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夜话-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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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开身上的皮带,权充皮鞭,辟辟拍拍打在那女子身上。
女子吃痛不过,在地上打滚,这就更引起两个流氓的笑声,另一个也拿他的皮带来。两人你一鞭我一鞭,以此取乐。
女子的眼睛本来十分美丽,这时却罩上一种森冷的光芒,那两个流氓并未发觉。
她突然一跃而起,投进包朗怀中,把他紧紧搂祝还仰起两片樱唇,吸住他的嘴巴,狠狠地亲吻。她的身子是炽热的。
包朗心中在笑:这女子的情欲已被挑起了。
但他随即发觉不对。女子的身上愈来愈热,热得烫手。「啊,啊!」他想说话,可是嘴唇给对方吸祝想要把对方身体推开,她身上却像带有磁力一般,把他的身体黏牢。
「不好了!」包朗心内在叫。女子的身体一直在加热,很快地就像把一条火柱抱在身上,他发狠起来,用尽全身气力要把她摔掉,打她、推她,但她无动分毫。
站在一旁的彼得还不知他的处境哈哈笑道:「你这小子好艳福,瞧她那股劲儿,好像想把你熔掉一般!」
这句话倒买说得不错,包朗此时就快给熔掉了。女子的身体像炽热的钢铁,炙在他身体上,不断发出「嗤嗤」的烧焦的声响,全身自上而下,插入心脾。
「救命,救命!」他心内大叫。拚著最后一分劲,发狠一堆,和女子一同倒在地上,但女子的身体依然黏得他紧紧的。
彼得见包朗跌倒,又见他满脸涨得通红,神情痛楚,这才看出有点不对。
「老包,你怎么啦?」他伸手一触女子的身体,「啊哟!」热得他跳起来。
彼得呆了一呆。不敢再用手碰她,仍旧用皮带猛力向她挥去;骂道:「滚开,你这女人在干什么?」
女子不答,任他皮带抽得鞭痕累累,丝毫不动。彼得再向包朗看去,只见他两腿翻起,全身发黑溃烂,已整个人给烧焦了。
彼得倒抽一口凉气,想要蹑足溜走。女子的脸忽然转过来,仍是那张小巧可爱的脸孔,两眼如电般望向他。
彼得打了一个寒噤。转身便走,才到大门口,他的背上已陡然多了一样东西,接著一阵奇热攻心,原来那女人动作也极快,已追上来,从背后抱住他。
彼得大声惨叫,女子两手搂住他的胸口,两脚缠住他的腿,愈来愈紧,就像一个火热的夹子,把他夹住,彼得痛极,跌倒地上。在他临死前的一刹那,见那女人搂住他的手和脚都像通了电似的,皮肤透明,红得发亮。彼得骇极,至死还不知他遭遇的是什么事故。
屋子恢复寂静。半小时后,那女子从那屋内走出来,她穿上彼得那烧焦了一大片的长裤,卷起裤脚,还披上包朗刚才脱下的外衣,虽然不称身,却比她全身赤裸走在街上较不引人注目。
天亮时,她已离开了那房子很远,倒在另一个人家的梯间睡著了。
过了很久,有人摇撼她的身体:「喂,醒醒,这样睡会著凉的。」说话的是一个老太太,用慈祥的眼光望著她。
女子醒来,两眼中仍带著一种充满警惕的光芒。
「好漂亮的女孩,」老太太赞道,「怎么落得这种田地?瞧,连内衣都没穿,只穿一套男人的衣裳。告诉我,是谁欺负你?」
老太太的慈祥语调,使她有了感应,眼中的警惕逐渐消失,代之以一道柔和的光芒。
老太太抚摸她的手腕,见她皮肤冰冷,叫道:「啊呀,你大概著凉了。快上来,我给你衣服穿。」
她把她带上楼,给她饮食,又给换上女性衣物。女子乖乖的听她摆布。老太太问她住在什么地方,她怔怔地听著,不懂回答。老太太料想她是吓坏了,便留她住下。屋里本只有老太太一人居住,她丈夫已经去世,又无儿女,乐得有一个伴儿。
这天傍晚,有人发现在一层空置的寓所内,有两具恐怖的男尸,身体都烧成黑色,死因不明。警方以为是黑社会的仇杀或刑罚,但无法想像令两人致命的凶器是什么。他们怎样也猜不到这是两个流氓欺凌少女的结果。
自然更没有人留意在某处街头一堆像蛋壳一般的东西是什么,清道夫只当是一堆普通的垃圾。
风雨之夜出现黑色的「蛋」并不止两个。在同一时间,还有一个落在深山之上。
同样,那蛋著地不久后,便有一个裸女爬出来,她对那清幽黑暗的环境并不畏惧,在地上伸展那蜷曲的身体。
起初她只在地上爬行,慢慢就能支撑著站起来了。天亮之后,她已能在山林中自由行动。
有几个猿猴看著她,很感兴趣,以为她是同类,不时围在她身边。
裸女并不逃避,也用好奇的目光回望它们。
有一只白猴丢一只果子给她,表示友善。又在她面前示范怎样吃那果子,女子也照它的样子,把果子吃下,白猴很高兴。
很自然地,女子与这群猿猴交上朋友。
他们一同嬉戏,一同寻找食物,一同逃避危难。
那女子很伶俐,很快就学会猿猴的语言,能和它们交换意见。猴子的思想简单之极,它们只关心眼前的吃和玩,并不理会明天将发生什么事情。
通过猿猴的关系,女子也认识其他小动物,明了它们的心态。她每天赤裸身体在山野间来回奔跑,也不觉是什么不自然的事。其他的动物不都是以天体和人见面吗?
由于她是森林中稀有的品种,大家对她都是很爱护,没有动物愿伤害她。她饿了吃,倦了睡,不论在溪边或树下,都不怕有敌人侵袭。在一些可怕的动物来临之前,必有一些小动物预先通知她,叫她防范。
猿猴和小动物们还给她起了一个名字叫「嘉嘉」,只要一发出「嘉嘉」的声音,女子就知道是它们在叫她。
除少数有侵犯性的毒蛇猛兽外,森林其实是生活的天堂,无忧无虑,各适其适。
一天,当嘉嘉正与猴子们在嬉戏时冷不防一只凶猛的老虎出现在它们眼前,相距不过数十码。
它来得太快和太突然了,以至其他的小动物来不及互相通告(森林的意外常常就是这样发生的)。
猿猴们争相奔避,只有那只白猴没有逃跑,它站在嘉嘉身前护卫著她,准备必要时牺牲它自己。
嘉嘉也知道那老虎来意不善,它只要随时向前一扑,立即便出现血肉涂地的场面。
她不但不惊,反而两眼露出一种愤怒的光芒,向那老虎瞪视著,一步一步向它走过去。
白猴以为嘉嘉疯了,伸臂要拉住她,嘉嘉把它推开。
在这当儿,白猴发现一个奇事。
嘉嘉的身体很热,与平时的情况迥异。白猴当然不明白那是什么原因。
由于嘉嘉的镇定和不畏缩的神态,反而把老虎慑住了,它只是蓄势待发,作出「呼呼」的声音,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嘉嘉走到与老虎相距约一丈之遥,站住脚步,与它对峙。
她的皮肤渐渐由白转红,红得像透明,就像有一股火焰在她体内猛烈燃烧,照亮她的皮肤。
说也奇怪,那虎像是怕了她,竟缓缓掉头而去。
嘉嘉大叫一声,快奔两步,纵身跳在老虎身上,用她的身体紧贴虎背,把它搂祝那老虎顿时就像背上一块大烙铁,烧得它毛皮吱吱作响,痛得发狂乱窜,但不论它奔得多快、跳得多高,嘉嘉始终搂著它,那老虎在奔跑了里许之后,受烫不过,倒地而死。
白猴关心嘉嘉的安危,自后追来,见嘉嘉正从老虎身上爬起,那虎背被嘉嘉抱过的地方,一片焦黑,好不可怕。
白猴高与地跑过来要拉嘉嘉的手,可是一触及嘉嘉的身体,怪叫一声,退缩不迭,连猴毛也晓焦了几根。原来嘉嘉身体炙热惊人,这时又不知比刚才热了多少倍。
嘉嘉站在那里良久,她的神色慢慢恢复柔和,身体也转趋冷却,对白猴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伸手招它过来,白猴犹有余怖,不敢接近。嘉嘉对它说了几句话,它才放心走过来。嘉嘉把它抱住,果然她身上已不热了,为了表示刚才的歉意,嘉嘉把脸贴在它多毛的身上,吻得白猴吃吃发笑,缩成一团。
从此,那些小动物对嘉嘉更多了一层崇敬,它们认为她可对抗凶恶的野兽,成为它们的卫护者,把她当「大阿姐」看待。
嘉嘉的确尽了她的责任,凡是有凶猛的兽类出现时,她便以她特殊的本能……全身发出一种高热,把对方炙死。
不过,她的「热力」只在有所准备时才能发出,当平常处于松懈状态时,一样很易受到侵袭。
一次,她躺在树下睡眠,一条毒蛇爬过。恰巧她一转身,毒蛇以为她要袭击它,狠狠地在她腿上咬了一口。
嘉嘉脸色惨白,那被咬的地方立刻黑了一片。白猴和其他猴子知道这个事故,都非常担心。
嘉嘉忍著痛苦道:「你们围在我身边,不要让任何动物走近我,我要一段时间疗伤。」
白猴照她的说话,和十几个猴子围成一个圆圈,看守著她。
只见嘉嘉侧睡在地上,全身蜷缩成一团(就像她在「蛋」内的情形一样)。起初,她伤处的黑色部分愈来愈大,向腰间伸延。但不多久,嘉嘉身上逐渐出现一片红光,抵住那扩散的黑毒,从四面八方把「它」追回,终于,伤口处不断流出黑水。当黑水流尽后,嘉嘉身上全体变成一片浑然的火红色,热气迫人,围在四周的猴子都感到像围住一个火炉。
此时,嘉嘉慢慢张开眼睛,说道:「我已经好了。」
猿猴们欢呼一声,本欲上前把她拥抱,但他们有过经验,知道这个时候碰她不得,她身上的热力是十分惊人的。
从「蛋」中出来的女人,遭遇各有不同,但有一样相同的……四五个月后,她们全都怀孕了。
首先是农夫阿京的女人,自那晚风雨中把她收留后,他替她取名杜丝。杜丝聪颖而听话,他教她说什么,她立刻就学会。叫她不要出去,她就不出去。晚上,她懂得烧好了饭等阿京回来吃。阿京平白得了一个便宜老婆,乐得他眉开眼笑。
几个月后,杜丝肚皮大了。阿京异常兴奋,对她爱护备至。以前他还和一些农人到镇上买醉,现在却守著杜丝,寸步不离。他的朋友们都觉得奇怪,问阿京是不是有了女人,阿京矢口否认。
一个名叫蔡洛的农夫,一天午后,放下田间的工作,偷偷跑到阿京的屋外去偷窥,见前面客厅没有人影,隐隐听见水声。他跑到后面浴室去张望,恰巧杜丝在沐浴,由于附近没有邻人,她连窗户也没关,蔡洛看得清清楚楚。一个白净可爱的女人,这附近从来没见过。难怪阿京足不出户,原来有这个秘密。
杜丝沐浴完毕,拿大毛巾揩拭身体。本来蔡洛准备就此离去了,就在这时候,他见到一件怪事:杜丝把两手平伸,她的身体忽然像汽球一般飘起,直飘到屋顶上。
蔡洛吃了一惊,幸亏杜丝背向窗户,否则他一定难逃她的视线,他赶快向旁躲开一些,只见杜丝的身体从屋顶落下地来,但接著又再向上飘起。一而再、再而三地飘起约六七次,彷佛是一种健身操,做完后,她满意地穿上衣裳,走出浴室。
「这是什么女人,莫非是妖怪?」蔡洛心想,不敢停留,忽忽跑回田间,把这事告知几个友人。
友人不信,他们结夥重新到阿京屋外偷窥。
这时是下午四时左右,阿京自然还未回家。杜丝坐在客厅看电视,这是她白天唯一的消遣。蔡洛等在靠西的窗户上看到她的倒影,大家都承认,这个是少有的美人。但是并没有什么不平常的举动。
这几人回到田间商议。有人说,暂时不要去询问阿京,明天带了照相机去把这女人的相貌偷拍下来,那时阿京要否认也不行了。她若是鬼魅的话,可能在照片上根本显现不出来。
这一说,众人心中打了一个寒噤,却又感到更加新奇刺激。
翌日午后,蔡洛带了相机和几个友人再到阿京家去。这个时间恰巧又是杜丝沐浴的时候,蔡洛在窗外偷拍了几张照片。
接著,杜丝又做她的「运动」,两手一伸,身体向屋顶飘起;两手合拢,身体又降下来。几个偷窥的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断定杜丝不是人类。蔡洛还偷拍了一张杜丝身体升到屋顶上的照片。
这晚上,他们把照片冲出来观看,那女人拍得清晰美丽,说她是鬼物,又不大像。她的身材玲珑可爱,皮肤白净晶莹在浴缸中全裸的景象,看得男人们垂涎。
「难怪阿京为她著迷!」有人说。
「这女人既非善类,我们不能不告诉阿京。」
「他会信吗?」
「把这张照片给他看。」蔡洛指著那张杜丝飘起在屋顶上的照片,景象拍得十分清晰,不能作伪。
大家议决后,第二天就跑到阿京工作的田里去,把这件事告诉他。
阿京对这些人偷窥他的隐秘,起初非常愤怒,后来见了那张照片,他才有些吃惊。在友人追问之下,他坦白承认,当初杜丝是从一个「蛋」里钻出来的。
「一定是妖精,阿京,你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