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的三亩田园-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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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彦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请罪道:“圣上息怒,是臣多嘴了,若三王妃也愿意,便留在宫中吧。”
陶昱见他说得勉强,仍是暗自恼火,道:“算了,你赶紧告退回府歇着去吧!”
施彦道:“是,为臣这就告退,吕将军夫妇臣也暂时安轩在自己府中,等候圣上的消息。”
陶昱不耐烦地摆手道:“去吧去吧!”
施彦这才低着头出去。
连香音担心地向妹妹看了一眼,却见连香锦脸上尽是喜色,她想着既然骆骞已经死了,若妹妹能被南辽皇帝看中倒也不错,自家在南辽便又站稳脚跟了,因此便安心地跟着吕甫生和施彦离开。
这三人出去之后那群女子更加放肆,围在陶昱身前身后娇声嗲气地献媚,多少只小手在陶昱身上乱摸。
香徕站在那里厌恶地别过脸去,道:“皇止,请问我应该住在哪里,一路车马劳顿,实在太累了。”
陶昱有些遗憾地看向她的肚子,想了想道:“锦萍园吧,似乎那里空着。”
那些女孩见香徕的肚子大着,又是人质的身份,应该不会对她们造成威胁,于是有人点头道:“不错,锦萍园是空着,让她去住吧。”
这女子说完又有女子坏笑着说道:“对了皇上,这女人肚子大成这样,再怎么也该有人伺候,不如让曲秀蝉去照顾她吧,不然留在宫里也没什么用,总不能白养着她!”
陶昱道:“嗯,琼妃说得对,就让曲秀蝉去照顾王妃,毕竟她生过孩子,照顾孕妇更有经验!”
香徕不知道这所谓的曲秀蝉是何人,但看出主意那女子的模样,显然曲秀蝉是得罪她了。
她相习睥时候已经有太监从外面进来请她离去,香徕自由往来象征性地向陶昱告退了一下便随着太监出去。
在往楼梯下走的时候还听陶昱对连香锦说道:“三五妃丧夫日久,想必寂寞了,不如与朕和众位美人一起开心一下吧……”
连香锦羞怯的声音接着传来,道:“这个……怕是太好吧,民女夫君的丧期未过……”
陶昱不以为然道:“什么丧期不丧期,人都死了,为他守丧又能守来什么,做人还是极时行乐的好……”
说着便听连香锦突然一声娇笑,与那些女人一样嗲声道:“哎呀,圣上你不要这样嘛……”
香徕边走边在心中冷笑,暗道这连香锦与骆骞好歹也是青梅竹马,丈夫这才死去几月,她先是勾引施彦,这又投向南辽皇帝的怀抱,这女人真是把她们那一脉的“光荣传统”发扬到极致了!
想着她又为自己担心起来,刚刚看陶昱的眼神,明显对息也不怀好意,现在自己有着身孕他或许不能如何,可是以后呢?孩子总要和一下来的,而且一生下来,自己便多了一个牵制,便更会身不由己了,再怎么自己也做不出来加香锦那样无耻的事啊……
她一边忧虑着一边随在太监身后拐来拐去,走了很远这后才到锦萍园。
在南辽皇宫中惟一一件不用担心的事就是被派到破烂房子里,陶昱为了看着舒心大肆兴建,哪怕宫女太监的住处也要建得精致典雅,更别说给妃嫔们居住的地方。
这锦萍园在皇宫中来说仅是中等的住处,却也不亚于香徕在连府中建的徕香居。
一想到徕香居,香徕不由又想到骆谨行,徕香居这名字还是他给取的,想当日两人为了迷惑连修等人不敢公开相恋之事,没想到那次骆谨行竟然明目张胆地跑到连家去给自己撑腰,现在想来晃如昨日,可是自己却已经与他相隔数千里了。
她站在锦萍园中的屋子里一边轻轻抚摸家具一边思念,此时一个中年女子走进来,道:“你便是北辽王妃么?”
香徕被她从深思中惊醒,转头看了看道:“正是,你是什么人?”
那女子道:“我叫曲秀蝉,是皇上派我来伺候你的。”
香徕见她神情冷漠,似是对自己有意见,道:“我不是什么矜贵之人,不过是押在皇宫中的一个人质,用不着伺候,你还是回去吧。”
曲秀蝉的脸色更不好看,冷笑道:“怎么,把我赶回去是想让我更加难堪么?想不到你刚刚进宫就和她们串通一气!”
香徕道:“你误会了,我没和什么人串通,只是见你不像宫女,不愿让你在我这里受人奚落。”
“奚落?哼,这宫中的女子上了年纪,哪一个会不被人奚落,怪只怪我没守好我的孩儿,给了她们可剩之机!”
“孩子?”香徕一怔,在这皇宫在内,女人但凡生孩子便必须是皇帝的,难不成眼前这女子是遭受陶昱污辱有宫女?
想着说道:“深宫大内向来都这么阴暗,遭人算计是常有的事,我夫君曾经说过,无论什么亲人去世,活着的人都要努力活得好,让亲人在天之灵安息,不至于为你揪心!”
曲秀蝉又冷笑了两声,道:“你夫君还真想得开,我估计他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可以留恋的,而我却不然,年老色驰,没可能再去与那些小贱人争宠,我的儿子又没了,后半生无依无靠,只能在这牢狱般的皇宫中孤独终老!”
“争宠?莫非你从前不是宫女面是妃嫔?”
与她说过几句话后曲秀蝉的敌意不再那样强,道:“在这皇宫里,是做宫女还是做妃嫔,不就是皇上一句话的事,有姿色的宫女只消在皇上眼前晃一圈就可以变成妃嫔,年老的妃嫔若是无儿无女,便连宫女都不如!想我当年就是因为脸蛋还算漂亮被皇上看中,疼了那么十天八天,偏偏我肚子争气,这样就怀上了,还生下了一个男孩,混到最后,我的孩子竟然还当上了太子……”
香徕有些怔愕,南辽的皇室真不是一般的乱,宫女生的孩子也能当太子,这在北辽是万万不行的,想自己与谨行那样相爱,他也不敢在自己身份卑微的时候娶自己,费尽心思才让先王答应自己做正妃。
她想着的时候曲秀蝉还在诉说:“……可是这宫里的贱人多啊,当上太子就要防着一大群人,明里暗里的,什么手段都可以使,我的儿子就这么没了……”
“可是皇上既然答应让你的儿子做太子,就说明他还是喜欢你或是你儿子的,应该不会让孩子就这么白死吧?”香徕试探着问道。
“呵呵呵呵……”曲秀蝉又发出一阵怪笑,道:“喜欢?他只是懒得花心思去想要立哪个儿子为太子,所以就按顺序往下传,我儿子是十二,他死之就轮到十三了……”
香徕再次目瞪口呆,原来这狗皇帝都死了十二个儿子了!女人多了就是好,儿子多到死也死也不完。
想想这曲秀蝉也是个可怜人,她上前几步拉住她的手,道:“宫中的女子向来这么薄命,姐姐是节哀才是,来,先到这里坐坐吧!”
说完拉着曲秀蝉走到桌边坐下。
曲秀蝉自从儿子死后一直压抑着,今天听说竟然又让她做回宫女,来侍候被押在宫中的北辽王妃,她委屈到了极点,实在摆不出好脸色给香徕,这才弄了这么一出,现在把压在肚子里的话都说出来了,她的心情也好了一些,见香徕不只没有生气而且还在劝她,她再也摆不起来脸色,坐在那里低头道:“王妃,不好意思,我也是一时心里不痛快,冲撞王妃了。”
香徕道:“没事的,姐姐身份如此特殊,到我这里来实在委屈,回头我去和皇上说,让他换真正的宫女来伺候。”
曲秀蝉忙道:“不不,还是不要了,我现在在他眼里连宫女都不如,你去和他说换人,他必定会想到我发了牢骚,没准……又会降罪于我!”
香徕想想也是,看之前的样子就知道她是得罪了那叫琼妃的女子,才会被那女子蛊惑陶昱派到到自己身边来借机羞辱。于是说道:“若姐姐觉得不走也可以,那便留在这里与我作个伴吧,正好我在宫中人地两生,有姐姐在也可以有人说说话。”
曲秀蝉轻轻点头,道:“嗯,只是……我刚刚说的那些,王妃可不要告诉皇上或者那些贱人,不然……”
香徕笑笑,道:“这些我都晓得,姐姐不要担心,只是我想跟姐姐打听一下,这宫中哪位娘娘最受宠,以后见到我也知道躲避,免得惹上祸端。”
曲秀蝉苦笑道:“照王妃的意思,这宫里只要是年轻美貌的女子便都应该身着,不用想是不是娘娘,她今天不是娘娘明天就是了,哪怕是新进宫洗衣扫地的宫女,只有有姿色的都需要小心,不然你只是现在差了一个眼色,她得势的时候便会踩死你……想当初我也不对一个叫碧琼的宫女喝斥了几句,现在她得宠了,便想方设法的刁难我,没准我家十二的死……”
香徕心道果然是这么回事,这南辽皇宫女人的变动可真是变化莫测呢。
她见曲秀蝉又伤心,改了话题问道:“对了姐姐,皇上今天没上朝么,我们来的时候还很早,可是皇上却在竞春阁中了。”
曲秀蝉说道:“当然没上朝了,皇上每月能上一两天朝已经很不错了,其他时间不是在竞春阁便是在初雨楼。”
香徕道:“这两个地方都是什么所在,似乎都不是办政务的地方?”
曲秀蝉道:“当然不是,初雨楼是皇上早些年修来与众妃玩乐的地方,可是后来嫌地方小,又建了竞春阁,并且向众妃宣布,只要他在竞春阁中,众妃便谁都可以去,各使手段,只要能哄得他高兴,便可以留在竞春阁中陪他过夜……”
“原来是这么个竞春……”
香徕心道还真是长见识,南辽这皇帝在玩乐方面还真是个天才,只是不知道今天陪他过夜的又会是什么人,难不成还真会是连香锦?若是那样的话,自己还真要对她刮目相看了。
她本来只是这么一个念头,以为连香锦这才刚到宫中,再怎么也不至于第一夜就与皇帝混到一块,那样的话该多让宫中的女子嫉妒。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晚上的时候曲秀蝉出去走了一圈,回来便说道:“王妃,你猜今晚是谁留在竞春阁了?”
香徕看她兴奋的模样猜测道:“莫非……莫非是我们北辽那个叛王的妃子连香锦?!”
曲秀蝉拍手道:“对呀!王妃您真神了,就是她!她把碧琼都挤出来了,据说下午你出来后不久皇上就把其他人都打发出来,和她到二楼卧房中去了!琼妃正在自己宫里发火呢,其他几位妃子也凑在一起商量如何对付这新来的!”
香徕愣了一会儿突然失笑,道:“连香锦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长脑子,初到宫中立足未稳便惹了众怒,以后的仇家遍地啊!”
曲秀蝉道:“可不,这宫中的女子可狠着呢,而且皇上疼哪一个都没长久过,有了新立刻就忘了旧的,赶明个皇上再看中了谁,这连香锦也就失势了,到时候她想过安生日子都不能,有的是人来找补!”
香徕听了无比赞同,只想等着看连香锦失势时的悲惨模样了。
就这样她便开始了在南辽皇宫中的生活,由于她的身份特殊,对宫中的女人都没有威胁,竟然没什么人来找她的别扭。
一直过了快一个月,这日中午曲秀蝉去尚食局领食物回来一脸的憋屈,香徕看出不对问道:“怎么了姐姐,什么人惹你了么?”
曲秀蝉掀开提篮盖子道:“你看,尚食局的人不知怎么,竟然只给我们些残汤剩菜,连饭都是馊的,一看就是故意刁难,也不知道是不是琼妃做的怪。”
香徕往篮子里扫了一眼,见果然如她所说,道:“未必是琼妃,她现在与连香锦闹心还闹不过来呢,没时间因为你来找我的麻烦,我想很可能是连香锦,她恨你可比琼妃恨你多多了,不能直接弄死我便用这用这种方法来解恨!”
曲秀蝉道:“那可怎么办,王妃的胎儿都已经八个月了,吃食跟不上孩子怎么能长得好!”
香徕担心的也是这个,本来到了南辽之后吃的就不怎么样,再竟然弄了霉米烂菜来,自己受苦也就罢了,肚子里的孩子没出生就要受连累。
她坐在那里神情更加冷冽,连香锦啊连香锦,是不是以为现在我为人质你为妃,便可以光明正大地整我了?哼,若南辽皇帝是个长情睿智的人,他这样宠你我还真拿你没办法,可是想指望着利用这样的昏君打击我,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想着她当作没事一样对曲秀蝉说道:“无妨,饭馊的就吃点菜好了,我会想法办,不会总这样的。”
“能什么办法,我们两个在这宫里都没地位……”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馒头,递给香徕道:“喏,这是我趁他们不注意摸出来的,你吃吧。”
香徕接在手中看着,都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为一口吃食发愁了,现在吃个馒头都要别人给自己偷来!
她慢慢把馒头撕成两半,递给曲秀蝉一半,道:“我吃不了这么多。”
曲秀蝉又把那一半撕回来一块,道:“我一个人,你两个人,多吃点吧。”
香徕一边慢慢吃着一边道:“姐姐,若有我回北辽之日,一定带你离开这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