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夜话-第3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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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田已明白大半了。他点点头,没有作声。
「这看起来对你很委屈。其实并不那么困难,她,并不是时时要踢人的。大多数时间还是安静的多。在她真正踢人的时候,力气也不会太重,只要穿厚一点的裤子,小心避开身上的要害便没有甚么了。」熊川尽量把事情轻描淡写。
「我试试看。如果太困难的话,只得向你辞职。但希望不致影响我现在的差事。」
「自然,那是绝对不会影响的。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工作时间怎样?」
「八小时,由中午十二时开始,至晚上八时。那屋子有厨房,也有足够的食物,你可以自己烹饪,也可以和女管家同吃。」
「明白了。」
「如果没有问题,从今天开始工作,怎样?我和你一同去看看那环境。」
信田点头。
熊川立刻吩咐备车。他们下楼,一同坐进那辆豪华的车子内,信田和董事长并排坐在一起,感到很新鲜。
「开到三小姐家去。」熊川对司机说。
那司机的样子不苟言笑,看来也是个善于保守秘密的人。
车子开行了四十五分钟才到达。那是一个独立的房子,门窗紧闭,从外表看去,就像没有人居住一样。
熊川走在前面,按了门铃,有人在门眼内张望一下,打开门,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个子很高,身材结实,脸孔宽阔。在这方面,倒有点像董事长。她态度很恭敬,但两眼露出严厉的光芒,使人看出她是不好相与的女人。
熊川和信田进入屋子。他介绍那女人是女管家照子,对信田说,有甚么不明白的事情,问照子便行了。
熊川带信田走上扶梯。二楼有一道铁门,这情景立刻使人感到不寻常,彷佛嗅到囚牢的气息。
二楼有一个起坐间,两间睡房。起坐间乱七八糟掷满了洋娃娃、杯子、枕头等杂物。
熊川轻声叫道:「真奈子、真奈子!」
没有应声。他走到她的卧室前,赫然发现真奈子坐在地上,翻倒了一碗粥,连身上也沾湿了。她丝毫不在乎,咿咿呀呀的在唱歌,熊川急忙把她扶起,长长叹了一口气:「唉!」
信田没有见到真奈子的脸,直到这时才看清了,见她头发蓬松,脸上沾了一片粥,嘴角黑了一块,真不像话,但除此之外,她的五官却是清秀的,两只眼睛很大。见到父亲时,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
熊川亲自去浴室打了一条湿手巾进来,替她抹净了脸,这时候他满脸爱怜横溢,令信田也不禁生出了同情之心。
「你瞧,我替你找了一个朋友来了。」熊川指一指信田对女儿说。
真奈子抬首一看,满不在乎又望到别处去。她抹净了脸后,显得有种清丽,如果不是消瘦一点,她实在是一个大美人。
熊川陪她坐了一会,道:「爸爸有事,要走了,好好保重。」
他站起来,眼中犹有泪痕。拍拍信田的肩膀道:「你代我照顾她。』褂校嗳弥恪!?
信田道:「我知道了。」
熊川下楼,信田要跟下楼去。
熊川道:「不,你的工作就在楼上,不要下来。」
他把扶梯前的铁门关上,锁牢,把钥匙交给信田道:「这由你保管。」
信田有点啼笑皆非,原来他自己也成了半个囚犯。
目送熊川离去之后,他自觉无所事事,便去把地板上的杂物拾起。忽然一个冷冷的声音在身边道:「谁叫你碰我的东西?」
他知道是真奈子,抬起头来,陪笑说:「我代你检拾检拾。」
「不要你碰,不要你碰!」真奈子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随著叫声,她提起脚来在信田身上乱踢。她穿了一双尖头的高跟鞋,鞋头坚硬,踢得人疼痛万分。信田大怒,心想:我好意代你收拾,你干嘛踢我!正要出口骂她,猛然想起:我受雇到这里来的,就是要给她踢的,差点忘记了,便咬实牙根,不作一声。
真奈子乱踢几脚,见信田毫无反应,又不满道:「你为甚么不叫喊?我踢得不重吗?男人是天下间最虚伪、最卑鄙和最无耻的动物,我要踢死你!」
真奈子咬牙切齿、声势汹汹,用尽全力在他身上乱踢。信田实在忍不住,一翻身抓住她一只脚,不让她再踢下来,真奈子冷不防他有这一著,身子一时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下。她放声大哭起来。「你欺负我,欺负我,死男人,坏男人……」
信田正想分辨几句,女管家照子已匆匆登楼,她也有一把开启二楼铁门的钥匙,一进来,便对信田沉著脸道:「你是怎样对待小姐的?」
「我没有怎样,她踢我,我抓著她的脚,她自己就跌倒了。」信田解释。
「谁叫你碰她的身体,你忘了你是受雇来作甚么的吗?老板没有对你说过,你不满意可以不干,但是决不能反抗!」
照子一顿抢白,信田哑口无言,他真想还她一句:「他妈的,老子不干了。」
但一想到那高出十倍的月薪,不觉又迟疑起来。那可以买到很多的东西,如果能忍受一年,也许有足够的钱可以娶个老婆了。他把要说出来的话又咽回肚里去。
照子道:「你向她赔个不是,让她多踢几脚,把她逗笑就没事了。否则她发起脾气来,不可收拾,我是不负责任的。」
信田道:「是。」走上一步对真奈子道:「对不起,小姐。」
真奈子依然哭闹不停。照子道:「你伏在地上让她踢呀!」
信田不得已,伏倒在地上,两手抱住头颅要害,以防受伤。真奈子立即举脚在他身上乱踢,信田强忍著,一声不出。
照子道:「你这样让她踢下去,永远没个完。她是不能满足的,你要大声叫嚷,好像痛楚不堪,她才觉得痛快。她一痛快就收手了。你懂吗?」
信田遵照她的嘱咐,「哎呀,哎喙大声叫起来,真奈子果然高兴异常,嘻嘻戆笑。她踢完之后,便转身回睡房睡觉,不再理会他们了。信田抚摸著剧痛身体,几乎站不起来。
照子道:「楼下有药油,你下去把伤处涂一涂,会好过一些。」
信田跟她下去,在浴室中对镜把药油全身涂抹,见身上好些地方都有瘀痕,暗道:「他妈的,这差事真不好当。」
从浴室出来,照子道:「厨房有烧好的汤面,你自己去吃去,二楼也有独立的厨房,冰箱里有食物,你如喜欢也可以自己去弄东西吃,但入厨房后,一定要锁上铁门,不要让真奈子进去。你那串钥匙有一把小的可以开启厨房的铁门。」
信田应诺,在厨房内吃了面,精神好一点,重新回到楼上。
只见真奈子坐在地上,把积木此上彼落抛来抛去,像小孩子一般。她穿一件长睡袍,背影相当动人,与一般青春少女无异,再细看她的容貌,端正纯良,绝非穷凶极恶之人。心想,我要想个甚么法子,使她不再打人,我的日子就好过了。
信田不动声色,慢慢走过去,坐在她的对面看她玩,想趁机和她玩在一起。可是才坐下不久,真奈子就抬起头来,瞪他一眼,道:「你坐在这里干甚么?」接下去,她就乱七八糟骂起来:「死男人,坏男人,我不要你……」她拾起手边的东西,不论甚么,一一向信田的头顶掷去。信田急忙用手遮蔽头颅。真奈子跳起来,在他身上乱踢。信田只好又大叫大嚷,才换得她一阵戆笑,停止了攻击。
这天晚上回去时,信田的身体又痛又倦,半夜,在梦中也给真奈子踢醒了,令他啼笑皆非。
第二天,信田心想,女人有甚么是从心里喜爱、不会拒绝的?美丽衣裳?真奈子似乎不欣赏。化妆品?真奈子不爱使用。鲜花?她房中没有一朵花,或许会喜欢的,何不试试。
他买了一束鲜艳的花,来到真奈子的家。照子一开门,就沉著脸道:「你带这些花来干甚么?」
「我想小姐也许会喜欢花儿。」信田道。
「不,你不要自作主张,小姐不要你带任何东西进去,如果她的病情弄坏了,你负得起责任吗?」她不由分说,把信田手上的鲜花抢了,拿去投在垃圾桶里。信田心内极不高兴,却不能发作。
下午四时左右,楼下大门响动,信田在窗上隔了铁枝张望,见照子带了一个篮子出去,大概是采买物品,信田心想机不可失,急忙跑到楼下,从垃圾桶内拾起几朵花,走上楼来,在真奈子面前摇晃了几下,把一朵交给她,问她要不要。
真奈子先是呆了一呆,好像很久未见过花。后来把花接过去,脸上微有喜色。信田把手上几朵都给了她。她把花儿并成一束,在手上拿著,发出嘻嘻一笑。
信田很高兴,她对花儿显然是有好感的。
信田示意她把花儿插在头发上。真奈子不懂。信田代她折下一个花朵插在鬓边,叫她对镜照照,果然非常美丽。
真奈子看看镜,又看看手上的花。结果,她把全部的花都折下,插在头上,嘻嘻发笑。
信田见她快乐,心里也高兴,拍掌表示赞许。真奈子忽露不悦道:「你瞧著我干甚么,谁要你瞧著我?」
她走过来用小拳头打他,又用脚踢他,她虽然只穿著睡衣。但无论何时都穿著高跟鞋,这才要命。她的目的显然不是觉得高跟鞋美丽,而是觉得用它来踢人,既尖又硬特别称心。
信田急忙伏在地上。让穿了牛仔裤的臀部给她踢。只有那个部分比较经受得起。
忽然,他灵机一动,很快的在地上爬来爬去,在听中团团乱转,好像一个动物在逃避她的脚尖。
真奈子果然给逗笑了。
「马儿!」她说。
「对,是马儿。你要不要骑?」信田想用别的事物来转移她踢人的兴趣,只要她不踢人,其他甚么都较易忍受。
「骑马?」真奈子有点好奇地问。
「是的,骑在这上面。」信田拍拍自己的背脊。
真奈子眼睛闪动,跃跃欲试。信田爬到她的面前,真奈子迟疑了片刻。便坐了上去。
信田为讨她欢心,在厅上加快爬动。真奈子脸上露出笑容,叫道:「跑呀,跑呀,跑快些!」
如果信田转得慢点,她懂得用手拍他的臀部,叫:「快点,快点!」
当信田转得特别快时,她就哈哈笑起来,信田还未见她这么开心。
他回头望她一眼,见她神采焕发,风致嫣然。「真是一个美人!」他心里再一次说。
信田意识到这骑在身上的人是一个漂亮的女郎时,他心里就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他在厅中继续兜著圈子。真奈子的身体和他背部发生了轻微的磨擦,那种温暖的接触,令他想入非非。
由于有了心事,信田跑得慢了。
真奈子喝叫道:「跑呀,跑呀!」
她那两只穿了高跟鞋的脚在他身边晃呀晃的。本来她穿著长长的睡袍把她全身都遮盖著,但这时候,她的袍脚向上垃起,信田便清楚看见她两条秀丽的小腿。
他心中开始奇怪,董事长怎么放心,让这位美丽的千金和一个年轻男人同处一室、朝夕相对?虽说她有点疯疯癫癫的,但难保不会发生那种事情呀。
信田这个疑问很快就获得答案了。他身边忽然有人低喝一声:「你作死吗?谁叫你这样和小姐玩?」
原来照子已采购回来,不知甚么时候上楼来了,信田心有所思,竟未发觉。
照子把真奈子拉下来,信田来不及站起身,照子已把他身子抓住,高高举起。原来这个女人是会柔术的,今回惨了,信田大声叫道:「不,不……」叫声未完,他已被重重摔在地上,金星乱冒,痛得发昏。
照子把真奈子头上的花儿一一拿下来,喃喃骂道:「不听我的话,你会知道甚么后果,这只是一个警戒!」这番话自然是对信田说的。
真奈子见信田被高高摔下,拍手叫好。但照子拿下她头上的花朵,她却不大愿意,不过没有做声。显然,她对照子也是有点畏惧的。
信田扶痛爬起来,现在他明白了,照子不仅是女管家,还是真奈子的保护人,哪个男人想碰她,他就遭殃!
从这天之后,信田开始怀疑,他们对待真奈子的方法是否适当,照子名为照顾她,实际上是妨碍她的一切,不让她有所发展。这样永远被困在一个屋子内,莫说一个精神受过刺激的人,就是正常人也难免变。
每多见真奈子一天,信田对她的好感就增加一分。他不仅同情她,而且在心底里喜欢她。渐渐地,他觉得被她打被她踢,也不那么辛苦了。
他只希望能有机会多些与真奈子单独相处,但这种机会很少,照子无时无刻不在监视著,每隔十多分钟,她便会在二楼那扇铁门外张望一下,瞧信田有甚么异动。由于她窥看的时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