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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皇家娱乐指南-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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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也觉得这架势不雅,象小痞子欺负未成年少女,说:“你不要乱打人,我有话和你说,非常重要的话。”说罢松开林涵蕴的双手,同时往后疾退数步。

林涵蕴打了一下没打着,悻悻地交互揉着自己的小臂,说:“你抓痛我了,我要告诉我姐姐去,然后派老董来收拾你。”她不敢告诉爹爹。

“那好,我现在就去告诉我的伯父大人。说你非但逼嫂嫂还东西,还意殴打兄长——”

“啊,周宣你好卑鄙!”

“林副董,上次在茶室你甩门而出,你爹就想用家法好好教训你,若不是我苦苦劝住。估计现在你还趴在床上养屁股地伤,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哪。”

林涵蕴不吭声了,周宣好象说得没错,后来她回到“九难山房”,姐姐还在掉眼泪呢,连姐姐都受了爹爹的责骂,爹爹的怒火可真够大的,想想都有点后怕。

周宣说:“这样吧。如果林伯父在场,你就要称呼我为兄长,叫得越甜越好,私下嘛,随便叫啰,我还是叫你林副董怎么样?”

林涵蕴心里已经答应了,嘴上说:“那还不是你占便宜了,我小姑婆没得当了。”

“说你笨你还真笨,如果你不叫我哥哥,你以后就只能老老实实呆在闺房里绣花呀、骂骂小丫头呀、打打猫儿狗儿这些的。哪还能跟着我跑来跑去到处有得玩?你要明白你已经行过及礼了,就是黑山哥在这里也不敢再带你到外面去玩了,只有我行,林伯父对我是充分信任,上次问起你和我合伙开‘超级秋战堂’的事都是和颜悦色,所以。你叫我哥哥好处多多。”

林涵蕴深感有理,说:“好了,我们出去吧。”这就表示和好了。

周宣说:“你快回内院,我得听曲去。”拉开门走出去。

“听什么曲?”林涵蕴跟在屁股后面问。

“有一个仰慕我才华地歌妓,听说我乔迁新居,非要上门来弹唱助兴,拦都拦不住。”

“是吗?”林涵蕴将信将疑:“对了,姐姐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去向她学习茶道?”

周宣说:“明天吧,戌时二刻来。”

林涵蕴不回内院了,跟着周宣到前厅听曲,她看到那三个嫂嫂就烦。徐丹媛也是她嫂嫂,未过门的亲嫂嫂。

周宣回到座位上跪坐着,林涵蕴看了看她爹爹脸色,见并没有吹胡子瞪眼,便放心地跪坐在周宣身边。

大厅正中铺着一块长两丈、宽一丈的红毡,六名梳着高髻、长裙披帛的乐妓坐在绣墩上正在吹奏竽、笙、排箫、横笛、、管这六种竹部乐器,曲调喜庆。

吹了一会,六名乐妓退下,绣墩也被搬移走,搬上来一个红色大鼓,鼓面倾斜,周围一圈布满铜钉,一个面目平庸的女妓执着两根小鼓槌上前,另有两个眉目姣好、身材窈窕的舞妓烟视媚行地走到红毡上朝众宾客行礼。

“咚咚咚”,鼓声响起,两名舞妓宛转起舞,手臂如蛇、细腰如柳,交领绣襦露出酥胸半截,沟壑深深、粉光致致,随着鼓声腰肢扭动,那鼓胀的酥乳就跳颤个不停,吸引在座宾客的眼球,如果目光有热度地话,那这两名舞妓的酥乳就要被熔化了。

周宣看到方才取《浣溪沙》词去见歌妓蕊初的那位管事站在一边,便走过去指着

妓问:“管事先生,哪位是蕊初姑娘?”

那管事赶紧说:“蕊初姑娘还没上场,在侧厅匀妆。”

周宣想想蕊初也算自己的追星族、崇拜者,就说:“带我去看看她。”心想:“可不要是个丑粉丝。”

周宣跟着管事朝侧厅走去,林涵蕴也跟来了。

侧厅南窗下,一个穿绿衫绣襦、杏黄碎花长裙的女子背对着周宣,正照着铜镜在两腮上贴花黄,所谓“花黄”是一种鸟形图案,贴在腮上看上去很奇怪,小嘴又涂成乌黑,好象天冷冻成这样的,唇形涂成的形状就象是嘴里噙着一颗黑色的算盘子,眉毛呢,粗粗的,短短的,象两只黑蝉贴在眉头——

“哇,果然好丑!”周宣从铜镜里看到了这副怪样,站住了脚,不肯近前了。

那管事却叫道:“蕊初姑娘,周公子看你来了。”

那丑女转过头来,还好,一双眼睛倒还明亮灵动,还打量着周宣,问:“周七叉周公子?”

不愧是靠歌喉吃饭地,声音的确清脆动听,如冰棱相击、如娇莺鸣啼。

周宣微笑说:“在下周宣,姑娘不要随那坊间绰号乱叫,众宾客都在等着倾听姑娘的歌声呢。”说完赶紧回头就走,装着没听到身后的那声“周公子请留步。”



林涵蕴倒是识破了周宣的心思,捂着嘴笑,说:“我看你兴冲冲去,急忙忙回,是不是看人家丑,很失望?”

周宣没理她,回到座位上,又过了一会,丑女蕊初出来了,只听“咝”的一声响,满堂宾客似乎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被蕊初之丑惊倒了。

周宣心道:“不至于吧,虽然脸丑点,但看身段还是绰约有态地,江州官吏太好色,刚才死盯着舞女的胸脯看,现在出来个丑点的,还没开唱就这样倒吸气寒碜人家,太过分了。”便带头鼓掌,叫了一声:“好。”

邻席的徐刺史对周宣说:“周公子也识得这元和盛妆?”

周宣哪知道什么元和盛妆,含糊说:“是呀,难得一见。”

徐刺史颇为激动地说:“这种妆容已失传近两百年,没想到在一歌妓脸上重现,果真是难得呀。”

周宣心想:“难道她那眉毛不是天生这么难看,而是故意弄成这样的?还有额头和脸,都贴得什么黄黄绿绿的乱七八糟,这什么元和盛妆啊,越化妆越丑,夜里出来能把人吓死。”

歌妓蕊初在红毡上跪坐着,一架银筝摆在面前,挽起袖子,皓腕如玉,十指纤纤按拨筝弦,“铮铮淙淙”的曲调就流淌而出,好比堂上吹过山间风,有一种清爽之气萦绕不散。

蕊初那涂得乌黑的唇轻轻开启,白牙微露,唱道:“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歌喉欲断从弦续,蕊初一边弹筝一边唱这曲《浣溪沙》,清脆纯美地歌声和叮咚如山泉流淌的筝音相得益彰,配合极妙,很多宾客都闭目捻须、摇头晃脑起来。

一曲歌罢,蕊初起身遥向周宣致意,莺声呖呖道:“周公子填的这阙《浣溪沙》词,意味之隽永、虚实对仗之工整,实在让蕊初拜服,蕊初酷好填词,苦无名师,愿拜在周公子门下,请周公子一定收蕊初为学生,如周公子不肯答应,蕊初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说着端端正正地面朝周宣跪下。

众宾客哄堂大笑,连称:“韵事,韵事,可为士林美谈。”一个个都请周宣赶快收下这个女学生,气氛相当的热烈。

周宣心道:“还是青楼女子胆子大,敢想敢做。”虽然这女学生打扮太难看,不养眼,但念她胆大真诚、求知若渴,那就收了吧,笑道:“蕊初姑娘,我可不教你怎样填词,这得靠你自己地悟性和灵气,当然了,我可以把我以前的一些旧作录下让你揣摩学习。”

丑女蕊初大喜,说道:“能随侍吾师左右,朝暮熏陶,蕊初就已经受用不尽了,改日蕊初将登门行拜师礼。”盈盈起身,向众宾客万福,退下了。

众宾客都恭喜周宣收得好学生,并不以青楼女子为嫌。

  十四、亲亲亲亲就睡着

周府乔迁喜宴从午后一直延续到月出东山,众宾客这才告辞,远的乘车策马、近的打着酒嗝、踏着月色回去。

周宣执意要送林都护、范判官、林涵蕴到朝阳坊,反正离得近,还不到一里地。

在坊门分手,林涵蕴脆声说:“周宣哥哥,明天早点来学习茶道哦。”

周宣说:“涵蕴妹妹放心,戌时二刻前一定赶到‘九难山房’。”

林见二人“哥哥妹妹”的叫得亲切,真如一家人一般,很是欣慰。

周宣带着来福和丁得胜步行回府,一边走一边笑,他有一个美貌窈窕的女冠做老师,又有一个容貌丑陋的青楼歌妓做学生,真的很有趣。

回到周府,那些新家丁、新仆妇都恭敬地称呼他为老爷,周宣现在是新宅的主人嘛,不过周宣听人家叫他公子听惯了,突然听到一片“老爷”声,好象突然苍老了二十岁,赶忙说:“还是称呼我公子吧。”

一个蓝衫婢女上前说:“公子,两位少夫人请公子一回来就去后园“沐风亭”赏月,都在等着公子呢。”

周宣从侧巷、穿廊笔直来到后园,只见临池而筑的“沐风亭”上悬着四盏大红灯笼,盛妆靓服的秦雀和针正扶着栏杆俯看池水——

远远望去。月色下池水幽碧,沐风亭地翘角飞檐在夜空勾勒出线条刚劲的剪影,亭上灯笼晕红,凉风飒飒,扶栏而立的两位美人风鬟雾鬓、衣袂飘飘,有如月宫仙子临凡。

周宣不无得意地想:“这两位仙女都是我老婆。爽也!”

秦博士老夫妇,还有晓笛都在亭上,晓笛把一根竹哨吹得“嘀嘀”响,快活无比。

“夫君——”两位小娇妻一起迎上来。

周宣笑道:“两位少夫人真是好雅兴,赏月哪。”

秦雀“格”的一笑、针抿着嘴笑、秦博士老两口呵呵笑、晓笛在猛吹哨子。

周宣在亭中几案边坐下,几案上摆满了各种时令瓜果,赫然就有月饼,问:“岳父大人。这月饼起源于何时?”

秦博士说:“也有两百多年了吧,相传是唐明皇梦游月宫时吃了嫦娥仙子的仙饼,醒来命御厨照做,就那样传下来了。”

周宣慢慢吃着月饼,心沉静下来,每逢佳节倍思亲,想起千年后的父母和两位哥哥,心里有点酸酸地。

两位小娇妻都聪慧而善解人意,知道夫君想起了大海之南的澳国,便不再言笑。一左一右陪坐在周宣身边,只有晓笛还在绕着亭子一个劲地吹绣哨。

“晓笛,安静一会。”秦雀叫道。

周宣回过神来,笑道:“没事,晓笛尽管吹,过节嘛。要快快乐乐才好。”说着,伸手各握住秦雀和针的一只手,低声说:“我们到园中走走。”

三个人在碎石铺成的小道上漫步,月下花木婆娑、清影横斜,偶尔有一声宿鸟夜啼。

秦雀说:“夫君、针姐姐,我们三个人一起祭拜月神吧。”

针说:“好啊,叫人安排祭品来。”

不一会,两名仆妇搬来一张矮几。摆放瓜果供品,点上三支香,小夫妻三人恭恭敬敬朝月亮鞠躬,周宣听到秦雀和针两个口里都是念念有词。祭拜完了问她们说了什么?

秦雀娇羞地说:“不说。”

针说:“夫君,这可不能说,说了就不灵验了。”

周宣哈哈一笑。

秦雀带着揶揄的笑,问:“听说夫君收了位女弟子?”

周宣道:“是呀,过两天还要来拜两位师娘呢,就是长得丑了点。”

两位小娇妻都是一阵娇笑,真是其乐融融。

看看一轮明月已升上中天,秦博士在亭中唤道:“贤婿,早点歇息,你明天还有棋要下呢。”

周宣一拍脑袋:“是呀,我都快忘了还有对蕲州的三局棋呢。”

周宣的卧室在第四进的正中,右边一间是秦雀,左边一间是针,小香也有了自己地房间,在秦雀的右边,另外还有三个丫头、三个仆妇,三个丫头名字分别是小桃、小菊和小梅,小梅是安排服侍秦雀的,小菊服侍针,小桃闲职,随时听使唤,秦雀让小香侍候周宣起居。

这宅院比秦府方便了许多,每一进都有单独的小院和水井,洗漱时周宣偷偷对秦雀说:“雀儿,等下来我房里来。”现在好

用提防丈母娘了,避着针就好了。

秦雀心里是又怕又爱,低低的答应了一声。

周宣坐在自己卧房里等了一会,见秦雀还没来,心想现在小香又没和她一个房间,大大方方去就是了。

轻轻一推秦雀的门,门从里面拴着,周宣用指节轻轻叩门,隔着门板立即有人压低声音问:“谁?”

“雀儿好象知道我要来敲门,就在门边等着呢。”周宣这样想着,喉咙里很暧昧地笑了一声。

门轻轻打开了,周宣闪身入内,真有偷情的感觉啊,和自己老婆偷情,真是闻所未闻。

秦雀关上房门,脸儿红红,说:“夫君,你明日——”

“叫我什么?”



“哦,老公——”

周宣一把搂住她,来个深吻,吻得秦雀美眸迷离,忘了刚才想说什么了。

周宣喜孜孜地说:“这回可以和雀儿睡一整夜了,天亮我再回自己房间。”

秦雀一听要睡一整夜,想起昨夜夫君的刚劲猛烈,心里有点怕怕的,说:“老公,你明天还要下棋的,我们不要那样好吗?雀儿,雀儿那里还痛着。”

周宣看着秦雀那怯怯地样子,心下怜惜,雀儿虽然发育得很好,但毕竟只有十七岁嘛,轻轻吻着她的嫩脸说:“好,不那样,过两天再来,我搂着雀儿安安心心睡觉就行,好吧?”

秦雀感激地叫一声:“老公——那我们上床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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