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武大郎玩转宋朝-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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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水果叫什么名儿。“冬儿你也尝尝,不是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么?怎么番邦水土养不出人样儿,果子却养地这般好吃?”阎婆惜啧喷称奇。
冬儿笑道:“奴婢可没这福气,养刁了嘴怎么办?”
阎婆惜想起方才讥讽卢夫人的话,不由也笑了起来。
西院的卢府,此时却是愁云惨雾。
卢员外看完手中信笺,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陈主事。
陈主事微有局促,毕竟平日称兄道弟。今日却要彻底撕破面皮,怎么也有些不自在。搓搓手。挤出一丝笑容:“卢兄,事儿你都知道了。给兄弟个话吧。”
本来面如银盘地卢员外此时脸色铁青,话间再无客气:“陈大人的意思是叫卢某赔钱了事?”
陈主事笑容一敛,语气也生硬起来:“卢兄莫非赛想闹上公堂?”既然你不识趣,那还和你客气什么?
卢员外盯着陈主事道:“闹上公堂又如何?拙荆说扯断的根本就不是那根‘五珠护凤”红儿又失了踪,分明是被对方收买,如今人证都是他们的人,怕是不能令人信服吧?”
陈主事嘿嘿冷笑:“卢兄!卢员外!枉你一世精明,今日却这般不晓事,兄弟坦白告诉你,红儿在大名府衙,无它,寻求庇护而已,说了对主家不利的实话,又哪敢在你家里待下去,还有红儿当初卖的是死契吧?请卢兄高抬贵手,放这弱女子一马,今日兄弟也是为赎红儿而来。”
卖身为奴的契约分死契和活契两种,活契可以赎回,至于死契,那就终身成为主家地奴婢,除非主家同意,否则再无自由可言。红儿当初被卖入卢家就是卖的死契。
卢员外听了陈主事的一席话,心下已然明了,闹上公堂,这官司自己必输无疑,只是到如今也不知道对手是谁,实在心有不甘,总不能就这般吃个大大的眼前亏吧?五万贯,恩,是四万六千贯可是等于自己三分身家了,况且现钱又哪有这许多,难道要把辛辛苦苦打理地铺子典卖出去?更何况听陈主事的话,还要把红儿送出去,卢员外可是恨不得把红儿剥皮抽筋,早想好无数法子炮制她出气,怎能说放就放?
“陈大人!能否容卢某思量思量?”卢员外思前想后,猛地想起自己的某个朋友,或许他能帮上自己……
陈主事也不为己甚,点头道:“也好,卢兄可要三思而行!明日兄弟再来听信儿!”说着站起身,摇摇晃晃走了。
卢员外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从称兄道弟到咄咄相逼,确实令人难以接受,不过也怪不得他,久经商场的卢员外又岂不知世事无常?况且二人相交本就是利益的结合,也谈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如今陈主事为利益和自己分道扬镳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听到陈主事只给一天时间,明日就会再来,卢员外一阵憋气,一日内自己怎有时间去找朋友商量?
写封书信,叫下人快马送走,心里却是没底,毕竟和他只是生意上的来往而已,也不知道会不会帮自己。闷闷不乐地走向后院,路上遇到的家丁奴婢大概都得到了消息,再见卢老爷面沉似水,各个大气都不敢出,匆匆行礼走过,走出老远才敢议论起来。
贾押司正和卢夫人窃窃私语,似乎在商量什么。见卢员外一脸怒容地进了屋,急忙站起身,陪笑招呼道:“妹婿来了……”
卢员外点点头,走到桌旁坐下,“三哥,你说说,是谁在给隔壁撑腰?真是好大地面子!害得十几年的老朋友说翻脸就翻脸!”说着冷笑起来。
贾押司叹气道:“这个我实在是猜不出。要说能令陈主事和妹婿翻脸地,大名府也就那么几位……”
卢夫人插嘴道:“管他是谁,咱们卢家还怕了不成?我就不信大名府……”
“闭嘴!”卢员外一声怒喝打断了卢夫人的话,本来压了一肚子火气。不想在舅哥面前发作的卢员外再也忍耐不住,如同被点着的火药桶,对卢夫人就骂了起来:“都是你这婆娘,整日就知道惹是生非!闯了大祸还不知悔改!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卢家卢家!卢家就要给你败了!”
卢夫人虽然喜欢炫耀,平日和卢员外感情却好,夫妻俩相敬如宾,卢员外重话也不曾说她一句,如今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更是当着贾押司地面,卢夫人脸上哪挂得住?眼泪唰一下流出。转过头抹泪。
贾押司一脸尴尬的劝道:“妹婿息怒。此事实在也不能全怪么妹,隔壁那狐狸精不是什么好路数。看起来就是害人胚子。”
卢员外吼了几句,怒气稍平,听了贾押司的话问道:“隔壁女子以前是哪里人?”
贾押司道:“只知道是山东人,具体籍贯却是不详。”
卢员外微微点头,闭目思索起来。
贾押司不敢打搅她,对卢夫人使个眼色,努努嘴,卢夫人不解的看向他,贾押司用极低的声音道:“我和妹婿谈些机密要事,么妹先回避一下。”
卢夫人虽然不情愿,但刚被卢员外训斥,气焰全无,不敢再惹卢员外生气,只好站起身走了出去。
半晌后卢员外张开眼睛道:“不管这场官司是打还是不打,钱赔还是不赔,对头的来历总要打探明白,那女子的身份来历就有劳三哥了。”
贾押司拍胸脯保证:“妹婿放心,大名府地面还没我打听不到地事情。”
卢员外对他这宝贝舅哥可不大放心,叮嘱道:“一定要打听清楚详细,到时也好从中顺藤摸瓜,找出咱们真正的对头。”
贾押司听了卢员外的话,眼神闪烁不定,慢慢道:“要说能把陈主事治的服服帖帖地,不外乎韩通判,李推官几人,其中李推官最为可疑,妹婿莫忘了以前的那个案子。”
卢员外皱起眉头,看了贾押司几眼,李推官曾经在一个案子里狠狠折辱过贾押司,虽然最后卢员外出面讲情,总算无事,但李推官不怎么卖卢家面子是肯定的,此时贾押司旧事重提,也不知是他怀恨在心,还是真有所怀疑。
贾押司见卢员外面色不对,岂不知他心思,正色道:“妹婿莫以为我在胡言,兹事体大,贾某又岂会给妹婿添乱,表面看那婆娘排场,河北除去沧州柴大官人似乎无人摆得出,但妹婿莫忘了李推官的身世背景……”
卢员外听了点点头,李推官乃是汴京一家大族子弟,贾押司分析的也不无道理,不过贾押司毕竟官府中人,却不知道河北的另一个世界,隔壁女子的排场是够大了,但是在河北能摆出这个排场的绝不止柴进和李推官,最起码另一个世界地翘楚,河北道大名鼎鼎的田虎是摆得出地,更何况,近日沧州形形色色地人物可是多了不少,听说很有几个不凡角色,尤其是听说山东最大的盐帮也遣人来见柴进,隔壁女子也是山东人,不能不令卢员外浮想联翩,正因为卢员外知道地事情多,头绪才乱,实不知如何下手,甚至担心此事乃是柴进联合山东强人设计自己,思来想去,简单的贵妇人斗气事件早已不知被他想到什么阴谋诡计上去了。
卢员外沉吟了一会儿道:“走!去隔壁见见这位女子,恩。夫家姓武,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却未听说山东有什么姓武地厉害角色。”边说边向外走。
贾押司跟在卢员外身后笑道:“姓武,啧啧,咱大名府第一号人物也是姓武,若是他老人家的夫人,咱哥俩也别蹦达了。赶紧去找棵歪脖树上吊才是正理,免得活遭罪。”
贾押司虽是说笑,卢员外听在耳里却是心神巨震,不会……不会真这般巧吧?再一转念,不可能,贵王上任已有月余,两位王妃都住府衙。隔壁女子却是才搬来没几天,时间上就不对,倒是和柴进那边山东来人时间吻合。再说没道理贵王把自己的女人放在外面,这个年代或许有惧妻如虎者偷偷养妾侍在外。但若说亲王千岁也怕河东狮吼,真是贻笑大方了,何况听闻贵王正妃倾国倾城又娴淑温良,决不可能是那种悍妇。
卢员外思虑至此,心神稍安,把这荒唐念头也抛到一边,这才发现自己出了满头冷汗,苦笑摇头。年纪越大,胆子越小。若是二十年前。自己又怎会被贵王二字吓成如此模样。
行到阎婆惜所居宅院前,贾押司叩门。不大一会儿,院里响起脚步声,门吱扭被拉开一条缝,露出一张俏脸,正是冬儿。
“又是你?来做什么?”冬儿叉腰气冲冲道。她可是记得贾押司初进宅子时那副趾高气昂的神态,对贾押司全无一丝好感。
贾押司尴尬笑笑:“我是陪卢员外来见夫人的……”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院门关起,院里传来冬儿的话:“我家夫人不见男客!”接着脚步声远去。
贾押司眼中阴狠之意大盛,回头看向卢员外,卢员外摇摇头:“何必和小女子动气。”说完转身向自己府邸走去,仿佛没事人一样,根本不像吃了闭门羹地样子。贾押司无奈的跟在后面,心里也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宅子里,冬儿吩咐完下人“谁来也不见”后向后花园走去,来到花园门前,忽地拍拍自己的头,怎么成习惯了,还以为夫人有空儿理自己吗?笑了一声,掉头向偏厅走去。
后花园凉亭中,只有武植和阎婆惜二人,坐在栏杆旁的石凳上谈笑。
阎婆惜宫扇轻掩檀口,笑的花枝乱颤,眼波流转,媚意无边。
武植没想到自己随便一个笑话会把她笑成这样,也不知她是真觉得好笑还是讨好自己,叹口气道:“你不必这般小心的,心思太多容易衰老哦!”
阎婆惜宫扇轻摇,阵阵微风向武植吹去,风中带着丝丝甜香,“妾身今日是真开心,不是故意讨好老爷的!”
武植道:“胡说!方才讲地笑话哪有那般好笑。”
阎婆惜道:“其实老爷就是不讲笑话妾身也想笑呢。”
武植心思一转,已经知道阎婆惜变着法子告诉自己她现在有多喜悦,自然是因为自己的到来。
武植笑笑不语。
阎婆惜从头上把“五珠护凤”取下,递给武植:“妾身的富婆瘾也过足了,该还给老爷了。”
武植摆摆手:“你收着吧。”
阎婆惜略一思量,点头道:“也对,卢家不会轻易赔钱的,怕是有好一场官司要打,妾身还要留它作证物,等事情过去再还老爷吧。”
武植道:“打完官司这钗子也是你地,既然赝品坏了,就送你件真品吧,这就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抄了方家武植可是得到数件极为珍寺的宝物,几件最珍贵的自然留给金莲了,又被七巧瓜分去几件,“五珠护凤”不过是小魔头挑剩下的,既然已经被阎婆惜戴过,也没有收回的道理,何况也确实是该送人家件首饰的。
第022章 … 破落户是怎样炼成的(二)
闷婆惜笑着把钗子插回发簪,“谢谢老爷!””
没有武植预想中的欣喜若狂,投怀送抱。倒令武植诧异起来,又不好问她,总不能问她:“婆惜,你为何不和老爷卖弄风情?”吧。
阎婆惜似乎知道武植的疑惑,朝武植身边凑了凑:“妾身是很开心,也想服侍老爷,但老爷要妾身服侍么?”说话间吐气如兰,芬香沁人。
武植笑笑:“过些日子吧,最近却是没什么心情。”
阎婆惜妩媚的双眼猛地睁大,媚意全消,倒仿佛吃惊的七巧一样表情:“老爷说真的?”难得露出几分少女的可爱。
武植点头道:“我何必骗你?”
阎婆惜眼圈一红,几滴大大的泪珠滚落,声音呜咽:“谢……谢……谢谢老爷……”
武植心里叹口气,这阎婆惜,在自己百般拒绝的时候不哭,在自己冷言冷语的时候不哭,自己不过随口答应一声要她服侍她却哭了起来,这就是喜极而泣么?武植的心里微微一软,方才他答应的话不过随口敷衍,“过些日子”又是过多少日子呢?也许十天半月,或许一年半载?可如今,武植倒有些迟疑起来,或许自己有些不厚道了。
阎婆惜只哭了几声,就飞快的把眼泪拭去,露出笑脸道:“老爷别怪,妾身实在是太开心了。”
望着阎婆惜强颜欢笑的小脸,武植叹口气,轻轻拍拍她的手,当和她手背接触时,很明显感觉到她身子的颤栗。武植起身向外走去,阎婆惜脸一下刷白,急急追上去:“老爷,妾身再不哭了,老爷……”
武植回头道:“过几天我再来!”
阎婆惜站定身躯。定定道:“我等老爷。”
武植微微点头,转身行去。
武植背影消失好久,阎婆惜才慢慢踱回石凳,望着湖水出了会儿神。愁容渐去,忽而想起什么似的,把发簪上“五珠护凤”拔下,轻轻抚摸着钗子地纹理。就仿佛抚摸情人般那么温柔,那么专注,嘴角的笑意愈来愈浓,强压住喜悦尖叫的冲动,只是嘴唇都已经被她咬出两排碎米般的牙印,哪个女人不爱珠宝?更何况又是心上人送的绝世珍宝。阎婆惜爱不释手地赏玩着自己以前做梦也没想过拥有的钗子。渐渐的醉了……
第二日一大早。陈主事就像催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