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神箭无敌-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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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军是不得不攻城,因为成都城中粮多,蒙军不会不知道这一点,他们不会傻到用半年的时间围成都等待城中粮尽。他们也不可能放弃成都城转而进攻川南与川东,因为他们若是这样做,那无疑便将后背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我们的面前,就算蒙军再怎么自负却也不敢冒着被包围的危险,这也正是成都城的重要性。所以蒙军只有攻城或是撤军两条路,不过照目前的情况看,他们显然是选择了前者。
李庭芝很快就将城墙上锐气尽泄的民兵们全部撤走,跟着他们一起退下城墙的,还有对付奴隶兵用的夜叉擂和狼牙拍,这两样东西如果用来对付蒙军无疑是自找死路。在李庭芝的号令声与铠甲互撞的铿锵声中,城墙上很快就站满了弓箭手和新的一批擂木手,一种紧张的气氛立时笼罩在城墙上下。
不可否认,相对于与奴隶兵们作战来说,我还是很希望看到蒙军出战这一幕的,因为蒙古人下马攻城无疑是以已之短攻彼之长。虽说守城的都是些加入不过一天时间的民兵,但即便如此,就算他们能攻得下成都,损失也不会小。以蒙人兵源奇缺这一点来说,能给蒙军以重创,从长远来看已经是一场大胜仗了,哪怕这其中的代价是成都一百多万人命。更重要的是,我知道现在终于可以不用屠杀自已的同胞了。
蒙军走在最前面的是下了马,手拿刀盾的重骑兵,这种重骑兵本来是用在敌军阵形乱了之后冲锋的。虽说是重骑兵,但他们盔甲的重量却与大宋弓箭兵盔甲的重量相若。据王坚所说,这种盔甲叫铁罗圈甲,它分为内外两层,内层是由牛皮制成,外层为铁网甲,甲片相连如鱼鳞,箭不能穿透,制作极为精巧。
在七、八排重骑兵的后面,就是蒙军的弓箭兵。实际上蒙军中人人都可以称作是弓箭兵,包括以冲锋为主的重骑。蒙古之所以能在欧亚大陆上灭国四十,与他们人人都会弓箭且个个箭术精湛是分不开的。这里所说的蒙军弓箭兵,是指下马攻城的蒙军轻骑。相对于前面的重骑来说,他们的装备除了头盔之外,身上的皮甲与其说防护,倒不如说是保暖更为妥当些。
一万余人的蒙军黑压压的一片,无声无息地拥着几辆轒輼车缓缓地往成都城逼来。蒙军手中的盾牌上,一头头怪兽在雾气里瞪着凶狠的眼晴张牙舞爪着,它们仿佛已迫不及待地想一尝热血。我冷冷地望着眼前这一切,耳旁不时地传来了周围民兵们粗重的呼息声。在这些杀气腾腾的蒙军面前,城墙上的民兵在声势上相差实在太远了。虽然民兵的人数并不比蒙军少,但是蒙军的军容是如此的强盛,在雾气中又是一眼望不到边际,密密麻麻的,简直就是一片浩瀚的海洋。蒙军虽然没有发出喊杀声,但他们所透露出来的杀气却让民兵们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蒙军跨着整齐而又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逼近城脚,刷刷的脚步声越来越重。我转头朝身边望去,民兵们个个都是脸色苍白,眼中流露出惊骇之色。我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弓箭兵们手中的弓箭在抖动,也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擂木手们的双脚在颤抖。只有李庭芝还是像往常一样的冷静,双眼一动不动地紧盯着缓缓逼近的蒙军。
三百步,我疑惑地望向李庭芝。虽然城墙上的弓箭手平射不能射出三百步远,但是在这三丈余高的城墙上,三百步对他们来说却已不是问题了。而李庭芝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依然像刚才一样静静地望着蒙军。我并没有出声提醒李庭芝,因为我觉得我既然已将这面城墙交给他负责,便不该干涉他的指挥。而且我也并不认为他会犯下这么明显的错误,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只是我还没有想到其中的原因而已。
两百八十步,我眉头微皱,我已清楚地听到蒙军轒輼车摇晃时发出的咯吱声。
两百五十步,我心跳加快,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透过眼前浓浓的雾气,蒙人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已经渐渐地在我面前清晰起来。
两百二十步,我还来不及发出什么感想,李庭芝已深吸一口气,大喊一声:“放箭……”
第四十九章 成都之战4
此时的我又在庆幸着蒙军此次进军是以快为主,正因如此他们的攻城器械都是临时制作的一些木梯和十余辆轒辒车。如果他们手中有几百架投石车,那么现在的成都军民又少不了要享受一番从天而降的“鱼丸”了。而成都城内虽有几十辆投石车,却苦于武卫军被调空后,已没有人会使用这些玩意。所以这才会出现现在这种没有石弹四处开花,而直接进入弓箭战的场景。
伴随着尖锐的箭啸声,几千枝弓箭在雾气中留下一片淡淡的影子,它们划过一条弧线越过蒙军前排的刀盾手,闪电般地飞往后面的弓箭兵。到了此时我才明白李庭芝为什么会这么迟才放箭,原来他是将守城的重点放在了杀伤蒙军之上。若是按照一般人的守城思维,后面的弓箭兵实际是不会参与登城的,他们只是起着掩护攻城部队登城的作用。所以为了减轻守城部队的压力,一般来说城墙上的弓箭手都是以前方的攻城部队为目标。可是李庭芝却是不按常理出招,他显然也是想到了蒙军兵源奇缺,想尽可能大地杀伤蒙军,但他这样做无疑会增加守城民兵的压力。
李庭芝指挥着弓箭手完全无视前面七、八排防护得很好的蒙军重骑,一轮又一轮地将密集的箭雨快速射往几乎没有什么防护能力的蒙军弓箭手。虽然城墙上的弓箭手大多来自民间的猎户和弓箭社,他们由于没有经过正规的箭阵训练而很难射出一个分布均匀的箭雨,但是蒙军密集的攻城队型和薄弱的防护能力无疑大大地增加了民兵们的命中率。所以两轮箭雨下来便有两、三百名蒙军弓箭手惨哼着中箭倒地。但蒙军惊人的耐力和战力也在此时体现了出来,许多中箭倒地的弓箭手很快又重新站了起来。他们没有将身上羽箭拔出,他们知道那样会流血不止,他们也同样没时间对伤口进行简单的包扎,而且几尺长的箭杆露在外面显然也会影响他们的行动能力。所以他们就在城头民兵们惊恐的眼神之中,大吼一声用劲一拗,将箭杆硬生生地折断。
“都答喇蒙语:杀……”
不等民兵们射出第三轮箭雨,前排的蒙军已挥起弯刀嘶吼一声,加快速度推着轒辒车往城墙攻来。身后但任掩护任务的蒙军弓箭手也跟着朝前紧跑几步,同时张弓搭箭朝城头上射去。但无论蒙人的箭术多么高超,却始终是处于低处且没有掩护的状态。这种地理上的劣势使得城墙上的民兵再次以轻微的代价射翻了几百人。但随着攻城部队的接近,李庭芝不得不用擂木手和重步兵换下了大部份的弓箭手。
宋朝时虽然已有青砖,但用青砖来建造城墙显然还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想。所以宋朝时的城池大多都是由夯土建成,这种城池有一个不大也不小的缺点,那就是它比较容易用铁器挖掘,而且一旦有十余个人在城墙上挖深了一些,那么城墙上的弓箭、滚木、擂石等等,就再也不能对他们构成威胁了。他们可以像蛀虫一样躲在城墙里慢慢地啃食着城墙,在他们将城墙挖穿之前,城墙上的守军对他们也是毫无办法。而蒙军就是盯着这个缺点,才建立起了一套具有蒙古特色的原始的攻城战术。
蒙军野战虽是霸者,但他们的攻城战术却是极其简单。我没有见过蒙军如何攻城,所以在此战之前我就从王坚与李庭芝处了解到了蒙军的攻城方法。他们最常用的攻城方法就是“上攻城头,下掘城墙。”也就是一边用梯子攻城牵制住城头的守军,另一边却在城脚挖掘城墙。而靠近城脚挖掘城墙如果没有相应的防护措施,进行这些作业就容易遭到来自城上的箭、石、擂木等武器的攻击,十分危险,所以蒙人的轒辒车便出现了。这种轒輼车有一个多轮的车底座,两侧和顶部用木板做防护,外蒙坚硬的皮革;车内可容二十余人。作业时,人在车内将车推到城下,然后人在城下作业,可避城上的箭,石。
眼前的这些蒙军用的还是这种攻城方法,无数凶神恶煞的蒙军嚎叫着踩着木梯往城墙上攻,虽然他们都很勇猛,上下配合得也很默契,但他们的木梯实在是太过简单了。简单到在木梯上的蒙军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帮助攀爬;简单到若是一个滚木或是擂石砸中木梯,他便会和着蒙军军士的惨叫应声而断;简单到就算木梯的下端有七、八名蒙军死死地压着,几名民兵还是可以利用长枪将木梯合力撬翻。
本来我认为的,只有可能在电视中出现的攻城战却在这时侯出现了。可想而知,这样的攻城战的胜负,更多的是取决于城中的擂具何时耗尽,还有就是寄希望于城墙上的守军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出现堵塞。
不过事实也并不完全是这样,因为在这些蒙军军士的心中还有一个希望,那就是此时已成功地附在城墙上的十余辆轒輼车,这个希望也继续支撑着蒙军的这种大伤亡战争。更让我吃惊的是,一个个身着铁罗圈甲的蒙军军士从木梯上惨叫着摔下,但是他们中的小部份很快便挣扎着爬了起来继续参与攻城。这也让我很快就认识到了奴隶兵攻城的另一个作用——奴隶兵们的尸体已经在城脚铺上了一层厚厚的人肉垫。
一颗颗滚石,一个个擂木不断地做着自由落体运动朝轒輼车砸去。但蒙军显然将这种轒輼车做得十分坚固,即使民兵们耗了成吨的滚石、擂木,但还是有七、八辆轒輼车保持完好。而且从攻城蒙军的欢呼声中,我们也很容易就想像到,这些幸存的轒輼车中的“蛀虫”已成功地蛀进了城墙内。
“这回我却要让你们失望了。”看着眼前的这番情景我微微一笑,对着那些欢呼的蒙军轻声说道。
第五十章 成都之战5
蒙军的攻势已经缓了下来,他们在等待着城墙的挖通。我站在城墙上方,感受着脚下沙沙的挖掘声和震动,嘴角上挂着一丝奸计得逞的微笑。如果蒙军统帅知道我手中有霹雳火球,而且够精明的话,他应该会想得到我完全可以用霹雳火球来对付轒辒车的。不过可惜的是他没想到,也许这也并能说他不够精明,一路至此的百战百胜,就算是我也会生起了轻敌之心。
我举起手中的小旗对着城内的民兵们摇了摇,他们很快就在我所站的直线方向也挖了起来。不过与蒙军不同的是,蒙军是横着挖,他们是竖着挖。民兵们若说打仗会胆怯,可是挖地却是他们的绝活,于是不到半个时辰他们便在城内挖了数个几丈长宽的深坑,接着他们又在深坑之上加上了伪装。而此时城墙内的沙沙声还在不停地响着,他们要多花一点时间把洞挖得足够宽,这样才能使更多的蒙军在同一时间冲进城来。当然也不能太宽,若是将洞挖得太宽导致城墙倒塌,那么不光是挖洞的蒙军要被活埋在里面,而且城外的蒙军也无法在这种两旁布满宋军的残壁上通过。
终于,在城内民兵们紧张而兴奋的目光中,“突”的一声,一个锄尖从城墙上冒了出来。接着城墙上就多了一个小洞,几丝光线透过这个小洞射入城墙的阴影,射入守侯在不远处的民兵们的眼中。我听到了城墙内蒙军沉闷的欢呼声,随后便有更多的锄尖从那里冒了出来。随着城墙的夯土晰晰酥酥的往下落,几个浑身尘土的蒙军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但那些反应稍稍迟钝的民兵很快就发现他们看见的已是几个死人,因为几只羽箭几乎是在蒙军出现的同时便夺去了他们的生命。
“都答喇……”
城墙之外的蒙军也很快就发现城墙已挖通了,他们很快就沸腾起来,人人都兴奋得两眼充血。他们兴奋地嚎叫着,手里高举着弯刀盾牌,冒着城墙上的箭石与擂木快而有序地往城墙上的大洞蜂涌而入。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脚下的城墙因为蒙军在洞中大吼而颤抖,不久的便看到蒙军从城墙的另一面冒了出来。
惨叫声、弓弦声、重物碎骨声随之响起,一队队的蒙军军士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惨叫着掉入民兵们挖掘好的陷阱之中。由于洞内比较拥挤,所以在前排的蒙军虽然因发现前面的陷阱而停住了脚步,但后面的蒙军还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往前狠冲,于是冲在前面的蒙军一排接着一排地被挤到了陷阱之中。早已守侯在陷阱周围的民兵为了让那些掉入陷阱的蒙军死绝,当然不会忘了再推下几颗巨石。弓箭手们此时也毫不吝啬他们的弓箭,他们将一枝枝充满仇恨的羽箭飞快而有力地射往洞口。向洞口拥挤的蒙军射箭自然就不必讲究什么准头,所以大多都是每一声弓响之后,洞口处便会有一声惨叫应声而起,接着这些中箭的军士再被后面狂冲而来的战友推进了陷阱之中。
在蒙军掉入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