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幼儿园-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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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蔡孔明对着三个孺子不可教的孩子摇头叹气。
“现在没什么事吧?夫子再陪我玩盘棋?”萧紫依笑嘻嘻地说道。她要雪耻!
正好在教室的另一边几个小孩子都在玩跳棋,蔡孔明轻叹道:“不会是那种棋吧?下官还不会玩。”
萧紫依摇摇头。领先走到一旁围棋盘边坐下,伸手请蔡孔明坐到对面。
“五子棋?围棋?”蔡孔明一撩长袍,规规矩矩地坐下。
萧紫依还是摇摇头,伸手把面前的黑棋抓了二十个棋子上来,欣然道:“很简单的一种玩法。这里是有二十个棋子。我们每人轮流从中任意取出一枚、两枚或者三枚,谁拿到最后那枚棋子,谁就赢了。”嘿嘿,看她玩不死他!
蔡孔明眯起眼睛想了想,点头道:“听是听明白了,可是这样岂不是很简单?”
“先玩玩看再说!”萧紫依笑眯眯地伸手道:“蔡夫子先请。”
蔡孔明伸手拿了一枚棋子。放回在自己这边地棋盘上。
萧紫依随后拿了三枚。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地拿了几回合,蔡孔明无语地看着棋盘上最后一枚棋子被萧紫依拿走。
“再来!”蔡孔明当仁不让又再次首先开始抓子。他相信这次只是巧合。
两人又交战数次,蔡孔明屡战屡败,小孩子们也发现这边在玩新游戏,跳棋也不玩了,围在旁边看着。
萧紫依得意地弯起唇角,这游戏的秘诀就在每次必须让对手先拿棋。蔡孔明拿一枚,她就拿三枚,他拿两枚,她就拿两枚。每次两人拿走地棋子总数必须是四枚,这样就可以保证剩下的棋子能被四整除,最后也就能剩下四枚,不管对手拿几枚,最后一枚棋子也总会被她拿到。
小玩意嘛!她小时候玩过一次知道诀窍以后就不玩了,不过这对好像对数学不是很灵光的蔡三国来说是个很大的难题。眼看着他额头上的细汗越来越多,萧紫依大大出气。
旁边的南宫箫看了几次便看出了门道,笑嘻嘻地说道:“公主,换我和你玩吧?你先?”
萧紫依干笑两声,推搪道:“你还是和湛儿他们玩吧,我去写蔡夫子给我留地作业。”叹,小鬼头太聪明了也不是好事。
南宫箫得意地一笑,一拍萧湛的肩膀道:“来,我们玩这个保证赢你!你要是赢不了我,就把早上上课得到的那个小红旗给我吧!”
萧湛不服气地抓起一把白色棋子,数出来二十枚,拽着南宫箫往另一个桌子走去。叶寻想了想,还是转身回去继续练字,就练刚才的那个“战战克克克克”。
萧紫依见状耸耸肩,又给南宫小子出风头的机会了。她看了看贴在墙上的大表格,她昨天连夜做出来的红旗榜,每天每门课都会让授课老师评出来一枚小红旗发给一个小朋友,每七天一颁奖,这是幼儿园地最好激励政策。
不过这个奖品是什么嘛,她还没想好,因为他们都没问什么是奖品,单单是得到小红旗就很高兴了。
呃,小孩子还真是容易满足。
萧紫依看着对面的蔡孔明满头大汗地思考为什么自己会输,心下无比开心。这个蔡夫子,人称少而好学,博通经史,为人正直却不善交际。但是在她看来就是个书呆子,偏科偏的厉害。一点数理化都没有接触过的人,怎么会知道逆向思维?说到底,就算现在让他去当个官,估计他都一板一眼地不会变通。
“蔡夫子,你教湛儿有多长时间了?”萧紫依忍不住开口问道。
蔡孔明闻言抬起头,正容回答道:“回公主,已经快一年了。”
“我记得你是上届的文状元吧?”一个状元郎来当四岁小孩子地启蒙老师,在她看来是大材小用,但是可能在蔡三国的心里觉得自己是前途无量吧。毕竟也算是个未来的帝师。
蔡孔明儒雅的面上划过一丝得意,拱手道:“三代以上出于学,战国至秦出于客,汉以后出于郡县吏,魏晋以来出于九品中正,隋朝至今出于科举。下官不才正是上次科举的文状元。”
“那武状元是谁?是不是独孤烨?”萧紫依忍着听完他的长篇大论,内心念念不忘叶知秋曾经是武状元地事。但是又不能直接问,只能旁敲侧击。
蔡孔明摇摇头,徐徐解释道:“武举主要是面向官员地子弟,考生须是交纳贡税达十三年的六品以下文武官员地年满十八岁的子弟及三品以下、五品以上勋官的子弟。”
萧紫依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道:“那三年前独孤烨还没满十八岁?”
蔡孔明缓缓点了点头。
倒,那独孤烨看起来好像有二十二三岁了,看来果然练武没到臻境比较伤皮肤啊。不过她好像皮肤保养的还不错,想来她的内力也不会太厉害,估计顶多也就是逃跑用的轻功很厉害吧。
蔡孔明继续徐徐说道:“下官记得,和我同届的武状元好像姓沈,叫沈玉寒。”
第一百六十三章 符箓
“沈?”萧紫依讶异地反问道,不会这么巧吧?而且还是玉字辈……
蔡孔明点了点头,佩服地说道:“不到二十年间,沈家出了两位文武状元,实在是一段佳话。”
“真是厉害……”萧紫依感叹道。她没想到她娘家里居然文武双全,看来深浅难测啊。“那现在那个沈玉寒在哪里做事?”
“凡取得武状元者立即成为朝廷武官,最高可及正三品将领,不是授予参将,就是皇宫内的头等侍卫。”蔡孔明说到这里顿了顿,掏出怀里的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萧紫依微微翻了翻白眼,这个蔡孔明真能耐。虽然说现在才四月份,可是古代计算时期是农历,按照她现代的西历来算,现在都快六月份了。这眼看着都快夏天了,还穿着春天的衣服,难不成是没钱买吗?看样子像。等之后让淳风去偷偷了解下。“那沈玉寒是不是选了当宫里的头等侍卫?”
蔡孔明点点头,微微有些讶异地问道:“公主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萧紫依拿起桌上的茶水沾了沾唇,轻笑道:“我猜的。沈家既然是城中首富,越接近权力中心的位置自然就越好喽!像独孤烨那样的,八成瞄准的就是参将,有机会出战沙场的。”
蔡孔明收起手帕,叹气道:“公主所猜不错。不过沈家老爷本是一介商贾,在几十年前白手起家做到现今这样的地位,实属难得。更难得的是家族里人才辈出,文武双全,一直被奉为传奇。至于独孤家,几百年的阀门士族,族规森严。虽然人才济济。可是族规规定每代只能有一人出仕为将军,其他不是正房的人只有通过武举来完成征战沙场的心愿。譬如十年前在突厥战死的独孤焱,就是十二年前那一届武举地榜眼,惜败于叶知秋。圣上怜其才能,所以破例说服独孤大将军让其带兵征战。只可惜……”
萧紫依微惊,没发现,这蔡三国八卦起来那可真八卦,可是这些事也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前说吧。她环视一圈。发现独孤炫正和湛儿他们玩得开心,叶寻却背着他们在桌前写字。看不到脸容表情,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
蔡孔明摇头叹息了一阵,视线又落到了面前的棋子上,有些不甘心地说道:“公主殿下,我们再来玩一把这个什么让子的游戏吧。”
萧紫依本来想多问些事情,但是终是时机不对。只好耸耸肩笑道:“好吧。”
四月十八日,萧紫依带着小云渲和苏家的双胞胎姐妹,在男生们羡慕的目光中出宫去东岳庙上香。可是坐在马车里的萧紫依脸色可不是那么好看。原因是皇太后奶奶那边传话,让小云渲她们去坐皇太后的马车了。
“公主别生气了,太后娘娘她也是好久没看到小云渲,也顺便把苏氏姐妹叫过去看两眼。太后娘娘她虽然喜欢小孩子,可是她除了皇上从来都没有带过一个孩子长大。”若竹知道她地公主担心宝贝被人抢了。轻笑地解释道。
“太后……若竹,你之前是跟着太后的,她是一个什么样地人啊?”萧紫依想起皇太后表面上虽然慈祥,但是目光深处仍可依稀见得那坚韧的神采,不由得好奇一问。
若竹向前坐了坐。倾着身子低语道:“公主可能不知道这些往事。仁宗皇帝体质羸弱,疾病缠身,甚至无法正常上朝,太后娘娘挺身而出,代替仁宗皇帝打理朝政。而这是在当今圣上刚刚出生的时候的事。”
萧紫依想了想,惊讶道:“这么算来。太后当年也并不是年纪很大。真是厉害。”果然那个太后不是简单的角色。
若竹摇了摇头道:“公主,也许世家大阀教养儿女的时候会有些很特别地课程。可是若竹跟着太后娘娘有几年了,知道娘娘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手腕。她凭的只是公平两个字。“公平?”萧紫依靠在车厢的软塌里,重复地说道。
若竹点点头,轻声道:“这公平两字看起来非常简单却行之不易,但是却被太后娘娘运用得恰到好处。不但将政务安排得井然有序,还将各大势力调和好了关系。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真是厉害。”萧紫依感叹道。
“可惜仁宗皇帝还是在当今圣上年岁还小的时候就大行了,太后代为管理朝政,又在圣上成年之后原封不动地把权力交还,退居在建章宫不谙世事,吃斋修行。”若竹语带崇拜地说道。她跟在太后身边多年,耳濡目染使得她的性子也变得平和,有着超出了她年龄的成熟。
萧紫依从车帘缝中向外看着街景,沉吟不语。这样不贪恋权势的女人,反而更可怕。
太后她所期望地,应该是大周朝千秋万代长长久久。而为了这个愿望,她不怕做任何事。
车轮滚滚地往前,不多时就来到了东岳庙。萧紫依下了车,陪着皇太后走到岱宗宝殿还愿祈福,之后来到育德殿听天师讲解《三五都功》。
萧紫依甚至连手中牒文的字都认识得不到几个,还要硬着头皮听着那个所谓的天师在那里讲得起劲,真是折磨。
要知道教的法师们认为文是由道气而演变成的文字,图上全是象征着云霞烟雾地体,她看着这些有如外星球文字的图形,欲哭无泪。看上去好像就是电视上演的那些鬼画符的东东,更的是那个天师还倒背如流,皇太后和从人听得津津有味。
“公主,背诵这些符上面天官功曹的姓名,凶邪不敢侵,疾病不能扰。可以扶正祛邪,治病救人甚至助国禳灾。”若竹在萧紫依身后轻声说道。
萧紫依彻底无语了,相信神佛也不用到这种地步吧?她不敢苟同地回头看了看她身侧地小家伙,发现苏家姐妹早就肩靠肩闭上眼睛打瞌睡了,而李云渲脸色不自然地跪在那里。
“小云渲,是不是想要上西阁了?”萧紫依一乐,终于让她找到借口溜了。小云渲她在刚上幼儿园地时候就不好意思说要去上厕所,所以都会少喝水,或者忍到下课。这个坏习惯被她发现以后,就逐渐纠正了过来。可是今天这种情况下,她难免还是不敢出声。
小云渲咬着下唇为难地看着萧紫依,楚楚可怜。
萧紫依无声地一咧嘴,一把拽起她,朝皇太后和天师大人一施礼便大大方方地走出育德殿。
汗啊,以后可不陪皇太后来上香了,简直受不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玄踪道长
萧紫依领着小云渲出了育德殿,虽然来上香的时候东岳庙前殿香火缭绕,来往的人络绎不绝。但是这个育德殿附近因为皇太后的驾到全部戒严了,所以并不怕她们单独出来会有什么危险。侍卫已经把住了各处的入口,反而是空旷的殿院中一个人都没有,萧紫依想要问问路都找不到人。
“公主,西阁往这边走。”李云渲看萧紫依东张西望,仰头脆声说道。
“哦,对了,你小时候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萧紫依欣然领着她往那个方向走去。
“不是哦,小时候在这里住的是我哥。”李云渲轻笑摇头道,“谢谢公主,我先去了。”说罢便跑向远处的一个小屋。
萧紫依站在原地仔细回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上次和李云清在东岳庙聊天的时候他也说过,是他小时候在这庙里拜玄什么的道长学武的。她基本全忘了,就记得后来她在子孙娘娘殿前的香炉里投进去了一枚铜板,被人取笑。
李云渲很快就出来了,萧紫依弯下腰掏出手帕给她擦着手,微微有些在意地问道:“小云渲,那你怎么会对这里很熟啊?”她听说这个东岳庙足足有七十六个殿堂,大小屋阁过百间,只来过几次的小云渲应该不会这么随手就能指出来哪里是厕所吧?李云渲乖乖地让萧紫依擦干手,脆声道:“我四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是这里的玄踪道长治好我的。所以在那以后,哥哥每隔十天都会带我到这里来拜会玄踪道长。”
“哦,原来是叫玄踪道长。”萧紫依才不信那些符烧了冲水喝就能治病,看来应该是个高人。“那个玄踪道长很有名吗?”
“有不有名这个不太知道,只记得这个道长出家以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