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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光荣与梦想-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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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在有大批同情者了。表示良好祝愿的人送给切克尔斯一大批各式各样的狗颈圈、手织狗毯子、一个狗窝以及大量的狗粮,足够一年之用。这只长毛垂耳的小狗已成为全国最闻名的家畜了。甚至那些对那篇演说认为遗憾的人都用它作为标准,判断尼克松后来的演说。亚拉巴马州蒙哥马利的《广告报》说:“这个令人作呕的逐步扩散的邪恶祸害竟变成了一个可能成为美国总统的人。”接着,发现在他身上有些可以赞扬的地方,《广告报》的社论作者又在那句话中加上一句:“我们发现自己正在消除我们以前的想法……这个新尼克松使我们高兴。”

  ※※※

  艾森豪威尔最重要的两篇竞选演说的第一篇是10月16日的傍晚在底特律市举行艾尔弗雷德·史密斯纪念基金会的晚飧会上发表的。他对外交政策的政治家风度的处理赢得了《纽约时报》对他竞选的支持,而该报以前是一直倾向于史蒂文森的。在他10月24日在底特律发表的第二篇演说中,将军许下诺言,说如果他当选,“我将前赴朝鲜。”杜鲁门把他那个诺言称为噱头,史蒂文森说“如果我当选,我将前往白宫”,这使他的随从听了大乐,但艾森豪威尔却已深深地打动了听众的心弦。那场战争仍然是美国最使人烦恼的问题。毫无疑问,人们感到,随着全国最伟大的军事英雄赴前线进行访问,以后情况必有变化。“实际上,”后来美联社的杰克·贝尔写道,“那场竞赛就在那天晚上结束了。”

  但是,双方相互乱骂仍一直继续到竞赛的最后一分钟。到11月第一个周末竟有谣言胡说:史蒂文森是个搞同性关系的人;玛咪是个酒鬼;“艾德莱”是个犹太人的名字;艾克已经死了,但他的随从不肯承认。自从1936年罗斯福与兰登竞选时混战一场以来,这一次竞选运动是最丑恶的了。11月2日那个星期天,一辆贴上史蒂文森特大标签的汽车被挤得从宾夕法尼亚公路掉下沟去,汽车司机被打得昏过去。在密苏里州的乔普林,一个与尼克松参议员没有关系的名叫雷蒙德·尼克松的人接到了三次恐吓电话;新奥尔良市警察局报告发生了11宗殴打案,全部都是政治问题引起的。谢尔曼和雷切尔·亚当斯夫妇在纽约度过选举日。那天傍晚,辛克莱·威克斯询问他们曾到那里去。他们说,在布朗克斯动物园,观看野兽。

  “这同竞选运动相比,倒可换换口味。”他说。

  “不,”雷切尔说,“变化不大。”

  在伊利诺伊州利伯蒂维利,史蒂文森在选举的那一天访问了一所学校,投票站就设在那里。“我想请求你们孩子们,用举手来表明,有多少人想做伊利诺伊州的州长,像我这样,”他说。差不多全部学童都举起手来。“好啦,差不多全体一致,”他说,“现在我想请问所有的州长,是否他们愿意做你们中的一个小孩。”他举起了自己的手。他情绪高涨,充满信心。他的工作人员每人出五元钱作赌,每人用一张纸条写上对选举人票的猜测。他在自己的纸条上预测会赢得381张选举人票,压倒的优胜。其他的人倒没有那么乐观,尽管没有人会认为他会失败。

  在前一天早上《纽约时报》头版的大字标题是:据调查结果,选举结果极难确定。那条消息开始说:“既不是共和党的德怀特·艾森豪威尔将军,也不是民主党的艾德莱·史蒂文森州长目前可以认为肯定当选。”这句话是总结《纽约时报》记者进行的第七次全面透彻的调查。那些在四年前预测错了的人,现在十分谨慎小心。民意测验所小心翼翼地记下数量极大的举棋不定的投票者,认为这些流动票可以平均分给两个候选人。结果差不多所有的流动票都投给了艾森豪威尔。那些民意测验所没有注意到或者忽视的是,这些中间派的绝大多数都是新登记的选民。以前不想投票的选民如果前来登记投票,一般都是来投抗议票的,那一次也是这样。这是1932年以来第一次大转向,全国转向了共和党。

  艾森豪威尔以33936234票对27314992票取得了胜利。共和党报纸社论作者把那次胜利解释为全国人民赞同自由企业,预言在总统就职日时钟报午的时候,一个讲究效率的企业家政府会把彭得格斯特式政客全部驱走。《芝加哥论坛报》在检查从新建郊区送回的竞选结果报告时,高兴地笑道,新鲜空气对那些从城市选区迁出的人的判断制造了奇迹。那就无疑会改变他们的政见。新郊区的那些年轻夫妇原来是从倾向于罗斯福和杜鲁门一边的街道出身的,现在却转而支持艾克了。得胜的候选人在长岛的莱维特镇得到66%,在伊利诺伊州的帕克福雷斯特得到69。4%的选票。

  艾德莱·史蒂文森虽败犹荣。在美国历史上,他所得到的选票比任何一个竞选失败的总统候选人为多——甚至,除1936年的罗斯福和这次的艾克以外,他也比以往任何获胜的候选人都要多。虽然艾森豪威尔在531选举人票中获得442票来结束那次竞选,但是他的胜利和最后三届共和党总统比较起来,给人的印象就没有那么深刻。他的多数低于11%。而那三位则是:28%(哈定),30%(柯立芝)和18%(胡佛)。此外,尽管他多得选票600万,但是在国会中他仅勉强得到一个共和党的多数。在新的众议院,共和党多数是十票;而在参议院则仅仅是一票。

  然而,1952年的选举却像1932年的一样,是一次关键性的选举。民主党仍然是一个较大的党,在登记选民中,比例是5:3,但登记的意义不大;那些坚定的民主党人的数目——共和党人称呼他们为“机械反应的自由主义派”——已经减少了。你是“为那个人,不是为那个党”投一票,已经成为一句时髦的话,好像那些投过罗斯福的票的人不是那样似的。无党派者的登记当时已增加到超过全体选民20%。在美国国会的历史上,控制权牢固地掌握在共和党和南部民主党联盟手上。那个联盟当初是15年前成立的,当时是为了与罗斯福的法院革新法案进行斗争。它对立法改革所采取的怀疑态度适合了国民新的情绪——保守、自满,尤其是对离经叛道很有警惕。

  ※※※

  选举日那天晚上,艾德莱·史蒂文森在斯普林菲尔德他的地下室办公室办理州务,从一个手提小收音机收听选举结果的报告。他已写好了两个声明:一个是对获得胜利表示感谢,另一个是承认失败。那晚9时,当布莱尔走进他办公室的时候,他还满不在乎地问道:“怎么样,比尔,是‘A’还是‘B’?”布莱尔回答:“恐怕是‘B’吧,州长。”“好吧,”史蒂文森说。

  1时43分,他抵达利兰旅馆的门厅。他一边高兴地向着那些垂头丧气的义务工作人员微笑,一边走向一排话筒的面前说:“艾森豪威尔将军在战时是一个伟大的领袖,在竞选运动中他是一个精力充沛、英勇无畏的对手。现在他将把这些品质贡献出来,领导我们度过今后的四年。”在宣读了他那封承认失败的电报后,他的眼光穿过人群看向远处。这是一个时代的结束,他们全部都感觉到这一点。摇滚舞音乐一代的民主党人,在他们自己党的几届政府下,都已成长起来。现在,随着改革时代的过去,他们看不见前途。同样,他也看不见前途,但是作为他们的领袖,他还想说一句话。停顿一下以后,他说:“当我走到街上时,有人问我有何感受,这使我想起一个同乡经常讲的故事——那位同乡就是亚伯拉罕·林肯。他说他觉得自己好像在黑暗处绊了一跤的小孩。他说他年纪已经不小,不能哭了,但又觉得太痛,也笑不出来。”

  他离开了。千千万万的人发现,至少是当晚,他们不是由于年纪太大而没有泪。在那个灰心丧气的时刻,他们第一次感觉到共和党人20年来所体验过的那种处于在野地位的寂寞荒凉的痛苦——习惯于掌握权力的人一旦处于无能为力的地位时所感到的沮丧。

  11月5日星期三那天,在白宫和在利兰旅馆的民主党人起得很晚。但艾森豪威尔将军倒不是那样。他一早起床,飞往奥古斯塔去。那位当选总统把高尔夫球放在对准第一个洞的发球点上时,天色尚早,阳光灿烂。他击出的第一个球飞出差不多有250码,一直落到那条通道。两个身材结实的青年人对他强有力的击球向他致敬,他向在一起的其余的人介绍,这两个人是保卫总统的特工处人员。

  第二十章 对通用汽车公司有利的

  那年晚秋,华盛顿还在等待罗斯福以来第一个初次当选的总统的指示,而全国各地则已赶上时代的步伐,可以说从防空洞转到烤牛架了。在五十年代早期,要实现这种生活变化还是容易的。摇滚舞还未出现。唱片商店还没有给十多岁青少年挤得不可开交,顾客主要还是二十出头的青年。他们爱好的歌曲是关于爱情的,而不是肉欲的。这些音乐是由马里奥·兰萨、朱利·伦敦、托尼·贝内特这样音色圆润的歌唱家所柔情地演唱的。一位名叫哈里·贝拉方特的海军复员军人,在五十年代早期,每年赚七十五万元。他灌的那套《卡利索普》唱片,打破密纹唱片的出售纪录,卖了一百万套。那些捷足先登的顾客,每月买十万套米奇·米勒的唱片。米勒不但是个歌唱家,而且还是哥伦比亚唱片公司流行音乐部的主任。这就是说,每笔买卖,他都可以赚两笔钱。但是大家那时都感到这些音乐柔和悦耳,舒适称心,谁也没有注意这是一本万利的生意。米勒的同行佩里·科莫星期六晚上在电视上出现时说,让他回去给人家理发来维持生计也没意见,但电视演播室的观众听到以后没感到这有什么好笑。

  “幸运”牌香烟流行歌曲选的广播节目,已经进行了十七年仍很吃香,每星期六晚上在全国广播公司的广播网上演出,替一种当时还认为于健康无碍的商品做广告。1952年第一号流行歌是约翰尼·雷的“哭罢!”1953年代之而起的是珀西·费思的“你的心在哪里?”其他从自动选唱机那里传出来的流行歌曲,还有“葡萄牙的4月”,“在那烟雾山顶”,维拉·林恩的“再见,亲爱的”,露斯玛丽·克芦尼的“来我家罢!”和特克斯·里特的“正午”。“正午”是第一支著名电影的主题歌,它是从贾莱·古柏主演的同名电影那里来的,据说本是“迪米特里·蒂翁金的民歌”,旋律动人,容易上口,艾森豪威尔将军总是忘不了它,把它吹口哨吹了几个月。在各种反映生活的艺术中,都没有什么使人震动或神经紧张的东西,没有引起人们骚乱的东西。这是一个准备时期,一个喘息时期,是伸伸懒腰,休整一番的时期。那些通情达理的民主党人是理解这情况的,艾德莱·史蒂文森说,“我同意这种看法。现在是喘口气的时期,时代的精神是温和节制。”迪安·艾奇逊也劝朋友们“按大自然规律去做,那就是要有一个休耕时期。”

  在杜鲁门政府与艾森豪威尔政府之间的这段过渡时期,科罗拉多州普韦布洛市有个名叫莫里·伯恩斯坦的商人兼业余心理学家,准备对一位漂亮动人的三十三岁的女人弗吉尼亚·泰伊进行催眠,在心灵学史上写上新的一页。在伯恩斯坦对她催眠之前,她不过是科罗拉多州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但在他的催眠术控制下,她讲话是一口柔和的爱尔兰土腔,能跳快步舞,自称是个爱尔兰妇人,名为布里迪·墨菲。有人在爱尔兰认真调查,发现确曾有这样一个人。这人是1758年在科克市出生,并葬在那里的。接着发现,弗吉尼亚不但以布里迪身份说话,而且还对十九世纪早期的科克市有渊博的知识,了解它的人民、地理和风俗习惯。《丹佛邮报》登了一系列关于她的文章而后,弗吉尼亚就成了轰动全国的人物。伯恩斯坦写的关于她的书《寻找布里迪·墨菲》翻印了八次,她的以布里迪身份说话录成密纹唱片,卖了三万张,每张五元九角五分。

  精神分析专家们虽然给她弄得目瞪口呆,但还是说弗吉尼亚很可能是把很多在下意识里的记忆片断积累在一起。果热,《芝加哥美国人报》发现,在弗吉尼亚最易形成深刻印象的儿童时期,有一位娘家姓墨菲的安东尼·科克尔夫人,就住在她家的对面。这位科克尔夫人来自科克市。在这个孩子的请求下,她曾多次向这孩子讲过她在爱尔兰的早年生活和她从妈妈口里听到的故事。

  电影院的收入还是不高。布里吉特·巴多主演的“上帝创造女人”所引起的轰动,颇能说明五十年代的情况。《时代》惊叹说“布里吉特躺在那里,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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