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4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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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视清前进之道,一切听从主公的意思即可”
当下本多忠胜将长枪一舞,大声言道:“三河的勇士们,再加一把劲,明日就可以与织田军厮杀了”
听本多忠胜这么说,所有人皆是喔地一声
事实上,德川家康取道当年明智一族,所在的妻木城一线,沿着山道,快进入浓尾平原
织田家沿路军势,多数都已被征调,对于翻越大山的德川军,没有丝毫阻拦之力
面对骤雨之中疾进的三河军团,以谁也没有意想到对方的度,逼近北方城
本多忠胜率领五百军势,是一头扎在了前方
呼呼
一名插在小旗的物见,从密林之间迅奔跑,立即向本多忠胜禀报,言道:“主公,前方是织田家大军,多得数也数不清”
本多忠胜闻言之后,双目一睁,当下将手中的蜻蜓切一舞,言道:“人多就是对了,传令下去,出阵迎战”
听到本多忠胜之言后,才休息不足片刻的三河兵,当下精神抖擞决定上阵
当时本多中心骑着三国黑,立足于山上时,终于明白手下物见,所形容织田军那句多得数也数不清,是什么意思
见了织田军的阵容,此刻连一贯,久经沙场的几名老三河武士,也不免口中无沫
“我的天呐,这织田军比天龙川里沙子还多”
本多忠胜将蜻蜓切一挥,言道:“很好,既然数也数不清,那就不要数了这一定是织田军主力,赶往北方城,如果我们可以就地堵截住,那可是多大的功劳”
这句话换作其他人,听了肯定是乍然色变
以五百军势,横截织田家主力,这是多么的勇气,不对,是不自量力啊
换做其他军势,可能主将刚一提出,部下就逃了干净,或者杀了主将造反
也只有三河人,在此情况下,只是骂骂咧咧几句,无非就是甲斐人,太不厚道之类云云
当下五百三河足轻,听从本多忠胜的号令,向山下的织田军发动冲击
本多忠胜虽然这一举动,看似鲁莽,但是实际之上,对方却是心细如发的人
本多忠胜指挥手下的五百三河兵,看准了织田军,要横渡一道急川的时候,突然杀到
“呀呀呀”
本多忠胜手舞蜻蜓切,勇不可挡,枪尖连挑,织田军迎面冲来阻击的骑马队武士,无人是他一合之敌
“我是本多平八郎,谁敢与我一战”
本多忠胜大声地言道
织田军上下皆是风闻这位德川家第一猛将的威名,姊川,一言坂,长筱这位勇将威名赫赫
令作为同盟的织田军,影响深刻,但眼下作为敌手而言,众人才知道本多忠胜加可怕
在河川一旁,正在等候渡河的织田军将士,眼睁睁地看着,本多忠胜单人独骑在织田军阵势之中,杀了三个来回
那杠蜻蜓切犹如死神之镰般,简直是挨着死,碰着伤
河滩边上一千多名织田军将士,被本多忠胜的五百军势,活生生杀散
不少人不敢于三河军一战,直接泅渡返回对岸,结果为急流冲走
杀散了河滩畔的织田军之后,三河兵立即支起铁炮,砰砰砰地向横渡河滩的织田军进行射击
一时之间,织田军渡河受挫
军帐之中,明智光秀坐在马扎上,正用手,左右揉着眉心
现在的明智光秀疲惫不堪,最累的并非是多日来谋划战局,而是如何向这些愚蠢如猪般的同僚们,仔细说服,陈述自己内心的战略意图
在这上面,浪费了明智光秀大量的唇舌
而就在明智光秀好容易休息片刻的时间,明智秀满急匆匆进入军帐之中,在明智光秀耳低语了几句
明智光秀当即怒得是双目一张,言道:“织田信雄那个蠢材,四万大军居然被五百三河兵,阻拦在河边半日方才渡河”
“即便对方是本多忠胜,也是不行,我要革掉他的军团长之位”
明智光秀当即怒气冲冲,拂袖而起,走向本阵找织田信忠
织田信忠听了明智光秀之言,亦是有所疑惑,言道:“可是信雄,他对我说的,并非如此,而是因为大雨的缘故,河川暴涨,故而延误了渡河,这是很正常的事”
明智光秀当下气得不能言语,织田信雄如此浅白的谎言,难道织田信忠亦是看不出么
明智光秀又向织田信忠说了几句要惩戒织田信雄的话,皆没有被对方听在耳朵
而是随着明智光秀声音加重,织田信忠脸色上就差了几分,疑虑重了几分
“日向守大人,你为何非要致信雄于死地呢?”
明智光秀心底一噔,看着织田信忠疑虑的目光,顿时在心底生出几分做贼心虚之感
第五百七十七章 算计
(请牢记)(请牢记)明智光秀看向织田信忠,这神色之间的慌张只是一闪而过。
见到对方似乎有些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明智光秀当下心平静气地言道:“回禀主公,武田军各路援军,现在齐赴北方城城下增援。我之用意,以北方城为诱饵,准备以围点打援之策,但是信雄殿下无能之为,被区区五百人拖延了半日,如此十分影响我军对武田军之歼灭战略。”
“臣下一片忠心还请主公明鉴!”
织田信忠听明智光秀如此说,想了想亦觉得方才语气太重,言道:“日向守大人,既然如此,就撤销信雄他前锋大将的职务吧,所有事就到此为止吧。”
明智光秀当下一点头,言道:“主公英明,臣下推介蒲生贤秀,蒲生氏乡父子二人,代替织田信雄作为前军大将。”
织田信忠听了明智光秀之言,击掌言道:“日向守大人之言,深合我心。”
蒲生氏乡之妻的织田信长的次女冬姬,故而亦为织田信忠视作‘自己人’,何况这父子二人又有善战之名,故而得到织田信忠之认可。
河川边上。
激战了半日之后的本多忠胜,退至了山谷之中。
而五百三河勇士,亦折损大半,不过两百余人。
本多忠胜胯下的三国黑,正呼呼喘着粗气。
本多忠胜跳下战马,用拳头轻砸了爱马的头,喝道:“不中用的东西,这么快的乏力了。”
都筑秀纲言道:“主公,激战了半日,就算人力不乏,马力亦是疲惫。”
本多忠胜点点头。这时一名物见。奔下山向本多忠胜言道:“禀报主公,织田军又上来了。”
本多忠胜举起蜻蜓切,不耐烦地言道:“怎么杀都杀不尽。那就再战上一场!”
“主公,”都筑秀纲牵住本多忠胜三国黑的缰绳,将手一指身后个个带伤的三河将士。默然垂下了头。
本多忠胜见此,将蜻蜓切重重一顿,摇了摇头,言道:“看来众位要陪我葬身在此了。秀纲,你回去将织田军主力向北方城进发的事,告诉主公,我本多忠胜以五百人抵挡织田军半日,已竭尽全力。”
都筑秀纲言道:“主公,事到如今不必再说。你无论到何处去,臣下都跟随你的。”
本多忠胜见之,无奈地摇了摇头。当下嘱咐两名乃是家中独子的足轻。让他们回去报信。
当下本多忠胜率领仅余的两百多骑,突入织田军之中。
“那人就是本多忠胜!”
“德川家第一猛将!”
“果真是名不虚传!”
“快逃吧!”
“我是本多平八郎。谁敢与我一战!”
只见本多忠胜所经之处,织田军将士望之披靡,织田信雄麾下伊势军团大将,伊势龟山城城主关盛信,居然被本多忠胜直接杀入本阵之中。
关盛信本人更是被本多忠胜一枪挑于马下。
本多忠胜枪挑着关盛信的头颅,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而回顾而望,一旁织田军组织起重重兵力,已将自己的军势围住了。
特别在自己的前进,后退之路,织田军组织了大量的铁炮队。
本多忠胜心知自己再勇猛,经历数十场合战,毫发无伤之将,亦不可能铁炮之下全身而退。
本多忠胜一动蜻蜓切,翻身从三国黑跳下,一拍自己爱马言道:“不要陪我一起战死于此,回三河去吧,那里是你的故乡。”
三国黑似乎听懂了主人的意思,不住在主人身边嘶鸣,不肯离去。
“快滚!”
本多忠胜含泪喝道。
面对重重包围的织田军团,本多忠胜身后百余名三河勇士,个个亦是视死如归。
而正待这时,北方的方向,一时烟尘滚滚。
不知多少的骑兵,从北方而来,从小丘之上,滚滚而下。
“是援军?”
“这是哪里来的骑马队?”
饶是本多忠胜此刻将生死置之度外,亦不免生出活着真好的念头,对这突然出现的骑马队充满着无限的感激!
“主公,是日月双纹旗,这骑马队,乃是飞驒越中军团的!”
都筑秀纲大声在本多忠胜身旁言道,“是近卫少将的军势,我等有救了。”
本多忠胜面色不动,而麾下将领这时窃窃私语起来。
“甲斐这些山里人,速度真是慢啊,大爷我差一点就命丧这里了。”
“笨蛋,这是飞驒越中军团,就是在长筱讨取信长公,近卫少将的军势,不是从甲斐来的。”
“长筱真是一场噩梦啊,不过现在总算不用和飞驒越中军团为敌,这真是一件幸事啊。”
“喔,对方可是天下有数之精锐啊,这数年来连谦信公,信长公皆败在他们的敌手。”
“不错,这回我们可是有救了,不过近卫少将一到,也没我们什么事了,好好坐一旁休息吧!”
正如部下所议论那样,本多忠胜眼中只见,飞驒越中军团的骑马队疾冲入织田军军势之后,数百把太刀在空中飞舞,劈砍着。
骑马队所经之处,一片血肉横飞,尸体密布的场景。
织田军军势纷纷抱头鼠窜。
这支骑马队似乎亦不屑于追击这些败退的织田军军势,而是直接朝自己所在的山坡而来。
不多时,织田军的阵势,轻易地为武田军骑马队击穿。
武田军骑马队直接奔上了,本多忠胜所在山坡。
三河将士看着这支精锐的骑马军团,个个是心有余悸,对方骑马队中,一名大将似的人物来至山坡,高声问道:“敢问哪位是德川家大将本多平八郎?”
本多忠胜站于三国黑旁,沉声回答言道:“我就是。”
闻言之后,对方翻身跳下战马,对本多忠胜言道:“在下飞驒越中军团日月备总大将,土屋昌恒,奉主公之命,前来与本多大人军势军势会合。”
本多忠胜眼见对方真是为解救自己而来,当下不由感动,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言道:“有劳了,不过敢问近卫少将军势现在何处?”
土屋昌恒回答言道:“主公,命我先行一步,而自己亲率军团主力,已抵达不远之处。”
本多忠胜闻言作色,言道:“哦?近卫少将居然率军亲至了,不知可否前往拜见。”
北方城数里之处,一处小城砦上,硕大的李字大旗,飘扬其上。
“本多平八,拜见近卫少将?”
本多忠胜恭敬地言道。
“喔,平八郎,阁下以五百人阻击织田军四万军势之事,已传遍全军,阁下与三河勇士之勇武,在下深深佩服,亦为三河殿下有阁下这样的勇将,而感到羡慕嫉妒。”
本多忠胜听闻李晓如此说,当下不由露出了几分诚惶诚恐之色,言道:“过誉了,当年近卫少将以六十骑,敢破谦信公八千大军,在下之勇武,何敢比之。”
李晓听本多忠胜如此说,不由哈哈大笑,对于本多忠胜之言,他不置可否。
“来我替你介绍麾下将领。”
当下李晓将岛胜猛,羽柴秀长,藤堂高虎,前田利家,大谷吉继,神保长宪,一柳直末,真田信繁等人介绍给本多忠胜。
这些家臣,方才听到李晓对本多忠胜大加赞赏,当下心底都存在几分不服的意思。
当下双方见面,众将皆生出几分比较的意思。
“终于抵达浓尾平原了。”
眼见走出一片山地,在中山道跋涉了数日的武田军前锋上下,皆是爆发出从前到后,一片响亮的欢呼声。
天色一片放晴,淤积于天空许久乌云,也是消散得无影无踪。
眼见行军最困难的一段路程,已经过去,武田军上下皆是士气振作。
武田信繁策马缓缓前行,习惯于不动声色的脸上,亦是露出几分喜色。
武田信廉驱马来到武田信繁,言道:“兄长,看来是我们是可以赶上了,再过数日,抵达北方城下,就可以与近卫少将军势会合了。”
“不!”武田信繁将手一止,言道,“不需走得太快。”
闻言武田信廉当下勒马,看向武田信繁问道:“兄长,你?”
武田信繁微微一笑,言道:“信廉,你我兄弟二人几十年了,我的意思,你还不懂么?”
武田信廉深深吸了一口气,疾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