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夜话-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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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实在对不起你。」京子流泪道。
「没有关系,你也付出很大的代价。你不是牺牲了少女的贞操,以换取我的一条生命吗?」
「是。我……不得不然。」京子黯然。
「为了金钱?」
「金钱……只是一个理由。最重要的……是家父受人挟持,我如果不这样做,他使会丢了性命。」
「我明白了,有人在威胁你。那是X国的地下间谍人员是不是?」
京子不说话,等于默认了。
「那是卖国的行为,虽然我自愿如此,但你还是犯了大罪,你赶快逃走吧。」
「谢谢你。」京子饮泣:「你真是一个好人,我不该害你。我太傻了!」
「不要再自怨自艾。在我临终之前,只想知道一下,你是怎样对我下毒的?」
京子脸上一红:「不满你说,当你和我接吻时,我咬破了一个胶丸,让一种无味的毒液随涎沫流入你的口中。」
「是了,难怪……我说你对我那样热情,常常主动把你的舌头来撩拨我……但为什么……你又不会中毒?」
「我预先服了解药。」
「原来如此。好了……我都明白了……你快逃吧。」大野的声音渐转微弱。
他仍勉力说:「给我一张纸,让我留下几个字,说我是自愿……的。」
京子颤抖著双手,把一张纸递给他,并低下头说道:「可惜,我所备的解药只能预防,一到毒发之后,便毫无作用。」
「不要理我,快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大野催促她。
京子含著眼泪说道:「再见。」转身离去。
十五分钟后,森田医生来作例常的巡视,见大野躺在浴室中,奄奄一息,大吃一惊。
大野把一张歪歪斜斜写成的纸头递给他。大意是说,这是他自己服毒自杀,与人无尤。
「为什么要干这种傻事?」森田医生著急地问,一方面急召救护人员来施救。
「不用操心了,我宁愿死去的好,活得像我这样子,实在没有乐趣。」
不论森田医生怎样抢救,大野还是反魂乏术。
在他死后,森田医生应科学院的要求,急忙将大野的脑袋取出,详细观察它的构造。
出乎他的意外,那脑子已经整个变成黑色,原来京子所用的毒液十分厉害,已把大野整个脑子毁坏。X国是处心积虑,虽然抢不到大野,他们也要毁了他,不让森田医生有独得之秘。
森田顿足再三,十分颓丧,他本来以为可藉大野的头脑解开人类神秘之谜,想不到结果还是功亏一篑。
半年之后,有一个少女在富士山纵身下跳自杀,香消玉殒。
人们以为她是为情而死。但在山边获得她一封遗书,表示她的父亲被X国的特务人员迫害,她自己亦受到各种胁迫,留书世人,千万不要为了金钱或其它原因,去与间谍工作发生关系,那是世界上最残酷、最无人情味的行业……只讲利害,永远不守诺言,把好好的人迫进地狱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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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夜话第一辑之五1原著:余过
日本人说的:选美
那是一个非常热闹的选美会,在一群美女当中,还有一个鬼魂…… 在东京,举行了一次特别隆重的选美,名为「钻石小姐」选举。奖品丰富,第一名可以获得一串名贵的钻石项链、一辆跑车,还可免费游览世界一个月。由于条件优厚,参加的人很多。各地初选,人数达三千多名。
在这三千多人中,经过两次淘汰,剩下三十名,这三十名将参加最后的决赛。
其中最热门的又推辛岛美,她是一个大学生,又是一个银行家的独女,家境富有,年华二八,长得明眸皓齿、美艳无伦,可谓集一切优异条件于一身。人人都说,冠军一席非她莫属。
辛岛美也沾沾自喜,视「钻石小姐」的荣衔为囊中物。她觉得对手平平无奇,何况她父亲人缘甚广,评判员都是好朋友,在心理上也占了胜算。
在她的对手中,有一个名叫凌芳子,是个小家碧玉,在工厂做工,长得娇小而清秀,她能够打进决赛阶段,著实不容易。不过和辛岛美的明艳比较起来,却又差了一大截,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凌芳子也自觉不是人家的对手,但是想起那些可爱的奖品,她多么渴望能够得到。
在决赛前两天的晚上,凌芳子独自在街上散步,想起选美会的一切,心头很乱,不知不觉,走到一条幽静的街道中。
在凌芳子身后,不知什么时候跟了三个无赖少年。一个瘦长如竹竿的少年走上来搭讪道:「小姐,一个人散步多寂寞,不如我们一同去跳舞吧。」
凌芳子吃了一惊,她一看这附近的环境,已觉得不对,吓得一手掩住心房。
「这脸孔好熟,」有个戴帽的少年说:「啊,记起来了,她是选美入围的一个女郎,第廿七号,我在电视上见过。」
「是她,真是个美女。」另一个长得很胖、身裁很粗的少年说:「他妈的,我小肥发觉已经爱上了她。」
三人呵呵大笑,一面在凌芳子身上毛手毛脚,乱摸一遍。
凌芳子惊得放声呼叫,但只叫得一声,嘴巴已被人掩祝三个少年把她拖进附近一条肮脏的小巷中。
一到这种地方,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事干出来。他们把凌芳子轮流奸污了。
凌芳子的反抗很激烈,不仅为了自己的贞操,她也怕闹出难堪的新闻,在选美会的机会就彻底消失了。但当她反抗也无效时,不觉感到十分委屈,一口气往上冲,昏死过去。
三个少年意兴已尽时,小肥先发觉不妥:「咦,她好像已断气了!」
三人同时露出吃惊的神色,他们把凌芳子口上的布条取下,见她的确已断了气。但是她的两只眼睛仍然睁开著。
一个女孩子在受到过分的伤害和刺激时,常会因一口气咽不下而死去。这并非她们的生理受不住,而是因为太恼怒,嘴巴又给堵塞了,无法吐出一口气,便活活给闷死。
戴帽子的少年叫道:「我们快走吧。」
「慢点,」小胆道:「那边有一个垃圾堆,让我们用泥沙和垃圾盖住她,不会那样快给人发现。」
「对,」高个子也说:「等到发觉时,也许已成一堆白骨,认不清是谁了。」
他们一齐动手,把凌芳子抬到垃圾堆去埋下。
第二天,凌芳子家人不见她回家,父母报了警。警方循例调查,却找不到什么线索。
又隔了一天,选美会的决赛正式举行了。凌芳子的家人通知选美会,说凌芳子临时失了踪,不能来参加。
选美会主持人认为,一个女郎在选美之前因心情紧张而躲在什么地方暂住一个时期,也是可能的,反而劝她的家人不要紧张,说不定到时她便会出常主要因为凌芳子并非热门,所以主持人也不在意。
这件事始终没有扩大。晚上八时正,选美正式举行时,司仪才临场宣布,廿七号凌芳子因事不能出席。
观众心想,这位小姐也许自觉条件不够,自动退出了。
只有凌芳子的一些工厂同事,他们在电视前获知这消息,感到十分遗憾。
凌芳子的亲友,有不少是希望她能够当选的。听说她临时失踪,都不禁暗暗替她惋惜。
现场报导选美的电视记者小山评述说:「……辛岛美小姐仍然是这次选美的大热门……辛岛之外,东京时装界美人山口胜子也是热门之一,赌她获胜的盘口是一赔七。赌辛岛美获胜的是一赔二,还有一位电影新星三木柔子,盘口是一赔十。」
「现在这些美人将陆续出场了。请各位细意品评吧……」
在掌声之下,舞台上二十九位小姐,穿著称身的泳装,一一出常每一位小姐都有她的捧场者,十五号辛岛美出场的时候,掌声最多。但见她明眸四睐,美艳照人,姿态神采无不恰到好处。她的父母和亲友坐在台下,笑得合不拢嘴。
第十九号山口胜子,出场时落落大方,她是时装模特儿出身,姿态也很惹人好感。
第廿三号三木柔子是电影新星,有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真能迷死一般男人,不过身材矮了一些。
第廿五号和廿六号先后出场,接下去第廿七号凌芳子缺席,司仪宣读第廿八号的名字。
就在这时,全场电灯忽然熄灭,观众哗然。
司仪劝谕观众镇静,料是电灯偶然失灵。果然不到半分钟,电灯又亮了。司仪舒一口气道:「现在我们继续,」他刚想念出第廿八号,可是一位小姐于此时慢慢走出场来。她的身上分明挂著「廿七号」的牌子。
司仪哑口无言,他想要说点什么,喉头像给堵塞著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全场很静,静得连一根针跌在地上也听得见。
这位挂著「廿七号」牌子的小姐,慢慢走近台前,她的脸容是美丽和端庄的,但是没有一丝笑容。
评判员首先发觉不对。有一个轻声对旁边说:「这位廿七号不是说已经退出了吗?」
「是的,我这里也早把她的名字取消了。」另一个说。
「也许她临时又赶回来参加吧。」第三个道。
观众也在窃窃私议:「这位廿七号,不是凌芳子吗?」「奇怪,她一点笑容也没有,还好像想哭的样子。」
在家庭中的电视观众却有不同的反应。他们只见一个灰蒙蒙的影子,在电视机上转来转去,却并不见人影。
「电视机出了毛病吗?」凌芳子的母亲问。虽然她女儿失了踪,她仍然紧张地注视著电视机,希望她万一能及时赶回来参加。
「电视机没有坏,瞧,旁边的布景和司仪都是清清楚楚的。」凌芳子的父亲道。
「可是这位小姐为什么看不清楚?」凌母惊异地问。
「那司仪张大了嘴巴,好像看见什么可异的东西。」凌父也道。
「这本来是我们女儿出场的时刻。」凌母喃喃地说。这句话一出口,她身子打了一个寒颤,好像有种不祥的感觉。那影子在台上转了几圈,便走进后台去了。司仪这才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刚才……这……这位是……廿七号……呃……廿七号就是凌芳子小姐,她本来已退出的,现在……临时赶回来了。恭喜她及时赶上。好,现在是第廿八号小姐登抄…」
「这是我们的女儿。」凌母从椅上站起道:「为什么我们在电视机上瞧不见。快打电话到电视公司问问出了什么毛玻」
凌父打电话去询问,电视台的人答覆说:「我们也瞧不见这位小姐的容貌,但电视机并没有故障。」
凌父与凌母面面相觑,心中愈增加了疑窦。
在电视机前,还有三个特殊的观众,惊得面无人色。
这三人便是无赖少年小肥、高瘦的小猴和戴帽子的大虎。
他们平时本不大看电视,但这一晚,作贼心虚,料想害死了凌芳子,不知选美会场上有什么宣布,所以在电视机前注视著。
及至见电灯熄灭,然后见一个灰蒙蒙的影子在舞台上走动,他们已惊得一身冷汗;后来司仪宣布那一位便是凌芳子,小肥首先大叫起来:「鬼魂出现呀!」夺门便跑。
大虎一把将他抓住:「你跑到哪里去?」
小猴也道:「不要乱嚷,让警察听见,会要你的命!再看一下,或许那司仪报错了名字!」
「不会错的,明明是一个影子,只有鬼魂才会出现一个影子!」小肥道。
大虎和小猴都默然无语,心里十五十六。
再说在会场上,选美会主持人见廿七号凌芳子忽然出现,不觉埋怨道:「这女孩子真奇怪,既然赶来参加,也应该先向我报到呀。」他赶到后台去,要将她斥责一顿。但是找来找去都不见廿七号,其他各位小姐却全部在常「凌芳子呢?」他问。
「我们没见到她呀。」众位小姐齐答。
「岂有此理,刚刚明明见到她出场的,廿八号……」主持人指著廿八号小姐说:「你出场之前,难道没看见她?」
「我……没有埃」廿八号道:「我听见司仪叫我的名字,正要出场,但灯忽然熄灭了,后来,电灯亮后,司仪隔了很久才叫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真奇怪!」主持人见问不著眉目,只好离开后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第二轮竞赛又开始了,这一次是由女郎穿晚礼服出场,并回答司仪提出的测验应对能力的问题。
十五号大热门辛岛美出场的时候,风度依然很好。她绕场一圈后,停下来接受司仪的询问。
「辛岛美小姐,听说令尊是位著名的银行家,你能形容一下他的为人吗?」
「他嘛,」辛岛美笑一笑,正想说什么,忽然头部向后一仰,好像头发给人抓住,两眼直直的,露出呆滞的神色,喃喃地道:「他……他是个伪君子,是个无恶不作的人,专门欺骗亲友。二十年前,就是吞并了一个朋友的股款,才有今天的地位哪,那个朋友也给活活气死了!」
这话一说,全场愕然,继而哄动。台下,辛岛美的父亲气得脸孔铁青,全身索索发抖。
司仪本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