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越战-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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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们给我讲过的一些战斗经验体会。其他就没有了。”张立伟几乎贴在我耳朵上说。
“我练过,也练习过反摸哨,临训时倒没有讲过。”安剑辉说。
“你呢”,我看着黄海兵说。
摇摇头。
“那你以前总看过八路军,解放军的不少电影吧。照着做就行了。最主要的是要尽量隐蔽自己。不要使用枪械。不要发出声音。另外就是要尽量靠近目标发动攻击。一击必杀。不过在接近敌人5米的时候就要作好强击的准备。因为无论什么动物或人都有一种第六感,或是一种危险来临时候的本能反应,他如果是清醒的你一接近5米他就会在潜意识里被提醒。那你的一击就会出现误差。甚至失败危及自己。所以如果一旦有人失败,所有的人就交替掩护撤退。撤退的时候尽量保持冷静。尽量带走伤员和尸体。但如果这么做会使你或我们整个集体受到拖累就要果断放弃。记着,这是战斗,不是发扬同志精神,也不
是表现你多么英勇,伟大的时候。我们是一个整体,同时你也是一个单独的整体。如果保全不了伤员或带不走尸体。就要想法保全这个整体。如果在你单个受到威胁无法保全整体的时候。马上脱离整体。保全个体。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如果能让他多次发挥作用就不要让他在一次没有发挥作用的时候牺牲掉。
现在张立伟,和安剑辉一组,负责清理断崖斜坡那挺机枪以及那面的哨兵,注意敌人的安哨。你们从我们后面走朝右摸过去。黄海兵跟着我,我来摸哨,你负责掩护和补位。知道什么叫补位吗?”
“杀你后面的人以及你没杀了的人。还有就是掩护你。”黄海兵说。
“恩,差不多”我点点头说。
“还有就是如果你们两个干掉了机枪和哨兵就从你们那面开始攻击。一个人压制洞口右面那挺机枪,一个人负责掩护和清除你们那面的敌人。并逐步推进,进入坑道从右往左杀。你们只有两个人。所以担子很重,还是那句话,如果失败,我们就立即撤退,不要犹豫。好,去吧”。
吩咐完安和张后,我又把其他人叫到跟前。“李军,张启明,你们两个到左面去返回我们刚才滑下来的哪个山坡顶上建立起火力支撑点。张启明你负责引导李军对我们的进攻进行火力支持和压制那3挺敌人的机枪。同时你们是我们撤退的最后通道,一定要守住。即使是自己重伤只要还有一口气,只要最后一名队员没有撤回来你们就要给我向钉子一样-----钉在那!能--做--到吗?”我挣大眼睛望着他们。
“行!没问题!”他们非常坚决的回答我。
“记住我们攻进敌人的洞口直到我们拿下敌人前山的阵地我们会派人过来通知你们。如果你们看到大队敌人从洞口出来。只要枪声不停,你们也不能撤退。如果枪声停了,敌人出来,证明我们已经牺牲。你们就马上退回对面我们的阵地坚守,直到我们的后续部队到达”哪去吧,小心隐藏自己不要过早暴露了。
“陈志强,强春,你们尾随我们尽量接近敌人阵地。用喷火器烧敌人人多处,不过要节约使用。进洞后才是你们发挥的时候。其他人跟在他们后面。一旦进攻开始你们就向坑道冲。小心点”。
布置完任务。大家没有马上进攻。一面等重机枪阵地建立,一面等安剑辉他们两个包抄到位。
我和黄海兵也在向左面的哨兵潜进。说实话,我也没有摸过哨。况且我现在的这副身子骨,虽然我进行了9个月左右的自我训练。
但是我不知道和刚刚和美国人打完战的越南老兵们来比。到底能不能一击必杀。如果不能一击必杀我不敢想他们会给我造成怎样的伤害。或许会反过来捅我一刀,然后被其他反应过来的越南人打成筛子。
我仿佛看到我的身体在弹雨中像被巨大电流吸住一样在那剧烈的颤抖着。我想躲开,我想爬下,但我做不到。我的血像筛子里的水一样从每个枪眼里喷出来。直到那人的枪里没有了子弹。我的身体才浑然倒地。激起的尘土落在我的身上,脸上。还混合在我流满地的血里。我不知道到时候是仰面朝上倒下。两眼无生的望着没亮的天空,还是一头插进尘土里。让以后发现我尸体的蚂蚁爬进我的身体。然后在里面横冲直撞。。。。。。。还有些不知名的小虫子也在我的身体里安家落户。我不敢在想下去。
前面进攻的枪声在激烈的响着,这面的敌人却悠哉游哉的吃着饭。只是不时有几个人在从洞里过来的人的带领下钻进了山洞,估计是支援前面的战斗去了。伴随着草地上不知名的昆虫的叫声,我们接近了第一个哨兵。还好这显然也是个新兵蛋子。或许这几天才上阵地也说不定。
他靠在一棵树后面双手里抱着枪在那打瞌睡。在他10米远的草丛里有一个沙袋堆起来的掩体。面积不大估计就能待下两个人地方。因为光线模糊,互明互暗,所以看不出多少人在里面。掩体左右两面10来米远都有人在晃动。
估计是巡逻哨。距离太远无法准确知道几个人。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幸好前出到阵地前沿快到山梁地方只有这一个人。
我悄悄爬到树后面摸出56扁刺刀,一直手悄悄的伸到前面。然后猛的把身体贴在树上。
一只手从后面用力的捂住哨兵的嘴。刺刀在他的脖子上一切,狠狠的旋了多半圈。我放开哨兵后。
他的头和身体几乎完全离了家。血像喷涌的泉水一样瞬间染红了他的军服。我的胃不知道怎么的猛的好像被什么揪了一下。喉咙里好像有点苦,有点酸,有点甜。不过最多的还是苦味。然后我感到头有点晕。
在我旁边爬着替我警戒的黄海兵偶尔扭头看了一下。掉过头去继续警戒。可不到一秒他的头又调过来了。看清了那个哨兵的死像,枪一下掉在草丛里。然后爬在地上呕吐起来。身体还在颤抖。幸亏他是爬着的,枪掉在草上,没有掉在石头上,我的心”咚“的一下跳了几跳。马上就地卧倒。步枪紧张的指向前方。在确定没有人注意后。我回手一拳打在他的脑门上。并用威吓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向左侧继续运动了大约3,5十米陆续清除了3个前出哨和2个暗哨后。我们有在阵地正面清除了2个游动哨直到看到安他们清除的哨兵尸体后。我们开始清除突出的掩体。半个小时后。连带那挺在悬崖斜坡的机枪都被我们无声无息的清除了。我叫黄海兵把那挺机枪掉过头来瞄向敌人阵地。然后我们下坑道。
越南人就是厉害。也许我们前面幸运所以没有什么。但一旦我们掉以轻心那麻烦立刻就来了。
先是强春不小心踩上了地雷。不过还好他没有乱动。我们也没时间拯救他。他只能就在那待着,在我们还没有被敌人发现之前他也不能排雷。坏事是刚跳进坑道一个战士就踩上了陷阱虽然不深,但陷阱里的竹签和铁刺却使他本能的发出刺耳的惨叫声。
秘密潜进变成了强攻。先是陈志强的喷火器一道长达10来米的火龙把还在坑道里的那名战士和猫耳洞里钻出来刚要举枪射击的越南人。以及7,8米远的一个掩体里的4,5个敌人烧成了火人。
本来陈志强看到自己的战友也在坑道里没有烧。伴随后面人的射击,我看到掩体里的人快出来了,叫他烧,可他还是犹豫,我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大声喊,“烧——”
不管陈志强怎么想的,不管后面的战士门怎么想,也不管火焰是否在燃烧。我带头跳下坑道,手里的步枪打着点射沿着坑道往洞口攻击。在左侧山坡上,后面斜坡上的机枪几乎是同时响起,洞口的机枪只打了两个点射就被压制住了。然后他们被从右面强攻的安剑辉和张立伟干掉了,他们除了迂回到敌人侧面像李军他们那样为我们正面进攻坑道提供火力掩护外,还要压制洞口增援的敌人。
我发觉我又进入状态了。打完第2个弹夹我的步枪就被我扔了,拣起敌人的ak47继续战斗。打完了弹夹就扔,用手枪弥补火力空虚。我的手枪在近战中决不比步枪的火力差。而且我训练自己就是在极短的距离,快速拔枪,快速而准确的射击。虽然不一定枪枪命中心脏或头,实际上也不能,但是让敌人失去战斗力还是满起作用的。看到脚下有枪就就地一滚,或在躲敌人的中间就拣起来,然后一只手手枪,一只手步枪。在有地方可蔽时,手枪放回去。步枪射击。对与压制来说不一定非要连续射击才行。
只要敌人一有动作马上能再次射击他那就行了,不能及时压制住的也会躲掉。有时我会往回跑,换手枪弹夹。
那时一般是步枪快没子弹了的时候。对与一个枪手来说,一把枪抄在手里一掂他就大概知道里面有多少子弹。这决定我射击的频率。渐渐的我和后面的战友们拉开了距离。我不要命的往前冲。
即使有一个漏网也留给后面的战友。拉开距离后,他们也拉开了攻击面。陈志强和两个战友朝左面攻过去,这样我后面就没有人掩护了。不过还有在地雷上爬着的强春在射击,斜坡上的两个人把机枪抬着前进。
在我后面的一个掩体顶上建立了火力点。这样在我的身后左右都有火力在射击,很好的掩护了我的突击。进攻就更加的顺利了。
在我快速突击下,在我的快枪和手雷开道下,终于在15分钟以后全面清理完了这个阵地。结果是强春还在那爬着。肩膀上开花,在那痛苦的
挣扎,3个战士牺牲了,其他人除了李军和张启明以外全部只是皮外伤。我们消灭了大约一个排的敌人。
洞口里的敌人开始还出来4,5个都被打倒了,没死的还在那挣扎。敌人退守山洞里。
按原计划我们很快向山洞里发起攻击。先是一阵乱扫。接着陈志强和一个战士打前锋用喷火器开路。一点一点的推进。山腹很深,也很大。但我们不往下走。我们的目的是占领前面的阵地。然后在来清除深洞里的敌人。我们的队型很紧凑。我基本上是跟在陈后面,提供火力支援,只有侧洞或敌人前面火力很猛,人很多的时候再用喷火器。安剑辉,张立伟负责断后。还有黄海兵我让他照顾受伤的强春同时防备躲藏的敌人出洞断我们的后路。
5个人小心翼翼的前进。人很少,为了不再增加不必要的伤亡。半个小时我们深入洞中快500米左右。我本来以为后面到前面的路不过50米现在走了500米,敌人一拨一拨的死在那里。绕来绕去最后我们才在一个大的掩体里走了出来。路上陈志强被火烧伤,要不是我手快用刺刀割开了喷火器的带子,恐怕我们5个人都送在洞里了。
那个战士背着他,他一路嚎叫。下面是清理表面阵地。敌人显然是慌乱开了,老陆给他们的伤害不小,敌人表面的重火力全没了,阵地前面倒下不少我们的战士。估计老陆他们刚才的一波进攻让敌人打了下去。敌人也没有多少人了。
但在清理表面阵地的时候我们还是在掩体里坚持了一会。直到安剑辉用火箭筒消灭了另一个掩体里的敌人。张立伟用手雷炸了早上哪个暗堡,这样敌人的火炮也被我们消灭了。我们才再次冲入坑道。
这之前我们给了陈志强2把装满子弹的56冲锋枪和5颗手雷。把他留在了掩体里。敌人人很多。
我们要去战斗。我必须要利用每一份力量来加强自己的力量。刚才敌人的反扑让我差点就死在这里。头上破弹片又一次把我在前面山洞里几乎死在狙击手枪下的伤口划开扩大。我现在满脸的血,我不知道是敌人的血多点呢,还是我的血多点呢。血打湿了我的眼睛,很难受。那个战士给我止住了血,用自己的手帕给我简单包扎了一下。
听到山上的枪声,老陆他们又发起了冲锋。
现在已经是明刀明枪的干了,大家都准备好。我大喊:“冲---”
这下敌人是腹背受敌。
带头跃出掩体坑道,冲向朝向山下,被白天炮火炸的基本上快平了的战壕里的敌人。
其他人也呈扇型冲了出去。也不知道有多少子弹打在我的脚下,也不知道跌倒了多少回。
在我的余光里那个战士刚冲出掩体十来米就被打倒在地。张立伟和我在阵地上汇合了一次后就在也没听到他的枪声。
我和安的枪声一直响到最后。我们在战壕猫耳洞旁找到张立伟的。
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心口,一只手握着枪靠着坑壁两眼圆挣着望着他对面一个很小的身体。已经被他的子弹打成马蜂窝。估计他看到这个小的身体还是个孩子。充其量只有13,4岁的样子,孩子身体旁边有一只比他还高的步枪。
“老张,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安剑辉控制不住自己,枪一扔跳进坑道就抱着张立伟的身体摇晃起来。
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