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的三亩田园-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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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徕道:“真不是客气,只是时间很紧,你也看到了,我们来了这么多人,要办的事情太多。”
郁子曦道:“那好吧,你说怎样就怎样……”
说话间马厩边的陈掌柜道:“东家,马挑好了,咱们有五匹不常用的马,这两匹是比较好的。”
郁子曦和香徕一边向他那里走一边道:“不要从劣马里选,从咱们用的好马里挑两匹,香徕妹子用马,哪能用不好的!”
香徕心道:“可别,听说好马相当贵,可别再把自己的银子都花在这上!”
于是连忙道:“不用挑好的,我只是买来做农活,用好马可惜了!”
郁子曦道:“嗳!无论做什么,只要帮得上你的忙便是正用!”
说着两人已经来到马厩前,郁子曦看着陈掌柜从里面牵出来两匹好马,接缰绳递给香徕,道:“这两匹马我都骑过,脚力好又听话,无论是赶路还是拉车都不行。”
人家硬塞好马过来,没办法香徕只得接过缰绳,问道:“既然这样那就这两匹吧,多少钱?”
郁子曦低头注视着她,道:“你这算是在骂我么,你替家父传那一句遗言价抵万金,这两匹马又算得了什么,若再收你的钱,我还算是人么!”
香徕从来没觉得传那一句话算什么人情,因为她一直很难把面前的郁子曦和那个惨死在雪地中的老人想像成父子,直到现在郁子曦再次说起,她才意识到自己和二姨娘勉强也算给他爹收了尸的,这似乎……真是一份大恩呢!
可是即便这样,她也没想过白拿人家的东西,连忙把缰绳送向郁子曦手中,道:“不行不行,传话只是顺便而已,又岂能因此而收取你的好处。”
郁子曦根本不抬手去接,道:“香徕妹子不放在心上,可是我却不能不铭感五内,若你觉得不好意思,那便帮我办另外一件事吧!”
香徕微微一愣,道:“什么事?”
郁子曦压低声音道:“便是不要把那句话传给任何人,永远都埋在你心里。”
香徕早就知道那话张扬不得,所以当初即便是与她一起发现断手老人的二姨娘也不得而知,此时郁子曦直接说出来她倒不觉意外,道:“这个我知道,那句话于我便如同一件东西,在当日告诉郁大哥的时候便算是交传出去了,从那时起便再不记得,郁大哥不必为此担心……”
说着又把缰绳往回递,道:“所以这根本不算件事情,郁大哥的马我还是不能收。”
郁子曦见她执意不肯收,无奈道:“唉,好吧,既然如此便收你银子好了,我这里的劣马是五千钱一匹,这两匹比较好,便收你十五两银子一匹,两匹马三十两。”
香徕狐疑地看着他,想再问又信不,着,回头问王二林,道:“王二叔,你家的马是多少银子买来的?”
王二林道:“我家的马架子不好,买时又瘦,只花了四两银子!”
香徕一琢磨郁子曦要自己的价钱是王二林家马的三倍还多,估计应该不算便宜了,便从银子袋里数出三十两银子交给郁子曦,道:“若是这样这两匹马我便买下了。”
郁子曦笑呵呵道:“那好,既然香徕妹子带逼着我不义气,我也只能财黑了。”
说着接过银子交给陈掌柜,陈掌柜悄悄咂着嘴拿去下账了。
香徕买完马之后又和郁子曦客气了几句,然后带着顺子等四人出了茂升杂货行。
出来之后把两匹马拴在王二林的车后边,然后仍是秀芬和桂芳坐顺子的车,她坐在王二林的车上,五人又奔集市去帮顺子和桂芳购置办喜事所需的物品。
王二林一边赶着车向前走,一边鬼头鬼脑地笑,向香徕卖好道:“香丫头,你可捡大便宜了知道吗?”
香徕一看他的神情就明白了,道:“王二叔你是说那两匹马不止值三十两银子?”
王二林一边扬鞭赶车一边道:“当然不只值三十两了!你拿他们的马和我家马比比,高出一头长出一截不说,胸宽蹄大,身架子挺实,毛管锃亮膘头十足,估计就在整个松宁都是数得上的好马,三十两,我看搞不好都值三百两!”
香徕一阵讶异,对于马这个东西,她只能看出个头大小,胖瘦不同,别的都不了解,没想到价钱竟会差上这么多。
可是现在再想也晚了,难道还能再牵回去退给郁子曦?那可真是瞧不起人家了。
没办法她也只能认了,大不了以后再想办法还这个人情。
第四十九章 真的没病?
五人先找个小馆吃了午饭,然后把车马又送回到住的那家客栈,王二林离开四人独自去买自家需要的东西,香徕和桂芳、顺子秀芬一起到集市置办物品。
香徕顺给娘和二姨买布料的时候顺手给王二林媳妇也买了两块小花布,转眼却见顺子喜气洋洋地问桂芳要不要这,要不要那,可是桂芳却支支吾吾地敷衍着,似乎不是很开心,她心生疑惑,便悄悄问桂芳道:“桂芳姐你怎么了,和顺子哥闹别扭了?好像很不高兴!”
桂芳看着她欲言又止,犹豫了几次还是说道:“我不高兴不是因为他,是因为、是因为……我爹的病。”
香徕瞬间就明白了,难怪这次桂芳会跟来,一定又是张氏的主意。
她嘴角不由浮上一丝冷笑。
桂芳见她表情不对,立刻知道被她猜到了,连忙拉她的手,道:“香徕,你别误会,我不是我娘那个意思,只是、只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爹的病没人管,香徕,你就帮帮忙,我不白要你的银子,你不是说让我和顺子明年帮你种稻子么,我爹的药钱你可以从工钱里扣!”
香徕看着桂芳,设身处地地一想桂芳也确实为难,便点头答应道:“你放心好了,你爹的病我从没想过不管,只是你娘使的那些心眼实在让人难以接受,走吧,你还是先买东西,正好我也想把大夫请家去给我娘看看呢,一会咱们一起去。”
桂芳见香徕答应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哎,好,香徕,谢谢你!”
香徕道:“咱们毕竟是堂姐妹,大伯也是我的亲大伯,有什么谢的!”
两人边说着边又追上顺子和秀芬一起买东西。
四人买完东西的时候刚到申时,香徕估计着济安堂应该还没关张,便让顺子和秀芬先回客栈等着,她和桂芳去了济安堂。
济安堂的韩先生坐了一整天,过午人越来越少,为最后个病人开完方子,看着他去拿药,韩先生也站了起来,打算回后屋去歇着,可是脚步还没迈出去,门外便又进来两个人。
他搭眼一看,见是两个庄户人打扮的姑娘,问道:“你们是来看病的?”
香徕道:“嗯,我们来求张方子,再问点事情。”
韩大夫又重新坐下,把笔墨纸砚拉过来道:“你们要什么方子?”
桂芳看看香徕,上次怎么回事她也不知道,只能等着香徕回话。
香徕道:“我大伯中风,年前在您这儿拿的药,吃过现在能自己活动了,想再拿一点儿。”
她这样说,韩大夫又仔细看了她两眼,道:“哦,我想起你来了,年前你来的时候是个男娃打扮。”
来他这看病的都是有钱人,庄户人极少出现,而那次香徕又表现怪异,虽然香徕当时穿了男装,但是身为大夫,他还是发现香徕是个女孩子,因此对她的印象格外深。
香徕没想到竟然会被他认出来,笑道:“呵呵,韩先生真是好眼力,你的医术也真好,说我大伯的病可以治,便真见好了,说我给娘拿药不当事便也真没什么作用,我这次来是想请您出诊,到我家去给我娘看看。”
韩先生问道:“你家在哪儿?”
香徕道:“我家在松花江边上,下了官道还有十几里的山路,来回需要两天,不知道先生要多少银子?”
韩先生叹气道:“哎,这可是太远了,若是从前我还有可能去,但是现在家父身体欠妥,不能再坐诊了,我实在走不开!”
香徕有些着急,娘不来,大夫还不去,这病不是真要看不成了,于是再次道:“大夫,您可不可以把别的病人推一推,我有银子的,诊费绝对不会差了您的。”
韩先生还是道:“我差的不是银子,而是真的走不开,济安堂自打开起来便没有一日关张过,你娘生病,别人也生病,我总不能为了一个把一群病放着不管,你若是真想上我这来治,就把你娘带到这里来。”
香徕心道她若是来,我还犯得着花大价钱请你回家么。
不过眼下人家已经明明白白地拒绝了自己,也只能另想办法了,于是便把大伯现在的情况说了一下,让韩先生又给开了个方子,拿药的时候没用桂芳出声她便把银子付了。
然后两人拿着半袋子药出了济安堂,香徕想了想又找别的医馆问了几家,终于打听到一个肯到沿江屯去出诊的,和他约定好明天早上一起出发,这才和桂芳回到客栈。
第二天早上,五人接上医馆的先生便回程了。
这次回家比较顺利,几匹磥马脚力都好,又是轻车熟路,回到家里天还大亮着,山路上也没再遇到野兽之类。
回家之后顺子和秀芬把办喜事用的东西直接运回家,桂芳也提着大袋子药回了东院,王二林回家时香徕也把表示谢意的两块花布给他带了回去。
一家人把香徕置办的大堆东西搬进屋里,然后便让先生给香徕娘看病。
香徕娘之前死活不去城里,现在闺女把大夫都请到家来了,她再怎么也不能不看,便由着先生望闻问切。
也不知道是香徕娘真的没大毛病,还是香徕请来的这个先生医术一般,看了好半天后,先生说道:“嗯,气亏血虚,肝脾失调,开几剂药调理着,自己再好生将养就没事了。”
香徕道:“先生,我娘真的没大事?”
那先生道:“当然没大事,你这丫头怎么回事,难不成巴着你娘得重病?”
香徕被他气得直瞪眼,香徕娘见闺女生气,道:“没事的香儿,娘早就说没病,是你偏不信,非得把先生找家来,现在先生都说了,你还有什么不信的。”
香徕对医术一窍不通,便也只能将就着信了,朝那先生道:“哦,那你给开方子吧,明天我再随你回城里抓药。”
就这样那先生给香徕写了张方子,然后又在沈家住了一夜,第三天香徕借了顺子家的车,套上那两匹新买来的马,第一次尝试独自驾车去松宁。
还好这两匹马果然是驯练纯熟的马匹,以她这样半吊子的驾车技术竟然也在当顺顺当当地到达松宁。
进城后她直接在这个大夫的医馆拿了药,然后去首饰铺子把她昨日抽空定的东西取走,又顺便买了两副鞍恚В胱乓院笱捌锫恚庋椿馗下肪头奖懔恕
第五十章 送个人给你
沈香徕在松宁住了一夜,之后又只身驾车回到沿江村。
回家之后在监督母亲按时吃药的同时,她又开始了她的扩地计划。
沿江村周围的洼地有的是,更重要的是水源充足,近的地方可以直接从河里注水,远的地方便要挖渠引水了。
不过这次却不再用她和娘、二姨娘出力,因为手里有了银子。
沿江屯秋收后人手有的是,听说有银子挣,哪家都能派出一两个人手。
就这样整个沿江西屯几乎都被她带动起来,按照香徕的指派,在无人耕种的洼地荒滩上劳作着。
香徕计划明年要种五十亩水稻,五十亩的稻田全都用人力开垦可是一项大工程,估计今年秋天不可能全部完成,剩下一部分只能等明春天化冻后继续开垦耕。不过好在沿江西村的人都很勤劳,只要有银子挣便有人愿意来,相信到时候也不难雇到人手。
在她带着沿江西屯的人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隆盛钱庄的掌柜已经把她的稻子送往王都,随同稻子回去的还有几个身份不明的人。
十几天后到达王都兆阳城。
骆谨行在自己的府阺亲自接收了这批稻谷。
他一边捏着那颗粒饱满的稻谷一边听随同回来的人禀报沈香徕详细情况。
只听那探子头目说道:“沈香徕父亲沈万禄、幼时被卖与人为奴,主家不明,沈香徕母亲姓氏不明,随沈万禄回乡时便已经怀上沈香徕,此妇人精通琴棋诗书,来历颇为可疑,沈香徕自小受教于母亲,父亲去世前性格懦弱,不精农事,在沈万禄去世几个月后突然性情大变,据说这种现象是某次从房上摔下后发生的……”
这探子足足讲了有一柱香的时候,事无巨细,把他打听到所有关于沈香徕的事情都禀报了一遍,甚至连香徕性格改变之后吃饭的姿态有所改变都打听来了。
若是沈香徕听到绝对会大吃一惊,因为有很多关于她的事是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
骆谨行耐心地听完,皱着眉头若有所思,不由低声自语道:“抗摔了一跤,然后就会务农了、性子也变了,这还真是奇怪……”
说着又看向手中的稻谷,道:“只是变得好啊,若不变,我北辽能长出稻谷来么……”
说着又问道:“还有没有别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