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夜话-第3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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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堆成一个小丘为止。
阿蒙起初还不断挣扎,但终于不敌那一大堆沙发和桌椅的压力,而火势越来越猛,他不禁哀鸣一声,两腿一挺,再也不能动弹。
这时候,盖在他身上那些桌椅都著了火,照红了整个酒店大堂。萧纳大叫:「你们快出来救火呀,尸已烧死了。」
众人听说尸已烧死,才敢出来张望。一见火势渐猛,吃了一惊,纷纷出来救火。不久,消防车也开来了,扰攘到天亮,才把火势扑熄。
萧纳把邹勇的尸体埋葬,自己也不敢再在费堡多留,恐怕还有意外事情发生,匆匆收拾行装而去。
费堡的三样好处,他都领略过。女人之美(连女鬼也令人销魂),糕饼之香,厉鬼之烈,都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但如有人要他再去一次,他却说甚么也不敢。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新留言册旧有留言册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二辑之36原著:余过日本人说的:雨中倩影=夜晚,天上下著大雨。
一个少女在街上静静地走著,雨把她的裙子和小腿都打湿了。由于鞋子已经湿透,她索性把它除下,赤足在街上走。
转了几个街口,街道越来越静,前前后后看不到一个人影。
前面是一条小河,要过了桥才到家,少女渐渐感到不安,这环境使她害怕,她希望不会发生甚么意外。
就当她走到桥头的时候,忽然两个无赖从桥底下跳出来。
「啊,」少女惊叫一声。
「一个人走路不觉得寂寞吗?」甲说。
少女的心卜卜乱跳,她不敢答话,闪开身子,向前便走。
乙伸手拦住她:「怎么,不答我们的话,太没有礼貌了。」
「请……请你们放开我。」少女声音颤抖。
「下这么大雨,何必赶路,不如陪我们乐一会儿吧。」甲涎著脸,伸手来拉她。
「救……救命呀!」少女见情势不对,大声呼喊。
乙跳出来,掩著她的嘴,两人将她连拉带拖,推到桥底下,桥底河畔有一块空地,被黑影完全笼罩,少女在这地方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闻,何况在倾盆大雨之下,有谁知道一个弱女正陷身在魔爪之中?
两个无赖一到桥底,便露出狰狞面目,他们把少女推倒,一个来扯她的上衣,一个拉她的裙子……转眼间少女被脱得赤条条地,像只小恙羊任人宰割。
河水在轻轻地呜咽,少女心底的悲鸣,较河水还要凄切,她心里在想:「我不要活了!」
当两个男人站起来,点上一支烟,带著满足的笑容离去时,少女只觉浑身酸疼,心灵的创伤,加上身体的创伤,使她几乎站立不牢。但她还是踉踉跄跄地走上桥,大雨把她全身淋湿。
少女在桥边悲悲切切哭了一会,忽然纵身一跃,意欲向河心跳去。
突然,一股力量在她肩上按了一按,使她眼看要飞出去的身体,又平稳地堕在地上。
「谁,谁阻住我?」少女回头一看,却不见一个人影。
她倒抽一口凉气,一股新的恐惧袭击著她。
耳边忽然听著一个声音道:「不用害怕,我是来救你的。」
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很清脆悦耳,但不知从何方传来。
「你……你是谁?为甚么我瞧不见你?」
「不要紧,你叫甚么名字?」
「我叫晴子。」少女答。
「我叫久美,和你的年龄差不多,不过我们是不能做朋友的。」
「为甚么?」
「因为我和你是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如果你瞧见我,反而会觉得害怕。」
「你是……」晴子吓了一跳,连下面的两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是的,但我不会害你。」久美的声音温柔地答:「何况你本来不是要寻死吗?一个要死的人,还有甚么好畏惧的哩?」
「唔,」晴子想了一想,果然没有刚才的慌张。
「如果你不害怕,让我把一次经历告诉你。」久美说。
于是她慢慢地向晴子述说她的往事。原来去年夏天,久美在河畔的另一处地区受到流氓的强暴,其时也在夜晚,也下著大雨。久美事后悲愤莫名,纵身下河,了却残生。
但她一缕芳魂,带著无穷幽怨,投向地府深处,见到地府的阎王,阎王说:「你来做甚么?」
久美哭哭啼啼:「我在人间受了坏人的侮辱,一时气愤不过,投河自尽,求你作主。」
「混帐!」阎王怒喝:「为一点小事也来寻死。如果人人像你这样,我这地府不是要闹人满之患?」
「我的贞操已被夺去……」
阎王说:「贞操虽然重要,但那不过是长辈劝告女孩子谨慎,不可滥交之意。如果受到坏人迫害,那不是你的过错,上天自然会降祸于坏人。你为此轻生是大错特错,贞操不过是生命的一部分,并没有甚么大不了,试问哪一个女人到地府来的时候是带著她的贞操的?」
久美哑口无言,她深感后悔,但为时已晚。
「那么我应该怎办?」她哭哭啼啼地说。
「本来你有机会再投生人世,享受荣华快乐,但你死得太早,这是你自己造成的,别人也无法安排,你只好暂时做一做游魂吧。不过,如果能做一点好事,也许投生的机会就早些。」
久美把这番经历对晴子说了,然后说:「刚才我见你也犯了同样过错,十分不值,特地把你阻住,不让你跳到河里去。」
「谢谢你,」晴子自感惭愧:「其实我现在想想,也觉得不应该寻死。」
「那就好了,你快点回家吧。」
「我能不能见见你的面?」晴子忽然生出好奇心。
「你不害怕吗?」
「不怕,你的声音那样好听,大概你本人也是很好看的。」
「好吧。」话声未了,晴子看见那一串串雨丝,忽然交聚在一块,浮现出一个少女的身影。这少女有点忧郁,但相当漂亮。
「你真美!」晴子禁不住赞叹说。
「别提了,现在再美也没有用,我只是一个游魂,不能享受生的乐趣。」
「多谢你的教训,」晴子说:「我要回去了。」
「再见,」久美的影子又渐渐地在雨丝中消失。
在离桥头几个街口外的一条路上,甲与乙正在得意地回味著刚才侮辱少女的情景。忽然,他们又看见路边站著一个怯生生的姑娘。
甲道:「妈的,今晚上咱们的艳福可不浅,怎么又有一个妞儿孤单单的落在街上?」
「你老兄还有兴趣?」乙道。
「自然有兴趣,你不知道,我当年阔气的时候,一晚上找五六个妞儿是寻常事。」
「哈哈……」
「哈哈……」
他们在笑声中向那路旁的女子走去,女子忽然回头过来,两眼有点惊惶,但她的相貌长得出奇的秀美。
「这一个比刚才那个还好看!」乙道。
「小姑娘,你一个人在街上不觉得寂寞吗?」甲照老样子打著油腔滑调。
那女子垂首不语。
「叫甚么名字,呃?」乙摸了一摸她的粉脸。
「我叫……久美。」她低声答。
「久美,好漂亮,嗨嗨!」甲突然拔出一把刀指著她的脸颊:「乖乖的随我们走,懂吗?否则我就把你的脸划上几道疤痕。」
「不、不,」久美惊惶失措:「……我听你们的。」
「你真懂事,来!」甲和乙一人一边,把臂膀穿过久美的臂弯,架著她向前走。
前面是一座建筑地盘,有一间无人居住的木板房子,两人把久美架进去,将她推倒在地。
雨势渐停,外面的街灯淡淡的照进来,久美玉体横陈,两条白净修长的腿从裙下伸出来,美得叫人垂涎。
甲首先把头伏下去,在她的腿上吻著、嗅著;乙也不落后,握著久美的足踝、轻轻爱抚。他抬起头来,正想说一句轻薄的话,猛地瞥见久美的脸色一片苍白,两眼流著血丝,好不骇人。
他还以为眼花,定神一看,那情景还是一样。
久美的脸非但一片惨白,而且逐渐拉长。
「呃我的妈呀!」乙惊叫起来。
甲还不知道发生甚么事,抬起头随乙的视线望去,恰巧久美的长脸在对他狞笑,她嘴上两枚尖利的牙齿露出来,先前的美艳不知到哪里去了。
「鬼!鬼……」甲的牙齿格格作响,想要拔足逃走,但两只手却黏在久美身上,无论如何也提不起来。
与此同时,乙也遭到同样的境遇,他两手捧著久美的小腿,无法把她推开,那腿不久压在他身上,像一条千斤的钢柱,越来越重。
「救……救命呀!」甲乙二人不约而同大叫起来。
「救命?这么晚了,谁来管闲事?」久美幽幽地说,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甜美,和那丑陋的脸孔比较起来,简直是诡异无比:「让你们也尝尝恐惧的滋味,你们令别人恐惧的时候太多了。」
久美一面说,一面欠身坐起来。她的脸孔越近越觉难看,甲、乙二人吓得祖宗奶奶的乱叫,把头在地上乱捣。
但他们的头却捣在久美的腿上,彷佛碰著一条石梁,额角都撞出血来。
久美冷笑一声:「你们的两手污辱了我的身体、休想再离开一步,不过也有一个办法,明天有任何人来到面前,你们便把自己犯过的罪恶一五一十坦白说出,说足一百遍,这两手自然得脱。说少了一遍,九十九遍也不行。」
「是、是。」甲、乙二人全身索索作抖,连头也不敢抬起。
久美伸手在甲、乙二人头上分别摸了一下,她的手冷得像冰,而且是毛茸茸的,甲乙吓得当场昏晕了过去。
当他们醒来时,已经天亮,许多人围拢来看发生了甚么事。原来甲、乙两人的手都嵌在地下一条石柱中,无法取出,围观的人啧啧称奇。
甲、乙二人都在半昏迷的状态中,但他们仍紧记著久美的话,一听见有人到来,便喃喃述说自己犯过的罪状,强奸、打劫、伤人,甚么都有,听得令人咋舌。
这奇怪的现象,把该区的人都哄动了,不久便将建筑地盘围得密密麻麻的。警察也来了,他们起先想把甲、乙的双手从石柱上取出来,但看起来十分困难,因为他们的两手就像生长在那石柱中,一点夹缝也没有,不知它们是怎样弄进去的。
后来,警察又听到甲、乙二人喃喃诉说的罪状,那都是悬在本市局中的无头公案,「得来全不安功夫」!
警察录了他们的口供,又追问他们那些同伴的所在,甲、乙在迷糊中一一说了。警方按址缉拿,一网成擒。
当甲、乙在自述罪状的时候,旁听者都不满他们的所为,有的说活该:这是上苍的报应;有的向他们身上吐唾沫;有的用脚踢他们。
少女晴子也闻风而来,当她看到这两个无赖狼狈的情形,不觉心中大快,暗暗默祝:「久美姐姐,这一定是你干的。你替我出了一口气!」
足足闹到傍晚时分,甲、乙都把自己的恶行重覆又重覆说了一百遍有余,忽然「喀喇」一声暴响,那石柱自动爆开,甲乙的双手从那石柱中脱出,昏倒在地。
当他们醒来时,己身在囹圄之中,警方按照所获资料,将他们与一批为非作歹的同伴一齐起诉。
这件离奇的事情已告一段落,自然,除了晴子之外,谁也不知道是甚么原因。
在一家电子工厂中,有个女工名叫杏姿,年只十七八岁。人称为「工厂之花」,足见她是多么美貌。
每逢放工的时候,门口便有十余个阿飞,骑著机器脚踏车在那边兜来兜去,他们选漂亮的女工调戏,说些不三不四的言语。
杏姿对这些阿飞不假辞色,幸亏放工的时候,这些女工都是一群群在街上走,阿飞们也不能怎么样。
但杏姿太漂亮,有几个阿飞对她起了意,他们查悉她的住处,暗里跟踪,找寻机会。
杏姿有一个爱人,名叫江川,在一家机器厂任职。下班后,他们常一块儿出去消遣。
一天假期,杏姿和江川又到郊外游玩,忽然下著倾盆大雨,两人躲在一个亭子里等候雨停,但直到黄昏时分,天色快黑,大雨还没有稍止的意思。杏姿十分焦急。
忽然,一阵人声喧哗,十几个阿飞分乘两辆老爷车冒雨而来,这十几个阿飞正是平日在工厂前游荡惯的,杏姿一看便认得,不觉心惊肉跳。
阿飞们跳下汽车,为首一个名叫宫本,长得十分高大,满脸戾气,一下车便指著杏姿说:「我的小美人,今天可找到你了。」
接著,那群人七嘴八舌,都是说些调戏杏姿的话。
江川怒火中烧,这情景教他怎样下台?但杏姿一再打眼色,叫他忍耐,他拉了杏姿的手道:「走!」
「走!你走你的,把女人留下来!」宫本用极粗的口吻说。其他阿飞也动手动脚把杏姿拉祝江川再忍不住了,怒问:「你们要怎样?」
「我们要怎么样,哈哈?我们要瓜分你的女朋友,请你做座上客。」宫本一面说,一面举手一挥,五六个阿飞走上来,不由分说,把江川推到柱子上,把他结结实实缚在那里,江川虽然挣扎,但不敌人多势众,反而被打得面青唇肿。
「好了,」宫本拍拍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