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夜话-第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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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别一个女人,会有这么巧吗?
饭森怀疑樱子有梦游的毛病,不过他没有说出来。
不久,他们的婚礼正式举行。这一夜饭森宴请了一些街坊邻里,著实热闹了一番。
他们的新居就是樱子原来的住所,把客人送走后,两小夫妇关上房门,相对微笑。虽然这不是第一次的肌肤相亲,但他们还是重视这洞房花烛夜的意义。
新郎搂著新娘,正要接一个甜甜的吻时,忽然有人在外面敲门。
「真不识趣,这样晚了,还有谁?难道要闹新房吗?」饭森说著,出去启门一看,这一看,不觉呆在那里,说不出声来。
原来门外站著的不是别人,正是青春貌美的樱子。
饭森望望门外,也望望房内,几乎怀疑自己眼睛出了毛病,怎么会有两个樱子?一样漂亮,一样的温柔,一样的笑靥如花。
「哟,成了亲就不认识媒人了吗?」门外的樱子笑道。
「你……你们……真把我弄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饭森摸著自己的脑袋说。
「你要问谁是真正的樱子,是不是?」门外的樱子双手一叉,风情万种地说。
屋内的樱子也抢出房观看,一见门外的樱子,也惊得说不出话来,她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和自己像到十足。
不过,女人心细,樱子低头一想,便会意过来了,急忙跪下,向门外那个樱子道:「多谢仙子相助。」
饭森还呆呆地站在那里。樱子一拉他衣袖道:「还不多谢神仙。」
饭森经她一提,也就明白过来。这才忆起,门外那个樱子,一定是以前时常来店里和自己幽会的樱子,由于她的相助,才疗治了自己的「单思补;由于她的通知,才知道樱子在楼上自寻短见,也能及时相救;由于她扮成樱子的化身,才能使他道出樱子身上的秘密,令她答允下嫁。
这种种思想浮上心头,使饭森连忙也跪在地下。
门外的樱子「咕」的一笑说:「还是你老婆聪明,一看便知道我的身份,你却呆了半天,还不知我是谁。枉你和我同衾共枕数月,一点也看不出来。」
「我真该死,」饭森说:「倘若不是神仙相助,我那时病况严重,恐怕要因单思病而死了。神仙请留下大号,以为纪念。」
「不必,」门外的樱子笑说:「我不像你们世人,做了一点点好事,就要人挂于齿上,我做好事,做坏事,随我的心意,做了便不复记忆。≡偌桑忝欠蚋疽院蠡峤簧虾迷说摹!?
说完,她的影子便在门外消失,霎时走得无影无踪。
跪在地下的饭森和樱子抬起头来,甚么都看不见,夫妇俩啧啧称奇。
事后,他们把这件事情和邻里说起,人人都怀疑,这可能是狐仙所为,狐仙爱扮女人,性情冶荡,狡猾而富智慧,才会利用这种古怪的手段,促成饭森和樱子的婚事。
不管是不是,饭森家中从此装上一面神牌,上写「不知名的漂亮的神仙」,早晚叩谢,不敢或忘。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二辑之26原著:余过美国人说的:鬼屋=在美国一个小城市,有一间「鬼屋」。当地居民言之凿凿,绘影绘声,都说鬼魅凌厉,追魂索魄,没有人敢接近它。
这间鬼屋距离市镇约五哩,是一间独立的山庄。四周有苍郁的树林环绕,环境相当优美。
据说它原属于杜氏家族。杜氏是美国著名的皮鞋商,后来不知怎的,屋内人相继死亡,在十年之内,大大小小,全部死光,再没有一个姓杜的人留下来。
不久,鬼屋之说即在当地流传,那间房子几度拍卖,都没有人承接,从此空置下来。里面的家俱陈设也没有人移动过它,一切照老样子摆放著。
杜家最后一个人去世,是二十年前的事。她是一个弱女子,名叫杜丽莎,据说长得非常漂亮。但她为甚么胆敢一个人留在那座巨宅之内,也没有人能够解释。
这二十年来,曾有不少好事之徒,单身匹马,或三四人一批,进入「鬼屋」探险。但当他们再从鬼屋出来时,总是变得非常沉默,对鬼屋的内容只字不提。有些人则变得哭笑无常,更有些人,据说是永远没有回来的。
不管如何,鬼屋的神秘性越来越是浓郁,也越来越叫人「敬而远之」。
当地有一间赌场酒店,规模非常宏大。赌场主人彭老二接受各式各样的赌博。最近彭老二妙想天开,悬赏二十万美元,徵求一个大胆的人,进入鬼屋三天,出来之后,更能清楚说出内里的情景及一切的经过。而且还要找到杜氏珍存的一本族谱,这本族谱相信是摆在杜家的书房或其他地方。
这赏格悬出后,一直没有人应徵,因为条件太苛了。
一天,有个青年赌徒,名叫颜奇,在彭老二的赌场中大败,输得一文不名,还欠下彭老二一笔巨大的债项,他想要离开该市,赌场酒店的职员却监视著他,不让他离开,除非他能付清他的欠款。
有人向颜奇建议:「你欠下这许多赌债,无法翻身,不如冒一次险,到鬼屋走一趟,若是侥幸无事,可以得到二十万的奖金,不但可以还债,还可以变成一个小富翁啦。」
颜奇意动,便向人询问鬼屋的走法,以及有关鬼屋的各种资料。经过多天的打听后,他决定向赌场主人彭老二自荐,表示愿领取那二十万元的赏格。
彭老二说:「很好,但你必须签下一张生死约,此行若遭受甚么损失,概与赌场无涉,此外,你在进入鬼屋后,未到三天之期而逃出来,或者不能寻获鬼屋内的族谱,便算前功尽废,你不但拿不到奖金,而且继续负下赌场的巨债,直到偿还为止。」
颜奇一一答应,并向赌场借了一支自卫手枪及一支威力甚猛的长枪,带备足够三天的粮食和燃料,决定当天晚上出发。
这件新闻迅即打动全城,十万居民都对此事感到兴奋,人人在赌颜奇是否能够「生还」。赌注是十博一,认为颜奇安全无恙离开鬼屋的机会是一成。彭老二的赌博公司主持这种赌博,先在抽佣上大大赚了一笔。
这天晚上,颜奇饱餐一顿,更在别人怂恿之下,到妓院去狂欢了半宵。所花的钱,都开在赌场账上,这好比一个囚犯将要上断头台,先给他一些享受,死了也好做个风流鬼。
午夜十二时正,彭老二预备了二辆汽车,由六七个职员陪同颜奇,直向鬼屋开去。
有许多好事的居民,也驾车尾随看热闹,一时浩浩荡荡,竟出现一条汽车长蛇阵。
这晚没有月色,风声呼呼,吹动树林沙沙作响,似乎有意为这次探险增加恐怖的色彩。
不久,那鬼屋已在眼前了,只见黑压压的一大幢庄院,门窗都关得紧紧的。
赌场的两个职员下车,推开「鬼屋」的大门,里面漆黑一片,一阵阴风吹来,两个职员不由打了一个寒噤,向后倒退一步。
颜奇也从车上下来,手里一盏使用乾电池的电灯,背负一枝长枪,向那门内走去。另一个职员替他提一个大旅行袋,里面放满了应用物品。
颜奇转身向这些「送行者」挥一挥手,接过旅行袋,便毅然踏进大门。
赌场职员将大门锁上,以防颜奇食言。他们把一切办妥后,拍拍双手,驾车回去。其余好事者也纷纷离开,回家等候结果。
颜奇站在屋内,游目四顾,前面是一个大厅,陈设完好,与从前杜家人在世的时候大概差不多,不过略嫌灰尘封蔽而已。
这客厅有四个大窗,都关得紧紧的,而且都有钢条窗花拦祝换言之,颜奇就算突然改变主意,想逃出去也不是容易的事。
倘若是胆小者,他可以把活动范围局限在这厅上。但是赌场的条约规定,一定要找到杜家的一本族谱,颜奇不得不找遍杜家的每一个角落,直到找到那族谱为止。这正是那赏格苛刻的地方。
颜奇试著一按墙壁的灯掣,一如预料一样,已因年久失修而失灵。他只好完全倚赖自己携带的灯光照明。
客厅有一道很大的扶梯伸上三楼。颜奇放下长枪,改执短枪,一步一步向上走去。
四周很静,外面的风声已传进来。这时静得连一支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只闻楼梯「吱咯」「吱咯」的发出难听的声音。颜奇虽然血气方刚,自夸胆大过人,面对这样陌生的环境,也不觉心跳加剧。
楼上又是一个小客厅,厅上陈挂一幅大画像,画像是一个楚楚动人的少女,两眼十分明亮,好像向人眨动。颜奇初和那眼睛接触,也吃了一惊。
颜奇细看一下,才笑自己多疑,那眼睛几时眨动过,不过画笔传神,栩栩如生罢了。寻思这大概就是鬼屋的最后一任女主人杜丽莎,原来她长得那样美丽。
颜奇离开那画像,进入右边第一个房间。它是一个卧室,陈设整齐,看样子是一个女人的闺房。
这房间从窗户到大床,都让尘埃封满了,但令颜奇感到特别刺眼的,竟然有一对女性的拖鞋摆在床前,好像这房间尚有人居住一般。
颜奇用灯光四处照射,观察这房间的一切。在妆台上还陈列著一瓶瓶的化妆品,这些化妆品确不是现代的,都是二十年前流行的牌子。
但是颜奇的视线接触到一样东西,使他的神经忽然一阵震动,几乎把那盏手提灯掉在地上。
原来化妆桌前的一张椅子,却是一尘不染,显然有人经常坐下来,或最近有人坐过。
她是谁?难道是杜丽莎?她没有死?
颜奇心中怀著鬼胎,顿时觉得杜丽莎好像就在旁边一样,急忙转身一看,哪里有甚么东西?
耳边似乎听得有人「格」的一声冷笑,十分刺耳。
「谁?」颜奇厉声问。
「谁?」四周也出现一片回声,好像在讥嘲他。
颜奇紧了一紧手枪,返到墙角,向房门注视著。他额上冒汗,两手微微战抖。
良久,并没有甚么动静,颜奇稍为放下心来。
「不要疑心生暗鬼了!」他自己对自己说。
「不要疑心生暗鬼了!」四周也传来应声。
这到底是应声,还是有人在模仿他的声音,一时弄不明白。
一阵寒意从他背脊升起来,他不敢再说甚么了,提了灯便走出房间。他脚步才踏出门外,后面「砰」的一声,房门竟然自动关上。
颜奇回头看一下,心胆俱寒。在这静屋之中,连一丝风也没有,那门怎会自动关上?除非有人推它,否则绝无可能。
他不觉后悔有此一行,心中默默祈祷:「老天,颜某人并非坏人,平生无作亏心事,不过好赌几手而已,尚祈多多保佑,使我度过难关,颜奇倘能安离此屋,今后再也不敢赌钱了。」
耳边听见「璞嗤」一笑,在静夜中十分清晰,好像笑他贪生怕死。
「谁?」颜奇问。他的语音带著颤抖,还不似刚才的雄壮有力。
依然没有回答。
站了一会,见没有甚么异动,颜奇鼓起勇气,再向东面一个房间走去。他希望能找到杜家的书房,找到那「族谱」,便立即回到楼下安待三天过去,不再搜索了。
不错,这个房间果然是书房,非常宽敞,书籍众多,琳琅满目,靠窗边处还有一个大钢琴。
颜奇举起手中灯,在书架上缓缓照过,看有无类似族谱的东西。不过,他的视线实际上只有四分之一的时间放在书架上,四分三的时间在提心吊胆,东张西望。
当他的灯光照近钢琴时,不觉又是一惊。
那钢琴上有一本簇新的琴谱,而钢琴前的座位,也有一个没有蒙尘的臀印,表示有人常坐于其上。
「这屋子是有人住的!」颜奇的脑海中忽然浮上这样的念头。
他想把窗门打开,一来透透气,二来使他有不至完全与外界隔绝的感觉。
那些窗户都生了锈,他费了好大的气力才能打开一个。一阵清冷的空气立即涌了进来,外面风声呼呼,夹著一些怪异的叫声,恐怖的气氛,不见得比关上窗户好多少。
但饱吸一口新鲜空气后,颜奇的神智总算清醒了一些。
「当……叮叮……当当」一串声音把颜奇吓了一跳。那个琴不知甚么时候打开了,琴键在跳动著,奏著不知名的乐曲。
颜奇面色铁青,手中灯掉在地上,打碎了玻璃,幸亏没有打熄。但灯光照耀,使他清楚见到那钢琴前面并无人影,却继续在弹奏著。
他全身像瘫痪一样,倚在墙上,软弱无力。
那钢琴弹奏的曲子,由急而缓,复由缓而急,如果平心静气去倾听,也许会发觉它是一支好曲子,但颜奇只有惊惶的份儿,哪还能分辨乐曲的好坏?那琴键每敲一下,就像一个锤子,在他那脆弱的神经上重重一击!
还好,那钢琴弹奏了两分钟左右,停止了。
接著,是一串银铃一般的笑声在房中震荡。
「你……你……是甚么……人?」颜奇睁大恐怖的眼睛,结结巴巴地问。
说也奇怪,那笑声响了一阵就此消散,一切复归沉寂。
颜奇全身乏力,索性让自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