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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四人夜话-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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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缕,阿罕睡在她身旁,原来已夺去了她的贞操。在当地,失去贞操的女子是嫁不出去的。

雷雅听完,只好劝住下女,他亲自找阿罕,问他是不是有意娶那下女为妻,他可以玉成其事,为女方备办嫁奁,举行婚礼。

那知阿罕哈哈大笑,道:「你不要随便做媒,我今生今世是不娶妻的。让我告诉你……」他在雷雅耳边轻声说了一句,雷雅大惊,道:「我不相信。」

阿罕道:「我脱下衣裳给你检查一下。」

雷雅跟随阿罕进房,见他除下衣服,瞧得清清楚楚,阿罕并不是男人。

「你是一个女的?」雷雅惊异地问。

「也不是女的。」阿罕穿上衣裳,漫不经心地道。

「那么你是……」

「半女半男,可以那么说。我不能娶妻,你明白了吧?」

「我明白了。」雷雅很抱歉地:「原谅我干预你的私事。」

离开阿罕的房间,雷雅大怒,责备那侍女撒谎,阿罕根本没有犯罪的条件,又怎能迷奸她?

侍女含了一眶眼泪,无辞可辩,呜呜咽咽地去了。

这件事就此不了了之。但阿罕不是一个男人的消息,在屋中也就传遍了,所有仆人都已知道。

侍友们从此不大闪避他。有一个新来的侍女彩花,是个少妇,长得身材健美,而且生性淘气。她知道阿罕不是男人,便常常开他的玩笑。在阿罕面前藉故露出她健美的乳房或是性感的大腿,瞧他有什么反应。

果然每次阿罕都是色迷迷地盯著她。

一次,彩花又是这样,在替阿罕房中挂一幅油画,爬上悬梯,故意把裙子掀起,露出两条长长的玉腿,阿罕果然目不转睛地望著。

彩花噗嗤笑道:「你盯著我著什么?可惜你又不是男人?」

「我……我……」阿罕吞吞吐吐没有说下去。

「可不是吗?」彩花索性和他开玩笑到底:「我现在心头热烘烘的,多么渴望有个男人给我慰藉……唉,可惜你什么也不能给我……」她说著爬下梯来,娇躯挨近阿罕,在他身上轻轻碰触著。

阿罕突然按著她,面上赤红,他将口上衔著的一根烟拔出,张口向彩花一喷,彩花立即迷迷糊糊的失去知觉。

在昏迷之初,她仍隐隐觉得阿罕脱下她的衣裳,以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当她醒来时,发觉自己赤身露体地躺在地上,而阿罕在对她微笑。

彩花见自己身体赤裸,显然曾遭凌辱。

她是个妇人,对那种事情是有经验的。不会不知道。

阿罕坐在一旁对她微笑。彩花心里很气恼,但假装若无其事,一面穿衣,一面道:「你说你不是男人,原来是骗人的。」

「我没骗人。」阿罕笑嘻嘻地道:「不信,我可以让你验看。」

「不必了,」彩花装出失望的神色;「刚才我在感觉上好像有个男人和我在一起……令我很快乐。如果你是那个男人,我会……唉,」她叹口气:「别提了吧。」

「你会怎样?」阿罕追问。

「我会爱上你,对你死心塌地,甘心做你的奴隶。」彩花说时向他飞了一个媚眼。

阿罕果为所动,低声道:「我说出来你不要告诉别人,其实那人就是我。」

「不信,」彩花说时故意身子一扭,有意无意地在他身上摸了一把,见他确然不是男人,心下诧异。

「现在你瞧我不像男人是不是?告诉你,我有种香烟,只要连抽数口,就会使自己变成男人。」

「是不是刚才那口使我昏迷的烟?」

「是的,」阿罕道:「但对我本人来说,早已习惯,不会为那香味昏倒。反之,我一闻那香味则觉兴奋。」

「还是不信。」彩花一扭腰肢道:「世间那有这样的事,我要走了。」

「别忙,」阿罕急道:「来,让我试给你看。」

说著,他取出半截已熄去的香烟来,重新燃著,吸后向外喷了一口,彩花赶忙避开。

「来,你现在过来看看。」

彩花走过去,在阿罕身上碰触一下,果然与前判若两人,竟是个雄纠纠的男子。

「原来真是你!」彩花道:「那个侍女的话没有说错,你迷奸了她,你又侮辱了我,我要大声叫……快来捉采花贼呀!」

阿罕听彩花呼喊,面色陡变,喝道:「你不要乱叫,我会打死你的!」

彩花不听,一面奔向房门,一面依然大叫:「快来捉采花贼呀!」

阿罕从后面追来,手握一根木棒,一时情急,向彩花头顶用力击下,彩花躲避不及,「哼」了一声,倒在地上。

阿罕上前察看,见自己用力过猛,竟把她打死了。

他四周望了一下,幸亏没有人注意,把房门关上,在房中挖了个洞,把彩花埋下。

屋中的总管见彩花失踪,向雷雅呈报,雷雅令四下查了一回,没有下落,料想彩花与人私奔去了,也不追究。在当地,一个女人的性命是根本不值得重视的,尤其是侍女。甚至彩花的丈夫也乐得另娶一个老婆,丝毫不放在心上。

阿罕是个「阴阳人」。在其一特殊情形之下,可以变成男人;但大多数情况下是一个「无性人」。这一秘密本来给彩花揭穿了,但因彩花之死,又给掩藏起来。

经过这一次之后,阿罕的性情更见怪异。一天,他的兴趣竟落在雷雅的妻子慕莲身上。

那晚,雷雅因应酬在外未回,慕莲与阿罕在厅中闲话,阿罕掏出烟来,吸了一口,向她喷去,慕莲立即昏迷过去。

阿罕色胆包天,把她抱进她房中,将她奸污后,悄然离去。

慕莲醒来,见自己一丝不挂,躺在被窝内。身体上的特殊感觉,令她知道曾经有过某种行为,是谁呢?丈夫还没有回来,除非是阿罕,慕莲心中大惊。

雷雅回来后,她便把这事情告诉他。

雷雅仍不相信,说道:「他是我们的恩人,你不该这样怀疑他。」

「除了他没有别人,」慕莲道:「我本来在和他谈话,是他突然一口烟喷过来,令我昏倒的。」

「你能不能找出什么证据?」

「还不能,但我可以……那样那样。」慕达说出一个计画。

雷雅同意他妻子的计画。

第二天下午,慕莲穿了一件带诱惑性的服装,装成一副慵懒的表情,走过阿罕的房中道:「昨晚做了一个偷快的梦,真可惜,醒来的时候,好梦又成空。」

「是什么样的梦?」阿罕半惊半喜问。

「不大好意思说。」慕莲抛了一个媚眼。

阿罕心痒难搔,不觉又把他的特种香烟掏出来。

「到我房中来坐一会。」慕莲用充满磁性的声音道。

阿罕点点头,便带著香烟,跟了过来。

慕莲斜倚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阿罕说些闲话,她不时变换各种姿势,都是异常动人的,能令男人想入非非。

阿罕再忍耐不住了,他举起头来,向慕莲一口浓烟喷去,慕莲果然又昏迷了过去,任他为所欲为。

他把她的衣裳褫下,露出他的狰狞面貌。正欲有所作为时,门外有人大喝一声冲进来,正是雷雅。他早已窥伺多时,声音颤动地骂道:「你这人……太过分了,我待你可不差,怎么竟欺负到我老婆头上来?」

阿罕先是一惊,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你不要误会,我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雷雅愕然:「这是什么意思?」

「唉,」阿罕先叹一口气道:「我不是早告诉过你,你太太是个有煞气的女人吗?上次,她和另一个男人结婚,害死了那男人,才使你安宁了几年。现在那煞气又回来了。我若据实告诉你,怕你难过,所以我宁可自己来替她消除那煞气,只要她和别的男人有过……三四次关系,你就无事了。」

「真有这样的事?」雷雅由于以前对阿罕实在太信服了,对这样荒谬的说话也信以为真,一时委决不下。

阿罕道:「你假装不知道这回事,出去一会儿,你妻子醒来后,也不会知道的。至于我,你待我那样好,就算为你牺牲一点儿,也不算什么。」

阿罕的说话,似有种催眠的力量,雷雅听了之后,竟慢慢走出妻子的房间。任被迷倒的妻子和阿罕在房内共处。

他想像阿罕这时也许已剥光了他妻子的衣裳。妻子雪白、娇美的身体被阿罕搂在怀中尽情地轻保可是妻子在昏迷中,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懂得推拒……想到这里,雷雅像给什么在脑子上重重击了一下。

「不行……」他大叫一声,从椅上跳起来。「我的妻子不能让人侮辱,不论是好是坏,我们生死在一块,管它什么厄运不厄运!」

他像一股风暴般冲到妻子房间,两手像雨声般敲门。里面没有声响,也没有人应门。

雷雅用整个身子去冲那扇门,冲了几次,终于撞开了。

卧榻上,阿罕真的已脱光衣服,和慕莲同睡在床上。

雷雅的两眼冒火,指著阿罕叫道:「滚出去,我永远不要再见到你,也不再听你的花言巧语!」

阿罕脸色一沉:「你在这时侯闯进来,那煞气是会降在你身上的。快点给我出去。」

「胡说八道,我再也不上你的当。」雷雅把阿罕的胖胖的身子揪起来,推倒在地上,一面摇晃妻子,叫她快点醒来。阿罕拾起自己的衣裳,恨恨地道:「你对我这样不敬,你会后悔的。我警告你,明天晚上,你会看见一个全身穿黑衣裳的女人,然后,你的厄运就降临了。」

阿罕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慕莲渐渐醒转,听丈夫说起刚才的遭遇,伏在他的怀中痛哭。「你真的不怕厄运,和我在一起?」她问。

「我和你已是夫妻,生死同命,要来的让它来好了。」

经过这一场风波,雷雅夫妇的感情更深了一层,只觉彼此的心灵从来没有这么贴近过。

慕莲从丈夫的怀里抬起头来:「可是阿罕的相术是异常灵验的,我们怎么办?他说什么穿黑衣裳的女人……」

「不要管他,明天我整天留在家里,不出去;还有,下令屋中的侍女,任何人都不准穿黑色衣裳;没有事的时候,不许进来。」雷雅胸有成竹地说。

第二天,雷雅和慕莲果然把自己关在房中,什么地方也不去。

他把一切约会都推辞了。并决定:就算发生再重要的事情,他也不会出去。

可是中午的时候,公司职员忽然来了电话。雷雅属下的一家工厂,工人发生鼓噪,要求加薪,否则便要罢工。这件事情一定得雷雅亲自去处理。

雷雅心情很不安,他道:「我今天不大舒服,你们尽量把事情拖一下,拖到明天再说。」

以后,职员一共来了三四次电话,声音一次比一次紧张,显然局势已十分严重了,可是雷雅坚决不肯出去。

为了按捺不安的心情,他和慕莲对著电视机解闷。

已经晚上七时了,雷雅只希望这一晚快点过去。

电视上有一个女人出来唱歌,唱的是一首十分忧郁的歌。

不知怎地,雷雅和慕莲听了这歌声都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忽然慕莲指著电视机叫道:「瞧,这女人不是全身穿黑吗?」

雷雅像给电震了一下,的确,那电视机上的女人是全身穿黑的。

阿罕曾说:「你见到一个全身穿黑的女人,你的厄运便来了。」他没有说什么女人;是说在电视机上,抑或在现实生活上。

雷雅真料不到,他布置得那么严密,而依然让一个黑色女人闯进他的生活里来。

雷雅夫妇交换了一个忧惧的眼色,面色惨白。

由于平日对阿罕的预言已相信到百分之百的程度,使他们见了这穿黑的人,就像立即见到大祸临头一样。

果然,在不到三分钟之后,电话铃声又响了。

职员告诉雷雅:工厂的工潮已经扩大,工人正在放火焚烧工场,在口号中有抵制外国人的意味。

雷雅大惊,这刻也不能不去看个究竟了,吩咐司机立即备车。

车还未驶到工厂,已见火光熊熊,烈焰腾空,雷雅感到一阵心痛。车子再驶近些,便闻人声嘈杂,隐隐有哭喊声,场面混乱得不可收拾。

司机告诉他,车子已经不能再向前开了。警察在维持秩序,刚才开枪打死了几个工人。

雷雅踏下车来,想看个究竟,突然有几个女人指著他:「就是他,他是大老板,向他要人!」

雷雅一惊,因为他见有个中年妇人全身穿著黑色服装,就像阿罕所描述的一样。

那妇人眼中含著怨毒,冲上来抓著他的衣襟道:「是你,你叫警察把我的孩子打死的,我要和你拚命。」

雷雅待要分辩,其他几个女人也拥上来,把他围住,打他,咬他,撕他的衣裳,有一个女人手持一根短棒,在他的头上重重地打了一记。

雷雅狼狈不堪,幸司机赶来解救,推开诸妇人,把他扶往车上,飞驰而去。

雷雅摸摸额上,有血迹,觉得全身十分疼痛。

「厄运,厄运!阿罕说得一点也不错。」他心想。

第二天,风暴并没有转弱,由于闹出人命。雷雅属下的每一个机构都起了响应,并且蔓延至所有白种人开设的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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