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夜话-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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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意莎问。
「我叫阿莹。」
「阿莹,我比你虚长几岁,可以作你的姐姐。让我告诉你,每一个女人总是把她的男友想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请告诉我,他为什么离开你?」
「他……」阿莹未说,珠泪先流:「他爱上了金菊,我的女朋友;他说我……太规矩,没有女人味,他和我合不来。」
「哼,每个男人在离开女人时,总有一套理由。我说你这个男友,根本不值得你去爱。」
「不过,他……他确有很多优点。」
「你只看到他的表面。我们来作个实验。好不好?」
「什么实验?」
「你信不信我在三天之内把他抢过来?」
「你,你说把他从金菊手上抢走?」阿莹睁大眼睛,没有掩饰她的怀疑。
「你不相信,是不是?我们来个君子协定,你告诉我他姓甚名谁,在哪一带出入,我保证三天之内把他抢过来,以证明他是一个没有骨气的男人,如果我做不到,我输给你一百万法郎!」
「一百万法郎?」阿莹咋咋舌道:「我哪有钱和你打赌?」
「没有关系,你一分钱不用付出,只等著瞧结果好了。」
意莎的目的是先打消阿莹轻生的念头,其他慢慢再说。
「好吧,我看看你是不是能做到。」阿莹充满好奇地道。在她内心也渴望见到男友从金菊怀中被人抢走。
意莎把阿莹送回家去。在车上,阿莹把他男朋友韩杜的资料约略告诉她,还把一张照片给她,让她容易辨认。
韩杜是在一家室内设计公司工作,他不是什么专家,主要是做推销。
意莎微笑,不管他做哪一行,只要能接触到他,她就有办法。
第二天,她亲自登门到那家设计公司,刚好是韩杜出来招呼。这男子外表高大,头发梳得光光亮亮,正当壮年,的确很容易吸引女性。但他说话态度油滑,意莎不喜欢。不过她想,愈是这样的人,愈容易收买。
那公司内陈列了一套非常华丽的浴室设备,包括圆形大浴缸、化装台、磁盆,加上浴室的墙壁设计都是一色的,定价奇昂,意莎一看便喜欢,也不议价,说道:「把这套设备送去我家中。」
韩杜见豪客光临,更是尽力巴结。意莎道:「你到我家去看一次,看看还需添置些什么。」
她把他载返家中,这时意莎的家宽敞豪华,鲁易遗留下来的财富,仅每年的所收利息已足够她大量挥霍。而她除了添置服装外,实在花不了什么钱。所以把很多钱都放在居室布置上。
韩杜见了房子的气派,已知主人富有。意莎在谈话间,若有意若无意地告诉他,自己是单身,朋友很少,日常生活寂寞。韩杜早已心动了。他对意莎建议作怎样怎样的装修更动,意莎一一赞同,喜得他心痒难搔,这可令他赚一笔很大的佣金。
一切谈完后,韩杜告辞,意莎道:「你不陪我喝一杯酒?」
「这……这……自然。」韩杜笑道。
意莎指一指酒吧间:「你去调酒,我要换件衣裳。」
意莎再出来时,已换过一件非常动人的长裙。室内开放暖气,一室如春。她肩背裸露,肌白如雪;坐下时,裙脚弛张,美腿若隐若现。这时意莎是三十岁左右的妇人,是女性魅力最浓的时候,韩杜见了她这装束,不禁神迷意乱。而由这装束,他也知道这女人是可以入手的。
他们喝完第一杯酒,意莎眼波如水。当她起立去倒第二杯酒时,韩杜就跟到酒吧前,把手搭在她腰间。下一个动作,他们两张嘴唇已黏在一起。
意莎把他引进房中。韩杜解开她的裙子,露出动人胴体。他发狂地在她身上嗅吻,当他欲焰如火,有进一步的行动时,意莎却拒绝了他。
「我不愿意随便和男人发生关系,除非能证明你是只属于我个人的。我不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这……」韩杜有点迟疑。
「过去的我不计较,像你这样的男人,怎会没有女朋友?只要从今天起,你能发誓只爱我一人,我会把五百万法郎转入你户口中。以后嘛,我的钱财自然都是你的,你要怎样使用,随你的意。」
五百万法郎那时约等于一百万美元。韩杜听了大喜道:「我向你发誓,只爱你一人。」
「不能这样快,我要有三个月的时间观察。」意莎站起来,把衣裳披上,燃上一根香烟,道:「这三个月的时间,我要你除了上班办事之外,每一刻钟都陪著我,你做得到吗?」
「做……绝对做得到。」
「楼下有一间客房。晚上你可以在那里睡眠。」
韩杜心想:只要晚上住在这里,还怕不作入幕之宾?他满口答应。
「很好,现在你回去工作吧。下班时我驾车来接你,让我们去玩遍城里最浪漫的地方。」
韩杜走后,意莎立即与阿莹联络:「你想要看戏吗?今天五时左右,可到韩杜的公司门前躲起来。还有,记得通知你的情敌金菊,要她也来观看。」
阿莹答应了。
五时,意莎换过盛装,驾驶一辆豪华汽车抵达韩杜的公司门前。她一款一摆走进门内,不久便挽著韩杜的臂膀出来,两人亲密万分,在门外人行道上,韩杜低头要吻她,意莎格格笑著。在半推半就下,他们还是亲吻了。意莎两臂反搂著他,久久不放。连街头的行人都被他们的热情姿态吸引,围拢观看,在围拢的人中,自然也有金菊和阿莹在内。
当他们的嘴唇分开时,意莎如痴如醉道:「达令,你以后永远对我这样好?」
「自然。」
「你只爱我一人?」
「嗯。」
「我不相信,我要你大声说一遍……我今后只爱意莎一人。」意莎撒娇撒痴道。
韩杜刚才在店内接受了意莎交给他的十万法郎,意莎对他说,这是今晚消费之用。韩杜心头乐开了花,心想今次真的掘到一个大油矿了。只要细意奉承这个女人,今后便可人财两得,何乐不为?所以当意莎叫他表态时,他毫不犹豫,便说:「我对天发誓,自今而后,只爱意莎一人!」
他故意说得大声点,字字清晰,以博意莎欢心。旁观的人发出一阵哄笑,也有人高声叫好,就在这时,一个女人排众而前,指著韩杜的鼻子道:「你……你好,刚才又说有什么要事,推了我的约会,原来是被妖妇迷上了。」这人正是金菊。
韩杜脸上掠过一阵尴尬的神色,但他很快就作出决定:为了大油矿,什么都可以放弃。他对金菊冷然道:「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没有必要答应你的约会。」
金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女人最难抵受的就是这一种打击。她眼泪夺眶而出:「你昨天对我说过什么来著?」
「我说了什么?」韩杜问。
「你说……你说……我的身体只有天上有、地下无,你要永远陪伴我,作我的……我的奴隶。」金菊有点结结巴巴,是因两人私底下的谈话,在众人面前不大说得出口。
旁观者又发出一阵哄笑声。韩杜没有即时接口。意莎故作不悦道:「你是不是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不,这只是她杜撰的。」韩杜急忙否认:「我怎会用那样肉麻的字眼?」他急忙拉了意莎的手,要由左方穿出人丛。
金菊拦住他的去路,道:「韩杜,你想就此走开?」
韩杜心意已决,一把将她推开,斥道:「滚开吧,不要脸!」
金菊差点跌倒,幸亏有路人扶祝她满脸泪痕,把头一摔,道:「谁不要脸,你才不要脸,以后你别想再见到我!」
韩杜不理她。他小心翼翼地扶意莎上车。
这一幕活剧,阿莹都看到了。她心头一冷:这男人原来那样无赖,看来意莎说得不错,我就算得到他也没有什么好处!
意莎的汽车开走后,街头人众一哄而散。金菊悲痛欲绝,几乎晕倒,反而要阿莹扶她回家。在路上,阿莹道:「算了吧,这种三心两意的男人,还是把他忘掉的好。」
金菊对阿莹道歉,承认自己过往的错。然后道:她会把韩杜忘掉,回到以前男友的身边。
接连几天,意莎和韩杜都是出双入对,如胶似漆。但到了晚上,意莎便把自己房门关起来,碰也不让韩杜碰她。她瞧不起这个男人。
这些情况,阿莹也都瞧在眼中。
第四天,意莎对阿莹道:「现在,他的为人已看得清楚了。你还要不要他?」
阿莹犹豫了一会,终于坚决道:「我不要他了。」
意莎道:「好,有志气,像你这样出色的女孩,还愁找不到一个好夫婿?不要心急,有很多女人因爱情失意,就随便嫁一个人,悲剧总是这样来的。」
意莎又答应阿莹,将来在她结婚时,送一笔巨款给她作嫁妆。阿莹千多万谢。十个月后,她果然找到一个好伴侣,每次想起意莎使她从迷途觉醒。感激不荆另一方面,意莎随便找一个藉口,便把韩杜撇开了。韩杜既得不到这个大油矿,又失去以前两个女友。徒呼荷荷。
意莎从这件事上也唔到一个道理,金钱可以为恶,也可以为善。如果能好好使用它,可以帮助很多人,也可使自己快乐。胜于锱铢计较,毕生作个守财奴。
以后她果然用她的家财,作了很多很多的好事。人称为「慷慨夫人」。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十三7原著:余过美国人说的:离魂酒店S酒店发生大灾难,死亡人数达一百八十余人。一年后,酒店重开,怪事接踵而来…… S酒店是一家辉煌的建筑物。它的特色是中间有一个数万尺的大堂,从大堂可以直望上四十层高的屋顶。屋顶悬挂一朵特大的「花朵」,那花朵分开五瓣,实际上是一个茶厅,每一瓣都可摆十几张桌子,供客人饮茶休憩之用。
这花朵设计堪称匠心独运,它是没有支柱的,看上去真如悬吊的花灯一样,令人叹为观止。客人必须自顶层乘电梯降落其中,没有旁的通道。人人都爱在那上面喝茶,俯瞰整座酒店的风光。
S酒店由此而生意鼎盛,很多游客都慕名而来,要看这座悬吊茶厅的建筑。酒店老板史东为此笑口吟吟,心满意足。
然而好景不常,在S酒店建成三年的一天,午后游人云集,那悬吊茶厅不用说正是高朋满座。许多找不到位子的人,也在那茶厅四周向下俯瞰,以此为乐。
就在这一刹那间,也许由于负重过甚,也许是由于设计上的某些错误,那悬吊茶厅忽然脱离它的位置,向下直堕,就像一盏断了线的大吊灯一样,从四十层高一直堕向地面,那堕力之惊人,可想而知。
在一片惊呼声中,顿时像世界末日之降临。在悬吊茶厅上的人固然无从走避,在地下大堂也有许多人,眼见那茶厅直冲下来。躲避不及,全被压在下面。
霎时,鬼哭神嚎,呼叫声抢叫声。乱成一片。
这是一次酒店史上惊人的祸害,事后检查一下,死亡人数达一百八十余人。有半数死得血肉模糊,十分可怕。
S酒店由此而停开一年。一年后,经过重修,那花卉般的悬吊茶厅不见了,代之以一个灯光灿烂、墙画装饰的屋顶,一样美轮美奂,但见到的人不免都指指点点,感叹它上次发生的惨剧。
S酒店复业,在其中服务的职工,大多是一年前的原职工。这些人,都曾亲眼目击那一天的惨剧,还见到一部分同事死去。
也许由于这种印象太深刻,在复业后一个星期内,就传出种种怪闻。
侍者阿刚一天半夜在酒店大堂当值,他偶然抬头一望,赫然发现那悬吊式的茶厅依然在屋顶上,上面还有人影走动。他以为自己眼睛花了,揉揉两眼再向上看去,的的确确,那茶厅还在那里,像往常一样,乐师秦音在弹奏一些浪漫的曲子,茶客悠然在上面饮茶厅琴。
阿刚惊异极了,他急忙招手叫站在门口的侍者阿健过来。「喂,你瞧瞧上面,可看见什么?」
阿健抬头望去:「没有啊,除了那彩画屋顶外,我什么也瞧不见!」
阿刚再抬头看去,那茶厅已不见了。他把头颅用力一摔,怀疑自己出了毛玻「你到底著见什么?」阿健问。
「我瞧见……那茶厅依然在屋顶,还有很多茶客,琴师秦音在弹琴……」阿刚悄声道。
「哈哈,真是活见鬼了!」阿健说出这句话,本来是取笑对方,但不知怎的,话一说出口,两人都感到一阵寒意,觉得这绝不是玩笑那么简单。
在第二天晚上,又有一件异事。
女工阿芬是负责清洁工作的。她乘坐电梯要到第十七楼,电梯内有一个新来的掌管者小燕。阿芬正和她搭讪之际,电梯忽在五楼停下,另一个女侍走了进来,是苗莉。阿芬向她点点头,正想问她为什么许久没有见面,猛然想起,苗莉已在上次大灾祸中活活被压死在大堂下。
阿芬指著她,说不出话来,人就昏了过去……小燕把阿芬扶起,立即按停电梯,在十一楼叫两个男侍者进来帮忙扶她出去。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