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夜话-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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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示范,阿让把面前的女侍搂在怀中,揭开她的面纱,亲吻她的樱唇,女侍婉转承欢,把捧著的食物盘子暂时放在椅旁的小几上。阿让再把她娇躯一抬,她的身体便整个躺到椅上去,依偎在阿让怀中。
姚凡却不急于亲近美女,他要多看一下四边的景色,这时有一双男女调笑追逐,女的跑到池畔,一不小心,跌下酒池中,旁边的人都为之失笑,半裸的女郎从池上爬起来,她的男友便弯下腰,去吮吸她身上的美酒。
姚凡觉得有趣,这里的人真是放诞不羁,自己做梦也没想过这样荒唐的景象。
他随意到处观赏著,一不小心,踢著地下一双热烈拥抱著的男女,他连忙道歉,那双男女笑笑,又回复他们先前的情景。
姚凡继续在大厅上浏览著,他发觉,女宾与男宾相比,大概是五与一的比率。难怪所有男士都得其所哉。
姚凡走过一张靠椅,椅上并无人,可是椅下忽然伸出一只柔软的手抓住他的足踝。姚凡低头一看,原来椅下有一个女子,双颊酡红,眉黛生春,显然已喝了不少的酒。这女子具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风情,只怕比厅上任何一个女子都要美。
「给我一杯酒。」她央求道。
「椅子上的龙头不是有酒吗?」
「我没有力气站起来。」女子眉头一皱。
「你已喝得差不多了,不应该再喝了。」
「我不醉,别以为我醉了,我真想跳进那酒池中喝个痛快。」她支撑著要坐起来,姚凡扶她一把,但她只坐起一半便没有力气,倒在姚凡的怀中。
「真是愈来愈不中用了,喝了一点点酒也会这样。」女子自己埋怨道。姚凡见她嘴角生春,那种可爱的娇嗔神态,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不禁呆了半晌。
他两手围著她纤细的腰肢,鼻孔闻到她发际的芬芳。想起阿让的话:「这里任何一个女子都不会抗拒,如果抗拒就不会来……」不觉心头一热。
女子仰起俏脸,道:「抱紧我,我好冷。」姚凡照她的话把她拉紧,恨不得以全身的热力去暖和她。
「你是一个好人。」那女子笑道:「为什么以前没见过你?」
「我叫姚凡,是第一次来。」
「难怪,你认识霍议员?」
「不。」
「还是谢总裁的朋友?」
「也不。是阿让带我来的。」
「阿让?」女子格格笑道:「一定是那一个淘气鬼的化名。」
「你呢?你是谁?」
「我叫颜秋霜。」
「这名字好热。」
「没听人提起过巴黎第一名花?」
「啊,对了,你原来是名流大亨争相巴结的巴黎第一美人。」
「多谢你这样称赞我。」颜秋霜说。
「真是名不虚传,难怪有许多人拜倒在你石榴裙下。」姚凡感到今日的际遇大不寻常。
「我身体很冷,抱紧我呵。」颜秋霜又叫道。
「我已经抱得很紧了。」姚凡说。
「我的老毛病又发作,你愿意帮助我吗?」
「愿意,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姚凡出自衷心地说。
「我要带你到东面一个房间去,可惜我现在连走路也无力,你把我抱起来,我带你去。」
姚凡抱起了她,在她指引下,走进东面一个房间。那房间设备很豪华,但却不是一个卧房,中间没有床,只有一个铁架。
「把我两手绑在铁架上,将铁架抽起,令我脚尖仅仅及地。」
「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姚凡莫名其妙。
「你做了再说吧。」
姚凡便照著她的话,把她两手绑在铁架上,将铁架抽起,令她的脚尖刚刚及地,否则她就变成悬空,无可依凭了。
由于颜秋霜两手高高伸起,她那秀美的身材便显得更加玲珑突出,十分诱人。
颜秋霜似乎习惯于这种姿势,她自己也为这种姿势而感到激动。
「那壁架上有鞭子,去选择一条,用力地打在我身上。」颜秋霜用急促的声音说。
「打你?我为什么要打你?」姚凡奇道:「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哩。」
「你不懂的。打我吧,你愈打我,我愈兴奋,这是我的老毛玻」
姚凡没法,走到那壁架旁,果见有许多奇形怪状的鞭子,有长的,有短的,有开叉的。他随便找了一条,向颜秋霜道:「这个可以吗?」
「可以,打吧。」
姚凡在她身上轻轻打了两下,诚恐损伤她的皮肤。颜秋霜叫道:「不行,不是这样子,要用力的打!」
姚凡只好照她吩咐,用力打下去。每打一下,颜秋霜大叫一声,但是她的神情在痛苦中却有欢悦,两眼闪著亮光,身体上一点一滴的汗珠流出来,精神活泼,和刚才的疲弱神态判若两人。
「打我……用力打我……主人,我是你的奴婢……用力打我吧。」她发著呓语说。
姚凡稍为慢一点,她就催他快点打。直到相当时候,她才叫道:「呵,够了,主人,饶了我吧,我是你的奴婢,我完全是你的……」
姚凡停下鞭子,不知该怎么做。
颜秋霜叫道「主人,吻我……」
姚凡上前去吻她,只觉她全身颤抖得厉害,不是由于痛苦,而是由于动情,大抵她有这个习惯,一定要让人鞭打一顿,才会把她的「内在的我」赤裸裸地表现出来,这时候,她完全没有拘谨,没有自尊,叫道:「快解开我的手,主人,我要你,随便你怎样对我……」
底下还说了许多任何女人在平时绝不会说的话。听得姚凡面红心跳,他急不及待地把颜秋霜解了下来,二人在房中亲热调情。
颜秋霜的放浪姿态是姚凡做梦也想不到的,他享受到毕生末曾有过的快乐。
后来,他们在房中双只疲极睡去了。醒来的时候,房中的景色还是一样,不知是日是夜,颜秋霜对他甜甜一笑:「我们到外面喝酒去。」他们走到外面,气氛似乎更见热闹了,来的人更多,有一双男女正在表演缠绵热情的舞蹈。姚凡想起阿让的话,这宴会是开七日七夜的,看来花样还会层出不穷。
颜秋霜提醒姚凡,这里来的女宾都是一等一活跃于巴黎社交场合的美女,他应当趁这个机会多结识几个美人。但姚凡不愿:「我什么人都不要,只要你一个。」
快乐的时光是容易度过的,姚凡和颜秋霜在宴会上,或是观看表演,或饮酒聊天,或作交颈鸳鸯,七天七夜的时间一晃便过去了。
当姚凡正躺在颜秋霜怀中享受温柔的时候,阿让匆匆跑来,对他说:「喂,我以为你在哪里,找得我好苦!时间已到了,我们要回去啦。」
姚凡依依不舍,道:「再多留一会不行吗?」
「不行,这宴会就要宣布结束了。」阿让坚决道:「我们说好,在这个时候一定要离去的。」
姚凡无奈,站起身来,颜秋霜对他微微一笑:「你知道我的住址和电话,随时可以来找我呵。」
「记得,我一定来找你。」姚凡想到随时可和颜秋霜再见,心情较为轻松一点,便跟著阿让离去。
他们仍像来的时候,乘坐那辆豪华大轿车回去,但不是驶到姚凡家中,却停在一家医院门口。
「为什么停在这裹?」姚凡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你太太在这里等你。」阿让与他握别道:「多多珍重,以后我们也许后会无期了。」
「为什么说这种话?」姚凡道:「你带我去玩了这几天,令我非常开心,几时你再来,我请你吃饭,让我把我的感受好好告诉你。」
「我很愿意再和你见面,只怕没有机会,将来再说吧。」阿让和他握了手,两眼带著惜别之情,匆匆上车,似乎要赶著到别的地方去。
姚凡走进医院,只见在一个病房内,他的妻子伏在床边低声啜泣,床上躺著一个人,赫然是他自己。
很自然地,他与床上的人合而为一,他张开了眼睛,问妻子道:「你哭什么?」
妻子吃了一惊,然后高兴道:「啊,你终于醒来了,我以为你就此一去不返哩。」
「为什么这样说,我不是好好的吗?」
妻子说:「还说好好的,你躺在床上,七天七夜没有醒来,不知多骇人。我把你送来医院,这里动员了六七位医生来救你,无法把你弄醒。但医生说,你的心跳十分自然,一切生理如常,又不像有什么危险,彷佛只是睡著的样子,劝我耐心地守著,也许你会自动醒来。果然你现在醒来了,真是谢天谢地!」
妻子一连串说下来,姚凡还是莫名其妙。
「你是说,我这几天一直躺在这里?」
「是的,足足七天七夜没有醒来。」妻子道。
姚凡一拍自己的脑袋:「奇了,难道我是做梦?」但想起梦中景象,一切都是那么清晰,尤其是颜秋霜的一颦一笑深印脑海,决不像是梦境。
两位医生这时进来看他,他们也认为是奇迹,问他在「梦」中究竟有什么经历。
姚凡提到阿让对他的邀请,盛赞阿让这个年青人够义气、守信诺。
「阿让?」一个医生问:「你说的阿让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姚凡把他的相貌略为形容一下,医生道:「对了,两个月前,我在法国南部渡假,听说有个英俊的银行劫匪为警方枪杀,他的名字就叫阿让。后来在电视上见过他的照片,倒和你形容的很相似。也许你住在巴黎,没留意这段新闻。」
「真的?我一定要看看那段新闻。还有你们说我七天未离开过这里,但我不像是做梦,我认得那些地方,还有颜秋霜的地址:『仙贝嘉道一号二楼』,另有电话,请代我查一查,是不是这个人?」
医生代他打电话去一问,果然是颜秋霜居住的地方。但颜秋霜有应酬,只由她一个侍女接听。
「我一定要去找她,让她来证实这件事。」姚凡道。
个多钟头后,有人把法国南部一份旧报纸送来给姚凡观看,上面刊登劫匪抢劫银行的消息,一英俊匪徒为警员当场击毙。那匪徒名叫阿让,报上刊出死者的照片,赫然是以前在姚凡家养伤的那个青年。
姚凡暗暗惊异:「那么……来找我的是谁?难道他念念不忘对我许下的诺言,死后也要完成他的心愿,带我去享受了毕生难忘的七天。但是我去过的那些地方究竟是鬼域还是人间?我要查查看。」
他从床上起来,决心要去看颜秋霜,印证这件事。由于他身体一切正常,医生亦不反对他出外,但却派一辆车子暗暗跟踪他以防万一 姚凡来到颜秋霜的住所,只见这一带环境似曾相识,原来是阿让把他带往他「家」时所经过的途径,这一带都是非富即贵人家居住的。
一个侍女出来应门,问姚凡有无和颜秋霜预约,如果未曾预约,小姐是不随便和人见面的。
姚凡道:「你说我是姚凡,她定肯和我见面。」
「姚凡,」那侍女喃喃道:「试试看吧。」
她进去了半晌,才出来道:「你的名字果然有点特别,小姐本来有客,但她愿意抽数分钟和你见面。」
她招呼姚凡在一个小客听坐定,不一会,一个穿了晚礼服、美艳动人的女性走了出来,正是颜秋霜。
姚凡一见她,喜不自胜,想去拉她的手,但颜秋霜把手缩回,她的态度冷冰冰的,与前判若两人。
「你不记得我了吗?」姚凡有点失望。
「记得,在霍议员的狂欢宴会上见过你,你给我印象很深刻。」
「是了,可是你为什么现在却那么冷淡?」
「宴会是宴会,宴会过去后我们就忘记得一乾二净,这是我们的信条,在每一个场合都是演戏,懂吗?」
「不懂。」姚凡直率地说。
「你知道吗?霍议员为了举办那七天七夜的狂欢宴会,特地雇请全巴黎最红的交际女郎去参加,付给我们的代价是每晚五万法郎,条件是我要接受男宾的任何要求,不能拒绝,并令他快乐。你是那里的客人,我已令你快乐了,这不是两不亏欠了吗?现在你再来找我,我们的关系就像以前并不认识一样,你懂不懂?」
「你的意思是……」
「要找我,代价是每次一万法郎,与其他人没有两样。如果你出不起钱,我就失陪了。」
姚凡默然,他不知道这个千娇百媚的少女,原来是这样冷冰冰的只讲金钱的女人。
颜秋霜见他不说话,便道:「对不起,我还有其他客人……」
「慢点……」姚凡拦住她,把他自己在医院中睡了七天七夜,其实并未离开过医院一步的情况告诉了她。
颜秋霜初是不信,继而十分惊讶:「难怪我说,阿让的名字我从未听过。他是个鬼魂。大概他知道霍议员举行这个狂欢宴会,所以特地带你去见识一下,在你面前打诳说,这是他家中举行的宴会。他真是一个了不起的鬼魂,死了还讲究生前的诺言……」
「是的,他真了不起,这七天的经验是我毕生难忘的。」姚凡感慨道。
「但是你的躯壳并没有离开医院,那么,在宴会上出现的你只是一个『灵魂』,这是怎么回事?我怎可以和你……天呀,我不愿想下去。」
「是的,我也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