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夜话-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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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郎大约卅岁,虽然全身污秽和伤痕,但仍掩不住眉目清秀之气,自称是费太太。尤尤劝她把一切冤屈说出,对她不加怪责。
于是费太太透露了一个令人吃惊的事实,原来她丈夫费罗是政府官员,因不与总参谋长赖刚同流合污,两夫妇半夜被军队抓来坐牢。丈夫早已在刑房中迫死,费太太则因是个美丽女人,还在刑房中受著凌辱戏弄,一时,还未死去。
尤尤听了这番话,为之发指,要查费太太的档案纪录,可是前任内政部长在匆匆卸职时,已把许多档案烧去,就是怕新任部长获悉狱中的冤情。
在以后的两三天内,尤尤又聆听了其他犯人的控诉,获得愈来愈多的证据,知道赖刚只手遮天,而且随时有发动兵变的意图。
他十分吃惊,忙到总统府与祈黛丝商量。
祈黛丝把这件事告诉了父亲。总统将此消息与其他迹象结合,恍然大悟,觉得赖刚的阴谋昭然若揭。
但兵权全在赖刚手中,总统的几个亲信将领都被赖刚或明或暗除去了。这件事情很伤脑筋,决不能打草惊蛇。
不过,总统终究是老政客,他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装病不出,令人散布消息说,他突然进入半昏迷的状态,又召了三四名医师入总统府,显得事态十分严重的样子。
午后,总统派人去请赖刚商量政事。赖刚已风闻总统病重,暗暗高兴,心想,此次得来全不费功夫,不必因与总统明显对抗而伤了祈黛丝的心。以后,要征服她就比较容易。
他的副官却很敏感,道:「我觉得总统见你,好像有什么不对,但我说不出来。」
「他能对我怎样?兵权全在我手上,我一点也不怕他!」赖刚哈哈笑道。
「此行不如多带几个卫士在一起。」副官建议。
赖刚听从他的劝告,带了十二名卫士,开了两辆车子进入总统府。
在总统府门外,岗警对赖刚的其他卫士要挡驾,赖刚傲然道:「这是我的亲信,任何人不能阻止。」
他们一直闯过几重守卫,最后将至总统寝室,祈黛丝忽然从室内走出来,花容黯淡,对赖刚道:「你来了那就好了,我怕……」说罢,泫然欲涕。
赖刚连忙献殷勤道:「祈黛丝小姐,你放心,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有我在,没有人会对你不利的。」
他举步欲向室内走去,祈黛丝皱眉道:「你带了这许多兵丁进去,爸爸给烦也烦死了,还要看什么病?」
赖刚道:「是,你们留在这门外吧。」
赖刚的十二个卫兵,留在总统寝室外。赖刚进去后,忽然有十余人走过来。卫兵们一看,原来是代表Y国夺标的足球队,为首一人正是他们的偶像尤尤。
这些卫兵个个是足球迷,一见世界杯球员出现,莫不兴奋如狂,围过去攀谈。
足球员与他们笑谈了几句后,忽然齐齐拔出手枪,一人胁住一个卫兵,把他们全部缴械。
卫兵面色大变,至此才知道球员是负有特殊任务的。
这十二名卫兵全被带走,然后,尤尤领导三名球员进入总统寝室。
参谋长赖刚正与床上的总统谈话,忽见尤尤进来,已经警觉,伸手要拔枪,但尤尤等四人早持枪在手,分别指著他的要害。赖刚无奈,叹了一口气,俯首就擒。
总统在床上坐起,哈哈大笑,道:「不论你如何奸诈,也中了我的计谋!」
他随即迫令赖刚以亲笔字条,去传召陆、空军的八名心腹将领到总统府来。赖刚初时不肯,尤尤道:「你抬头看看,是谁来了!」
赖刚一望,见一个足球员带著一个赤裸上身的大汉进来,这人面无表情,体重足有二百多磅,是情报部监牢的掌刑官郭胖子,拿手以残酷手段对付犯人。赖刚以前是见过他的各种杰作,一见到他,脸色大变。
他想一头撞向墙壁自杀,但被别人阻祝郭胖子上前,结结实实的在他胸腹上打了一拳,痛得赖刚弯下了腰,形势所迫之下,他不得不写了八张字条传召陆空军的八名高级军官到总统府来,「商议紧急军情」。
半小时后,八名军官先后到达,一一成了阶下之囚。
总统这次的不流血镇压,遂大功告成。
他另派新人接任军队各部要职,待局势大定后,才宣布总参谋长赖刚阴谋叛国,已遭拘捕。
总统又照尤尤的建议,大赦政冶犯,把牢狱中的一万多人释放出来,欢声震天。
全国报章都认为,这是受了足球精神的感染,上下一致,为建立一个新国家而奋斗。
报章又称赞尤尤出任内政部长后,便为人民带来特赦喜讯,不愧是人民心目中的英雄偶像。
不久,尤尤与总统千金祈黛丝成婚。第一美人匹配足球名将,自然是难得的盛事,全国狂欢庆祝放假三天。
单是以前在囚牢中被释放出来的万多囚犯及其亲人,送给尤尤的礼品,就堆满了他的住宅,一直排到屋外。
虽然Y国仍是一个军事统治国家,但从此之后,慢慢走上半民主之途。
谁说不是一个小小足球改变了Y国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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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夜话第一辑之十1原著:余过
法国人说的:心魔
究竟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灵魂再生呢?一枚指环,带杜比桑返回数百年前,重温一件鲜为人知的宫廷逸事。
杜比桑是一个钻石大盗。他的外貌英挺、潇洒、高贵,绝对不像一个贼。
这样优秀的条件,令他无往而不利。有些贵妇,甚至明知他偷了她的珠宝,也默不作声,不愿意揭发他。
杜比桑的表面职业是一个珠宝商,结交的都是社会名流和大富翁。来往欧美各国,出手阔绰,声势不凡。
现在他又到巴黎来活动。初到的第一天,他没有什么约会,趁著闲暇去参观一座法国的王宫。
这王宫占地广阔,里面保养如新,有向导带领游客参观,讲解当年的历史。
杜比桑随意跟著一批游客走著,不久他们走进一座华丽珍巧的小殿,向导解释这是数百年前国王宠妃尤丽儿的寝室。一切仍照著当时的布置,甚至室中的大床,也是尤丽儿当年所用的。
杜比桑对这一段历史比较感兴趣,他幻想著那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尤丽儿,不知其人是怎样的风骚艳丽?
他两眼注视那张大床,脑中幻想一个美丽的胴体躺在其上,不知不觉,同来的游客都出去了,只他一个人留在室中。
他的眼光忽然射过一样极有吸引力的东西,凭他职业性的敏感,只这么一瞥,他已知道那是一件珍品。
定睛一看,就在大床的枕畔床缝之中,一枚钻戒嵌在其中,虽然只露出那么一点点,却已光华四射,令人目眩。
「奇怪!」杜比桑心想:「这样名贵的饰物,是谁遗留在那床缝中,又能逃得过许多参观者的眼睛?是尤丽儿的?不对,经过这些年代,若是尤丽儿的饰物,怎还会留在这里,一定会被博物馆取出,视如拱璧。」
他判断,这定是今人留下的。
假定那指环是今人留下的,又是什么人那么大意?
能戴这枚名贵指环的人,必然是大富人家的千金或妻妾,难道说她竟在这张古代妃子的床上与人偷情而遗下这枚指环?
这想法真是太有趣了,连杜比桑也觉得充满罗曼蒂克的情调。
那女人和她的情郎,敢到这样的地方来偷情,也足见他们十分大胆而富于想像力。
无论如何,杜比桑目前急需要做的,是把这指环据为己有。
他正要伸手去拿时,很不巧,又一批新的游客进来了。杜比桑注意到,即使没有游客进来,室门也有一个职员看守,如果自己贸然下手,会引起他的怀疑。
唯一的办法是等到夜间,人人都走光之后,才来拾龋于是,他撕破自己的衬衫,在这批游客转身离去时,便把一块小布片塞进那床缝中,以免那指环被人发觉。
他的手法高明,果然这一来,那布片就像床布的一部分,不加细究就不会察觉。
杜比桑满意地离开尤丽儿的舍室,走出外面一个大园林中,躲在一个树丛下。
他知道耐心的价值,耐心是他这一行成功的秘诀。
直等到夜晚九时多,他肯定在这座大宫廷古迹内,除了一二座建筑物有职员留宿外,其它地方都没有一个人了,这才从树丛中出来。拍拍身上灰尘,向王妃殿中走去。
门是上了锁的,可是这种门锁又怎能难倒杜比桑?他略施小技,便轻轻易易的进去了。
他燃亮打火机,缓步走近床边,一摸那床缝之处,那指环果然仍在那里。
杜比桑注视那指环,晶莹夺目,确非凡品。
他把它收好,心满意得地离开宫室,当他反手将殿门拉上时,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笑声,从远处的大喷水池上传来。
那喷水池是这宫廷的特色,占地很大。可以在池内游泳。池中有假山和很多富有趣味的铜像。日间,这喷水池能喷出千百种姿态水柱,蔚为奇观,到了夜晚,管理人把喷水的装置关了,就只剩下一个平静的银湖,在月光下闪亮。
杜比桑躲避在墙角,向水池上望去,只见两个女子在嬉水。月光下看得清清楚楚,两女的身体都是赤裸的,在月光下,雪白的肉体和黑色的池水分得十分清楚。
他猜想是这宫殿管理人的眷属,从她们的身影看来,两女都是很年轻,体态苗条。杜比桑是风流本性,趁她们不觉的时候,悄悄走近,躲在十余尺外的一个花丛后面。
两女游泳片刻,又从水中冒出,一女仰卧在宽阔的石栏上,另一女则在她身上轻轻亲吻,她吻得十分颇皮,起初那躺著的女子只是吃吃她笑著,后来逐渐变成轻轻的低哼声。
从两女子在水中冒上来的片刻,杜比桑已瞧见她们的容貌,那躺在石栏上的女子,长得特别娇娆可爱,眉宇间有种撩人的媚态。站立的女子较年轻,只有十六七岁,虽然不及前一个美,却也自有一种青春动人的魅力。
那年长的女子不久便求饶道:「芬妮,求求你,我受不住了。」
「你受不住,我偏要……」那年轻的芬妮继续在她身上吻著。
「啊呀,不,不……」前一个女郎笑著又叫著。
芬妮在她耳边道:「我知道你现在想要什么。」
「我要什么?」那躺著的女子问。
「一个男伴!」
「岂有此理,你敢取笑我,你这小鬼!」躺著的女子作势要打她。
芬妮一面闪避,一面笑道:「我不是乱说的,你瞧,男伴已经来了。」她向花丛一指,正是杜比桑藏身的地方。杜比桑吃了一惊,不知她什么时候发现了他。
芬妮对著他这方向笑道:「喂,你还不出来,鬼鬼祟祟躲著干什么?」
杜比桑向四周看看,再无旁人,料想她确是对他说话,只好硬著头皮站起来。
芬妮又对他招手道:「过来呀。」
杜比桑带著尴尬的笑容,慢慢走过去。芬妮对那躺著的女子道:「你的男伴已来了,我可要走啦。」她一转身,在水中泅泳而去,瞬间消失了踪影。
那躺著的女子坐起来,似笑非笑地望著杜比桑。在月色下,见她非常俏丽,较之远观又可爱得多。除了一头黑发之外,整个身体都是白的。
她不说什么,拉著他的手向附近的树丛中走去。树林下是一片柔软的草地,她当先一笑躺了下来,那姿势是那样动人,杜比桑在她身旁坐下,忍不住握著她的手指,轻轻亲吻。
那女子略露羞态,但并不拒绝。杜比桑的嘴唇由她的手指吻向掌心,然后吻向她的手臂,一直吻向她的粉颈,以至樱唇。
女子受了他的挑逗,身体因兴奋而微微战抖著。当吻到她的樱唇时,她禁不住两手拥抱著他,把她的柔软的身子挺起来,靠紧他的怀抱。
杜比桑如堕入一个温柔而又荒唐的梦中,浑忘他自己处身何地。
大约过了个多两个钟头,那女子忽然将杜比桑一推道:「啊呀,我要走了。」
杜比桑仍觉不舍:「你住在什么地方?我们能不能再见?」
「不知道。」女郎站起来,在杜比桑脸上一吻,便忽忽向水池奔去,扑通一声,跳入池中,也像刚才的芬妮一样,游泳而去,顷刻消失了踪影。
「糟糕,连她们的名字也没问。」杜比桑一敲自己的脑袋。
不过他今天的收获是丰富的,既得到一枚名贵的钻戒,复赢得美女的青睐,想到这里,他脸露微笑,伸手去摸索那指环。蓦地,他脸色一沉,那指环不知何时已不翼而飞。
难道是那女郎把指环盗走?不,凭他的经验观察,她不像这种人。或许刚才不小心,掉在这附近的草地中,他在地上一寸一寸地搜索,但全无踪影。将近天亮时,怅然离去。
至此,他不能不怀疑那钻戒是女郎取去的。即使是这样,他也不觉得后悔,钻戒虽然名贵,昨宵的温馨遭遇,却更教他难忘。宝物易得,美人何价?如果那女郎肯再次与他见面,他决定对钻戒不提只字,以免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