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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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义信又看向李晓,言道:“李晓大人,比试到是不必了。我这次代迹部大人提亲并非唐突,我知道你之前与迹部大人一直存在误会,这趟如果两家结亲,可以视作双方和好的诚意。若是两家可以和睦,这才是我武田家之福。”
这时武田胜赖开口了,他言道:“兄长说的不错,但是先人的遗愿也是要遵守的,若是迹部大人,武艺实在胜不过李晓大人的家臣,这亲事也是无法结成的。至于李晓大人武艺,大家是知道的,而且在这位大人,还未成为李晓的家臣时,他在与李晓大人比试上,可是输给对方的,这点我可以作证。”
想了这里,武田义信横了迹部胜资一眼,怒其刚才把话说得太满,以至于现在下不了台。
迹部胜资的武艺虽然不错,但和李晓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
武田义信目光一转,随即言道:“李晓大人,阁下的勇武在我武田家中有数的,但娶阁下妻妹的第三个条件,若是以阁下为标准,未免太强人所难了。难道天下只有胜得阁下的武士,才配得上令妻妹吗?如此我倒想看看,阁下妻妹要如何才能嫁得出去了。”
武田义信此话一说,他一方的武士一同在旁附和。
李晓点了点头,承认武田义信确实有两把刷子,言道:“义信殿下,说的对。”
武田义信继续言道:“至于阁下第三个条件,我想可以折中一下,迹部大人的武艺,我是见过,第四次川中岛合战,他也曾连续讨取三名上杉家足轻的首级,如此若称不上勇猛第一,但是也说是武艺高强的武士了吧。所以我想第三个条件,迹部大人,就不必测试了。”
李晓笑言道:“义信殿下,说的没错,但是请允许在下这一点坚持,这样吧,条件折中一点。迹部大人。”
李晓看向迹部胜资,正色言道:“若是迹部大人,能够接住我李晓三枪,就证明阁下是一名武艺出色的武士,我就把妻妹嫁给阁下如何?”
李晓此言一出,顿时在场无论武田义信,武田胜赖这边的武士都是惊呆了,李晓区区三枪,就能打赢迹部胜资吗?
这迹部胜资虽说不是武田家的勇将,但自身武艺也有两把刷子,李晓说三枪定胜负,未免太张狂了。
若是迹部胜资连李晓三枪都挡不住,也不用说什么武艺高强了。
所以这一次连武田义信也无话可说了。
迹部胜资脸涨得通红,当下也不顾什么的,大声言道:“李晓,你未免太目中无人,三枪就三枪,我肯定要令你后悔。”
当即迹部胜资就接下了李晓的挑战。
而武田胜赖,武田义信两边武士也是群情而动,十分有兴趣地看着这场比试。
李晓勇猛和枪术之精湛,武田家上下自然是闻名的,眼下能见李晓一展身手,顿时这帮武士都报了见识一番的心态来看。
当即众人连参加本馆的新年贺仪都顾不上了。
比试一旦定下,当即就有人替李晓,迹部胜资取来武器。
面对李晓轻蔑的挑战,迹部胜资眼下是怒火冲天,手持一柄木刀后,手指着李晓大声喝道:“李晓,我要与你一决胜负。”
李晓脱去狩衣,轻装上阵,接过长枪之后,随手一挥十分称手。
李晓大声言道:“迹部大人,那我们这就开始了。”
说完李晓长枪一横,摆开架势,迹部胜资亦然全神贯注,目光盯住了李晓,以作戒备。
“迹部大人,我要攻你左肩了,你注意了。”
随着李晓将自己的枪路报出,在场武士都是惊讶,心想这未免也嚣张,与对方比试,还要报自己攻对方一击的位置,让对方提早有了准备。
难道李晓对自己的枪法真的这么有自信吗?
而反观师冈一羽,迹部胜资却是拧起了眉头,攻击对方前自报自己的枪路,这样的招式,以往也不是没人用过。
在冢原仆传之前,有一名堪称剑圣格的剑豪棧っ牛挂话讶谐と**寸的长刀,他在与人比试前,总是先‘提醒’对手,言道:“注意,取你左手。”
说完比试之中,就真的一刀砍下对方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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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对手纵然知道,对方事先的招数,却始终无法躲过他快若闪电的一刀。
这样的人一般是对自己的剑术达到绝顶的自信。
难道李晓的枪术,已经达到了与棧っ诺慕J跸嗟钡某潭嚷穑
迹部胜资脸上更添了几分凝重之色,而在这时李晓手中的长枪一挥,已经破空攻来。
一枪破出,李晓心底言道,迹部胜资,就你也配求亲,自讨苦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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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三章 武田家两山
迹部胜资全神贯注于提防李晓杀来的一枪。
李晓手中此枪攻去看似凶猛,但确实是直挺挺地刺向他的左肩。
迹部胜资挥刀一架,只听噗地一声,在众人的一片惊呼声之中,他挡住了李晓这一枪。
迹部胜资不愧是武家出身,自小武艺娴熟,换作在场不少人,甚至连这李晓‘提醒’的一枪也挡不住。
饶是迹部胜资挡住了李晓这一枪,但受这枪头的冲力的影响,脚步向后挪动了半步,握住木刀的十指,也微微发麻起来。
迹部胜资心底暗暗惊呼,果真李晓是盛名之下,确实有他的实力所在。
仅凭这一枪,他就知道自己远远不是李晓的对手,但要在三枪之内胜过自己,他还不够。
想到这里,迹部胜资抬起了头,向李晓挑衅言道:“李晓,还有两枪,大爷在这等着。”
第一枪被迹部胜资挡住,李晓不以为意,反是哈哈笑道:“很好,有个性,我喜欢。”
说完李晓提枪在手,喝道:“第二枪,刺你右肩。”
李晓说完果真刺向对方右肩,迹部胜资这一抬手之间,再次架住了李晓这一枪,不过受这一枪的猛击,他奋力抵抗之间,右膝微软,差一点跪在地上。
仅仅两枪之下,迹部胜资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如牛。
李晓并没有停手,大喝道:“第三枪,刺你右肋。”
最后撑过这一枪,小幡由贞就是我的了,如此也可大大羞辱李晓。
想到这里迹部胜资,嘴角边浮出一丝狰狞之色,喝道:“我等着呢。”
迹部胜资没有料到,李晓刺来的第三枪,枪头突然乱甩,枪尖划出了道道弧线,自己一时竟看不出他的枪路。
“这是什么枪法?”迹部胜资顿时大惊失色。
迹部胜资不亏久经沙场,知此情况,不可贸然抵挡,向后退了一步,并重重向下斜斩一刀,目的是破去李晓枪头的攻势,最后身子向左闪避,准备避开刺向他右肋的一枪。
但这时李晓的枪头转了一个弧度。
“不好,他不是攻我的右肋”
迹部胜资待反应过来,已经慢了一步。
李晓的木枪已经攻到。
就在所有人的一阵惊呼声中,只见迹部胜资整个人腾空飞起,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一口气直接飞出了三四间的距离,重重地砸在一群武士的人堆里。
迹部胜资身下殿着三四个人,姿态狼狈不堪。
迹部胜资又惊又怒,他刚想出声喝骂李晓不顾信义,偷袭他的左肋。
但他刚刚开口之间,空气进入了他的肺部,他顿时感到左肋一阵剧痛。
“不好肋骨断了。”
迹部胜资最后想到这里,转眼被这肋部的剧痛击倒在地,立即昏厥了过去。
胜负已分。
三枪就三枪。
李晓抽枪收立,他方才的枪头重重的戳在了迹部胜资左肋的地方,尽管枪头上面包裹着棉布,但这是他奋力一击,丝毫没有留手,所以这一枪至少足够迹部胜资在床铺上躺上三个月,不能下地的。
如此也足够教训他上次强掳小幡由贞之仇了,看他日后还敢不敢起恶念。
眼见迹部胜资昏厥过去,武田义信看向李晓的目光中,透出一丝寒芒,李晓这一枪等于了半废了迹部胜资,在这将来几个月关键的夺嫡之争中,他少了迹部胜资在旁协助,等于了去了部分力量。
武田义信阴冷地朝李晓言道:“很好,李晓你这一手够狠的。”
李晓摇了摇头言道:“迹部大人,太不小心了,方才我已枪下容情了。不过比武中总有闪失,这是天意,并非人定,只能怪他运气不好吧。为了表示歉意,我这里倒有几副重金购来的药材,不知是否可以给迹部大人,医治一二,以解我内心愧疚之意。”
武田义信皮笑肉不笑地言道:“如此就好。”
说完,武田义信带着麾下家臣武士大步走进本馆之中,而迹部胜资也被人抬去找医师医治。
武田义信走后,武田胜赖哈哈一笑对李晓言道:“迹部胜资这人虽没有才能,但却一肚子鬼计,暂时除了他,也可断绝兄长部分的反击之力。李晓多亏你了。”
李晓点了点头言道:“殿下,方才不过是意气之争,要胜过义信殿下,并非是几个意气之争就可以解决的。”
武田胜赖听了李晓的话,点了点头言道:“我明白,走吧,大家一起赴宴去吧。”
说完武田胜赖一方家臣武士,亦向踯躅崎馆本丸的大殿行去。
大殿之中。
早已坐满了许多武田家的家臣以及同行的家眷。
这一次参与武田家新年夜宴的家臣足有上千人之多。
不仅是大殿中席次不够,连两旁的偏殿都坐满了人,甚至席次都铺到了走廊之上。
李晓作为武田家家老格的家臣,自然有资格在大殿之中,享用宴席。
随着武田胜赖,李晓,真田昌幸走入大殿之中。
武田家的众家臣们陆续到齐,向主公武田信玄表示完新年祝贺。
武田信玄在大殿之中赐宴,招待答谢来家臣武士们在过去一年中为武田家基业奋战而作出的努力。
按照以往的惯例,在新年宴会之中,要先饮屠苏酒。
屠苏酒的作法来自中国,原是药用酒。
早在中国南北朝时,就有岁饮屠苏,先幼后长,为幼者贺岁,长者祝寿的说法。
而后渐渐传入日本,因为关东关西京畿各地风俗不同,也渐渐也有了各地不同的饮法。
武田家新年贺宴上屠苏酒,先用山椒、桔梗、蜜柑皮、小豆装在木棉袋中,放在酒里浸泡一夜后,第二日在取酒饮用。
宴会之上,武田信玄也是一身新装,面色微红,对着众家臣笑着言道:“屠苏酒乃长寿酒,苏辙的《除日》诗中曾道:年年最后饮屠苏,不觉年来七十余。所以我希望诸君也能保重身体,如此我们方能共享大业。”
在座的武田家家臣站起身来齐声言道:“愿为本家竭尽忠诚。”
祝酒之后,武田信玄与众将闲谈了一番,便回去休息,众家臣也心知武田信玄一直以来身体都不甚太好。
这也是他年青时候肺痨落下的病根,因为酒色操劳,身体一直欠佳,直到这几年来方才注意,不能再像以往那般了。
武田信玄走后,就由武田家一门众笔头,武田信玄的亲弟,武田信廉来主持新年贺宴。
以往这一任务都是由武田家嫡子武田义信来担当的,但自上一次岩拒城合战,武田义信串通上杉谦信谋害武田胜赖的事件之后。
武田信玄已撤销了武田义信这一殊荣。
这一幕变化在武田家内对外界颇为敏感家臣眼中颇有令人深味的意思。
宴会之中,武田胜赖作为武田家新贵自然受到众家臣的关注,不时有家臣上来与武田胜赖攀谈,祝贺新年。
相对而言,武田义信虽然近来在走下坡路,但好歹也是武田家嫡子的身份,加上他之前在武田家中打下的人脉,所以同样也是十分忙碌。
至于李晓还是首次参加主家的新年贺宴,并且其自身根基尚且,主家家老级家臣们他也多半不认识,所以坐在一边却,显得不那么引人瞩目了。
真田幸隆与李晓坐在角落之中饮着屠苏酒,他低声地为李晓指引本家中的人物。
“此人就是河内穴山家家督的穴山信君了。”
李晓看过去只见一名二十多岁的风雅人士正站立在武田义信身旁,与他说话。
穴山信君相貌十分俊雅,行止之间颇有几分京都里公卿间的作派。
他与武田义信二人详谈甚谊。
李晓对真田幸隆言道:“穴山玄蕃,在下认识,之前随胜赖殿下出征松山城时,曾经见过,不过感觉其人不像有武家的做派,反而与义信殿下一样,更似京都里的公卿。”
真田幸隆微微一笑,言道:“李晓大人,有所不知,穴山大人能文亦武,并且是本家有名之文化人,平日与信廉公十分交好。”
顿了顿真田幸隆言道:“至于穴山家坐镇甲斐南部之河内领,是主家在甲斐国中第三大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