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夜话-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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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女儿寿美子从厨内叫出来。和桑尾、裕子见面。寿美子只十七岁,一双眼睛大大的,很可爱。因为要在店内操劳,她已不上学了,人也瘦了不少。
从第二天开始,桑尾便担任了清月的厨师。裕子作堂棺,协助料理店中一切。在中午和晚饭时间,她亲自站在店门外招徕。
她本来就长得美貌,这时有心吸引路人,薄施脂粉,更觉美若天仙。途人经过,见有这样的美女,本来无心光顾的,也不免想:姑且试试。及至一试之后,桑尾的烹调果然出色,取价又低廉,于是一传十、十传百,生意便旺盛起来。
一个月过后,店内食客如云,座无虚席。清月大婶笑逐颜开,因为生意太好,要多请两个夥计帮忙。她饮水思源,不仅答应发薪水给桑尾夫妇,还愿意在盈利中分红给他们。
桑尾一向不受人注意,想不到如今「天生我材必有用」,成为饭店的大厨师,所有食客都是为他而来。清月大婶对他非常器重,寿美子更用羡慕的眼光看他,每天「桑尾大哥、桑尾大哥」的叫个不停。有时站在炉灶旁边当他的助手,见他满头大汗,会用乾净的毛巾替他揩汗。总之,桑尾现在是整间饭店的灵魂,他受到别人的看重。这种滋味很好受。
由美有时下山来看他,每次总住三五天。裕子、由美和他在店后一个小房间中重温过去甜蜜相处的滋味。由美也协助做点店中琐事,她从不出去逛街。裕子也是如此。这两个女人到城里来,完全是为了桑尾。不过桑尾是钝人,对此并不了解。
光阴易逝,不觉一年已过。一天晚上,裕子对桑尾道:「我离开爷爷日久,想回去看看他。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要去很久吗?」桑尾问。
「总要在山上住个十天八天,陪陪爷爷。」
桑尾和裕子在一起生活已成习惯,听说她要离去,顿生依依不舍之情。
「不能早些回来?」
「傻瓜,」裕子笑道:「你现在不是小孩了,难道还要我整天陪著你?大婶和寿美子都对你那样好,像自己人一般。你还担心什么?对了,寿美子愈长愈漂亮,你觉得吗?」
「嗯,听大婶说,有很多人来说亲。」
「但寿美子都不喜欢,其实她心中是有个人的。」
「谁?」
「是你。」
「别开玩笑了。」桑尾道。
「我不是开玩笑。自你来后,清月饭店得以起死回生,寿美子的心中对你又是感激,又是崇拜。你是她心中的英雄。她常说,能学会你在厨中的三成功夫就好了。」
桑尾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崇拜他,喜得心痒难搔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裕子道:「这个小妹子给你作老婆,你想不想?」
「老婆?我已经有了你和由美,还要别人?」
「我只问你想不想?」裕子笑问。
「这……」桑尾嘻嘻笑著,不说什么。
两人的谈话至此为止。第二天,裕子便上山去了。
头一天还不觉什么,第二天起,桑尾便非常想念她,好像缺少了什么似的,浑身不自在。
这两天,寿美子对他特别好。嘘寒问暖,不时为他倒茶、递毛巾,又对他说些左邻右里的笑话,逗他开心。愚钝如桑尾,也懂得她的用意;是想解开他心头烦闷。他对这小妹子非常感激。
白天忙碌著还好,一到夜里,他一个人躺在空房中,便不由想起裕子的种种好处,那清脆的笑语,温柔的眼波,腻滑的樱唇……无一处不好,无一处不符合他的心意。桑尾本是十分贪睡的人,但这几晚躺在床上,也总要翻来覆去大半个钟头才能睡著。
第四天夜里,他也像平常一样想著裕子,好不容易才朦朦胧胧睡去。就在这时候,忽觉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爬在身上,接著,他的唇上像有什么蠕动著。一时间他记起以前和裕子初次亲热的情景,当时裕子就是这样和他愉情的。想到心情甜蜜处,不觉两手往上一抱。说也奇怪,居然抱著一个真实的软绵绵的胴体。桑尾一喜,醒了大半,在黑暗中,香泽微闻,这正是习惯的裕子身上的香味。原来她已回来了。他使劲把她抱住,在她唇上热吻。
他因几天未见娇妻,情欲难禁,把她吻得喘不过气来。吻之未已,又急不及待地解开她的衣物,和她作了肌肤之亲。但听对方发出轻微喘息和呻吟之声,也不以为意。
情欲的风暴过后,桑尾才埋怨道:「你回来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害得我折腾了半晚,睡不著。」
对方不说话,只温驯如恙羊般伏在他怀中。
桑尾很奇怪,问道:「爷爷好吗?没有出什么事吧?」
她忽然低声哭泣起来。
「干嘛哭啦?」
「桑尾大哥……是我。」
桑尾一听这声音,有点不对,猛然想起这不是裕子啊,是寿美子。
他的头脑像给大铁锤敲击了一下,顿时手足无措:「寿美子,怎么会是你?」
寿美子默然半晌,才道:「是裕子姐姐教我这么做的。她说……她今次上山,很久不会回来,怕你寂寞,又知道我喜欢你,所以就教我在晚上爬进房来……她还特别送了一瓶香水给我。」
桑尾呆在那里。「她真的这么对你说?」
「嗯,她说她很爱你,你也对她好。如果当面对你说,你一定不让她走,而她却非走不可。她说很高兴知道我也喜欢你,她愿意我代替她的位置。」
桑尾回想起裕子临别时的一番说话,顿觉事出有因。
「她为什么要这样?有事为什么不对我说?」桑尾一骨碌坐起身来,胡乱发著脾气。
寿美子有点吃惊,怯懦地说:「她还有一封信留给你。」
「在哪里?为什么不早说?」桑尾催促她,一面开亮电灯。
只见寿美子衣衫不整,楚楚可怜。他想起刚才的粗鲁,不禁心生歉意。
寿美子道:「裕子姐姐说,那信放在衣箱中。」
桑尾连忙打开她留下的衣箱一看,果见一封信件藏在衣服底层中。他不大认得字,要寿美子讲解给他听。
寿美子一面看信,一面露出惊讶的神色:「裕子姐姐说,她和由美姐姐都是在荒山生活的族类,不能和你永久在一起。当初她由于嘴馋,闻到你在山上烹饪的香味,天天来分享你的食物,由此而生出感情。相处日久,愈觉难分难舍。可惜,她明知到了今年某日非和你分离不可。她见你为人老实,如果一个人住在山上,定会饿死。她和由美商量后,决定把你带返城中,让你用自己的能力谋生。在未下山之前,她已来城中打听过,知道我们这店子要用人,所以把你推荐给我妈妈。以后情况很顺利,这店子重新兴旺起来。裕子姐姐无意间发现我对你有好感,这样,她就更蓄意促成我们的事,使她离去时再无遗憾。我们看到这封信时,她和由美姐姐都已到一处很远的地方去了,叫你不用挂念她们。她只要求你……好好对待我。」寿美子读信到这里,鼻叶抽动,感动哭泣。
「她到底去了哪里?」桑尾颓然问。
「信内没有说。她说是山中族类,很神秘。难道……难道不是人?」
桑尾吓了一跳:「不会的,我一定要到山上去找她。」
第二天,他上山去寻找裕子。寿美子也跟著他,帮他寻找得非常仔细。那山上的一幢旧房子仍在,但附近再没有其他居屋,证明裕子口中所谓爷爷的说法不尽不实。
以后,桑尾一有空,总要上山探寻。山上的每一处都走遍了,始终不得要领。不知裕子和由美是人、是兽还是仙。不过,这段缘分令他怀念无已。
三年后,他才和寿美子正式结婚,以后生活过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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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夜话第一辑之十四1原著:余过
日本人说的:残酷发明
疯狂科学家致力改变人体生理,他把一个人的脑纪录覆印在另一个人的脑上,不但取代了那人的脑力,且控制了那人的身体…… =深夜。
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在贫民区的一条陋巷走著,她到处辨认,似在找寻什么。
终于,她认出一间小屋,上前敲门。
敲了几下,里面一个粗糙的男声喝问:「谁呀?」
「是我。」女人答。
门一开,一个年约四十岁、头发蓬乱的男人探出头来。他本来满脸不耐烦,想要骂人,但见了面前这女人,不由呆了一阵,闭上口。
这女人眉清目秀,气质高贵,说得上相当美丽。虽然眉宇间有些忧郁,但这忧郁使她更动人。无论如何,她绝不类似在这一区出入的女人。
「女士,你找谁?」男人改用客气的语调问。
女人却非常热情地望向他,叫道:「布吉,你忘记我了?」
男人的名字确叫布吉。但他敲破了头颅也想不起在那里见过这样一个女人。
「我是彰子,你的老婆呀。」女人说著,一面踏进屋来。
「慢……慢点。」布吉拦住她:「你……只怕认错人吧?」
「错什么,难道我自己的家都认不出来?你这死鬼,里面一定藏了别的女人,是不是?干什么老是拦著我?」女人一开声,非常粗俗,与她的清秀外型是两回事。
布吉听这女人的语调,倒有点像他老婆。但他老婆彰子是个妓女,因为不满鸨母压迫她在鸨母熟睡时用菜刀把她斩死,结果被判处无期徒刑。今生今世,他料想与老婆再无相见的日子了。这女人却来自认是他的老婆,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你到底让不让我进去?」女人道。
布吉摇摇头,提高声音道:「我真的不认识你。」
女人向四周望望,似乎警惕什么,低声道:「算我怕了你,让我进来坐一会,行不行?」
布吉见她这么说,便把她让进屋里。屋内十分简陋,而且有种莫名其妙的臭味,大概是环境肮脏的关系。但女人安之若素,坐在地板的草席上,身体一横,倒卧下来,很舒服地叹口气道:「唉,走了一晚路,现在才能躺一下!」
布吉打量这女人苗条的体态,不禁吞了一口涎沫,心想:「如果真是我老婆,倒是求之不得。但她为什么要认是我老婆?难道我来个将错就错……」
女人道:「这两年在牢狱中的生活真惨。什么苦都尝遍了。那些狱卒根本不当你是人,像猴子一般戏弄……小菊她怎样啦?」
小菊是布吉的女儿,才九岁,因为家中没有女人,难以照顾,已送到亲戚家抚养。布吉听她提起小菊,感到愕然。她怎么知道小菊的名字?
「今次回来,我最想见的就是她。那年生下她时,差点死去了。唉,要是死了倒好,不用受以后的苦……」接下去,她说出怀孕时的经历和当时的生活环境,历历如绘,完全和真实相符,布吉愈听愈惊心。这女人到底是谁?如果说不是老婆彰子,她干嘛什么都知道?如果说她是彰子那真是……布吉听过有所谓灵魂上身的故事,顿觉有点毛骨悚然。
女人一直在说话,她完全没料到布吉仍在怀疑她的身分。
「今天回来见你,其实是冒了很大的险,他们迟早会找到这里来的。不过夫妻一场,我既然逃出来了,总得和你见一次面。明早天亮,我就得离去了。还是躲去别的地方较好。」
「你是在狱中逃出来的?」
「唉,一言难尽,不过无论如何,能离开那黑暗的地方,即使是活一两年就死去,也是好的。」
布吉忽然想到另一种可能性。
这女人说不定是他老婆彰子在狱中结识的朋友,彰子被判无期徒刑,没有机会出来。她把自己的许多往事告诉了她,这女人出狱后便假冒彰子来诓骗自己。
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是想布吉收留她,想骗取布吉的钱财?
想到这里,布吉暗笑:「我是光棍一样,还怕什么?最多骗了我的老命。不如将错就错,先做个便宜丈夫再说。」
他色心顿起,伸手去摸女人的腰肢。
女人并无不悦之态,瞟了他一眼道:「死鬼,想我吗?」
布吉没说什么,戆笑一下。
女人道:「我的身体脏,让我先洗个澡。」
她爬起来,向屋后走去,不一会就听见水声。这房子很简陋,浴室和厨房连在一起,并无门户。只要走进厨房,便可看见她洗濯的情况。布吉的心卜卜乱跳,站起来向厨房走去。
他只站在门边,那女人的美好体态已映入眼帘,一片白腻,配著一把黑发,黑白分明,比他老婆不知好看多少倍。布吉只觉喉头乾涸,很困难地吞了一口涎沫。
女人知道他偷看她,回头对他一笑,继续从桶里取水出来,泼在身上,洗她的白净的腿和脚。布吉再忍不住了,忽然冲上去,把她紧紧搂住,又把她推倒在地下。
「喂,死鬼,你这副德性不改,让我先洗完澡,不行吗?」
布吉不理她,疯狂地亲吻她腻滑的肌肤,女人发出吃吃的笑声。
过了良久,他们才从浴室出来。
「你就要走了?」布吉问。
经过一番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