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神箭无敌-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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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统制大人。”李庭芝对我拜谢道:“不过记不记功属下倒不甚关心。属下只想追随统制大人左右,还望大人成全。”
咦,这么简单就收了他?见李庭芝主动要改投我帐下,我心中先是一阵狂喜,随后便感到些许奇怪。我好像什么也没做啊,怎么他这样就“看中我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奇道:“李统领要随郑言一同征战沙场,郑言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怕郑言却并不是李统领值得追随的人,因为郑言并不能给李统领什么荣华富贵,也没有什么功名利禄,而且此后多半是生命都不能保障。李统领可要想清楚了。”
“属下想得很清楚。”李庭芝想也不想就回答道:“属下不需要什么荣华富贵。也不要什么功名利禄,更不惧马革裹尸。属下的愿望很简单。那便是‘外敌犯我中华之举不断、祥甫李庭芝的字捍我神州之心不死!’。属下觉得只要能跟在统制大人左右,便是属下达成心愿之时,望大人成全。”
“好一句‘犯我中华之举不断、捍我神州之心不死!’。”闻言我不由赞道:“李统领果然是条好汉,如此郑言若是不让你追随,只怕也对不起李统领的爱国之心了。”
“多谢大人成全。”闻言李庭芝面露喜色地对我呐头便拜。
“李统领无需多礼。”见此我忙上前将李庭芝扶起道:“此事只待我与丁知府说上一声便可,不过李统领的一过我却还没与你算呢!”
“一过?”李庭芝闻言颇感意外地向我望来,疑惑地问道:“还请统制大人提点,属下确是不记得有什么过错了。”
“呵呵。”我轻笑一声,指着城脚下还在等着我的命令地骁骑军道:“你还知道什么蒙古人地事干脆一块全说出来,害我在兄弟们面前闹了个大红脸,这难道不算是你的过错吗?”
第五十三章 成都之战8
第五十三章 成都之战8
从李庭芝的口中我知道,原来蒙军的口令制度也十分的严密。蒙古人采用了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他们用千夫长的姓名做口令。这样做不但自己人不会混乱和误会,敌人也很难知道。因为若是有人想乔装成蒙军混进蒙军军营里,那么他们首先要打听到蒙军各个千夫长的名字,然后还要清楚地掌握这些千人队所处的位置。而且这些情报的有效期也只有一天,因为蒙军每天都会调换这些千人队的位置。比如说今天的军营正北面的营帐口令是扎合赞千夫长,明天就变成了肖乃阔千夫长了。
我不由想起了在楚州之战中,我与余玠带兵乔装成金兵轻易地混入金营一事。这让我很快就确信了一点,我以前对付的金兵与现在我要对付的蒙军,两者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档次的。明白了这点,也彻底地让我断绝了去偷营的想法。
更让我吃惊的是,蒙古军队还有着极为严格的逃兵惩罚制度。他们规定,未获上级命令而擅退者,就是逃兵,要采用连坐制度,十人队中有人逃而其他人没有当场制止的,全队死刑,如果十人队全逃了,则该十人队所属的百人队全部处死。同时,如果十人队中有人奋勇冲杀进敌阵,而其他人没有响应消极对敌,那么虽然他们没有转身逃跑,也视为逃兵。因为蒙古军队的军政与民政相联系,同个千人队的就是同个千户地部下。因此每个百人队十人队的成员,一般不是兄弟就是邻居,这套制度就能很好地使他们彼此之间互相监督。
有了这套制度,蒙军在作战之时若有人想逃跑,只怕他还没逃出几步,立时便会遭到战友无情的追杀。也正因为这样,蒙军的军士在作战之时。个个都是捍不畏死、奋勇当先。
“李统领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这日清晨,我在城墙上仔细地听着李庭芝述说他所知道的蒙军的情况。李庭芝地描述让我越听越心惊。听完之后我心里也不由暗暗奇怪,就算李庭芝生活在蒙人的辖区,也是不大可能对蒙军地情况了解得如此透彻吧。我不由疑惑地望着李庭芝问道:“李统领对蒙军的制度了解得如此清楚,难道你以前还为蒙军打过仗不成?”
“属下不曾为蒙军打过仗。”李庭芝对我拱手回道:“不知统制大人可有听过‘金界壕’?”
“自然知道,这与你又有何关系?”闻言我不由奇道。
如果说万里长城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建筑,那么仅次于万里长城的应该就是‘金界壕’了,所以我在现代时就听过‘金界壕’的大名。我也知道‘金界壕’是金人为了防御蒙古铁骑而建筑的类似于长城之类的军事防御工程。它全长共有一千五百公里。只不过它就像马其诺防线一样,最终在蒙军地迂回战术之下土崩瓦解。
“属下自小是在来州长大。”李庭芝回答道:“来州南面十余里便是金国专为抗蒙所建的‘金界壕’。蒙人南下的攻势曾在‘金界壕’处迟滞了十余年之久,这就给了属下观察蒙军的机会。统制大人如今用半个时辰就听完的情报,却是属下用了七、八年的时间打探到的。”
“原来如此。”闻言我不由对李庭芝的恒心与毅力佩服得五体投地,此时李庭芝说地虽是轻松,但我知道这七、八年来李庭芝过得必然痛苦至极。在敌人境内默默地忍受了八年,而且始终没有放弃自己的立场,这并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得到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感慨地对李庭芝说道:“李统领真是有心了,郑言再一次被李统领的忠诚之心所震憾,有李统领这样的人才,真是大宋的福气。”
“惭愧,统制大人地称赞属下实是担当不起。”李庭芝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他深沉地摇了摇头道:“属下之所以会这么做,除了不希望大宋子民遭受鞑子的蹂躏之外,更重要的却是想借大宋之力为家父报仇。按照蒙古律历,蒙人杀死汉人便与杀死别人驴子同罪,无非便是赔些银子;而汉人若杀死蒙人,则要面临的就是抄家灭族之祸。家父便是这条法律的受害者之一,那日家父不小心撞着一位蒙古鞑子,那鞑子二话不说抽刀便砍,走前还随手丢下一袋银子在我面前。统制大人能体会那种感觉吗?仇人就在眼前,他刚在我面前杀了我的亲人。还将银子丢在我的脸上。那时我几乎就控制不住我自己。但我知道当时无论如果也不能对那位鞑子动手。只要我一动手,不管我是胜是败。李家上上下下五十余口人命便要从这个世上消失。所以我只能默默地记着那张脸,他的样子已经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甚至在做梦之时我都清楚记得他嘴角上的那颗痣。后来在我地暗地探听之下,我知道了他地名字——阿刺海,我也知道了他是蒙古王子阔端的亲信。自那以后,我就开始了七年之久地刺探生涯,然后便是只身逃到大宋,只盼着有朝一日能够在战场之上手刃此獠。可是谁知到了大宋之后,却是被投闲置散了两年。正当我心灰意冷准备做逃兵之时,统制大人的到来却让属下看到了希望。”
“等等。”听到这里我不由奇道:“我好像什么也没做啊,为何李统领却觉得我能助你达成心愿?李统领也太抬举郑言了吧!”
“统制大人何出此言?”李庭芝讶道:“以统制大人这几日在成都的做为,属下已足可以看出郑统制是一位智、勇兼备之人,而且更重要的一点,属下觉得统制大人已具备了为将者所需的——狠。”
“哦,说来听听。”闻言我也被勾起了好奇心,说我智、勇双全,我厚着脸皮接下便是,但是说我狠,这又是从何说起?
第五十四章 成都之战9
第五十四章 成都之战9
“智,设计让蒙古鞑子损失惨重是曰智。”李庭芝说道:“勇,只领一千骑军便前来救援成都是曰勇。至于狠……”
李庭芝说到这里不由得顿了一顿,有所顾忌似的看了我一眼。
“但说无妨。”见此我不由失笑出声道:“我郑言还不至于那么可怕吧,李统领无须有所顾忌。”
“如此属下就直说了。”李庭芝接着说道:“几日前,蒙军一千骑军乔装成宋军进入成都城时,郑统制毅然命令骁骑军军士使用霹雳火球,民兵与蒙军一同被炸死的那一幕,至今还在属下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也正因为这样,属下才会认为统制大人狠,对敌人狠,对自己人也狠。”
“原来你是指这事。”闻言我恍然大悟地说道:“如果是李统领站在郑言的立场上,李统领会如此做吗?”
“会。”李庭芝想也不想就回答道:“但属下至少会犹豫一下。实不相瞒,在统制大人到成都来之前,属下就听过很多关于郑统制的事迹。比如楚州之战中的以少胜多,还有只身从金国逃回大宋,大破蔡州等等。不过属下却不怎么敢相信这些事,以为那些无非是以话传话将统制大人夸大而已。如今与大人相处了几日,方才相信传言都是真的,是以属下才会生出追随大人之心。”
“那只是郑言有些运气而已。”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着实没想到原来我的事迹竟已传遍了大宋。连身在边疆西川地李庭芝也知道。这么说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名人了?想到这我就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
“不好!”二人正说间,李庭芝突然叫了声,双眼略带忧虑地望着城外不远处。
“又是奴隶兵。”我顺着李庭芝的目光望去,只见一群群毫无阵形可言的奴隶兵,推着几十个怪东西从薄雾中跳了出来。那又是什么呢?难道就这东西也能攻城?看着推在他们前面类于平板车一样的东西,我不由疑惑地想道。
“火车,是火车。他们要用火攻了。”李庭芝怪叫一声,然后对着身旁的民兵大声喊道:“快。把水袋运上来……”
“火车。”闻言我不由一愣,但很快我就明白了这火车并不是我所知道的那种火车。看着李庭芝指挥着民兵们迅速将水袋运上城楼,我也由此想到了这火车的作用。
“放箭。”当奴隶兵们进入射程时,李庭芝毫不犹豫地下令放箭。本来对付奴隶兵是不用弓箭地,但在这种攻城门的紧要关头,李庭芝再也顾不上节省弓箭了。
惨叫声四起,一轮轮箭雨无情地飞往奴隶兵地阵营。虽然那些奴隶兵毫无装甲可言。但他们却像蚂蚁一般杀之不尽,一队倒下了,很快就有另一队顶上。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我也终于看清了那火车的样子。蒙古鞑子果然要进攻城门了,这火车实际上便是装满了易燃物的平板车,它的作用就是火攻城门。城门是木门,可想而知只要将这火车点燃后靠上城门,那么就算再厚的城门也总有被烧穿的一刻。
火光乍起。弓箭显然无法挡住火车前进地步伐,几十辆火车已有如柴山一般并排停在我们的面前。其中两辆已被奴隶兵点燃了,那些柴枝显然已事先被浇上了火油,所以一经点燃火势便十分汹涌,奇﹕【书】﹕网只一会儿工夫那两堆柴山就变成了火山。接着这两堆火山就在奴隶兵的推动下直朝城门冲来。
民兵们试图用滚木和擂石阻止这两座火山前进,但火车上的柴枝很好地对重物形成了缓冲。所以滚木和擂石并不能对火车构成威胁。在民兵们无奈的眼神与奴隶兵们的惨叫声中,两座火山几乎是没有停滞地冲进了城门。
火光汹涌,浓烟呛鼻。蒙古鞑子显然在柴堆里加了什么有毒的东西,所以火车一靠近城门,周围便传来了一片剧烈的咳嗽声。我屏住呼吸,强忍着喉头处传来地奇痒,一把抢过身旁一位民兵手中的水袋,浸湿了一片撒下的衣角并将其蒙在口鼻上,然后迅速地命令其它的民兵也如此做。
“水袋,水袋……”李庭芝还不等咳嗽声完全停止。便迫不及待地用他那被烟熏得嘶哑的嗓子对民兵们大声吼道。
与平时行军用的水袋不同地是。大宋有一种对付火攻的专用水袋,特别是对付火攻城门。由于有吊桥的原因。所以大宋的城门一般都是凹进城墙一段距离的。若是直接用水桶泼水,则很难将水泼到火上,因此一种简便而且实用的灭火水袋便产生了。这种水袋甚至简单到无需制作,因为它是以猪、羊、牛等畜牲的尿泡作为原料的。平时只需注意收集保存,待要使用时,便将其一端的开口处扎上麻绳,再往其中装上水或是泥浆便可。
在李庭芝的指挥下,一个个水袋从民兵地手中飞向城门。这些水袋一个个都只绑上一端地开口,所以一投到目标水袋内的水就会自然流出。有些砸在城墙上地则立时水花四溅,其中还有些还是装着对付火油的泥浆,这种水袋更是让城墙四处开花。
水袋不停地从城下运到城楼上,再不停地从民兵手中掷出。一柱香的时间过后,随着滋滋声和刺鼻的烟味,城门的火头终于得到了控制。而此时的城门已是一片狼籍,到处都是黑的、黄的泥浆,仿佛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泥石流一般。但是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