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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满怀春色压不住-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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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这个世界中,谁都会离开她却唯独汤圆不会,可却哪里料到,最终的她,竟是留在了斐子笑的身边,却失去了汤圆。

若这便是人生的结局,那么这显然是个悲剧。

可她,却无力改变,只能逆来顺受,任其沉浮。

叶欢瘫软在斐子笑的怀中,任由他打横抱住自己的身体,上了马车,然后一路回到了太子府。

她不愿睁开眼,亦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睁开眼,迷迷糊糊间,她好似来到了一个温暖的环境之中,漂亮又干净,入眼皆是一片白皙。这处的环境如春,温度适宜,最适合睡懒觉,她伸手揉了揉犯困的双眼,干脆窝在角落中,寻了一个舒服的睡姿,便沉沉入睡。

这一觉,她整整睡了七日。

七日前,斐子笑将她抱回王府时,并未察觉到她的异常,只觉她安静得有些诡异,一直到了傍晚,他去叫她,却怎么都摇不醒,他才慌张起来,急忙叫来御医帮忙诊断,御医皱眉抚了抚自己的大长胡子,皱眉道:“太子妃是否受到了什么剧烈的创伤或打击?此番她封塞了自己,不愿从自己制造的幻象中醒来,藉以逃避现实。这……太子,此乃心病,微臣只怕无能为力。”

斐子笑闭了闭眼,看着叶欢纯净无暇的睡颜,双目失神。他站在床头良久,清俊的脸庞上尽是落寞,他轻轻叹口气,亦拉开被子,躺在了叶欢的身边。

他将她拥在怀中,伸手不断拍着她的脊背,抚摸过她柔软的长发,在她耳边轻声道:“傻瓜……”

他的太子妃,真是傻。

可他竟欢喜上了她,岂不是更傻。

自嘲笑了笑,斐子笑闭上满是愁绪的双眼,静下了心来。

叶欢整整睡了七日,斐子笑亦陪她躺了七日。

下人们纷纷劝诫于他,让他保重身子,斐子笑一概不理,反而下了令,若是再有人扰他,杀无赦。至此,他的耳边才算是清净了下来。

等到叶欢皱着眉头慢慢醒来的时候,一侧头,便望见了躺在自己身边的斐子笑。此时的他,皮肤苍白,青丝散乱,下巴上泛出了点点胡茬,狼狈不堪。

不知为何,瞧见往常那般风华的男子如今变作这副模样,她心中有些钝钝得疼,她不想再去看一眼这样的斐子笑,这样的斐子笑让她有些难过,这样的自己,凭什么会让那般优雅的男子变作这副模样……她委实担当不起这份责任,亦,不敢。

她侧过头去,不想再看他,哪料这个细微的动作竟惊醒了闭眼休憩的斐子笑,他刷得睁开眼来,瞧见叶欢侧头的动作,双目之中满盛得全是惊喜,他一把搂过叶欢的身子,欣喜道:“夫人,你竟醒了,怎么不叫醒为夫?”

叶欢自顾侧头,听着斐子笑嘴中的那声‘夫人’,不知怎的,心中徒然便生出一股烦躁,她将斐子笑放在她身上的手移了开去,侧头看着他的目光冷冷的,口吻寒冽:“呵……斐子笑,汤圆已经死了,你作甚还要叫我夫人,我叶欢卑贱,哪里受得起你这一声夫人?

“当初你用汤圆的性命来威胁我,我才答应你做这太子妃,如今汤圆不在了,你觉得我为何还要继续听命与你?与你演这一场假惺惺的戏?

“你可明白,汤圆便是被我们生生逼死的!当初若是我没有嫁给你,汤圆便不会离开我,不会跳进天泉里……不,不,如果没有你,我和汤圆根本就不会来斐国,后面的一切就全都不会发生!斐子笑,你若是对我有一份真心,你就该一份休书休了我,早些放我自由,否则汤圆的灵魂会永永远远跟在我们身后,阴魂不散……”

叶欢讲话说得非常凌厉,双眼紧紧得注视着斐子笑,不带一丝温度。

斐子笑前一刻看到叶欢苏醒时的欢喜,在她一字一句的控诉中慢慢消散开来,叶欢的每一句话,就好像一把尖锐又锋利的刀刃,一寸一寸得刺进他的心口,锥心之刑,血肉模糊。

他的手都有些颤抖,可他却浑然未觉,他想告诉她,他并没有料到汤圆会有这样的举动,他不过是想同她结为夫妻,荣辱与共,只是占有她的方式偏激了些,实际上并没有恶意。

可他嘴巴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话。

叶欢一把将他推离了自己,恨声道:“你走,你走啊!斐子笑,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讨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此生我都不会饶恕你!”

“夫……叶欢,你,你听我说……”斐子笑捂着胸口,皱了皱眉,眼中一片痛苦。

“你滚,滚啊,斐子笑,你休了我,你休了我吧,否则我定不会原谅你!”不自觉间,叶欢泪流满面。

可她却已分不清楚,这眼泪,是为谁而流的……

卧室的争执声过大,很快就被下人们禀告到了老管家耳中。很快,门被管家撞了开来,老管家双眼通红得站在门口,满脸不平之色,将愤怒的眼神扫向了床上的叶欢,隐忍了许久,才将满腔怒火吞咽进了腹中,咬牙走到衣衫不整的斐子笑面前,刷得跪了下去,老泪纵横:“老奴,老奴求您了,太子,您且好生保重身子,用些膳吧……太子妃大病未愈,亦需静养啊……”

斐子笑身形一晃,老管家急了,赶忙伸手扶住他,双眼亦愤愤得看了叶欢一眼,这才满面憔悴得将斐子笑搀扶出了叶欢的房间。

一直到斐子笑走远,叶欢冷酷的面容才软了下来,将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胳膊,在床上将自己抱做一团,心中反反复复念叨的全是:斐子笑,对不起,对不起……

汤圆的死,不怪汤圆狠心,更不怪斐子笑的逼婚,怪只怪,当初她招惹了汤圆,又招惹了斐子笑,这场人生的局,如今她终是输得彻彻底底。她对不起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让。

她违背了汤圆的誓言,利用了斐子笑的权势,她以为她足够在这个空间活得自如,可回头一瞧,才发现她早就已至身局中,无法自拔。

她是个坏女人。她想。

斐子笑对她的心思她自是懂,可她又如何能要,她不喜欢他,看他放下自己的身段这样对自己,她又如何能心甘情愿得接受,唯一的办法,不过是对他残忍些,让他早日死心,让他早日看清她的真面目。

这个下午,叶欢哭得昏天暗地,连自己是如何昏迷过去都毫无印象。

等到再睁开眼,竟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她揉了揉双眼,看清桌子上盛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和三两小菜。尽管她毫无食欲,可也明白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东西,念及此,她摇了摇昏沉的脑袋,一番洗漱,脑子总算清醒了些,然后安安心心坐在桌子前,将一碗白粥慢慢喝下了肚。

接下去的日子,她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只是觉得,明明刚刚从床上起床,可她不过是立在窗前看了会这明媚日头,这天便不知不觉又黑了下来,然后再丫鬟们静默无言得服侍下重新躺在床上睡好,待睁眼时,又是一天艳阳日。时间便如此循环往复,死气沉沉得向前慢慢划去。

一不小心,就距当时她伸手大骂斐子笑的那日,足足过去了五日。这五日里,斐子笑果真再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样也好……叶欢冲着眼前的这片青葱草地突地失神笑了一笑,也好,让双方都静静,或许,或许等他想通了,便自然会将休书送过来了……

远处的阳光依旧浓烈而炙热,叶欢慢慢闭上眼,任由阳光跳跃在自己的脸颊之上,温暖又舒适。

“——阿欢。”

“——阿欢。”

“——阿欢……”

猛然间,叶欢只觉四面八方都想起了汤圆叫唤自己的声音,一声一声,清脆又渺远,左边,右边,前边,后边,忽近忽远,忽大忽小,她瞬间睁开眼,一双眼睛满溢着的全是卑微的幻想,衬得她双目明亮。她睁大眼,一遍又一遍得环视,目光仔细扫过任何一处角落!

子笑生病

——汤圆!定是汤圆回来看她来了!

汤圆儿,你怎能这般淘气,怎能一声不响得离开,难道这便是你给予报复的惩罚么!倘若这便是你的惩罚,那么,你的目的达到了,你赢了……

叶欢侧头双眼不知不觉又遍布雾气,一边轻声自言自语:“你就这样离我而去,我却会恨你一辈子,此生我都会记得你,记得曾经有这样一个心狠的孩子,不告而别,比谁都残忍……”

她伸手擦拭脸上的泪水,继续:“你说我哭了便不好看了……我,我却偏生要哭给你看,让你瞧瞧,我如今流的这么多的泪,全都是拜你所赐……这下你可满意了么……”

可叶欢的周遭,回复她的,只有窗外偶尔掠过的一道轻风,润物无声。

他终究……是不在了啊……

叶欢腿一软,沿着房壁缓缓向下滑去,一路滑到了地上,双目怔怔看着屋檐,再说不出一句话。

当晚,叶欢正打算上床就寝,哪知门却又被推了开来。她只当做是丫鬟们进屋来帮她熄灯,便出声阻止道:“蜡烛待会儿由我来吹,你且退下吧。”她的声音依旧沙哑着,透着说不出的疲惫。

自从叶欢在那连续七日的沉睡中醒来之后,她的睡眠质量便奇差,往往辗转反侧到了夜半三更也无法入眠,由此,她便通常都会亮着一只蜡烛,想着若是实在睡不着觉,也有一盏烛蜡陪着自己,不至于一个人在黑暗里胡思乱想。

如今距离汤圆出事,已经足足过了一个月。可每当她快要进入梦乡,她的耳边总是会响起那声响亮的重物落水声,嘭——,自此,再无睡意。

可出乎她的意料,身后却迟迟没有响起关门声,她皱紧眉得朝后看去,却一眼便望见了斐子笑站在后方,静默不语。

斐子笑恢复了那般温润的眉眼,绝世风华,只是白皙的脸颊瘦削了些,五官变得越加分明,一双黝黑的眸子默然无声得看着叶欢,欲言又止。

叶欢垂下眼睑,片刻,收回了视线,声音瞬间变冷:“斐太子此番前来,莫不是想通了,想将休书赐予我麽?”叶欢听到了从自己嘴中发出了尖酸又刻薄的声音。

斐子笑却不接话,亦没有生气,只是走到房间正中的圆桌前,将手中拿着的一个小香炉轻轻放置到了上面,又取过火种,将炉中的香点燃,这才柔声道:“欢儿,你这几日睡得不好,恰逢夜锦这几日从芜城回来,我便让他带了芜城最好的香,能助人睡眠。”

“不要叫我欢儿,太子,我的名字叫叶欢。”叶欢的声音僵硬冷板,毫无起伏。

“……好,你让我叫什么,我便叫什么,皆依你。”斐子笑顿了顿,口吻却依旧温柔似水。

叶欢放在被子中的手,慢慢握紧。面上却依旧面无表情:“太子还有其他事?”

斐子笑双眼看着她,眼中的受伤一闪而过,然后,面带浅笑,故作轻松道:“没别的了,我这便走。只是,你……却要注意保重身子,若是生了病便不太好……”

“太子请出去吧,我困了。”不等斐子笑说完,叶欢已然将身子侧了侧,一副‘走好不送’的态度。

斐子笑闭了闭眼,脸上全是疲惫与脆弱,这般完美无瑕之人,此时竟这副疲劳神情,平日里的意气风发全都没了影,他呆呆看着她的背影许久,才一步一步慢慢踱出了房间,反手将叶欢的门关好。

叶欢的手正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眼中的眼泪沿着眼角一路下滑到了刺绣枕头上,她知道她对不起斐子笑,可她若是不这样做,只怕斐子笑对她存的心思会越来越深,她若是不绝情些,冷冽些,早日让斐子笑死了心,否则等到斐子笑用情至深时,她又该如何拿什么去回应他?

圆桌上的香发散出的气味分外幽香,叶欢在这香味之中,怀揣着满腹心事,终于沉沉睡去。

这似乎是她这一个月来,第一个没有做噩梦的夜晚。

第二日日上竿头,她悠悠醒来。因为昨夜不错的睡眠质量,此时她的脑袋总算不太痛了,就是有些晕,等洗了漱,脑中唯一一丝昏沉也消失了不见,身体的轻松让叶欢的心情稍稍回转,等吃过早膳,她正打算去花园中晒晒太阳,等她刚刚坐在由下人们端出的椅子上时,远处,却迎面走来了一个人。

此人面容清秀,一席青竹色衣衫衬得他文质彬彬,不像那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反倒像及了那安分守己的小书生。

没曾想当初芜城一别,如今再见到夜锦已经过了这般久的日子。

夜锦显然颇开心,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得太明显,可他看向叶欢的眼神尽是欣慰之色,他站在叶欢面前,啧啧称奇道:“小叶欢……咳,如今你已经是太子妃了,你到时候好福气,竟能跟了我家公子。”

“夜大将军,别来无恙。”叶欢冲他微微笑了笑,颔首示意。

“奇怪。”夜锦皱了皱眉,微微蹲下身打量着叶欢的脸色,好奇道,“你的脸色怎的这般难看,也比上次在芜城时瘦了许多,虽说好看是好看,可这么瘦,瞧着总让人有些不放心……”

语毕,不等叶欢说话,就又听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自顾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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