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夜话-第3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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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奇接过那钥匙,默默祷祝后,便又出现那黑色的门户,他把它开启,里面有一枝粉红色的小花,芳香袭人。一个声音道:「把这朵花拿去送给她,你便会得偿所愿。」
何奇取出那朵花,上面还有一点水珠,彷佛是刚摘下来的。但是从没有见过这种花,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他持著那朵花,一直向歌丽莎走去。王子欧冠正坐在她的身旁。何奇向王子点点头,本来想向歌丽莎说一两句话的,可是却拙于辞令,不能出口,只默默地把那花交到歌丽莎手上,便回头走了。
王子笑道:「真是一个怪人!」他见歌丽莎把花拿在手上把玩,又嗅了一嗅,彷佛十分爱惜。
「这样的花,你要是喜欢,我明天送一篮给你。」王子道。
「你说得出这花的名字吗?」歌丽莎问。
王子看了一看,却哑口无言。「有点像玫瑰,」他搔搔头皮:「反正到卖花店一看,就可找到。」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可爱的花。它的香气教人入迷。我敢说它一定不是这一带的品种。」歌丽莎一面说,一面望著远远坐著的何奇,眼中露出欢欣的神色。
「不要再谈这朵花了,让我们去跳舞吧。」王子不耐烦道。
「不,我不想跳舞。」歌丽莎站起来,含著笑,缓缓向何奇走过去。
她一手执著花朵,默默望著他。
何奇也站起来,二人面对面,没有说一句话。
好一会,何奇移步向舞池行去,歌丽莎也跟著他,他们开始跳舞,是乡村中的土风舞,这种舞跳起来活泼有力,热情洋溢,这在何奇来说是拿手的,他未料到歌丽莎也跳得那么好。
何奇全心全意的跳,旁观的人拍手附和,歌丽莎满脸欢欣,舞姿曼妙,她的两眼似欲笑出花来。
王子是过来人,他见了这种情况,心中黯然。一个女人要是这样对著别人笑,她就不会再回到你的怀抱中来了。即使你强迫她,要她跟你走,她的心也会留在别人那里。
爱情就是那么不可思议的!他叹了一口气,独自走出了朱家。朱康年不知道王子和他的情侣发生了什么误会,他追出来送客,露出诧异神情。
王子摇摇手,道:「算了,是我自己不该来的,与你无关代我祝福歌丽莎。」说完便登上他的座车,绝尘而去。
屋内,音乐依然那么活泼,气氛更热闹了,因为许多人也随著何奇和歌丽莎跳起来,歌丽莎双脸绯红,完全沉醉在舞蹈的快乐中,似乎永不知道疲倦。
这晚,当舞会散时,何奇跟歌丽莎已有说有笑,像认识多时的情侣一样。
朱康年款待他们,把他们留宿在他的府郏三天后,何奇向歌丽莎正式求婚,歌丽莎答应了。朱康年亲自为他们安排了一个豪华的婚礼。
婚礼之夜,何奇的父亲笑得合不拢嘴来。当他见到那美丽不可方物的儿媳时,心里暗想:「还是这个小儿子有福气,别看他傻里傻气的,他的钥匙只用一次,就把一个绝世姿容的妻子娶回来了。
何奇的哥哥何乐和姐姐何妙都暗暗后悔,自己以前把那钥匙乱用,是多么可惜,今天落得个两手空空,一无所有。
朱康年把何奇拉在一旁,诚恳地对他说,他给他的那枝「树根」,不但救回他的生命,还使他精神改善,一天胜似一天。为了感谢他,他决定把他的财产的十分之一赠给他(这笔财产可使他胜过很多伦敦的巨富)。
何奇连忙道:「不,我不能接受你那样贵重的礼物,你助我娶了歌丽莎,已等于把世间上最大的财富给了我了。」
朱康年道:「这笔财产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如果你不接受,我们夫妇总是心里不安。」
何奇见他说得诚恳和坚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忽然想起,他的钥匙还有一次没有使用,便道:「这样好了,如果你真的要帮我,请带我参观一下你最大的财富吧。」
朱康年不知他用意在那里,答道:「很好,明天我带你去看看我的油田。」
第二天,他带了这双新婚夫妇去看他产油的所在,只见连绵不断,一大片土地都在冒著油,许多人在忙碌工作,非常壮观。
何奇取出钥匙道:「这是我的第三次,也是我最后一个愿望了,请赐给我这里同样的财富吧。」
他立即又见到那扇黑色的门,把它启开,里面有一幅地图,画著英国某处地区的情况。
一个女声道:「地图所示,有一块荒地,完全没有人知道它的价值,你只要把它买下来就行了。」
何奇拿起地图,正想举步,那女声又道:「把钥匙也放下吧,以后你已用不著它。」
何奇遵命把钥匙放下,回头说道:「仙子,你对我委实太好了。」
女声轻轻笑道:「这是你自己的福分,做事不著急,不受小功小利所迷惑,这就是你享受到大福气的原因。」
何奇还想说什么,那黑门已经消失。
于是他对朱康年道:「如果你一定要送什么给我,请把地图上所示的一块荒地买下来送给我好了。」
朱康年看一看地图道:「没有问题,这一带地区没有什么人居住,是很廉宜的。」
三个月后,朱康年把那块地皮买下给何奇,何奇又把地契按给银行,获得资金雇用了一小批员工到那荒地去开发石油。当人们听到他这个意图时,都取笑他:「那地方要是有油,早已被人捷足先登,还留得你来开采吗?」
何奇并不理会别人的闲言闲语,照样进行钻探工作,说也奇怪,他开始钻下泥土的第二天,黑色的金子(石油)便如喷泉般源源涌出,何奇和歌丽莎高兴得跳起来。
其他的问题便简单了,朱康年有一切现成的设备,可以代他把石油向各地行销。
该地的油质又特别好,不需怎样提炼便可使用,在市场上备受欢迎。
于是何奇摇身一变,也成了大富翁。
一个乡下毛头小伙子,能有这样的成就,全赖那把小钥匙。他的父亲何邦不觉慨叹:人不可以貌相,表面上极聪明的人未必就是获得最多的人;相反,表面上极愚蠢的人,却常常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何邦后来又活了五年才去世。由于他已「死」过一次,所以对死亡一点也不觉得可怕,反而告诉人:「好了,这一次我又可以去见那仙子了。」
别人问他,死后有什么两样?他说:「一点也没有不同,更觉得自由自在。我最难忘的是那扇黑门后面的花园,景色美丽,难以形容。可惜我想踏进一脚,也不许可。这一次我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去啦。」说完含笑辞别众人,闭目而逝。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十八4原著:余过美国人说的:恐怖电话电话线经风雨破坏后,忽然传来不属于人类的声音,令人毛发直竖。
每个人都有打电话的经验。
但是你有没有一种恐惧,当拿起电话的时候,对方发出来的声音完全出乎你的想像?它不是你的朋友,也不是你的敌人,而是一种你从来未听到过的声音?
在接到这样一个电话时,你会把它立即挂断,还是继续听下去?
李普正遇到这样的异事。
他住在加州西岸一个美丽的小镇,这一带一向风景很好,阳光明亮,令人心旷神怡。
但最近不知怎么的,天气反常,一连下了十多天大雨,有时夹著狂风,把树木也打下来了。
李普是个王老五,每天要驾车到三十里外的城市上班,由于大雨切断公路的关系,他已两天没有出门。唯一的消遣就是看电视和与朋友通电话聊聊天,以解寂寞。
这天晚上,在又一场新的暴风雨袭击下,电视机坏了,那不打紧,连电话也发生了问题。到处接不通,却有许多杂声。
李普平时与爱人珊珊每晚通电话长达一小时多,这晚电话不通,令他非常不惯。
他不停的试,已经试了十二次了。他决定再试最后一次。
电话里出现一种强烈的「咿呜、咿呜」之声,震耳欲聋,是以前从未听过的。
忽然一阵妇人的哭泣声传来,凄凄切切,令人心寒。李普因为记挂女朋友,不禁关心的倾听著。那声音难以形容,愈听愈觉得这声音不像人间的,李普为之毛骨悚然。不过,他是一个好奇心极强的人,不忍就此放下,仍然继续听下去。
电话中的哭声渐渐慢下来,又回复了那种「咿呜、咿呜」的声音。忽然传来一人的呼叫声:「慧娜,慧娜」声音凄切而悠长,彷佛就在身边响起。李普禁不住一惊,把耳筒去下。
那电话掉在沙发上,它仍然在响著。
在一阵杂声过后,又传出两个人在说话的声音,是个男声。李普的好奇心再给惹起了。他把听筒拿起来,只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这些日子又在那里胡闹?」
「在城里,那里的姐儿又摩登,又漂亮,叫人乐不思蜀!」一个粗壮的声音说。
「说你是色迷就是色迷,一天到晚在女人堆里打滚!」
「那总比你好,至少我能令她们快乐,你却专缠著别人,令他们忧心颓丧,那又何苦!」
「你准备到那里去?」
「隔壁有一个娘儿很风骚,想去逗逗她。」粗壮的声音道。
「是菲丽?她的丈夫在城中不能回来,在家中正感寂寞呢。」
「可不是,我要去了。拜拜,你又要去缠扰谁?」
「一个叫诸伯的老人,他已退休七年,生活无聊透顶,我去陪陪他。」
「哈哈,你不去陪他还好,你去找他,他就惨了,那像苦瓜般的脸孔,只怕要更苦。」
「嘻嘻!」老人一笑,似乎承认他的话。
两个声音说完,电话中恢复沉寂,杂声又再出现。李普把听筒放下,心想菲丽和诸伯都是他认识的,电话中的两人究竟是什么人,听谈话内容看来好像要对他们不利。且去张望一下西邻的菲丽,看看什么人会去缠扰她。
他反正没事,爬上阁楼去,那里有一个窗子,向下望去,正好可见菲丽的闺房。菲丽是个风骚的少妇,李普也承认。以前他曾爬上过阁楼,偷看她午睡的姿态。
现在他瞧见菲丽了,她躺在床上,穿了一件丝质睡袍,弯曲身子,紧抱一个软枕。
她的手不时抚摸她的颈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触弄她。接著她的身子也像触电似的,几次屈曲起来,或把腰肢转动。
菲丽转了几次身后,忽然吃吃笑起来。
她的睡袍在无人牵动的情形下,自动向上卸除。她的神态痴痴迷迷,彷佛有个对手在逗弄她。
李普猛地一惊:那两个电话中的声音莫非是鬼魂?他们各有目的,一个是色鬼,专门逗扰睡梦中的女人;另一个是忧愁鬼,则去陷害别人,把忧愁带给他们。
他再瞧下去,那边的情况更不堪了,菲丽脱得赤条条的,像与男朋友在愉情一般。只是她的面前并没有人,那情景十分诡异。
李普忽然想起:诸伯的情况不知怎样?
他在屋里早已闷得慌了,这时反正没有下雨,他好奇心大盛,勿匆走下阁楼,向诸伯家中跑去。诸伯离他的住处不过六七幢房子,很快就到了。他上去敲门,没有应声。他跑到屋旁去张望,赫然发现谐伯的房内,有条绳子悬在梁上,彷佛有人要上吊。这样一想,更不敢迟延,立即跑到后门,用力把门撞开,冲入屋内,见浴室内有水声,他高声叫「诸伯」,没有回应。他把浴室门轻轻一推,门是虚掩的,室内蒸气弥漫,诸伯躺在浴盆内,水已浸到他的嘴旁。
李普大惊,用力摇撼他的身体。他眼睛微张,两眼通红,一阵酒气,显然喝了很多的酒,想在醉后淹死自己。
「诸伯,你疯了吗?」李普把他从浴盆内拉起来,用手巾裹住他身体。又通知了诸伯的邻居,要他们过来帮忙照顾。
诸伯休息一会后,承认他有自杀的企图。他说因为生活太寂寞,活著也没有什么意义。他曾考虑用绳子上吊,后来改变主意,用了现在这方法。
李普道:「你错了,世界并不是如你想像的那样,你其实是受了忧愁鬼的影响。」立即便把他在电话机上所听到的一切转述出来,旁听者个个为之失色。
「这样看来,我不能住在这里了。」诸伯道。
「不如到邻居家中住一晚,明天再到城里的亲戚处去躲避一个时期。我听人说。鬼物的骚扰只在你时运较差时才出现,过了这一时期,它们就不再来了。」李普道。
诸伯听从他的意见,到隔壁去住宿。李普便也回到家中。
他望了那电话一眼,不禁想:现在那些鬼魂又会说些什么呢?
拿起听筒来,依然满是古怪杂声,有许多声音难以形容,一入耳就有阴森森的感觉。不过,他已有心理准备,也不那么害怕了。
他很想再听刚才那个色鬼和忧愁儿的谈话,看看他们又有什么新打算,但它们始终没有出现。过了一会,却听到两个女声,其中一个道:「还有五个钟头,我就要去找替身了。」
另一个女声用羡慕的口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