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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四人夜话-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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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五郎笑道:「说你是个傻瓜,真不错。我尚且能轻易对付你,何况你的妻子。」

金田一想不错,自己棋差一著,处处受制,不禁痛哭失声。

「你失踪后,她一定十分悲伤。我会令别人觉得她因忆你而神经错乱,这种小法术,我是拿手的。然后,把她送进精神病院中,这家里便变成我的天下了。」

「求求你,我一向待你不错,你何必要赶尽杀绝。这样吧,如果你把我身体复原,我愿意把家产分一半给你。」

「嘿嘿,你以为我是傻子?把你身体复原?你还不把我拉去坐牢,告我一个三十年徒刑的罪名,不,不,绝不!」

「混蛋,混蛋,我真是混蛋,」金田一面哭泣,一面掴打自己的面颊,自责道:「可惜我不听妹妹的忠告,终日结交什么江湖术士,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常」

这晚过后,缘五郎就宣布金田一树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是被锁在一个小木盒中,过著暗无天日的生活。

金田太太一如缘五郎所预期的一样,悲伤哭泣,毫无主意,缘五郎在旁危言耸听,说金田一定是遭三武家族暗杀,毁尸灭迹,令金田太太几乎晕厥,痛不欲生。

从此缘五郎便俨然成了金田家的一家之主。星子本来是一个很有见识的女性,但自被缘五郎的法术所迷后,一切唯他的话是从。等于任他胡作非为。

缘五郎把金田的随从食客全体解散。另外聘请自己的亲信,掌管金田家族的各门业务,以达到把财产全部侵吞的目的。

他的野心初步实现,但是却并不以此为满足,还存在著更大的野心。原来他早已觊觎三武家的公主樱子,意欲把她据为己有,享受齐人之福,二美兼备。同时把三武的财产也拼吞过来,那时他就富可敌国,称雄天下了。

为了征服樱子小姐,他决定像对付三武大少奶一样,制备一个木人,上面写上樱子的生辰,要将她迷魂。在一个晚上,他自己化成一个小人,先潜至三武家内,在樱子的床前床后撒了符灰。数天后,他开始对樱子作法。

在他那秘密的作法房内,这时门禁更森严了,在房内加了二道钢门,重重上锁,以防外人闯入,影响他的作法尚在其次,恐怕他的生命也会受到影响。

午夜时分,他把樱子的木人放在案头上,点上蜡烛,喃喃念咒。

在樱子那一边,她正在梦乡之中,忽见一个人影,飘然进入房中,在她床前徘徊,她定睛一看,是一个白衣女人,脸神忧郁。

「大嫂,」她惊喜叫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好记挂著你。」

那人原来是三武大少奶,樱子忘记她早已不在人世了。

大少奶泫然欲涕道:「樱子,多谢你还记挂著我。本来,没有事情我是不会回来的,但是为了你的安危,我才不得不露面。」

「我的安危?」樱子不大明白。

「是的,有个坏人要陷害你,你赶快起来,离开这个房间。到外面的客房去住一个时期,七七四十九天内不要回到这房中来。」

「干吗要这样?」樱子问。

「有个会用邪术的人,正在作法要把你迷魂,令你嫁给他。然后再一一陷害你的兄弟姐妹,把三武家族的财产并吞。这人现已在你的房中撒了符灰,所以你不能在此多留。」

大少奶说著,把樱子房内的一个闹钟拿到床前给她:「记住,在午夜一时之前,一定要离开这里。只要过了四十九天,你就会脱离灾难,事事吉祥。」

樱子还半信半疑,大少奶倏然失去了踪影,樱子惊叫:「大嫂……」人已苏醒过来,刚才是做了一个梦。

「为什么大嫂要来警告我?她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樱子正在反想,一转身,压著一个硬物,原来是一个闹钟。

她悚然坐起。那闹钟本来在桌上,如果不是大嫂显灵,它不会无缘无故走到床上来。

再看那闹钟的鸣闹指针,是指著一时正。

樱子再无怀疑了。霍地爬起来,看看时间是十二时半,她立刻叫醒一个佣人,替她拣拾几件衣物,搬到外面一个客房去居祝房中一切都不动它。把房门锁上,吩咐任何人在四十九天内不要打开。

二哥友昌、三哥友合也被闹醒,过来询问。樱子把梦中所见对他们说了,二人啧啧称奇。

这些变化并不在缘五郎算计之内,他仍在法房中念咒作法。

忽然一阵风在室内旋起,令案上木人摇晃不停。

缘五郎为之一楞:在这密室之内,从哪里吹来的风?莫非所作的法术犯了错误?

他从头盘算一下,没有,一切都按著规矩做足了。

他继续凝神念咒,忽然「咯」的一声,那小木人像被谁推了一把,掉在地下。

「咦,」缘五郎心中暗惊。两次意外,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他从地下拾起木人,放在案上,正在满怀鬼胎之际,背后有人幽幽地叹一口气。

「谁?」缘五郎猝然转过身子,在摇晃的烛光下,除了他的身影,并无他人。

「格……格……格……」他身边又发出奇异的声音。

回头看去,只见刚才拾起的那木人在案上踱起步来,每走一步,便发出「格」的一声。

缘五郎面色苍白。他不知道这木人为什么会走动,显然有邪魅侵入室中。

墙上有一口长剑,他急忙把它拔下,护在身边壮胆。

那木人不理他,依然在案上来回走动,虽然走得很慢,但每走一步,就像铁锤一般,重重地在缘五郎心头击了一下。

他集中心力,奋起念咒,念的是驱邪心法。

「丝……」那木人发出一阵怪声,飞了起来,缘五郎觑得真切,大喝一声,长剑当头劈下,把木人劈成二片。

奇怪,那木人竟溅出数点鲜血,有一点射在缘五郎脸上。他举手一抹,确带著血腥之味,心下骇然。

无论平时怎样镇定,这时也不能再维持了。他急欲开启铁门,离开房间。偏偏那铁门的钥匙却不知放在哪里,真是活见鬼。

他下意识地摇撼铁门,但那铁门十分坚固,是为防外面人进来而造的,又哪里能够移动分毫?

室内又旋起一阵风,烛影摇晃,光线半明半暗,空气中传出十分清晰的一个叹气声:「唉……」彷佛起自身旁。

「什么人?」缘五郎惊魂不定。

「好苦呀!」一个女声道。

「……你是……三武家……大少奶?」缘五郎脸色苍白,四处张望。

「亏你还想得起我……」一个白衣人影逐渐在房中显现,站立在右面的墙角边,两眼翻起,嘴唇流血,神态好不可怖。

缘五郎两腿索索作抖,几乎站立不稳,勉强用长剑护住自己的身子,防鬼魅来袭。

呼地一阵风声,又一个叹气声出在左边,却是个男声。

「是谁?」缘五郎胆怯地问。

「畜牲!」一个苍老的声音劈面骂道。

「是师傅?你……老人家……也来了?」

「还有脸叫我师傅。呸!你学了我的法术,便把我害死,盗走我毕生心血的经书,真是狼心狗肺,禽兽不如!」

随著说话声,一个老人的身影出现在左面的墙角边。

「……师傅……我知错了!」缘五郎不断把身体往后退缩,但后面是坚固的铁门,实无退缩的余地。

室内又一阵风起,接著出现无数魅影,都是缘五郎以前害死的人。算一算,足有十一个之多。

缘五郎惊得冷汗直流,朴的一声,双膝跪下,叫道:「求各位饶了我,只要有什么条件,我无有不允……」

「我们等待今天已经很久了,」众魅齐声道:「以前只因你气数未尽,我们徒有满腔冤屈无从报复。想不到你作孽多端,自己促短寿元……」

「我……自知罪孽深重……但求各位放我一条生路……」缘五郎不停地哀求。

「生路?嘿嘿,」师傅冷笑道:「这可说是你自取其咎,本来你还有十年寿命,可惜你不知足,害完一人再害一人,触怒上天,现在就是你还债的时候!」

站在右角的三武大少奶冷冷的道:「我们也不是立即要你的命,那太便宜了你。我们要你像猪狗一般活下去!」

她说完,呼的一声飘过来,举掌向缘五郎劈下。缘五郎情不自禁,举剑上刺挡架。在这时候,有几个鬼魅拥上来,有的拉住他的手臂,有的按住他的肩头,令他不能动弹。大少奶的手掌便结结实实的在他左右两耳各拍了一巴。缘五郎只觉轰轰作响,痛彻心脾,昏死了半晌,才逐渐醒转。

只听得大少奶道:「这一巴掌已把你的智力全部取销了,你的法术从此失灵,头脑比普通人还要蠢些。但是你仍有知觉记忆,你会感受到生活上的一切痛苦。」

大少奶说完退下。师傅走上来,一手夺过他手中的剑,猛地向他右臂砍去。缘五郎身体给众魅按住,无从闪避,一条臂膀给硬生生地砍下来。

他痛得放声吼叫。在他的知觉还未完全失去之际,另一个鬼魅也走上来,接过那把剑,向他的左腿劈下。他一条腿又离了身子……缘五郎不省人事,过了不知多久,他才醒转,四周的鬼魅都不见了,案头上的蜡烛已将近燃尽,他一看自己身体,缺少一条臂和一条腿,那伤口上已止痛,齐齐整整的像本来就生成这样子,而断臂和断腿都已不见了。缘五郎知道一条命已捡回来,但缺少一手一脚,不知道将来怎样过活,不禁放声大哭。

他勉强攀扶著站起来,找到钥匙启开铁门,赫然见妻子星子站在门口。

原来缘五郎的法术一消失,挂在星子颈项上的红宝石便失去禁制作用,星子恢复清醒,明白她受了缘五郎的欺骗。她带了几名家人,赶来缘五郎作法的房间,责问他过去发生的一切,正要敲门,缘五郎已把门打开了。

星子见他变成一个残废人,十分错愕,但仍怕他狡滑多端,叫家人把他绑起来。盘问他以前的所作所为。缘五郎紧闭嘴巴不肯说话。他知道如果把前事说出,星子定会亲手用刀杀死他。

无论问及什么,包括金田一树的下落,缘五郎都摇头说不知道。

三天后,星子见从他口上问不出什么,便把他驱逐出门。

缘五郎也不辩驳,他自知得罪的人太多,不敢多所逗留,扶著一条棍子,艰难地一跳一跳离开当地。

在他离开的第七天,星子命人把缘五郎作法的房间拆掉,才在秘密复墙中找到困锁金田一树的盒子。由于盒内有足够的饭粒,金田吃的分量又小,所以还未饿死。

金田和妹妹、妻子相见,恍如隔世。听说缘五郎已变成残废,虽不知就里,但猜想也是作恶多端,引致别人的报复。他虽然不能手刃这个仇人,也感到心情大快。

缘五郎从此像在人间消失。实则他躲在一个又远又荒僻的乡村中。以乞食为生,他的脑筋已变成半疯半癫,常常自称是一只狗。村童戏弄他,撒一堆粪便在地上,他果然像狗一般,爬上去吃得乾乾净净,村童大笑,他也大笑。

这个人就这样疯疯癫癫的活著。每当午夜梦回时,他却仍清楚记得自己做过的事情,这才是他最痛苦的时刻。直到十年后,他才死去,这个报应也可说够惨酷了。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十一6原著:余过英国人说的:行尸为了讨回公道,鬼魂竟然附上尸身,在人间四处活动,向仇家苦苦纠缠。

五十岁的莫一,在黑道上已小有名气。尤其是近十年来,手风顺适,无往而不利。一些黑道上的大阿哥也来跟他攀交情,令他沾沾自喜。

这天是他的诞辰,弟兄们为他开了一个酒会,百多个黑道上的朋友都来道贺,场面热闹。

正兴高采烈之际,忽然有人发觉,一个枯瘦矮小的老头子在默默地喝著酒,他不发一言,也没有朋友。

莫一的得力党羽齐雄悄悄问道:「大哥,那老头子你认得吗?」

莫一道:「不认得,我正想问你们,是不是你的朋友?」

齐雄于是捧著一杯酒,笑嘻嘻地走到那老头子面前:「让我们喝一杯,请教老兄尊姓大名?」

那老头子两眼一翻,冷冷地道:「我叫罗虎儿。」

「久仰,久仰,」齐雄打个哈哈,和他对饮了一杯。他走回莫一那边,对他报告道:「那老头子名叫罗虎儿。」

「罗虎儿?」莫一脸上变色道:「别开玩笑,罗虎儿是我旧日的兄弟,已死了十年了。」

他远远向那老头望去,摇头道:「罗虎儿长得也不是这样子,一定是个白撞!」

「让我把他赶出去。」齐雄道。

「算了,」莫一的姘头薛芙说:「今天是大哥高兴的日子,不要闹事。由得他喝几杯酒,喝完了自会离去。」

莫一点头称是。齐雄道:「倒便宜了他!」

大家继续喝酒,夜深,客人一一告退了,那老头子依然坐在一张长椅上,一动不动。

齐雄上前一拍他肩膀:「喂,老兄,酒会已散了。」

那老头子一声不响,始终低下头。齐雄十分不满,将他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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