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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云舒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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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的,”刘贵妃道,“花木早上才进宫,后宫之中,唯本宫独爱这些花花草草,皇后又不甚感兴趣,如果兴趣,倒不妨请她来一叙。但她爱抚琴刺绣,却是宫里出了名的,所以也就不去相邀了。”

谁不知道刘贵妃与皇后素来不合,也唯有刘贵妃,才敢与皇后一较高低吧。众妃不语,只细细观赏着这些难得一见的花朵儿。

末了品茶吃果点,谈诗论赋,方才尽兴而归。才到瑞雪阁,青鸾便上来道:“主子,刘贵妃派人送了一盆花儿来呢。”

“哦?”刚才未听她说到此事啊。心下想,没什么不妥,便去看那盆花儿。原来是黄色的,长似一团球似的花朵儿!冰尘感到有些怪异,这盆花肖灵儿不是很喜欢么?贵妃怎么不做个顺水人情,反把花给了她?

细赏了赏那株花儿,对青鸾道:“叫个人把这盆花送到肖才人那儿去罢。”

青鸾依她的吩咐做了。冰尘自往云舒的屋子里去,见她脸烧得红扑,全身滚烫,不禁皱眉,“打从认识你,还未见过你生这样大的病呢。”她担心地握着云舒的手,一脸忧郁,“可要快些好起来啊。”

云舒昏昏沉沉,勉强笑谈几句。不久青鸾进来道,“肖才人传话谢谢主子,并送了几支新裁的珠钗。”

云舒看着冰尘,“肖才人无事送你珠钗做什么?”

冰尘笑,“想是我将刘贵妃给的花送给她,她回礼的吧。”

“什么花?”皱了皱眉。

“也不知道,长得颇似一团球。”冰尘一笑置之,“你好生休养吧,若不行,再叫太医来看看。”

云舒病中,也不能多想,便睡下了。病了两日,方才好了。话说韩霁有几次在瑞雪阁就寝,云舒刚好病着,也没敢到屋子里去;再说了,她巴不得不要见面地好,谁知道若是韩霁认出那天‘救他’,又把他当成太监的人是她,会怎么收拾她呢!又或者,男人总有一些摸不着够不到的人,更有趣味的心理,若是因为这样而被他瞧上,推之不得,又难以恭却,那可如何是好!所以能远着他,还是尽量远着吧!

第九章 暗害(中)
 卷一 深宫 第九章 暗害(中)
她隐约感觉,皇上若来了,她在瑞雪阁中冰尘便有些不自在。也许隐隐的,她觉得皇上对云舒有一丝别样情愫吧。所以每每韩霁来了,云舒只好偷溜出去,随便找个地方观赏夜景,直至天亮。

好在韩霁在瑞雪阁就寝的次数不多,不然她天天要露宿外头就太凄惨了。

这日也是韩霁在瑞雪阁中,云舒只好出来,在鸣翠坞一带,欣赏月色。月光芳华,普照着大地,倒把这一片黑暗,照得澄亮。穿至梦溪亭,隐约听见一阵哭声。

云舒循着那哭声而去,只见一个穿宫衫的女子,正趴在桌上哭得呜呜咽咽,好不伤心。这声音,不禁叫云舒心也软了。宫女是寂寞的,尤其是不得志,常遭主人白眼口舌的宫女,更是心中常闷苦悲。

细细看来,那宫女不是别人,却是青衣!

她假装出声惊道,“是谁?”

青衣闻声吓了一跳,抬起头来,泪痕犹湿。云舒见到她,装出惊讶的模样,“青衣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青衣忙把脸一抹,“没什么。不关你事。”

云舒见她未曾带绢子,忙从袖中拿出一只手帕来,“擦擦吧。”见青衣犹疑不定,便笑笑道,“是干净的。”

青衣方才接过来,擦了擦泪痕。云舒在她旁边的位子坐下,自顾自地说道,“青衣姐姐想必也是想家了吧?”她在记忆中的越宫呆过半年,青衣的家世,她也知道一些。

青衣别过头来望着她,云舒继续说道:“咱们进了宫,别了家人,都不知多久没见家人一面了!家中有什么事,咱们也帮不上忙。哎……”

青衣惊了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家中有事?”

云舒惊讶地看着她,“姐姐家中有事么?我不知啊,只是随口这么一说……”

“我就说呢。”青衣叹了口气,继续垂泪。

宫中的女子时常抑郁,无人可以倾谈,但凡卸了心里的防御,便止不住话匣了。攀谈中得知,青衣家中遭遇变故,她是小妾所出,现下父亲去逝,大娘一直又薄待她娘,如今更是生病在家,无钱医治;青衣虽在宫中已有两三年,月例银钱,皆不够花费,所以正愁烦要如何筹钱给娘亲治病,想到伤心处,不禁在这里哭了起来。

云舒叹道,“在宫中,虽然看着好似不消用上银两,那些管事的,谁不指望从咱们这里捞点儿油水呢。姐姐若不介意,我这儿还有几十两银钱,且借你急用。”

青衣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借我么?”

“是啊。”云舒点头笑笑,“所以快收了眼泪吧,要是让别的宫女看见,少不得到你们主子那里去嚼舌根了。”

青衣将信将疑地看着她,“可是,你我素无来往,为什么肯借我银子……”

云舒叹道,“你我皆是一样同在深宫中,家人是见不着了,对家人的挂思念我是明白的。只是借你而已,你若将来有钱了,还我是一样的。”

青衣扭着衣角,“这怎么好意思呢。”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先把你娘亲的病看好了才是最紧要的。”

“那这样,就太感谢了……”

“眼下我没有把银子带在身上,明儿一早,你到瑞雪阁来,我再给你。如何?”

“青衣感激不尽。”

云舒拍拍她,“勿要这般客气。别伤心了,夜深了,回去罢。”

青衣点了点头,先走了。云舒望着天空的圆月,顿时一股悲凉由心底升起。不知道师父师娘怎么样了。又,她的亲生父母,也不知在哪里……

她很少去想这个问题,可是最近莫名的,经常会想起自己的亲生父母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把她抛弃呢?是因为家道艰难,还是仅仅是因为她是个女婴?想到这里,每每心情沉重,好似快要喘不过气来。

哎……

她站了起来。正欲走时,一声咳嗽把她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却是一片黑丛丛的树枝,什么也看不见。

正欲走近看时,那里走出一个人来!她先是一惊,然后平稳了心态,看向他。

是个太监,中等身材,面目清秀,穿的衣衫,却是太监三品官服。那在太监走到她面前,微笑道,“是云舒吧?”

“你是?”该来的人,终于来了。

“程力,御花园管事的。”他的声音尖尖细细的,是太监特有的调子。

御花园管事的,皆是管宫内各类花花草草,工作清闲,也算是个美差了。只可惜这样的身份,无论如何近不得皇上身边。

云舒望着他,且听他压低了嗓音说:“你还小的时候,我见过你一面。”

“哦?”

“不曾想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程力仔细观望着她,末了点点头,走近来,飞快地往她手里塞了件东西,然后低声道,“看完就销毁。”说罢,与她擦肩而过。

云舒亦快速地往瑞雪阁走,此时主屋之内灯已经灭了,想必皇上与冰尘都已睡下。她回到卧室中,因为是冰尘的贴身侍女,宫女套室中有一间她独立的卧房,虽小,却也修理得十分精致温馨。

青鸾等都已熟睡,她慑手慑脚地回到屋中,将程力递给她之物翻开。

是一张信签。打开,却无一文字。云舒将其放至灯火上烤了烤,便慢慢有字眼显现出来,却是熟悉的,久违了的师父的字眼!

信中先是问情况是否安好,然后提到一些近来北魏国内的情况,并一些他们的想法及动向。云舒看了之后,将其扔入水中,浸透之后,将浸烂了的碎纸撕了,扔入后院的竹篓子中。

一夜无语。次日一早青衣果然来了,云舒趁外人不注意,偷偷地将五十两银子塞给她。

青衣感动地不知说什么好,“以后每月我发了例钱,都会准时送来给你。”

云舒笑道,“无妨。反正我不急用钱。”

“谢谢你了。”青衣边谢着边去了。

韩霁兴许来瑞雪阁真是找云舒的,见寻之不着,日后便不再来瑞雪阁,若要冰尘侍寝,便召至长乐宫中。这样一来,云舒便不必‘露宿’外头了,省了不少心事。她也未将程力之事告诉冰尘,一切和往日无异。

七日之后,宫中突然传出新闻来。

“肖才人小产了!”

第九章 暗害(下)
 卷一 深宫 第九章 暗害(下)
众人皆奔忙相告,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皇后听得淡淡的,毫无表情。刘贵妃亦然。底下妃嫔,个个幸灾乐祸,少一个皇裔,对她们来讲,就是多一分机会。

云舒疑道,“好端端的,怎么流产了呢。”

“想必是不小心吧……”冰尘蹙着眉,叹了口气。

云舒皱皱眉,心中隐约有些不安。这是一部分改变了的历史!她也未可预知。心下想道,也许她回到八年之前,唯一收获的,就是她现在一身才华吧。

冰尘道:“我与肖灵儿虽不甚亲密,但她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是去看看为好。”云舒点点头,两人只略坐了会儿,相出发前往。

肖灵儿躺在正屋中,素净的帘帐,映得她的脸更显苍白。见冰尘等人来了,眸中更显清亮,“恕不能相待。”

“妹妹躺着吧。”冰尘蹙眉道,“怎么就……哎!”

肖灵儿两行清泪掉落下来,那样子,更显凄楚动人。冰尘说一些安慰的话,又奉上补血益气的药品,云舒则观望着屋子里。

最惹眼的,莫过于她床头榻几上的一盆黄色,状似圆球的花朵了!她的脸变了变。这里,怎么会有杜鹃花!心头蓦然想起那一天,冰尘说的刘贵妃送她一盆花,她转送给肖灵儿了!莫非就是这盆花么?!

这可不妙了……

她拉了拉冰尘。冰尘回头,见云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对肖灵儿说:“妹妹好生休养,就不打扰了,告辞。”

出了景仪宫,云舒立刻问道,“那盆黄色的花,是刘贵妃给你,你又转送给肖才人的吗?”

“是啊。”冰尘微笑,“很美吧?”

云舒皱起眉头道,“美归美,只是这下把你害惨了。”

冰尘的笑僵在脸上,“什么?”

“你不知道么,这是杜鹃。”

“杜鹃怎么了?”冰尘见她说得煞有介事,不禁有些慌了神儿。“不是拿来观赏的花儿么?”

“别的颜色的杜鹃是没什么,可是这是黄杜鹃,有毒性。身体健壮的人闻多了都要头晕眼花,重至呕吐昏迷,何况于肖才人身体本身不好,还已经有了身孕!”

冰尘的心惊了一惊,“你是说肖才人小产,是因为杜鹃花?”

“十有八九便是如此了。”云舒道,“怎么办,要想出什么对策来应对才好。”

冰尘手拽着衣角,紧张地道:“又不是我故意要害她。”

“如果有人故意要害你,你却是百口莫辫了。”

冰尘瞪大美目,“有人要害我?”声音压低了下来,“难道是刘……”

云舒正在想要怎么应对,突的他们前面冒出了一群人,有太医,还有内府务的官员,约有七八人,拦在冰尘她们面前。

冰尘面色变了变,细声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我等是奉命来调查关于肖才人小产一案的。”为首那个是内务府一个小小的长官,他冰冷冷地道,“现证据确凿,先行将你关押,待圣上定夺。”

冰尘一听要把她关押,脸瞬间惨白。“肖才人小产并不与我有什么相干啊!”而且还证据确凿?什么证据,哪里确凿了?

“是否相干,我们自有定夺。先带走吧!”那长官道。

云舒慌地求情道:“长官,这事还没有查清,若是不关我们主子的事,如此把她关押,是不是不太妥当呢?不如权把瑞雪阁当成关押之地,由你们看管,反正都在后宫之中,想逃也难。待查明了,这事再做定夺,如何?”

那长官本不肯,云舒再三求情,并且悄悄地把一锭金子趁别人不注意塞至他的手中,他掂了掂,方才说道:“那好吧。”

冰尘手脚冰凉,云舒握住她,低声道:“不用怕,没事的。”

冰尘哪里不怕!如果刘贵妃真的想要害她,那她还有命吗?她多半是活不了了……

这该如何是好,难道她就要这样香消玉勋了吗……她不甘愿啊!心里胡思乱想,一路前往瑞雪阁。

刘安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内务府的人来了,一脸纳纳的。

过不多久,刘贵妃以及几个那日一起赏花的妃嫔来了,长官掐媚地向刘贵妃行了礼,然后说道:“娘娘来得及时,我们正欲询问该案件呢。”

“哦?”刘贵妃挑了挑眉,又看冰尘,问道,“妹妹怎么能把杜鹃这样的花儿送给肖才人呢。”

冰尘的眼泪刹时就掉落下来,她上前道,“娘娘,婢妾那日是看肖才人喜欢那盆杜鹃,而娘娘却将它送给冰尘,想博个人情,才送给肖才人的。婢妾根本就不知道杜鹃花和肖才人的小产会有什么关系啊!”

华昭仪在旁边诧异地道,“怎么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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