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天子门生-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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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党项人的内讧应该很容易被山遇惟亮顺利的挑起。
李元昊权力欲那么强烈,自然会是为了获得党项人王位地继承权和党项所有部落的指挥权而努力拼搏。即使这种拼搏的代价是以目前卫慕雪兰死亡和舅父卫慕山喜的失势为代价换来的,李元昊也会在所不惜。总之,只要不要让李元昊用自己的命去换这些东西,李元昊都会认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卫慕山喜的权力欲亦是非常强烈。他绝对不会因为外甥李元昊没能获得西平王王位的继承权,而感到黯然神伤。因为对卫慕山喜来说,外甥李元昊能不能获得西平王地王位其实是非常次要的。重要的是,卫慕山喜自己还能不能处于权力的巅峰,正被西平王李德明最为宠信的胞妹卫慕雪兰会不会依旧得到李德明的宠信,而且这种宠信不会因为岁月的流失容颜的衰老而减轻分毫。所以无论卫慕山喜如何努力,能不能取得处于权力核心的关键却不在于他自己而在于李元昊能不能当上西青王王子。若是李元昊已经顺利取得西青王王位合法的继承权,那么无论为卫慕山喜如何努力,也不过是历史变革大潮中的一位毫不起眼的一名配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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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卫慕山喜来说,最理想的状态则是立李元昊之外的一位王子为西青王李德明的合法继承人,这样胞妹卫慕雪兰也不会因为“子贵母死”的制度丧失性命,卫慕山喜的庞大势力也不会被有针对性的削减。相反,那位从李元昊手中夺取继承权的王子必然会选择依附卫慕山喜兄弟。只有依靠卫慕山喜手中庞大的卫慕族兵力,那位新王子才可能在这场继承权是内讧纷争中夺得一席之地。而卫慕山喜的胞妹卫慕雪兰也丝毫不会因为党项人内部的王位继承权之争就失掉了王位。无论谁夺取党项人的王位,都必须在李德明身死之后,想办法获取卫慕雪兰的支持,因为卫慕雪兰的党项王室正妃的名分,是谁也夺不走的。
党项人因为王位继承权展开内讧当然非常有利于江逐流,可是江逐流却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党项人为争夺王位继承权而展开的内讧上。先不说亲近宋朝的山遇惟亮兄弟一定能获得王位继承权斗争中的胜利,且说即使山遇惟亮最终获得胜利,也不见得会对宋朝忠诚有加。对党项人这些野蛮而注重实际利益的游牧民族来说,也许会暂时忠诚于某个国家,但是一旦这个国家发生点风吹草动的变化,这些方才还信誓旦旦满口忠诚的游牧民族可能再一眨眼之间换上另一面旗帜,或者是向新主子效忠,或者干脆背叛宋朝彻底自立。这种情况即使是山遇惟亮兄弟也不会例外,也许在某段时间内因为战略需要山遇惟亮兄弟会亲近宋朝,但是一旦山遇惟亮兄弟觉得不需要宋朝,又怎么会给宋朝以好脸色呢?
江逐流正因为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才想在挑唆党项人内讧的基础上,再想一些别的法子。对江逐流来说,李元昊、卫慕山喜内讧只是从内部消弱党项人的一条措施而已。除了这些内部措施之外,江逐流还打算采取一下其他措施,从外部对党项人施加强大的压力。
大宋这方面施加强大的战略压力给西青王李德明,这条路几乎不可能。大宋朝廷正陷入帝党和太后党的争斗,能顾及到西平王李德明不断扩张势力已经不简单了,又如何能保证大宋朝廷中的帝党、太后党两大势力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兴州问题而一致同意派兵讨伐西青王李德明呢?
那么,剩下的可能就是辽国了,如若是辽国施加压力给西平王李德明,让西平王李德明心中产生强大的顾忌,那是最好的办法。若是西青王李德明横下一条心,不理睬辽国的恫吓,那该如何示好呢?江逐流想,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辽国在这种情况下,选择出兵兴州,给党项人一个教训。
现在问题已经很明了了,江逐流该想什么办法,让辽国从外部对西平王李德明施加强大的压力呢?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四章 彪悍的契丹人
江逐流辗转反侧,脑子不断地思考着究竟该如何去做,一直到天光将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笃,笃。”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江大人,江大人。”
江逐流睡眼惺忪地从床上抬起身子,“谁?”
“江大人,小的是飞仙楼的龟奴。贵属下狄将军过来,要见江大人。”
“好,我这就起来!”
江逐流从床上下来,打开房门。龟奴端着一盆热水进来,殷勤地递上面巾:“江大人先洗漱一下。”
江逐流把面巾蘸满热水,盖在自己脸上,享受着面巾上传来的温暖得有点灼烫的感觉,一夜的疲乏俱都被从毛孔中蒸发出去。
“江大人,昨天没有让小桃姑娘留宿,是不是小桃姑娘侍候的不好啊?是的话大人尽管发话,小的待会儿就让小桃受一下教训。”龟奴在一旁讨好的说道。
江逐流取下汗巾,长长得嘘了一口气,斥责道:“休要胡言乱语,小桃姑娘侍候得很周到,本官非常满意。你待会儿去告诉你的主子,本官今日要替小桃顾念赎身。赎金一会儿自会有人送来,从现在起,小桃就不算是飞仙楼里的人了,你们对她要客气点!”
“是!是!小的一定照办。”龟奴连连点头,收拾了脸盆和面巾退了出去。
狄青跨步走来,“大哥,事情办的如何?”
江逐流低声道:“昨晚见到山遇惟亮将军了,详细情况我们出去再说。”
出了飞仙楼。江逐流和狄青并肩而行,低声向狄青介绍了昨天晚上的情况。狄青听说李元昊已经占领凉州,心中亦是一惊。李元昊果然不是非常之人,党项兵的战斗力也委实惊人。竟然在短短地三个月就攻陷了凉州,这样一来,西青王李德明可就占据了战略上的主动权了。
当狄青听到江逐流为山遇惟亮出的主意后,心中对江逐流越发佩服得五体投地。山遇惟亮只要能说服西平王李德明采用“子贵母死”的传位制度,党项人几股势力必然陷入内斗之中,最后即使有人能在这场争斗中胜出,党项人也必然是元气大伤,没有十年八年,休想恢复元气。
“大哥,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办?”狄青低声道:“坐等党项人内讧吗?”
江逐流摇头道:“把希望完全寄托到党项人内讧上面那可不行。万一山遇惟亮地主意西青王李德明没有采纳呢?所以我们必须多方面着手。”
“小弟受教了!”狄青点头道:“大哥可是有了什么主意?”
江逐流道:“模模糊糊有个想法,但是还不成型,暂时说不好。只是我们现在就需要开始准备。”
“该如何准备,大哥只管吩咐便是!”狄青道。
江逐流便走便沉吟,过了两个街口,这才低声对狄青道:“贤弟,回去到驿馆之后。你亲自挑选十个智勇双全的勇士留下来,其余军士和民夫则让他们收拾一下,下午就开始返回大宋。”
狄青道:“那些贺礼该如何处置?”
江逐流道:“回去后就找李元江。把贺礼移交给他。待西平王李德明的寿典上,我们只要送上礼单便是。”
接着又道:“还有一件事情需要贤弟亲自办理,飞仙楼里有一个小桃姑娘,其父是大宋旧将。现在其父已死,她被骗入飞仙楼,实是可怜,大哥已经答应替她赎身。贤弟回去后拿着银钱过去把小桃顾念赎出来,然后再派两个军士陪小桃顾念到兴州城外收拢了父亲是骨骸,让小桃姑娘陪着民夫和军士一并返回大宋。路工也好有个照应!”
狄青点头道:“小弟一会儿就去办理!”
眼见到了驿馆,却发现一大群人围着驿馆,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江逐流问道:“贤弟,驿馆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知晓?”
狄青摇头道:“大哥,小弟昨天不放心把大哥一人留在飞仙楼,昨天就守在飞仙楼外,并没有回驿馆。发生什么事情小弟亦是不知道。”
江逐流和狄青两人来到近处,却发现一个人赤精着身体被吊在驿馆高高的门梁上,两个契丹士兵拿着皮鞭不停地抽打着,这人口中不断着发出哀嚎声,上体已经被抽打的血肉模糊。驿馆门外围着都是党项人,个个都露出义愤填膺的神色,偏有不敢上前。
狄青目光敏锐,已经看出被吊之人正是驿馆的馆长。他心下奇怪,“大哥,契丹人怎么会把驿馆馆长吊起来抽打?”,,江逐流微微一笑,道:“想必是因为房间内的窃听装置吧,没有想到耶律良外表清秀文弱,行事却如此刚猛!”
狄青微微一愣,道:“大哥怎么知道。”
江逐流正要回答,忽然听到一阵急促马蹄声,扭身一看,正是李元江。
李元江疾驰到驿馆门口,翻身下马,正好看到位于人群之外的江逐流,李元江不由得面露尴尬,拱手对江逐流说道:“江大人,狄将军,这件事情容元江回头再向你们解释,现在元江要先去见辽国使臣耶律大人。”
江逐流故作不解道:“什么事情?李将军欲向本官解释什么事情?”
“原来江大人还不知道啊。”李元江抱拳道:“请江大人给元江一些功夫,等元江见过耶律大人之后再来想江大人解释。”
不待江逐流说话,李元江就匆匆地向里面走去。
围观的党项人早就听到马蹄声,知道是李元江过来,已经左右分开,为他让出了一条道路。
驿馆馆长正在门梁上哀嚎,见到李元江过来,立刻如同见了救星一般,高声喝道:“李将军。快快救救小人!”
李元江快步来到驿馆地门前,对两个契丹军士拱手说道:“两位军哥,能不能先把驿馆长放下来呢?”
契丹军士手中的皮鞭丝毫没有受李元江话的影响,依旧重重地抽打在驿馆馆长地身上。血花飞溅中,是驿馆馆长一阵阵杀猪般的哀嚎。
左首那位高大的契丹军士乜斜着眼睛望着李元江道:“你是何人?”
李元江心中怒气升腾,脸上却陪着笑脸说道:“本官乃西平王麾下天狼将李元江。”
那契丹军士摇头道:“要让让我等二人停下皮鞭,放下这老狗,除非是耶律大人发话。否则,别说是你一个西平王下面一个天什么狼将,即使是西青王李德明过来,我等依旧不会放了这老狗的!”
李元江面色发白,双拳紧攥,浑身骨骼发出咯咯吱吱地微响。小小地两只契丹狗就敢如此对待他。李元江恨不能冲上前去,一拳一个,将两个契丹狗砸成肉糜。偏偏西青王李德明有命在先。让李元江不能轻举妄动。目前正是党项人最关键的时刻,千万不能被怒火蒙蔽了心智,冲动之下为党项人树下强敌。宋人有话,小不忍则乱大谋,忍了!
“呵呵。请问耶律大人在什么地方?”李元江抱拳赔笑道。
这时,驿馆内传来一个声音,“什么人要找本官?”
耶律良迈步从驿馆内走了出来。
“耶律大人。耶律大人!”李元江满脸堆笑地上前拉着耶律良的手道:“驿馆馆长做了什么事情,惹大人愤怒如斯,要如此惩罚与他?”
耶律良面色一沉,喝道:“来人,把东西呈给李将军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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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从驿馆里出来两名契丹军士,手中各提着一只粗大地床腿,来到李元江面前,哐当一声扔到地面上。
耶律良指着地上的床腿道:“李将军,此事你如何解释?”
李元江心中一沉。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这一步,契丹人竟然发现了房间内设置的传声装置。
“耶律大人,这是何物?”李元江装着糊涂,眼下这种情况,不装糊涂又能如何?除非是想和辽国决裂。
“何物?”耶律良仰天狂笑,“李将军,那你就要好好问问你的好馆长了!”
耶律良转身迈步来到门梁下,伸手从契丹军士手中接过皮鞭,狠狠地一鞭抽在驿馆馆长身上,“老狗,你告诉你们的李将军,地上的两截东西是什么物品!”
驿馆馆长发出一声鬼哭狼嚎地声音后,喘气着对李元江喊道:“李将军,地上地是耶律大人房间内的床腿。”
耶律良把皮鞭扔给契丹军士,转身盯着李元江,冷笑道:“李将军,听到了么?是本官下榻房间的床腿。”
李元江依旧强装糊涂,“耶律大人,你让手下把床腿拆了拿出来作甚?莫非是嫌弃床腿不够结实吗?”
耶律良冷笑一下,弯腰拿起床腿,递给李元江,“不错!李将军,本官地确嫌弃这床腿不够结实,竟然是中空的金属管制成。”
接着又道:“可是,李将军,你能不能向本官解释一下,为什么这由金属管制成的床腿为什么会深入地下,曲曲弯不知到通向何处呢?”
李元江苦笑一下,拿着金属管制成的床腿,摇头不语。
耶律良继续说道:“李将军,解释不了吧?那么本官再让你解释下面的事情,为什么把耳朵附在断了半截地床腿上后,竟然能听到下面传来人声?李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