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天子门生-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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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会相信山遇将军兄弟地一片赤胆忠心。”马匹是西平王李德明严加控制的战略物资。也是大宋最缺乏最急需的战略物资。假如山遇惟亮能偷送一批战马到大宋境内。那么自然可以证明他所说的是实话。假如山遇惟亮对此推三阴四,那么山遇惟亮话的真伪就还需要仔细斟酌番了。山遇惟亮听了江逐流的话没有马上回答。他站起来来回踱步,心中不停地盘算:这江逐流年纪不大,提的要求却是老辣的很。不错,比起效忠书信来,赠送战马更能证明自己的忠诚。可是,若说是效忠书信不安全,那么赠送一批战马就安全了吗?比起体积微小可以随身藏掖的书信,大批战马岂不是更显眼?山遇惟亮苦笑起来,江逐流的话听起来冠冕堂皇,似乎处处为自己着想,可是实际上呢,还是想为宋人争夺更大的实利,赠送一批战马不但能证明自己的效忠之心,更重要的是朝廷得到了巨大的实惠,只是如此一来,山遇惟亮要做的事情不但难度大大的增加,而且危险性也大大的提高了。虽然说党项地面上的十二司厢军都归自己兄弟统领,但是兄长和大侄李元昊也少不得安插亲信进来以监视他们兄弟。现在的问题是,他们兄弟该如何在这些人的监视之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战马偷运到大宋境内。江逐流悠闲自得地喝着“酱油水”,望着山遇惟亮来回踱步的身影满脸微笑。他知道他提出这个要求比较难。可是若是山遇惟亮兄弟连偷运一批战马到大宋境内都做不到的话,那么他们兄弟的实力也非常有限,对于山遇惟亮兄弟提出的将来让大宋出兵支援他们地要求就需要重新评估了。蓦地,山遇惟亮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来,对江逐流说道:“先生,两个月之内,惟亮当想办法偷运两百匹上好的战马过去,先生以为如何?”江逐流心中狂喜,两百匹战马?山遇惟亮这份大礼还不是一般的厚呢!要知道当初李德明曾祖向宋太祖赵匡胤表忠心的时候也不过只送上三百匹战马,就是李德明,刚继承其父李继迁之位时,为了讨好宋朝,也不过才送上一百二十匹战马。现在山遇惟亮一出手就是两百匹战马,不可谓不阔绰。江逐流肃容道:“山遇将军若真是能奉送上两百匹战马,江舟在这里向将军保证,将来将军一旦举事,朝廷必然派大军过来支援将军。”其实江逐流这话有很大水分,换一句话说,叫做吹牛不打草稿。他不过是个正六品的小官,这宣德郎还是散官,没有什么实权,又如何能替朝廷做主?山遇惟亮兄弟一旦和李德明父子冲突起来可不是小事,即使放在朝堂上也不可能立刻商议出一个结果,江逐流却敢拍胸脯应承下来。这是为什么?因为二百匹战马地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江逐流心道我先把战马骗到手再说,至于将来你山遇惟亮和李德明、李元昊父子冲突起来,我尽量想办法让朝廷支持你,至于结果如何,俺可不敢保证。江逐流在前面表现非常老成谨慎,至于山遇惟亮从心底就相信江逐流不是妄言之人,所以说,第一印象害死人啊。山遇惟亮见江逐流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心中自然认为江逐流有十足的把握。不过,出于一个混迹官场数十载的老油子,山遇惟亮还是本能地提出了一个问题:“江先生,如此重大事情,你不请示朝廷就能做得了主么?”江逐流哈哈大笑起来,“山遇将军,你且想想,我大宋那么多能人异士、高官显爵可以担任贺寿使者出使兴州,朝廷却没有选他们,偏偏选我一个官职低微的宣德郎来呢?”山遇惟亮迟疑道:“江先生的意思……”江逐流果断地说道:“不错!山遇将军估计的很对!江舟的确是奉有朝廷的密旨而来。至于江舟的来历,山遇将军既然与阿布杜大师相熟,自然也曾听他讲起过。江舟乃我大宋皇上当场御封为天子门生。在我大宋朝内,没有经过集英殿御试而被皇上御封为天子门生的除了我江舟再无其他人。算起来,江舟也是皇上的近臣。此次出使兴州,皇上和太后亲自召见江舟,令江舟在兴州可以便宜行事,所以江舟才敢在山遇将军面前夸下海口。”说道这里,江逐流又神秘地笑了一笑,语气转缓道:“况且,哪朝哪代的皇帝不喜欢开疆拓土啊?西平王李德明名义上是大宋的臣子,实际上却相当于独立的诸侯。大宋朝的政令从来没有真正进入过西平王的辖地。即使区区几匹战马,西平王也可以随时用来要挟朝廷。如果朝廷支持山遇将军兄弟。那么山遇将军兄弟将来为党项之主后,必然不会如令兄李德明一样让兴州独立于大宋政令之外。这样一来,等于兴、夏诸州重新归于大宋朝廷治下。此等情形实不下于开疆拓土,试问我大宋皇帝如何会拒绝山遇将军兄弟呢?所以,即使江舟没有天子门生的身份,没有奉朝廷密旨,也是完全可以替朝廷答应山遇将军的。”这一番话说下来。山遇惟亮心中仅有一点疑惑也被打消了。江逐流说的不错,如果宋朝皇帝在这个时候还不选择支持他们兄弟,那么就是典型的傻子吗?
第一卷 第二百零五章 宋辽联手?
“江先生,”山遇惟亮站起身来对江逐流一躬到地,“以后这方面惟亮就全仰仗先生了。”江逐流连忙起身双手扶起山遇惟亮:“山遇将军,日后你就是一方诸侯,是江舟该多仰仗将军才是。”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又客气几句,终于相视而笑。又分宾主坐下,江逐流和山遇惟亮的感情就亲近了许多,心中再无方才试探和提防之意。“山遇将军,江舟心中还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将军。”江逐流喝着“酱油水”,笑着道:“将军莫嫌江舟啰嗦。”山遇惟亮亦笑道:“先生何须这般客气。有话只管问来。”江逐流道:“除了我大宋之外,令兄李德明亦受过辽国的赦封,这兴州、夏州说是大宋属地可,说是辽国属地也亦可。山遇将军有没有想过向辽国寻求支援呢?”“不瞒先生说,向辽国求援的想法惟亮心中也曾有过。”山遇惟亮爽快地说道:“当惟亮知道舍侄元昊和乃舅山喜联手时非但想到向大宋朝廷求援,也想过向辽国求援,只是辽人生性贪婪,又好斗好战,惟亮生恐联辽搞衡元昊与山喜乃是前门驱虎,后门引狼,惟亮兄弟拼死拼活,最后却都是为辽人做了嫁衣。相较之下,大宋皇帝宽容仁恕,重信守诺。若是答应相助惟亮,最后无论成败,必不欺我,故此惟亮才决定向大宋皇帝求援,而向辽国求援惟亮兄弟只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考虑。”“呵呵,请神容易送神难!”江逐流点头笑曰:“山遇将军果然深知辽人禀性。如此江舟就更放心了,不用再担心山遇将军在辽国和我大宋之间左右摇摆了。”山遇惟亮闻言抽出佩刀,一刀下去。将书案劈去一角,“山遇惟亮在此立誓,自今往后永远奉大宋皇帝为主,若违此誓,必如此案!”若是现代人对江逐流表演这一套,江逐流铁定不信,但是古人思想简单,非常看重誓言,山遇惟亮既然立此重誓,自然不会反悔。“哎!”江逐流拍案而起,一脸嗔怪:“将军这是作甚?江舟岂会不相信将军?将军又何苦立此重誓呢?”山遇惟亮握着佩刀讪讪而笑,“惟亮是个粗莽之人,不知道如何才能取信于先生,故此劈案为誓。没有想到却惊扰了先生。”“山遇将军性情中人,率性而为,江舟很是喜欢。”江逐流把山遇惟亮按回椅子上,“将军先坐下,江舟此次远道而来,尚有很多事情需要将军照拂呢。”山遇惟亮将佩刀插入刀鞘,接口说道:“如果惟亮估算不差,江先生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要说服家兄李德明撤兵而解回鹘之围。”江逐流颔首道:“正是如此,不知道山遇将军可有什么好的计策教我?”山遇惟亮道:“目下李元昊率领大军将甘州死死围困。甘州回鹘不过是芶延残喘,若无外力驰援,覆败是早晚之间的事情。家兄李德明一身戎马,自然懂得其中的道理,此时若党项内部有人敢出言劝他罢兵,无疑是自触霉头。所以江先生如果说要想从党项内部买通大臣在家兄面前进言,这一条路怕是走不通。纵使先生出再多的金钱,也没有人敢揽下这桩差事。惟亮认为,欲想迫使家兄下令从甘州回鹘撤兵。必须以外力压之。以目下情况来说。这外力非大宋与辽国莫属。大宋不甘于甘州回鹘覆灭,李德明父子坐大。辽国又何尝不是如此?大宋开国太祖曾云。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辽国想必也不甘心见到身边崛起一股强大无匹的新势力。故此,惟亮以为若是大宋朝廷能和辽国联手压逼家兄李德明。家兄即使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放弃吞并甘州回鹘地计划让舍侄元昊从甘州撤兵。”江逐流不是没有考虑过借用辽国的势力。可是他在汴梁时向刘太后提出派遣使臣到辽国上京,向辽国皇帝耶律隆绪陈明甘州回鹘存亡的厉害关系。请辽国皇帝派遣使臣和大宋使臣一起到兴州向西平王李德明施压。可是他这个建议刚提出就马上被枢密使钱惟演和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吕夷简两人给驳回了,说是大宋天朝岂能向蛮夷求助?若是辽国皇帝耶律隆绪派遣使臣来京师汴梁向我大宋皇帝陈情。苦苦哀求我大宋皇帝派遣使臣和辽国使臣一道出使兴州尚可考虑。宋真宗在位的时候签订了澶渊之盟,这一直是宋真宗心中的一块伤疤。现在宋真宗虽然故云,但是刘太后还执掌大权,对于夫君这块伤疤,她也不愿意多去触及。所以对于辽国刘太后能避则避,实在避无可避的时候再去管他。目下这种情况显然不属于避无可避,所以刘太后虽然知道江逐流所言有几分道理,却犹自肯放弃天朝大国的架子,更不愿意主动去派遣使臣联络辽国,故此也就听从了钱惟演与吕夷简二人的建议。无奈之下江逐流只有遵照太后的诏书出使兴州。听到山遇惟亮提出相同建议,江逐流苦笑道:“山遇将军地建议虽好,只是上京尚在千里之外,眼下时间紧迫,让江舟如何去与辽国联络?”山遇惟亮道:“江先生,联络辽国又何须到千里之外的上京?”江逐流眼睛一亮,问道:“山遇将军的意思是?”山遇惟亮笑道:“辽国亦派遣使臣来为家兄贺寿,惟亮得到消息,辽使昨日已经抵达顺化,按照行程计算,三日后即刻抵达兴州城。”江逐流大喜,辽国此时派遣使臣过来。毫无疑问,定是和大宋一样,得到党项人兵围甘州回鹘的消息,所以以贺寿为名想办法劝西平王李德明撤兵。“如此甚好!”江逐流大笑,“三日之后,江舟当去拜访辽国使臣,若是辽国使臣和江舟心思一样,自然最好,若是辽国使臣单单是为令兄祝寿而来,江舟也想办法劝动辽国使臣,让他和江舟一起去拜见令兄。逼迫令兄从甘州回鹘撤兵。”山遇惟亮轻叹了一口气。从内心来说,他也很希望党项人能够大,能够吞并甘州回鹘,成为与大宋、辽国三足鼎立一个国家。可惜的是,党项人成为一个国家却并不能给山遇惟亮以及其部族带来任何好处。相反,他和他的部族甚至会成为党项人强大过程中的牺牲者。李元昊或者山喜要想和大宋与辽国相拮抗,首先要做的就是清除内部地势力。李元昊一旦攻陷甘州回鹘,回师兴州之后,肯定会和山喜的卫幕族一起清洗自己兄弟地势力。到时候,一个强大的党项出现了。可是自己兄弟及其部族就成了党项人强大过程中的牺牲品了。对山遇惟亮来说,选择投靠大宋,背叛李德明也是不得不为之的事情。虽然党项人建国之梦可能会因此破灭,但是对山遇惟亮兄弟来说,不仅可以保全自己以及部族所有人地性命,而且还可以继续享受荣华富贵,是成为一个势力稍弱一点部族地头领,还是成为一个势力强横部族的亡魂,在这两条路之间山遇惟亮本能地会选择前者,虽然种选择在某个时候也会让他遗憾和痛心。江逐流见山遇惟亮心思恍惚,心知他在想些什么。对江逐流来说,并不认为山遇惟亮这种行为是对党项人的背叛,这只是一个人在想办法保全自己以及部族人地性命而做出地努力罢了。江逐流自问如果他处于山遇惟亮的位置,也会做出同样选择的。正在沉默间,阿布杜轻敲了两下门,然后推门进来。他快步走到山遇惟亮面前,附在山遇惟亮的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山遇惟亮脸色一变,对江逐流说道:“江先生,西平王府有人过来观看国师与先生之算学题目之比试,看来惟亮必须回避一下。今日之会就到此为止,先生在兴州其间,惟亮会派人和先生联络的。”江逐流连忙拱手道:“山遇将军快些去吧!”山遇惟亮通过小门匆匆离去。阿布杜拿出几张羊皮纸,上面列满了算学题,放在书案之上。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江逐流连忙来到羊皮纸前,指着一道算学题目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