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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166章

小说: 武田家的明国武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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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饭富虎昌舒了一口气,目中露出一丝决然之意,转过身去对武田义信叩头言道:“殿下,臣下就此拜别,还请殿下以后保重自己。”
    武田义信嗯地一声,淡然地言道:“傅役大人,方才我说的事,还望你多加考虑,将来我执掌武田家,还需你多加辅佐。”
    饭富虎昌喔地一声,大声言道:“殿下,敬请放心,臣下经过方才一番思索,已决定不退隐了,将继续辅佐殿下,完成心愿。”
    武田义信果然露出了喜色,言道:“如此就太好了。如此我就放下心事了。明日我将在武田八幡宫中,率领众家臣们,在御旗盾无前,成为本家地二十代当主。傅役大人,见到这一幕,你应该十分欣慰吧。”
    “喔”
    饭富虎昌大声答应道,然后最后一次,庄重地以家臣之礼叩拜之后,大步走出房门。
    “殿下不论成败如何,你在我饭富虎昌,眼中就是武田家的当主。”
    饭富虎昌合上房门的一刻,房内正传来武田义信得意的大笑声。
    李晓早已等候在僧房之外,饭富虎昌来到李晓面前,神色畅然地言道:“在下武运将止,要先走一步了,李晓大人,不知可否陪我这最后一程。”
    “荣幸之至。”李晓回答言道。
    此时空中又开始下起蒙蒙细雨来。
    走到道上,武田信玄的旗本武士荻原丰前守在一旁跟从。
    李晓,饭富虎昌二人外衣之上皆是渐渐湿透。
    饭富虎昌又回头看了一眼房中,言道:“李晓大人,在下最后拜托阁下一件事,希望阁下让义信殿下就如此下去吧。”
    “为何?”
    饭富虎昌摇了摇头,言道:“若是义信殿下清醒的?他又怎能活命。或许此刻对他而言,才是最好的,活在自己的认知中,不必犹豫现实中危境。”
    饭富虎昌说到这里,从路边折下一支无名之花来,捧在手中,言道:“正如此花,正是盛开时方有人知他,若凋谢以后,又有谁能知晓。武田义信不适合成为一名武士,不适合真正的武士之道,所以对他而言,死又有有何意义呢?”
    李晓听了饭富虎昌的话,恍然略有所思,言道:“饭富大人的话,我记住了。”
    听得李晓答应,饭富虎昌点了点头,看向手中之花,言道:“如此我心事已了,生前种种,死后一切野心霸业,都消失不见。不知为何到了这时,我方才留恋起此时此景来,比如这手中之花。”
    最后饭富虎昌长叹一声言道:“人生真是过眼即逝,我饭富虎昌若有来生,定当还要报效武田家,追随馆主大人与义信殿下。”
    说完饭富虎昌手持此花,在荻原丰前守陪伴之下,大步走向身旁一间的僧房之中。
    而在僧房的一边,山县昌景正跪拜在道旁,身下雨水流了一地,整个人也被雨水打湿。
    饭富虎昌走向山县昌景身边之时,脚步微微停顿了下,随即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然后大步走入僧房之中。
    李晓陪同山县昌景默然静候在僧房一边。
    不久之后,房内传来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大吼,随即就是刀劈滚落的声音。
    荻原丰前守半边身子皆是鲜血,缓缓地走出房门,同时将一张纸交到了李晓手中,言道:“这是饭富大人的临终前写下的辞世诗。”
    李晓接过纸来,上面写着‘此花由我心传至汝心,我见如汝见。’
    李晓长叹一声,饭富虎昌的辞世诗是摘自能剧大师世阿弥,所书的《风姿花传》中的一句,原辞是‘若能将此花,由我心传至君心,谓之风姿花传。’
    随着饭富虎昌之死,武田义信谋反一事也最终落下了帷幕。
    最终处置如下。
    武田义信终生幽禁于东光寺。
    武田家笔头家老,饭富虎昌切腹自杀。
    长坂源五郎昌国,由土屋总次郎诛杀。
    曾根周防守、梁田弥太夫,由荻原丰前守诛杀。
    一并被诛杀的还有其余参与密谋者二十八人。
    曾根周防守之父,曾根昌世因疏忽职守,丢失武田信玄之龙朱印,而被革除武士之职,流放他国,成为浪人。
    迹部家除了家主,迹部信秋已切腹自尽,而迹部胜资因参与武田胜赖护卫,并救下对方,因而功过相抵,仍被处以削减知行两千石。
    最后因饭富虎昌参与谋反事件,武田信玄令革除武田饭富氏家名。
    传自逸见光长的甲斐饭富氏一流,正式断绝。
    而被提拔为笔头家老饭富虎昌之弟饭富源五郎,继承甲斐名门山县氏家名。
    山县氏亦是源氏名门,之前的家主山县虎清,因向武田信玄之父武田信虎谏言,而被诛杀。
    饭富源五郎从此正式改名为山县昌景。
    在饭富虎昌切腹的僧房之外,雨水渐渐转大,而此刻山县昌景亦然跪立在那,面前被雨水打湿得一片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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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四章 三河松平
    三河国。
    冈崎城城上,三叶葵家纹的旗印迎风飘扬。
    “我至今也没有料想到,武田家会遭如此之变故。”
    “更没有料到的是,武田家居然与织田家达成联姻,哼,如此我松平家的机会就来了。”
    天守阁外长长的走道上,松平家笔头家老酒井忠次,正大步前行。
    酒井忠次今年三十九岁,浑身上下透出一名武士矫健的气息,举止沉稳。
    作为松平家的笔头家老,酒井忠次现在作为东三河旗头,统领松平家的东三河众。
    走到房门前,酒井忠次一整衣冠,将手中的武士刀交到小姓,同时问道:“主公现在在作何事?”
    小姓收好武士刀后,毕恭毕敬地回答言道:“主公,现在正在用饭。”
    然后又一名仆童替酒井忠次拉开了纸拉门。
    酒井忠次在门外看见,一位二十五六岁武家装束的男子,正襟危坐地提着筷子,正夹小木桌上的菜肴。
    作为此刻三河的一国大名而言,这位男子这一餐饭并不丰盛,除了大米饭外,碟子上仅有一碟萝卜干,一碟水煮茄子,还有一碗大酱汤。
    这时这名男子一时不慎,将筷子上的半节茄子抖落掉在身下。
    可对方丝毫没有浪费的意思,低下头将茄子捡起重新纳入口中,当他重新抬头时,目光正好和门外的酒井忠次对在一起。
    对方见方才的动作,为自己这位亲信家臣看见,于是哈哈干笑两声,以解尴尬。
    酒井忠次呵呵一笑,踏入房中,拜下言道:“拜见主公大人。”
    对方点了点头,言道:“平次,你这次不在吉田城坐镇,监视远江,来到冈崎城是向我拜贺新年的吗?”
    酒井忠次抬起头,笑道:“请允许臣下向主公表示迟来的恭贺之意,不过臣下此来却另有要事。”
    对方点了点头,匆匆将这顿饭用完后将木桌一推,随即一名小姓上来,将小木桌端下。
    这名男子嘴中咀嚼着茄子,似在满满品味一般,然后言道:“我家康一生有三好‘茄子’,‘富士’,‘放鹰’,这茄子真是食中美味,若是将来天下能够安定,能日日吃上茄子,我也就满足了。”
    这名嘴嚼茄子的男子,就是刚刚统一三河的松平家家主,战国三英杰之一,历史上开创江户两百六十三年时代之德川家康。
    不过眼下德川家康尚未改苗字,仍称作松平家康。
    听松平家康如此言道,酒井忠次喔地一声,笑道:“主公身为一国大名,似乎要求也太低了。”
    松平家康肃然言道:“平次,你还以为你是明白我的。武士之道,首在节俭,节俭,是学会如何克制自己**。视不自由为常事,则不觉不足,一名武士若不学克己,如何学会克制敌人。”
    “而作为一名武士,正需要有复杂的大脑,而简单的习惯。任何奢侈浪费的行为,都是可耻的。当年北条执政手持重权,却一生简朴,赢得人心,终而有天下。实值得我们后人借鉴。”
    说完这一番长篇大论后,松平家康才笑言道:“平次,此来有何要事?”
    酒井忠次点了点头,言道:“主公,臣下是为此次武田家与织田家达成联姻来的。织田家与今川家为世仇,眼下作为今川家同盟的武田家,居然与织田家联姻,加上这次武田义信谋反中,今川家错误的支持了武田义信。主公,我们有理由相信,现在武田家与今川家的同盟已经破裂。”
    酒井忠次大声言道:“主公,我建议请速速派人与武田家商议,并达成盟约,从两面夹击今川家,如此今川家一击可灭。”
    松平家康听到酒井忠次如此劝说,脸上笑容收敛,坐在那里默然不语。
    酒井忠次大声问道:“主公大人,还在犹疑什么?这确实是本家最好的机会,难道主公还惦记着筑山殿,以及与今川家的情谊吗?”
    筑山殿是松平家康的正室,且是今川义元的侄女。
    松平家康摇了摇头,言道:“我担忧的并非是这个,当初我将义元公赐给我的偏讳‘元’舍弃,将本名由元康改为家康之时,与今川家的恩情就已经斩断。”
    “我担忧的是,”松平家康指向了一旁屏风上的一只跳虎,言道,“我真正担心的,就是这头甲州之虎。”
    “主公,你指得是信玄公?”酒井忠次半支起身问道。
    “不错,我家康一生很少佩服什么人,武田信玄却是其中之一。若是与武田家同盟,共取今川家,套用明国人的一句话来说,就是与虎谋皮。”
    酒井忠次点了点头言道:“主公担忧的有道理,武田信玄是个背信弃义,以奸诈之道,四处巧取掠夺,当初之诹访家,今日之今川家都是最好的例子。”
    松平家康摇了摇头言道:“不,平次,你错了。信玄公是乱世之中,真正的英雄,正常人之ln理道德,不可作为准绳,放之在其身形容。若是仅凭仁德二字,就是做到极致,也夺取不了天下。”
    酒井忠次讶然问道:“主公,武田信玄是英雄?难道主公认为他可以夺取天下吗?”
    松平家康挺直身子,正色言道:“信玄公,能否最终夺取天下,我不清楚,但放眼天下之间,能与之抗衡的,除了织田弹正忠,景虎殿下二人以外,不作第三人之想,我家康亦是不如。”
    酒井忠次听松平家康如此言道,心底颇为几分不服,言道:“难道以主公之睿智,我三河武士之善战,都不能抗衡武田信玄吗?”
    松平家康微微一笑,并不回答,转而言道:“将敌人判断得更强,总比更弱要好一点,如此方才能谨慎,谋划更周全,以多算胜少算克制敌人。此次与信玄公谋划需谨慎,否则我松平家终也会成为诹访,小笠原,村上之流,败在他的手上。”
    酒井忠次头一抬,言道:“主公,如此你答允了?”
    松平家康嗯地一声,言道:“若不乘此今川家虚弱之时,乘机篡去骏河,我松平家永远只能困守在三河之中,武田信玄固然厉害,但北有上杉,东有北条之肘制,不像我松平家,背后有织田家支持,眼中只需专心致志对付今川家就可以了,并且弹正忠大人,随时亦会出兵支援我的。”
    酒井忠次听了这里,犹豫了下言道:“主公,臣下觉得还不是不要对弹正忠大人抱有太大期望。弹正忠大人,图谋远大,并非是夺取眼前一城一国之人,可以满足的,他或许不会将我松平家太放在眼中。”
    松平家康哈哈一笑,言道:“平次,你不了解信长,我当初在清州作织田家人质时,自幼与他结交,所以深有了解。信长自小志向远大,目空一切,当初捅狭间时,连今川义元亦不放在眼底。但和我家康一样,却唯独忌惮一人,那就是信玄”
    “信玄一日不死,信长就无法真正掌握这天下。织田家若没有我松平家,在东面替他抵抗武田家,今川家,他一日无法完成上洛,所以信长公就必须借重我松平家,否则我松平家一倒下,下一个就是他织田家了。”
    酒井忠次对松平家康的话表示了赞同,但同时也言道:“其实信长公之担忧,不正如主公今日之担忧,织田家少不了我们松平家,同样的若是今川家一灭,武田信玄若想从东海道上洛,就必须直面我松平家,到时我松平家与武田家必有一战。”
    松平家康点了点头言道:“正是,但是我却是不得不夺取今川家啊,毕竟现在甲信之实力要在三河之上,若将希望都寄托在上杉北条牵制武田信玄上,是是不切实际的。若是能多了解一点,武田家的底细就好了。”
    松平家康说道这里,酒井忠次突然身子一顿,言道:“主公,我记起来了,本多正信出奔之后,不是前往甲斐吗?眼下听说正出仕于武田家家老李晓,或许我们可以通过本多来了解武田家之底细。”
    “正信吗?许久没听到他的名字了,”松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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