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夜话-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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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珊!」魏一山叫著。在最寂寞难过的时候见到亲人,他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爸爸!」珊珊也叫道。
突然,像触电一般,魏一山从长椅上跳起来。
他不能再让女儿碰触到他,还可能又是那凶徒的阴谋。
他转头便跑。他越跑,珊珊反而向他追得越急。
「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魏一山声嘶力竭地叫。公园里的人虽然不太多,可是见了这种情景,都觉得非常奇异,驻足旁观。
魏一山跑到一个大水池旁,那是一条十字叉路,本想喘一喘气。忽地有个男孩的声音叫道:「爸爸!」
原来他的两个儿子也从西面走过来。
魏一山惶恐之极,急向北面逃去。
北面是一座具有历史性的建筑物,有两道数百级的石阶向上升起,上面是一座破旧的殿宇。
魏一山一时情急,向上跑去。他的两个儿子也从两道石阶分别向上追来。
魏一山只有一个念头……一停下来,便会害了三个儿女的性命。他已害了妻子、害了情妇,不能再把最亲的骨肉害死。终于,在气喘如牛的情形下,走尽了石阶。上面是一块空地,前面是一座废殿,右面是一条长廊,一直伸展开去。出乎他的意外,他的女儿珊珊比他更快,竟从那殿宇中走出,含笑向他走近。
他的两个儿子在两道石阶中奔上来。
「中计了!你们都中了那魔鬼的诡计!你们决不能走近我,你们是我最后的亲人……」魏一山一面大叫、一面向那长廊跑去。
那长廊的尽头是一面石壁,高出地面数百尺。虽有栏杆,但对一个疯狂奔跑的人,只怕不起作用。魏一山笔直向那尽头跑去,情势越来越危急,地面有些人驻足而观。
他将近跑到那走廊尽头,回过身来,露出满面惊惶的神色:「珊珊,冬冬,文文你们不要迫我,我宁愿自己跳下去,也不愿你们接近我,步妈妈的后尘……」
他一面说著,一面伸手似与谁抗拒。陡然,一声惨叫,天崩地裂,他从那数百尺高的石壁直坠而下,粉身碎骨,鲜血染红了数十尺的地面。
呜呜长鸣的警车,又把小胡子探长载来,他向现场目击者以及追踪魏一山的警员C三、C八询问当时的情况。这些人详细地把魏一山像疯子一样奔跑的情形述说:他一面跑一面叫著几个孩子的名字,好像那些孩子在追他,但后面并没有人。当他在石壁堕下的时候,探员也无法及时制止他。
很显然的,魏一山在死前有种幻觉,以为见到一些人。而珊珊、冬冬、文文都是他儿女的名字。
小胡子探长听完现场人士的叙述,便与魏一山家中联络,接听电话的正是珊珊小姐。
「我没有离开过家里,也不准备出去。」珊珊说。
探长挂上电话,点点头。他早就料到魏一山之死是由于他的幻觉,令他产生一种恐惧的思想。黄昏时分,探长约晤那份曾经用大字标题报导有关新闻的晚报总编辑,他名叫罗百辛。
「我想请问一个问题。」探长开门见山道:「今天报上,你们关于魏一山的新闻是怎样得来的?」
「……」罗伯辛有点迟疑。
「我知道新闻来源是报社的秘密。但这个线索却与五个人的命案有关,希望你能合作。」
「唔,」罗伯辛开言了:「那把新闻送来的人,我们从不认识。他们总共来了四次,每一次都在与魏一山有关的命案发生之前,把消息告诉我们。起初,我不相信,但到三次应验之后,我们不再犹豫,立即刊出。」
「送信的是什么人?」
「一个老人和一个少女。那少女是残废的,走路有点不便。」
「没有透露身分?」
「没有。那老人好像说过他是个退休的律师。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了。」
「谢谢你。下次他们再来的时候,无论如何请设法把他们留住,用电话告诉我。」
探长与罗伯辛告别,老人和少女便没有再到过罗百辛的报社。魏一山的五宗连环命案,也就在神秘重重的气氛下成为悬案。警探和一部分犯罪专家假设魏一山是患了神经病,杀死四个接近他的人,然后自杀,那字条和一切布局,都是他自己制造出来的。
只有泉下的魏一山才知道这是一派胡言。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四8原著:余过日本人说的:破脑脑部的神秘,匪夷所思。只因他的脑被切开,忽然许多离奇的事情发生了…… 在东京一家医院里,正进行一项急救工作。
病人因车祸撞伤了脑部,必须开刀,才能救活。
这是一项大手术。最有名的脑科医生森田被请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在三个其他医生和六个护士协助之下,进行这一项手术。
病人是个男子,三十余岁,名叫大野。是个推销员。
这时候,他完全昏迷在病床中,任人摆布。森田医生已将他脑部剖开,割去受伤的极小部分,根据医理,这一部分割去,并不妨碍病人的一切生机,也不会影响他的智力和思想。
尽管森田非常熟练,但进行脑部手术不是等闲的事情,必须一丝不苟地工作,稍为弄错一点,便可能令病人疯癫或痴呆。
那些平日像小鸟儿般吱吱喳喳的护士,这时一声不响。她们看见森田医生的额部有汗冒出来。
「这里面有点麻烦。」他忽然停手,与其他三个医生商量:「这一小堆组织如果割去,可能会影响右侧一部分细胞的活动;但如不割去,则生命无法延续。你们以为如何?」
几个医生观察以后,也说:「是的,我们同意你的意见。」
「只好冒一冒险。」森田说:「割治后,大野的脑力也许会稍为不如常人,在今后一年内,必须小心观察他的行动。」
「是的。」
医生们取得一致的意见后,手术继续进行,以至结束。
下了班,护士们松了一口气,又吱吱喳喳地谈论这件事的经过。
「啊哟,那头脑割开,好吓人埃」
「我真担心病人以后会变成白痴!」
「难说得很,因为他脑部比别人少了一块。」
「……」
病人大野在病房中,自然听不到这些意见,他在医生们悉心料理之下,半月之后,渐渐复原,能够动作和说话。
大野的表现,开始时似乎有点呆笨,说话说得很慢,医生们很担心。
但一天,大野笑著对一个叫芳子的护士说:「姑娘,不用担心,你的爱人今晚一定会向你道歉。」
芳子吃了一惊。她正好在心中想著前天的事,爱人辉夫和她吵嘴,以后一直赌气,没有来过电话,今晚,她在一个场合,可能见到辉夫。她怕他性子倔强,依然不睬她,心中正为这事情忧虑著,料不到大野说穿她的心事。
「你怎么会知道的?」她恨诧异:「我没有告诉过你呀。」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能看穿别人的思想?」
「不,」大野略带畏怯说:「我亦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总之,你走近我的身边,我便能知道你的心事,好像你自然而然地显示在面上一般。」
芳子呆了一呆,道:「慢点,让我们叫秋子来一试。」
秋子是另一个护士姑娘的名字。芳子把她叫来,说道:「你站在大野先生面前一会儿,设法回忆你在昨天做过的一件事情。」
秋子不知他们弄什么玄虚,但她照样做了。
不一会,大野便道:「秋子小姐,你昨天虽然被护士长斥责了一顿,然而她是为你好,并非在心底怪你,你不用担心。」
「啊,」秋子惊叫一声:「你怎会知道的?」芳子道:「这人真怪,他有种了不起的能力,我们快告诉医生去。」
两个姑娘匆匆走出病房,把这事向当值医生报告。当值医生又转告了森田医生。森田立刻从私邸中赶来,他对这个报告感到极端的兴趣。在大野的病房中,他开始作简短的问话。
「我们对你脑部的反应很感兴趣。」森田医生对大野说。
大野只呆呆地笑了一下,并不答话。
「现在我坐在这里,你试猜一下,我在想什么。不要害怕,要坦白说出来,这对我们的医学研究是很有帮助的。」森田说完,便静默著,脑子开始在凝想。他尽可能想一些与当时情景无关的事。
「她真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大野忽然念出这一句话。
森田像给电波震触一般。由于他的脑海中刚刚流过这一句话:「她真是一个漂亮的女孩!」是因他想起芳子而发的,芳子是医院中最漂亮的护士小姐,是森田手术时的助手之一。森田很喜欢她的外型,正像他梦中的情人。但芳子似乎已有心上人,那就是辉夫,所以对森田医生的关注,并不察觉。
现在,森田脑海中流过这一句话,想不到被大野捕捉著,他不觉脸上一红。
当地想到大野未必知道他的感情时,心里稍为安定一下。
「了不起!」他说:「这正是我脑中刚刚流过的思想。再试一次。」他又低下头凝思。
「你虽然极力去想另一些事情,但其实你脑中正想著一个人。」大野诡黠地笑说。在这时侯,他一点也不像是个呆子。
「你的意思是……」森田抬起头来。
「你很喜欢她,但你故意不去想她,她是……「不用把名字说出来。」森田微微地一笑说:「如果你知道,请你代我保守秘密。因为……我是有家室的人埃」
「我会的。」大野说。
「很好。」森田站起身来,伸手和他相握:「恭喜你,你有异乎寻常的脑力,如果再经一两次实验证实的话,你的头脑将是全世界最宝贵的头脑。值得买一亿元以上的保险。」
当晚,这件消息轰动东京。
「怪脑袋出现!」
东京电视台宣布,出现了一个异人,他能看穿别人的思想。
这晚,森田医生和大野现身说法。森田首先接受记者的访问。
「请问森田医生,一个人能看穿别人的思想,是不是不可思议的事?」
「我并不以为如此,」森田说:「根据本人研究脑部的经验,脑子是人类神奇的领域,每个人使用脑子,最多不过百分之十,其他百分之九十是完全未经使用的。」
「那百分之九十的脑细胞是要来作什么的呢?」
「科学家还不知道。说不定那些脑细胞,能令人有透视别人心事的作用,又或许能有移动物品的能耐,即运用他的精神去移动眼前的物品。」
「请问,现在这位登台的大野先生有些什么能力?」
「他的本领很多,经我们测验后,他可以……譬如说,给他看一件物品的正面,他能知道那物品反面的情形,好像在另一面也长著一双眼睛一样。」
「真有这样的事?」「不相信!」「快请他出来试试看。」记者们七嘴八舌说。
森田医生一挥手,道:「请。」
镜头一转,大野露面了。他坐在一辆轮车上,身体仍未完全复原,但精神已比以前好。
一个记者把一份杂志的正面给他看,问道:「大野先生,你知道这杂志的背面是些什么?」
大野不经意地望了一眼道:「那是一幅广告,一幅可口可乐的广告。」
台上哗然之声大作,因为那封底的确是一幅可口可乐的广告。
「不信,也许是他预先知道的。」
「再看看我。」一个女记者站起来,两手缩在背后,拿著一把小刀。
「你背后是一把小刀。」大野说。
女记者目瞪口呆。
电视台司仪继续宣布:「现在我们请大野先生显示他与众不同的惊人能力。」
森田医生坐在大野的对面,两人相隔一张桌子。
他把一副扑克牌洗好,一张一张拿起来,牌面对著电视观众,牌底却对著大野。
「请你把点数告诉大家。」森田说。
「梅花六。」大野道。
「这一张呢?」
「红心A。」
森田一张一张揭起来,大野虽然看不见它的牌面,却能一张一张念出,毫不费力:「黑桃八。」
「方块三。」
「梅花二。」
「……」
电视观众看得极感兴趣,在现场的记者和观众更是大声喝彩。
森田把纸牌洗过一次,换了一个形式,把一叠牌交给大野,由大野一张一张挑选,分成每四张一组排列。
他分好后,森田医生把首四张揭开,全部是「K」。观众又是哗然惊叹。
森田揭开第二组四张,全部是「A」。
再揭开第三组牌,全部是「Q」。余此类推,十三种牌被分成十三组,没有一张错误的,彷佛大野认得每一张牌的背面一般。
观众在赞赏之余,人人都在想:「如果我具有这种能力多么好,在赌钱时还愁不所向无敌吗?」
森田在掌声中把扑克牌撤去,又进行另一种表演。
请三个现场男女观众出来,坐在大野对面。
「请你们每人心中想一样事情,大野会把你们的心事说出来。」
三位观众中,由甲先生首先接受试验。
大野和他默对了一阵,便说:「你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