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夜话-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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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莉莎见到那具黑黝黝的飞行船,貌不惊人,真不相信这东西能飞越时间而抵达未来。但她能死里逃生,心情兴奋而又激动,搂著楚嘉长吻。
楚嘉开启舱门。替小戈拔出矢箭,又取出药物敷伤。
小戈脸色苍白,但还能支持。他苦笑道:「要是多中一箭,我就完蛋了。」
楚嘉把他扶进副驾驶座,前面的正驾驶座是楚嘉的位置,他本欲与陶莉莎同坐,但那位子太狭,只为一个人而设计,陶莉莎只能躺在飞行船后段的储物舱中,楚嘉把一些原准备应付不时之需的物品,如粮食、军火、机器零件等取出来抛掉,腾出舱位来,让陶莉莎能平卧其中,又用安全带固定其位置。
「我有点怕。」陶莉莎说。
「放心,这飞行船非常平稳,并无危险,你就当是睡眠一样,睡醒时已抵达目的地了。」楚嘉对她说。
他想起今次飞行探险,除了证实时光飞行的可能外,更能载得绝代美人归,可说是一大收获。每念及此,不禁心花怒放,露出愉快笑容。
陶莉莎见他这样自信,也就放心了,楚嘉在她唇上一吻,才阖上舱盖。
他回到自己的驾驶座。开动机掣,向十八世纪初的法国告别,直驶回现代。
结局一 像来时的经历一样,开航时发出一阵巨大的震动,但不久即恢复稳定。经过一段时间的飞行,机件上显示目的地已经抵达。
楚嘉用兴奋的心情,煞定飞行船,打开舱盖,果然又回到原来出发的大机器中。他发出讯号,外面的工作人员立即开动机掣,把飞行船从机器中送出。无数科学馆的人员等候著在欢迎他们。
当楚嘉从飞行船中站起来时,受到科学馆在场人员的热烈欢迎。他们趋前把他拥抱并高举起来。
小戈也受到同等的待遇,但他腿部曾受箭伤,被人触及,不禁发出「哟哟」之声。
楚嘉道:「让我给各位一个惊喜,请打开飞行船的储物舱,那是我们到过古代法国的活生生的证明!」
众人七手八脚把飞行船的储物舱揭开。接著,人人都惊异地「咦」了一声。
楚嘉笑吟吟地站在那里,他相信陶莎莉的艳丽,足以令科学馆的同事们目瞪口呆。
可是他们的表情并非如此。楚嘉觉得奇怪,他自己也跑近储物舱旁一看,这一看,不禁两眼一黑,几乎晕倒。
储物舱中那里有艳丽的陶莎莉?有的只是一具可怖的骸骨。
「不会的,不会的,是谁把陶莎莉带走了,却留下这骸骨和我开玩笑!」楚嘉发狂地大叫。
但他目光停驻在骸骨的手指上,赫然发现一枚钻石指环,那正是陶莎莉所戴的,这指环的若干部分虽已褪色,但钻石依然闪出光芒。
楚嘉呆了。
这是陶莉莎,没有错,但她为什么会变成骸骨?难道说,由于她是一个已经作古的人,现代科学也无法把一个已故的人起死回生?
无论怎样,楚嘉无法接受这个打击,他放声大哭起来。
所有的人都莫名其妙,只有小戈深深明白楚嘉的悲伤,轻拍他的肩头安慰他。
(各位读者,这个故事至此已经结束,也许你不喜欢这个伤感的结局,那么……)另一个结局楚嘉、小戈和陶莉莎从宫廷逃出,他们安全地坐上了时间飞行船,楚嘉开动机掣。飞行船迅速飞离了十八世纪。
沿途没有什么困难。但在将近驶返现代时。忽然发生故障,飞行船剧烈震荡而停顿。
楚嘉昏眩了数分钟才醒转,他急离开驾驶座,把小戈和陶莎莉从舱中救出,他们也已昏晕过去,犹幸身体未受重大损伤。
楚嘉发觉他们停留的地方是一座破烂的教堂。这时是黎明时分,不久就有人围拢观看,对这个「飞行怪物」评头品足。
楚嘉从围观者的服饰、仪态,已看出这是近代法国。一问之下,原来是二次大战结束不久,城市仍到处是破烂的房子,人民相当穷困。
楚嘉检查飞行船,发现主要机件被过分急剧转动而损毁,表示将来进行「时间飞行」,在机件的巩固性上有待改善,否则时间飞行无法持久。
楚嘉虽然找到机件损坏的原因,也懂得修复的理论,可是缺少现代化电脑和科学馆的人力物力支持他,无法将之修整(如果一切从头做起,需要三万人二十年的努力才能造成那个机器的一部分零件)。他长叹一声,只能归诸于命运。目前唯一能做的是和小戈、陶莎莉在当代安居下来。
对他个人来说,这是幸福的,他和陶莎莉终于实现了双宿双栖的愿望。
可惜法国科学馆人员望穿秋水,在等待楚嘉和小戈的归来。一个月、二个月……始终没有踪影,他们以为楚嘉、小戈已为科学实验而牺牲。法国政府特地为他们建立了庄严的纪念碑。每年这个时候,都有人为他们献花。而飞行时间的实验没有人敢再尝试,把这项科学活动推迟了一百年。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十四6原著:余过日本人说的:凶城这个城中充满罪恶,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只作等闲事,法纪荡然无存…… 宇多川信步行来,这街头竟不是他熟悉的街头,这城市似乎是他未到过的。
不过,仍然是日本城市的特色,有酒馆、食物店、澡堂和一切。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到这里来,反正没有什么事,不如到酒馆泡泡,这是平日喜欢的习惯。
他走进一家「青青酒馆」。里面喝酒的人不少,场面热闹。他拣了一个座头坐下,有个十七八岁的清秀姑娘过来招呼他。
宇多川不禁生出好感,叫了两碟下酒物、一瓶酒后,顺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叫青青。」
「这酒馆就用你的名字?」
「是父亲开的。」
「难怪埃」
宇多川观察附近饮酒的客人,以粗俗的居多。坐下不久,邻桌的两个客人就吵起来了。一个是矮子,一个是蓄著小胡子的高个子。
矮子叫道:「你真没理由,借我十万圆已一年多了,现在身上有钱也不还给我!」
高个子道:「老子就不作兴还钱,怎样?」
「不还钱,我打你!」
「打啊,不打的是龟儿子!」
矮子骑虎难下,只好抡起拳头打在他的肚皮上,高个子目露凶光,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来,一刀剌出,正中矮子的左胸,鲜血狂喷,洒满了他们面前的桌子。矮子挣扎几下,便死去了。
宇多川大吃一惊,心想这人好凶,一言不合,就拔刀杀人,简直目无王法。
周围坐著的人都视若无睹,没有一个起来干涉。
有的只是说:「扫兴,在这时候闹事!」
有的说:「那矮子不识趣,向熊三要钱,不是自讨苦吃吗?」
有的说:「我知道熊三为什么杀死矮子,他是故意激怒他,让他先出手,因为他看上他的老婆呀。」
宇多川听了这些话,心中更觉不平。
只见酒馆的老板和女儿青青忽忽从店后走出来,把死者的尸体抬去,又拿了一块湿布出来,把桌面和地面的血迹揩掉,向四周酒客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只是一件小事,现在已过去了请各位继续喝酒。」
这是小事一件?宇多川心想,既不报案,也不缉凶,难道这就算了?
再看那杀人凶手熊三,他搬到另一张桌子去喝酒,怡然自得,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青青换过一壶新酒,捧了两碟小菜给他。熊三顺势握著她的小手道:「你的手又白又细嫩,真可爱埃」
「熊三先生,你过奖了。」
「我说的是真话,你答应陪我喝酒的,怎么还不来?」熊三不管她同意不同意,用力一拉,便把她拉进怀中,哈哈一笑,在她身上毛手毛脚,旁若无人。
宇多川以为青青一定要翻脸了。谁知她脾气真好,依然逆来顺受,还替他倒酒,挟菜给他吃,熊三乐不可支,大杯大杯的酒往肚里倒。
「不要喝醉了埃」青青微笑道。
「有你陪在我身边,醉死了也值得。」熊三把那满是酒水的大嘴,在她粉嫩的脸颊上「啧」的亲了一下。
「今晚没有和女人约会吗?」青青问。
熊三想了一想,在自己头上用力一拍道:「啊呀,糟糕了,你不说我倒没想起,刚才约了矮子的老婆到她家见面呢,让我告诉她,她丈夫已死,不用晚晚等他回家了。」说完嘻嘻一笑站起来,高叫道:「老板,挂账!」又在青青脸上拧了一把:「明天晚上我来找你,可不要把房门关上埃」说完哼著市井小调施施然而去。
宇多川从未见过有这样强横霸道的事,在他走后不久,恰巧青青经过,便拦住她道:「刚才那人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你们好像都怕他?」
青青苦笑一下道:「这里就是这样,谁凶,别人就怕谁!」
「如果他在明天夜晚真到你屋中来,迫你和他相好,怎么办?」宇多川问。
「不知道,或许我到姐姐家里暂避一个时期。」青青道。
至此,宇多川也就不便多问了。他要付账,一掏袋里,糟糕,钱包竟没带在身上,不禁脸孔通红,说道:「这……这……」
「不要紧,我们这里都是挂账的。」她道。
「可以吗?我们素不相识……」
「没有关系,像你这样斯文的人还会赖账吗?」青青对他嫣然一笑,解除了他的尴尬,益增他的好感。
从酒馆出来,宇多川经过一个巷口,忽见一个八九岁的男童,追赶一个年龄差不多的女童,高叫道:「快把玩具还给我!」
「不还,不还!」女童显然是对那玩具喜欢透了。可是她脚步跑得慢,那男童跑得快,追上来将她一推,女童向前直仆,恰巧撞在一个石墩上,头上穿了一个洞,鲜血不断流出。
男童在她手上抢回玩具,不仅毫无惊慌之态,反而在她身上加踢几脚,骂道:「该死,谁叫你抢我的东西!」
宇多川把他喝住,扶起女童一看,已经不省人事。连忙向一个过路的行人询问:「这附近有没有医生?」
「这里是没有医生的。」
「怎么办,真急死人!」
「让她去死好了!」行人冷冰冰地道。
宇多川一愣,心想:这里的人怎么都那样冷漠?
再低头看看,女童气息中断,已经死去。
他伤心地把她放回地上,抬头想找寻那小凶手时,早已不知去向。
「唉,该向什么人报告这件事?」正在毫无主意之际,忽闻一声吆喝,前面一家店铺门口,有两个歹徒模样的人持刀冲进去:「要命的快把钱财交出来!」
那店铺是卖杂货的,店主人在利刀的威胁下,只好把一天经营所得,颤抖著双手交给两个匪徒,其中一匪厉声道:「怎么才这一点点?」
「生意不好,的确只有这么多。」店主人道。
「胡说,你以为我们是三岁小孩,那么容易受骗?搜!」
两个匪徒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店内大事搜掠,店面内无所得,又冲上二楼。二楼传来一声惊叫,是两个女子的声音,原来店主的一双十七岁的孪生女儿躲藏在楼上。
「好呀,原来真正的宝物在这里!」两个匪徒一见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连财物也不搜了,一人抓著一个,要干那丧尽天良的勾当。
店主人见情势危急,持了一根木棒跑上楼去,奋不顾身,一棒打在一个匪徒身上。
匪徒「啊哟」一声,怒骂:「老鬼,你要找死!」回身便是一刀。
店主人头部中刀,站立不稳,向梯间倒下。
在这个时候,匪徒怀中的一个女郎挣脱了他的拥抱,从窗口跳了出去,直堕地面,血花四溅,当场香消玉殡。
宇多川在街外耳闻目击这一幕惨剧,短短不到十余分钟时间,两父女已丧命,另一个女儿则遭到侮辱。马路边陆绩有经过的人,个个好奇地向店里一望,见有人打劫,脖子一缩便走开了。
宇多川心想:「罢了,罢了,难怪刚才那行人那样冷漠,大概这城里的人,个个都是凉血的。活生生的人尚且不能救,我还抱著这死去的小童干什么?」他把她放在地上,感慨万分的站起来,只恨自己没有一把手枪,否则他会冲上去和那两个匪徒拚命。
街头不远处传来一片吵杂之声,接著三四辆外型丑陋的汽车横冲直撞而来,驾车的都是十余二十岁的小流氓,故意把车子冲上行人道,以撞倒路人为乐,如果有女子在街上,便是他们捉弄的对象,驾车在她们后面追逐。
宇多川呆立在路边,眼看那些车子愈驶愈近,忽然有人将他一拉道:「先生,快躲一躲。」
宇多川回头一看,原来是青青。
「快躲开,那些飞车党是没有人性的,他们即使不撞死你,也会把你戏弄得呱呱大叫。」青青一面拉他向巷内走,一面对他说。
「你要带我到那里去?」
「到我家去歇歇脚吧。我瞧你对这地方不熟悉,不要乱闯。」
「到府上去,方便吗?」
「怎么会不方便?只有我一人在家,父亲要在店里料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