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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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多正信想了下言道:“这应该没有问题。”
待本多正信退下后,李晓考虑起联络椎名家事宜,可以预想即使本愿寺显荣答应,到时本愿寺即便出阵,多半也是在划水,打酱油,要他出太多气力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李晓只能将希望指望在椎名家上。
而出使椎名家,李晓派的人正是精通越后的局势,宇佐美奈美。
正好李晓一直揣测在宇佐美奈美的身份,所以用这一任务,试探宇佐美奈美的底细。
李晓通过横谷幸重从越后情报网中,所掌握出的消息。
在几年前,宇佐美定满反叛失败后,宇佐美家所有人质皆一起被关押在琵琶岛城。
按照上杉谦信原本的意思,是要将宇佐美一家,流放至佐渡岛去。
不过负责关押的直江景纲却自作主张,在琵琶岛城直接放了一把大火,将宇佐美一族所有后裔,具烧死在琵琶岛城。
而据横谷幸重的调查,宇佐美一族中确实有宇佐美胜行。
宇佐美定满一共两子,嫡子名为宇佐美定胜,次子正是名为宇佐美胜行。
不过依据李晓的判断,作为作为宇佐美定满的次子,此等人物,一定是上杉家监视的重中之重,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让他逃脱了。
据李晓所知直江景纲在越后诸将中,是办事十分谨慎,稳妥之人,既然决定要斩草除根,就不可能走脱了这么重要的人,将越后形势泄露出去。
并且从横谷幸重传给李晓的消息,里面说宇佐美胜行年纪应该有三十岁,但是李晓看对方的样子,最多不过二十岁。
有一次闲聊时,李晓有意无意的试探对方,她似意识到什么,有意将年轻多报了几岁,并且解释自己为何看得如此年轻的原因。
如此李晓心底对她更是怀疑。
不过李晓派宇佐美胜行出使,亦是无奈之举,因为他手上没有熟悉椎名家,越后局势之人,即使有,多也是言辞一般之人,出使也达不到目的。
并且这一出使微微有危险,因为现在椎名家还是上杉家的臣属,与武田家处于敌对状态。
如果一不小心,使者就很可能被椎名家当作邀功的礼物,将人头献给上杉家以示忠诚。
李晓当然知道如此,不过历史上椎名家可是真谋反上杉家,所以这一任务,似危实安。
但是事情大出意料,他之前派盐屋秋贞的一名属下去劝说椎名康胤,直接被对方关起来,生死不知。
眼下他只有再派宇佐美胜行再去松仓城一趟,希望能碰对运气,若是椎名家不倒戈,李晓这次攻略越中,就真的悬了。
而宇佐美胜行当李晓告之此任务,并听其描述其中危险之时,并没有半点拒绝就答应了。
其决然之色,这倒是令李晓有几分意外。
越中,松仓城。
天守阁中,越中两大势力之一椎名家,其家主椎名康胤,正在坐在主位,仰天大笑。
椎名康胤摸着下颚的胡须,双眼微眯,盯向正毕恭毕敬地跪坐的宇佐美奈美,言道:“阁下的言辞好生犀利,偏偏又在情在理,我都差一点为你说动了,很难得,那个李晓麾下居然有这样家臣,我很欣赏你,怎么样来我椎名家出仕如何?”
宇佐美奈美微微一笑,言道:“椎名大人说笑了。”
“并非说笑,”椎名康胤双手合掌,言道,“你的智谋,不知为何令我想起了昔日越后第一智将宇佐美定满的风采,你身上有他的影子,将来或许不会逊色于他。我自信看人一向很少有错。”
宇佐美奈美言道:“右卫门大人,我焉能可以与琵琶岛殿媲美,太过了。”
椎名康胤长叹一声,言道:“琵琶岛殿,确实人才,最后还是可惜了,还是上杉谦信更胜一筹,但纵是如此,他仍是我极为佩服之人。”
宇佐美奈美听闻到此,不禁眼眶微微一红,但是强自按捺,言道:“斯人已逝,再缅怀亦是无用,不过右卫门大人,不知刚才我提议如何,可否给与在下主公一个明确的答复呢?”
椎名康胤将袖袍一挥,哼地一声言道:“这个现在不行,我需与家臣们商议之后,再作决定。”
说完椎名康胤即退席,而命他的嫡子椎名康介亲自送宇佐美奈美前往休息。
椎名康胤能派嫡子,送宇佐美奈美前往休息,说明他对对方,已经十分看重。
宇佐美奈美来到下榻之屋舍时,向椎名康介行了一礼,言道:“康介大人,能劳烦阁下送到这里,是在下荣幸,请代我转向右卫门大人,转达我的谢意。”
看着宇佐美奈美站在自己眼前,椎名康介怔怔地看了她许久,半响之后才开口言道:“奈美小姐〃》,许久不见,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宇佐美奈美眼见自己身份被揭破,顿时抬起头来,目光中露出讶然之色。
第三百一十一章身份揭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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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上杉的能登攻略
第三百一十二章上杉的能登攻略
松仓城中。
椎名康介双手负后,双目烁烁地看着宇佐美奈美。
宇佐美奈美亦从方才被揭破身份的惊慌中,恢复过来,低声言道:“康介大人,你认错人了。在下是一名普通武士,出仕于武田家,什么奈美小姐,我从不认识。”
椎名康介似自嘲一笑,言道:“奈美小姐,你或许不记得了,我们曾有过数面之缘,尊父在世时,曾与父亲大人是知交,当年我与父亲曾亲自一起前往琵琶岛城,向你求婚,不过当时被你婉拒。”
顿了顿椎名康介长叹一声:“后来听闻你要嫁给长尾义景,我当时心灰若死。但是后来又听闻宇佐美一族谋反覆灭,眼下……”
“阁下认错人了。”宇佐美奈美仍是坚定地言道。
椎名康介笑了笑,言道:“奈美小姐,你虽改变了容貌,但是你的样子,绝不会认错,而你说话间,虽掩饰很好,但仍可以听出是琵琶岛那一带人的口音。”
宇佐美奈美退后一步,不动声色握紧腰间的肋差,决然言道:“康介大人,你眼下揭破我的身份,不知有何意呢?”
椎名康介摇了摇头言道:“奈美小姐,你放心,我虽对你求婚不成,但在下亦是恪守武士之道的人,绝不会用你的身份来要挟你半分。”
宇佐美奈美微微松了一口气,但目光之中还是透着一股疑虑,言道:“很抱歉,康介大人,我身份眼下不能泄露,否则我既不能以武士之身出仕武田家了。”
椎名康介点了点头,问道:“奈美小姐,你放心,我会保守这个秘密的。不过可以敢问一声,奈美小姐,你出仕武田家之目的吗?”
宇佐美奈美目光凛然,言道:“很简单,我有生之年,定要覆灭上杉家,为父亲,宇佐美一族复仇,如此纵然承受再多苦难,也绝不后悔。”
椎名康介言道:“原来这是你出仕武田家之目的,不错,当今天下,唯有信玄公可以与越后抗衡,而李晓亦是足以与辉虎公一战的名将,所以你才出仕于他。”
顿了顿椎名康介言道:“可是以你一个女子,要负担于此,不觉得太难了吗?或许你可以换个途径。”
说道这里椎名康介看着宇佐美奈美的目光之中,微微有所闪烁。
宇佐美奈美看了对方一眼,她立即明白椎名康介的言下之意,但是她只是淡淡言道:“康介大人,我这一生不会嫁人的。”
闻言椎名康介神情有几分激动,言道:“你还在惦记复仇之事,放弃吧,辉虎公是毘沙门天化身,你要达成所念,要何时何日。作为一个女子而言,最要紧还是自己的幸福。”
宇佐美奈美看了对方一眼,以不容更易的口气,言道:“我的幸福,早在琵琶岛城被上杉辉虎焚毁那一刻不在了,抱歉,康介大人,辜负你一番心意了。”
椎名康介顿时身子一僵,全身松垮下来,失色言道:“奈美小姐,如此请恕我失礼了,但是你放心,我仍会一力促成阁下使命之事,因为在公在私而言,对我椎名家都有莫大的好处。”
宇佐美奈美点了点头,言道:“如此多谢,康介大人,我先退下休息,静待阁下的佳音。”
说完宇佐美奈美回身退回屋内。
椎名康介看着宇佐美奈美的门外,流露出一股颓然之意。
永禄十一年,三月。
越后,春日山城。
春日山下,樱树盛开。
漫天遍野,尽是流萤飞舞,一眼望去满山具是炫丽之色。
山间之中,溪流流淌,无数的樱花随风流转,泻落而下,落樱犹如飞蛾般扑入潺潺的溪水,流逝而去。
上杉谦信手持竹杖,驻足于半山上,樱花随风扑面而来,沾染在僧袍之上。
上杉谦信随手拈起一片落在肩头的樱花,目光凝视。
他不禁又记起几年前,在琵琶岛城,那樱花树下,他看着那位女子吹彻着横笛的模样。
想到这里,上杉谦信不由长叹一口气。
这时直江景纲言道:“主公大人,今年春日山的樱花,开放似乎比往常晚了许多。”
上杉谦信微微一笑,将手指微张,任花从手中随风而去,转而言道:“景纲,似亦有感触。”
直江景纲笑了笑言道:“没什么,只是想起追随在主公身边一起看春日山城的樱花,已近二十年了。”
上杉谦信油然一笑,言道:“景纲,我已决入道,称戒名为不识庵谦信。”
直江景纲愣了一下,言道:“主公,真的决定吗?很好,那在下亦跟随主公入道。”
战国时,主公出家入道之时,一般都有家臣跟随。
当年武田晴信入道时,由快川绍喜持戒,岐秀元伯剃度,称戒名德荣轩信玄。
而后原虎胤,山本勘助,真田幸隆,小幡虎盛,长坂光坚等家臣为以示与主公共同进退,亦是随之剃度出家。
“有心了。”上杉谦信低声言道。
直江景纲想了一会,问道:“主公早已皈依佛门,为何不早一点入道?”
上杉谦信目光看向深山之中,抬起竹杖向北面一指,言道:“因为我一直有俗念缠身。不过现在已放下了。”
直江景纲闻言讶然,但是又不敢发问主公所指得俗念是什么。
他一直跟随上杉谦信身边,心知他确实二十几年来,戒律自己甚严,恪守义理,并终身不近女色,但是却不曾听闻过他有什么俗念。
“求不得,爱别离,此乃人生之苦,”顿了顿上杉谦信,似有十分感触地言道:“不过人生又势必有所舍弃,需视不圆满,不自足如常,如此心境便能如恒,明白吗?”
直江景纲听得一团雾水,但仍是喔地一声。
上杉谦信挥了挥手,双手拄着竹杖,目视远方,自言自语言道:“如果家兄当年不舍弃家业,我真希望我不会是越后之龙,不会是毘沙门天,不会是上杉辉虎,只是林泉寺那个平三而已,随心所至,做自己想做之事。”
正在上杉谦信与直江景纲二人畅谈之时,这时一名武士沙沙地踏着满地樱花行来。
“拜见主公大人。”
这名武士相貌英俊不凡,又添是英气勃勃。
“嗯,是长亲、”上杉谦信见到对方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这名武士名叫河田长亲,出身近江国,后谦信上洛之时,将之收入侧近,虽是年纪轻轻,但其是上杉家大将中,一名新窜起后起之秀。
之前此人一直作为沼田城城代,替上杉谦信镇守这上杉家在上野国中最后重镇。
上杉谦信打量着对方,言道:“知道我为何将你从沼田城召回吗?”
河田长亲喔地一声,言道:“是这次能登攻略之事吗?”
上杉谦信点了点头,言道:“不错。永禄九年,能登守护畠山义纲,以及其父畠山义续,为家臣长续连,游佐续光、八代俊盛追放,流落至近江六角家庇护。眼下畠山义纲写信与我,求我住持公道,替他夺回能登,这是义不容辞之事,我亦已经答应。”
上杉谦信所说的是能登守护畠山家,为属下家臣政变追放之事,历称永禄九年之变。
而在这之前,能登守护畠山义纲,还根据本多正信之建议,调停了上杉谦信与一向宗的增山城之战。
这才过了一年,畠山义纲父子就被家臣流放,成为丧家之犬。
顿了顿上杉谦信言道:“此战除了大义名分在于我一方,亦是我越后,插手能登事务之最好良机,所以绝不容错失,我会令你自率一军,作为副将随我主力出阵能登。”
独领一军,担任副将,对于还不过二十四岁的河田长亲而言,可谓是很大的提拔。
不过河田长亲丝毫没有流露不能胜任之色,也没有任何退缩之意,似乎十分自信地接受了这一任务。
“多谢主公信任。”河田长亲跪伏下言道。
眼见河田长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