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鬼厮混的日子-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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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符迎上幻化出来的妖魔,到了近前猛然一散,光芒大涨,刹那的金光逼迫的那妖魔身躯向后一仰,接着黄符的金光猛然收缩,竟然变成了一条金色的绳子,妖魔高大挺直的身躯此刻被金色的细小绳子圈了好几道。
道士由此仍嫌不够,手中的黄符像是无穷无尽,一道道甩出去,瞬间绳子上就挂满了灵符,而绳子的一头却拴在道士的食指上,但见他笑眯眯的瞧着日本军官道:“血咒之术,贫道也会啊!”中指在食指上一划,鲜血顺着金色的绳子顺流而上,一霎,金色绳子上的黄符光芒大涨,哗啦啦抖动不停,仿佛有天神忿怒的声音从天际响起。
“呜嗷……”凄厉如野兽般的吼叫从妖魔的口中传出,他黑色妖魔的身躯生出一道道白烟,低吼沉沉响起,妖魔额头上忽然出现诡异的五芒星图案,僵直的躯体隐隐颤动。
道士嘿嘿一笑:“狗屁的式神,火器不如你们狗日的小日本,要说道法术数,那是你祖宗!”说着从腰上又拽下铃铛,轻轻一摇,几十张绳子上的黄符上面的符箓猛然金光乍现,将那即将冲破束缚的妖魔重新镇住。
道士继续摇铃,口中念诵咒语:“五神导我,周游八方。当我者死,逆我者亡。左社右稷,寇贼伏匿。见者有喜,留者有福。万神护我,永除盗贼……”
说时迟那时快,妖魔也感觉到了威胁,怨气突然暴涨,但随着铃铛响起,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带着浩然正气,愈发的明亮起来,而那道细细的金色绳子也越发的缠紧,勒紧了妖魔的身躯始终,妖魔不停的挣扎扭曲,身躯不停的膨胀,可脸上也透着隐隐的痛苦,漆黑如墨的身躯变得透明了起来。
“贫道今日斩妖除魔,让你魂飞魄散。万劫不复!”道士说完,金印不知又何时到了手中,朝着妖魔狠拍了过来,但也就在这一刻,那日本军官手中的折扇,忽地朝着我激射而来,折扇张开着,夜色中犹如一只蝴蝶,拍打在我胸口,下一刻我脑中猛然昏沉,人事不知。
九十二章 道士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渐渐有了意识,脑子昏昏沉沉的,眼前混沌不清,我试着揉揉眼睛,前方一片昏暗,有一条土路,不知通向何方,昏暗之中,我轻飘飘的朝前走,没有方向,没有情绪,像是被人操纵着的傀儡,只是机械的迈动步子。
不知道走了多久,四周渐渐有了光亮,我才看清楚自己处在一片灰蒙蒙天地之中,天地间是一片沉重的死寂,断壁残垣,白骨累累,怨气冲天,像是地狱,却看不到任何人,我恍惚觉得,继续走下去,将永远没有回头的机会了,但双脚就是不听使唤,耳边更像是有人在轻轻**的低语,引诱着我继续向前走。
我缓慢地走着,看不清楚两边的景物,像是走了一辈子,又像是刚过了一瞬间,我走到了黑暗的边缘,前面有光芒闪现,带着说不出的温暖,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像是母亲的怀抱,让我觉得安心,更让我想走进去。
我只是停顿了一下,继续向前迈了一步,突然,天空中响起清朗的咒语声:“玉女灵神,太阴渊默。华盖静覆,我形有感。我气浩然,悠然环域。六丁前导,善福来格……”声音是如此的清朗动听,我忍不住朝天空中看去,一列列的散发着金色的古怪符号,从天而降将我围绕起来,温暖的光芒流转不息,使我猛然清醒,这才弄清自己的危险处境。
再向前一看,那里有什么温柔的光芒,竟然就是一片无尽黑暗的深渊,深渊之中,有无数张痛苦而扭曲的“脸”在碾压、吼叫、挣扎,我不禁颤抖着向后退了一步,果断地转身随着咒语声音响起之处走去。
我掉头就走,却感觉身后黑暗的力量愈发的强大起来,怪叫声中,仿佛又千万只苍白的手,从深渊中伸出,想要将我抓回去,也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上的咒语声更加的大了起来,环绕在我身边的古怪符号,金色华光大作,浩然神圣之气充沛天地,将我身后千万只的鬼手全数逼退了回去。
我以为危机已过,谁知从那黑暗深渊中传来一阵阴冷低沉的狂啸,黑色的气息瞬间蔓延开来,大有将整个天地都笼罩在其中的势头,无尽黑暗产生巨大的吸力,将我带得漂浮了起来,我惶恐万分,不知该如何是好,在我身边一直护佑着我的符箓,突然化作道道金光,挡在我的身后,形成一道金光闪闪的金墙,黑暗与金光相撞的一瞬间,发出剧烈爆响。
与此同时,一道黄符席卷而来,黄符大的跟个床单一样,将我包裹在其中,更有一根红线牵在我的手腕上,与我身后黑暗之力相互拉扯,黄符在空中不停的颤抖,我的身躯被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道拉扯,横在空中,一会向前,一会向后。
过了有几分钟,双方仍是势均力敌,僵持不下,又有几根红绳从天而降缠上了我的腰,黑暗的力量却是越来越大,红绳被拉扯的越来越细,发出颤抖的嗡嗡……声,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眼见着黑暗力量慢慢占了上风,咒语声猛然拔高了起来“天罡扬威,玄武后随。玉彩摇弋,荧惑流辉。神光照耀,太白成瑞。六丙来迎,百福攸归……”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然将我一拽,我感觉全身上下仿佛置身与火炉之中,一股纯阳的力道灌入他的身体,我“啊!”的一声惊叫,感觉自己已经存在了,眼前一黑的瞬间,我仿佛看到了道士那张脸。
我醒来的时候,眼皮有点重,隐约听见有人在说话。其中一个阴冷阴冷的声音道:“你为了救这么一个小子,把自己的命力都搭了上去,还请我来帮忙,值得吗?”
爽朗的笑声响起:“我这个人浪荡了一辈子,好不容易出来做点事,求的就是个问心无愧,又有什么不值得的?这小子虽然胆气不是很足,但看到自己兄弟被邪术摆弄,敢拎刀出来跟日本人拼命,就是我中华的好儿男,贫道早死晚死,还不都是个死,临死之前,救回他来,也算是死的其所。”
“哼!死的其所,你灵宝派没落了几百年,你是唯一正宗传人,你死了,灵宝派也就亡了!”
我偷偷睁开眼睛,在我面前,昏暗月光下,日本军官已经身死,半跪在土地上,头低低的垂下,那把长刀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道士盘膝而坐,胸前血迹殷红,看样子也是受伤不轻,脸色也苍白苍白的,但那一双眼睛仍是潺潺生辉,并未有半点黯淡,嘴角边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令我害怕的是,道士旁边站着一只巨大的白色兔子,而且口吐人言,月光下没有影子,我响起老家的传说,以为是兔子成精了,吓得又昏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发现在一个山洞里,道士受伤不轻,我们两个相依为命,过了半个月才养好了伤势,这时我才知道,道士是灵宝派的嫡传弟子,叫徐长卿,是个一直隐居在终南山的修道之士,修道了这么多年,却还是个性子激烈之人,山河破碎之后,心中愤慨,想着要为家国做些什么,他只是个道士,别的也干不了,但凡有战争的地方,便偷偷跟在后面,将战死的战士遗骸掩埋,炼骨葬魂,超度往生。
东北那时被日本人占领,他就去了东北,在埋葬战死忠魂的时候,发现有许多战士的心脏被掏空,都是在死后二十四小时之内被挖空的,这时候亡魂还处在迷茫阶段,很多不知道自己已死,头七没过,身体仍然与魂魄相连,心脏被挖,等于魂魄不全。
做出这种事的人,一定是邪门高手,徐长卿暗中探查,发现在日军中隐藏着一个日本的阴阳师,用忠魂祭练祖传的宝刀,好几次他都想出手,都差点被巡逻的日军发现,他毕竟是个道士,不是神仙,挨了枪子也得死,无奈之下忍耐了下来,暗中跟着柳生小二郎。
喜峰口一役,双方战况惨烈,死的人不少,柳生小二郎忍耐不住,出来祭刀,恰好碰到我,后来我才知道,凭着我师傅的本事,当时若不是为了救我,柳生小二郎根本伤不了他,为了救我,师傅用自己的命力,换我从阴路回来,而那只白兔子,就是地府的谢七爷,白无常!
老人说到这,王小虎心中一动,怪不得他们能进入到中阴之界,必然有鬼神从中相助才做的到,原来是白无常帮着老头,那就怪不得了。
我师傅身受重伤,只有两三年的活头了,他倒也没什么放不下的,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灵宝派至今没有传人,我见他心绪沉重,要拜他为师,他却摇头说我资质不好,摇头叹息,我也不明白什么叫做资质,就跪在他跟前,人呢,得有良心,我这条命是师傅救的,怎么也不能看着他烦闷。
我跪了一天一夜,我师傅叹息着说是命,就收了我做徒弟,教了我许多的道法秘术,却告诉我说,我的资质不行,什么时候练到他一样的本事,再出山,若是练不到,就待在山中老死,让灵宝派绝了根。
我知道师傅是在激我,我很努力的修炼道法,但苦于资质不高,想要跟师傅一般厉害,这辈子也不用想了,三年后,师傅去世了,把长刀留给了我,教给了我镇压之术,我这才知道,原来这把刀大有来头,里面封印着日本的鬼王酒天童子。
师傅跟我说,柳生家族的后人必然会来寻这把刀,他用死去的柳生小二郎身上的血液布置了阵法,只要是柳生家族血脉之人进到附近三十里的范围,就会连通中阴之界,进来,可就出不去了,从那以后我就在山上盖了间小房子,自给自足,一边修炼道法,一边寻找死去的忠骨埋葬,守在这里,不让人来打扰忠魂的安歇之地,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本事,冲破了中阴界,径直闯到了这里夺刀。
老人说到这里,瞧着柳生麻衣问道:“这把刀吞了许多忠魂,是不祥之物,你柳生家有错在先,为何还要取回去?这把刀,你真的就能昧着良心夺走吗?”
一段秘闻,听得王小虎和熊超心中激荡不已,眼前不由得浮现出几十年前山河破碎的一幅幅画面,对老人当真是又是敬佩,又是歉然,若不是他们带路,柳生麻衣也不可能轻易的闯过中阴之界。
柳生麻衣一直恭敬听着,不敢与老人对视,过了许久才开口道:“老先生,几十年前的恩恩怨怨都不去说了,这把刀是我柳生一门祖传之物,身为柳生一门的后人,怎么也要取回供奉起来,今日你我两败俱伤,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刀我带走了,你若有本事,再去日本取回来就是,我在东京等待老先生的大驾!”
柳生麻衣说完,起身深深看了老人一眼,带着雪女转身就走,王小虎全身酸软,心中的一股热血却是来回激荡不休,几乎快要将他憋的爆炸,眼见柳生麻衣要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忽然大喊一声:“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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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章 拜师
老人讲述的时间并不长,不过是十几分钟,柳生麻衣伤势也未恢复多少,但至少能够走路了,他心思深沉,本想着用秘术突然发难,将王小虎几人都震慑成傻子白痴,可这个念头也只是一晃而过,隐约的他感觉到在暗中有股强大的力量一直在盯视着自己,这股力量带着死亡的气息,令他心悸不已,非是他能够抵抗,心念急转之下,生怕再起别的变故,何况刀已到手,没有必要再僵持下去,却没想到王小虎忽然喊他站住。
王小虎愤恨难平,也知道此时此刻杀不了柳生麻衣,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柳生麻衣走掉,但这股子心火,实在难以忍受下去,忍不住喊了一声。
几十年的日本式教育,已经刻在了柳生麻衣的骨子里,虽然根本瞧不起王小虎,出于礼貌还是转过头来,对王小虎道:“王桑,有何指教。”
王小虎咬牙切齿道:“柳生麻衣,你好大的本事,欺负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欺负的这么爽利,这把刀你带不走,来来,老子还有口活气,咱们再比划比划……”王小虎强忍住身上的疼痛,竟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全身像是灌满了铅,沉重无比不说,稍微动弹一下,就犹如刀割一般的疼痛,眼前更是一阵阵的发黑。
一股倔强之气强撑着,勉强站起来,汗珠却黄豆似的滚落了满脸,熊超也挣扎着动弹,可他伤的比王小虎还重,王小虎能勉强站起来,他却是连战都站不起来,耿鉴扬躺在地上惊讶的看着两人玩命,忍不住道:“二位何苦如此,审时度势,还是忍耐些的好……”
耿鉴扬一个古代的少年,不懂得日本跟中国之间的国恨家仇,王小虎也不来怨他,仍是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