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娱乐指南-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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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黑山阔嘴一咧:“是我,怎么,要抓捕我?”
吴功曹一看,啊,林黑山林守备,林大都护的侄重孙呀,怎么会是他!哎哟,我儿终日横行,今天撞上南墙了。
“原来是林大人,下官听说有人在这里仗义行侠,便急急赶来瞻仰,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只有林大人的神武才能行此豪侠之事,下官敬服,敬服。”一面使眼色让身后的差役、捕快悄悄退下。
林黑山撇了撇嘴,拉着周宣的手说:“吴功曹,这位是我义弟,你儿子欠我义弟赌银三千两,想赖账不给,你说怎么办吧。”
“三千两!”吴功曹吃了一惊,扭头看着儿子。
吴宽见老爹在这大胡子面前低声下气的,明白没有了翻盘的希望,哭丧着脸说:“爹,孩儿在这里赌虫,没想到会输,都是涂帮闲那个混蛋害了孩儿,他信誓旦旦说一定能赢,孩儿就赌上了——涂帮闲呢,姓涂的混蛋哪去了?”
那涂帮闲输了虫战,知道吴宽不会放过他,越想越怕,趁乱先走了,回家收拾细软,带着老婆远走他乡。
林黑山大手一摊:“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吴功曹一咬牙:“下官给,下官马上回去把银子送来。”他不敢在这里多逗留,匆匆而去,儿子也没敢带走。
小姑婆林涵蕴又在缠着周宣要买他口琴,周宣说:“山哥肯定对你说了,这是我祖传宝物,我是不卖的,不过看在你是山哥的长辈面子上,我再让你玩几天。”
“不行。”林涵蕴说:“别人的东西我玩得不自在,总要买下才安心,不然的话刚学会吹就被你要回去,那有什么意思!”
周宣问:“你会吹了吗?”
林涵蕴说:“会吹简单的曲子了。”
周宣心想:“吴府的银子没那么快送来,还得等一阵,且听听这个小姑婆的口技——呃,邪恶!”指着那边的侧间说:“去那边,吹给我听听,看你是不是吹牛。”
两个人走进侧间,晓笛跟了进来。
林涵蕴问:“这谁家的小孩,挺可爱。”
周宣摸了摸晓笛的脸蛋说:“我小舅子,是我重点巴结的对象。”
林涵蕴嘲弄地一笑,从袖底摸出那支光灿灿的布鲁斯口琴,举到唇边试了一下音,吹了一支短曲。
周宣虽然不熟悉这是支什么曲子,但也能听出林涵蕴找音不准,该吸气的音孔她吹,该吹气的音孔她吸,不成调子,不过呢,看着林涵蕴薄薄的樱唇噙在口琴吹孔上左右移动,周宣不自禁的就咽了一下口水,担心她娇嫩的嘴唇会被磨破。
“怎么样,我吹得还行吧?”林涵蕴一曲吹罢,脸有点红,气有点喘,小胸脯也起起伏伏。
周宣笑笑,说:“你把宝琴拿反了,这边是低音部,然后是中音部,到这边是高音部,吹奏的时候应该低音部在左,高音部在右。”
林涵蕴脸一红,噘着嘴说:“那你上次又不讲清楚,存心看人家笑话——来,你再吹给我看。”把口琴递过来。
周宣接过,看到口琴吹孔两侧的金属片上一抹亮亮的口水痕。
林涵蕴赶紧掏手绢:“我来擦拭一下。”
周宣已经“溜”地从低音吹到高音,笑嘻嘻说:“没事,我不嫌你脏,在我们澳国,嫌女孩子脏是很不礼貌的。”
林涵蕴脸通红,恨恨地低声骂了一句:“登徒子!”又大声说:“快点吹。”
没想到小鬼头秦晓笛这时发话了:“家丁姐姐,登徒子是一种什么子?是和孔子、老子、韩非子一样的吗?我姐姐也这样说过我姐夫。”
林涵蕴脸上红潮退而又起,捏着小拳头威胁说:“小东西,没大没小,要叫林姑婆。”
晓笛说:“姑婆都是又老又难看的,家丁姐姐好看,不是姑婆。”
周宣心中惊叹:“哇,这么童真的奉承杀伤力太大了,晓笛这小家伙有潜力,日后的成就必定在我这个姐夫之上。”
林涵蕴果然回嗔作喜,轻轻刮了一下晓笛的鼻子,轻言细语地说:“嗯,你很乖,不过我的确是你们的姑婆,我是个年轻好看的姑婆——来,姑婆告诉你登徒子是什么意思,这是个好词,夸人的,夸你姐夫最合适,你以后就叫他登徒子姐夫,他一定很乐意,记住没有?”
晓笛正要象个乖孩子那样大声说“记住了,”被周宣及时制止,瞪着林涵蕴说:“你这是长辈吗,有这样和小孩子说话的吗,林小姐,你可是个大家闺秀哎。”
林涵蕴翻白眼,她眼睛大,眼白也多,翻起来很吓人,说:“我是长辈,你管得了我,快吹,吹得好,姑婆有赏。”
林涵蕴很喜欢当别人的长辈,但她是林岱林都护的小女儿,上面有哥哥姐姐管着,心情不舒畅,这次林黑山回都护府述职休假,林涵蕴一见大喜,远房侄孙呀,足足高两辈,太好玩了,就叫来陪她玩,可惜这个侄孙过几天就要回边境去,长辈瘾就快没得过了,所幸黑山侄孙结拜了这个义弟,很好,以后就找他玩。
周宣想了想,吹现代歌曲嘛,林涵蕴欣赏不了,古代曲子嘛他又不会吹,有了,王扶林导演的电视连续剧《红楼梦》里的音乐不错,是王立平作的曲,既有古典韵味,又具现代气息。
周宣就吹了一支《红豆曲》,乐曲悠缓深情,旋律宛转往复。
小房间霎时安静下来,隔间嘈杂的人声似乎一下子离得好远,只有《红豆曲》如水般流淌。
二十五、正义地猥亵少女
“知道吹口琴的正确姿势是怎么样的吗?”
一曲吹罢,周宣说:“口琴在唇间滑动就行,脑袋不要摇来摇去。”
林涵蕴看周宣的眼神有点佩服了,问:“这是支什么曲子,真好听,比你上次吹的好听。”
“《红豆曲》,以后有空教你,不过这宝琴我还是不能卖,你先吹着,等你玩厌了就还给我。”
“不行,你如果卖给了我,是我的东西了我可能会玩厌,但借来的,我就永远玩不厌。”
周宣笑了起来:“好,随你玩到什么时候,这总行了吧。”
林涵蕴还要强买,听得外面林黑山的大嗓门叫道:“宣弟,还赌银的来了。”
周宣把口琴往林涵蕴手里一塞,牵着晓笛的手来到二楼大厅,就见吴功曹领着两个仆人抬着一担银来了,三千两银子两百多斤哪,沉重的脚步踩得楼板直颤,这银子是吴功曹向附近一大商贾借来的,所以来得这么快,怕儿子受委屈。
吴功曹拱手道:“林大人,这是纹银三千两,请点收。”
林黑山说:“我点什么收,这是我义弟周宣的银子。”
吴功曹又陪着笑脸说:“请周公子点收。”
周宣摆手说:“不用点了,在下还能信不过吴大人吗。”
既然赌银交清,吴功曹就领着吴宽走了,半句话也不多说。
周宣从银担里取出五绽二十两的银锭,送给冯老板,说:“本次斗虫,冯老板秉公办事,给了晚生很多帮助,这点银子聊表谢意。”
还没等冯老板拒绝,周宣又取出二十两银子,向在场虫友团团施礼说:“多谢诸位虫友捧场,支持晚生,今天中午晚生做东,请诸位虫友小酌两杯。”
众人哄然叫好,对周宣的好评如潮。
林黑山掀髯微笑,觉得这个豪爽的义弟很对他胃口。
这时已经临近午时,“沐风楼”的虫友五、六十号人嘻嘻哈哈、浩浩荡荡向附近的“醉香楼”进发,周宣对“醉香楼”的“羊方藏鱼”印象深刻,又觉得那里位置比较宽大,所以就选了“醉香楼”。
林涵蕴因为还没有举行束发及笄之礼就算还未成年,所以不怎么遵守《女训》,到处玩,和野小子一样,欣然接受侄孙的义弟的邀请,来到“醉香楼”雅座单间坐定,笑得那个灿烂。
这个单间雅座摆的一桌酒席最为丰盛,列席的是周宣、秦晓笛、林黑山、林涵蕴、冯老板,本来周宣要叫汤小三、胡统和来福一起坐这里的,但来福得知林黑山是一位正五品的守备大人,惊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拉着汤小三和胡统到别的酒桌去了,说在这里战战兢兢,吃得不香,喝得不爽,不自在。
酒过三巡,气氛融洽。
冯老板向周宣敬酒说:“周公子,冯某敬你一杯,冯某玩虫二十载,但和周公子一比,真是自愧不如,冯某当初也是看好吴宽的徐晃,真是有眼无珠。”
小姑婆林涵蕴吃得嘴唇油滋滋的,说:“对呀,说说,你那虫子怎么能赢的?”
周宣微笑道:“我那虫子和吴宽的虫子级别相当,因为还没成年,所以体型略小,很多人就因为张苞个子小而不看好它,其实这样判断也没错,如果不是吴胖子喂养不得法,小将张苞要想获胜会很难——”
“吴宽怎么喂养不得法了,他可是有专门的虫客替他养虫的呀?”冯老板问。
周宣大笑:“我能赢就是因为吴胖子那个不学无术的虫客涂帮闲,第一次看到涂帮闲时,见他用新出窑的青瓷养虫,我就知道这家伙是个骗饭吃的,哪里会养什么虫,新瓷有残留的火气,养出来的虫暴躁冒进,对阵不如它的虫子的确很凶猛,一口就能解决,但对级别相当的虫,它就缺乏耐性和韧劲,很容易脆败,当然,仅凭这一点,小将张苞最多也只有六成赢的把握,最重要的一点是涂帮闲不知道给徐晃配偶,这点致命——”
林涵蕴也喜欢斗虫,这时问:“什么意思,斗虫要配偶吗?”
周宣看看冯老板,冯老板也露出疑问的神色,哈哈,敢情南唐人不知道给虫配偶是普遍现象,我这独门秘笈还是不要全部暴露为妙,给蟋蟀选择配偶的学问可大着呢,含糊说:“是要配偶的,不然虫子发挥不出全部战斗力,我那张苞还小,暂时不需要配偶。”
林涵蕴还要问,被周宣眼睛一瞪,说:“你一个女孩子羞不羞,老问配偶配偶的!”
林涵蕴小饮了两杯,脸本来就红,这时面不改色地说:“什么女孩子,我是你姑婆,黑山,教训教训你这义弟,让他知道长幼有序。”
林黑山“嗬嗬”的笑,举杯说:“侄孙敬小姑婆一杯。”自己先干了,又满上。
冯老板知道周宣不可能把养虫绝技合盘托出,奉承说:“周公子虫才无双,估计整个江州城没有比你更高明的了,后生可畏呀。”
周宣拱手说:“过奖过奖。”心里那个汗呀,虫才无双,这算什么话!
“醉香楼”的琥珀香烧酒比较烈,林涵蕴才喝了两小杯,就有点醉了,小脸绯红、口齿不清地说:“周宣侄孙莫得意,我府上养虫能人多得很,随便找个出来就吓死你,下次我来和你斗虫,我有青背大将军,非让你输成个穷光蛋不可。”
周宣一笑,说:“你既然要做姑婆,那就是长辈,晚辈输得没钱了就向你要,是吧,山哥。”
林黑山咧着大嘴笑:“说得是,小姑婆人很好的,从不会小气。”
周宣让冯老板陪着,端着酒杯去各桌敬酒,顺便认识一下各位虫友,玩虫需要有闲又有钱,所以这些虫友都是有点身份的,什么文吏武士、仕子商贾都有,道士也有,僧人原先也有一个,斗虫时下了注的,只是没来赴宴,毕竟饮酒戒还是要守的,就算不饮酒,一个香疤光头杂在酒席间也太醒目。
酒桌上最容易联络感情,一轮酒敬下来,周宣的人气就出来了,众人对他的印象都极好,豪爽大方、不拘小节、谈吐诙谐、酒量惊人,对嗜虫如命的虫友来说,周宣的虫技更是让他们敬服。
敬过酒,周宣回到雅座单间,却看到林涵蕴趴在桌子上,把面前的杯盘扫得一片狼藉,这小妞醉了,撒酒疯呢,一边的林黑山不停地挠头,拿这个小姑婆没办法。
周宣说:“林小姐醉了,山哥送她回去吧。”
林黑山伸了伸手,却又缩回去,说:“还是宣弟扶她吧,老哥我去叫车夫。”
看来林黑山对这个小姑婆相当敬畏,不敢动她,周宣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扶了一下见她软耷耷的迈不动步,干脆一手抄在她膝弯下,一下托着她背脊,横抱起来,大步下楼。
林涵蕴身子真轻,一米五左右的个子体重大约八十斤都不到,细胳膊细腿没有发育呀。
林涵蕴闭着眼睛哼哼唧唧,脑袋转来转去,家丁帽掉到了地上,一头青丝披垂下来,给周宣的感觉顿时就不一样,实实在在是个少女了,眉毛细长,闭着的眼痕也细长,睫毛不时闪动,欲睁还闭,樱桃小嘴透出一阵阵酒气,脸色红扑扑的很有诱惑力。
晓笛拾起林涵蕴的家丁帽,追着叫:“姐夫,姑婆的帽子掉了。”
周宣伸手指夹住晓笛递过来的家丁帽,出了“醉香楼”大门,那辆精致的油壁车已经停在楼下,林黑山等在车边,见周宣抱着林涵蕴出来,赶紧撩开车帘。
周宣左脚踩上车厢,将这醉酒的少女放在车上,家丁帽遮在她脸上,回身说:“山哥先送她回去,回头我们哥俩再好好喝个痛快,兄弟我的酒量还不错吧,哈哈。”
林黑山翻身骑上黄骠马,大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