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的三亩田园-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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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彦闻言沉吟起来,开始后悔自己当时太轻易放徐澈离开。
想了想说道:“是啊,再怎么吕老将军的性命不能不顾,嗯……我再想想吧,看有没有其他办法,吕将军也回去琢磨一下,若有好的计策来告诉我。”
虽然他这样说,吕甫生仍旧有些担心,可却却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好满心惴惴地离开。
一连三天,施彦都没有想出好的办法,吕宏的性命他不不能不顾,不只因为吕家父子向南辽献降功劳巨大,而且自己身后的北辽南疆的十万军万还在人家的节制当中,更何况现在自己人马的粮食都人家在供给,若真是不顾吕宏的生死把那十万人马惹火了,自己这十万人马深陷北辽腹地,相信能活着离开的寥寥无几!
可是若不进攻的话,这样生生围困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那边的徐麟带着大军回来,自己还是左右为难!
正在他发愁的时候,贴身军校进来禀报,道:“禀大将军,吕将军妻妹来见,说要为将军献策!”
“呃?”
施彦好生奇怪,他知道吕甫生这位妻妹的真实身价是北辽从前的三王子妃,吕甫生这次叛反就是得到她的授意,知道在北辽呆不下去才投的南辽,可是不过一个女人家,又能向自己献什么策?
想归想,他还是说道:“去请她进来。”
军校连忙出到外面把连香锦请了进来。
连香锦当日和姐姐一起逃亡,不知费了多少力气才躲开追捕的官兵,一路逃到南疆。
她也是直到骆骞决定毒死北辽王前一天才知道,原来姐夫吕甫生竟然在边界上为骆骞养了私兵。
她从小生就一身娇气,与骆骞受了那许多苦之后已经再顾不了骆骞的死活,听了骆骞的计划后虽然有几分不舍,可却还是决定独自逃走,待到南疆见了吕甫生,便把对骆骞的愧疚转变成对骆谨行和香徕的恨意,全力鼓动吕家父子造反。
吕家父子没有后援,知道若自得造反不可能成功,便又去联络施彦,带着南辽的兵马攻打王都。
而连香音、连香锦这两个女眷无处可去,便也跟在军中。
刚刚投敌之时,为了博取施彦的信任,吕家父子曾经让连香锦见过施彦,毕竟她有北辽的三王子妃的身份,说服力会更强一些。
此时再见到施彦连香锦并不觉得陌生,上前施礼道:“大将军,小女子冒昧前来,还望大将军不要见怪。”
施彦道:“哪里,三王妃言重了,听闻三王妃有对敌之策,还请三王妃讲来。”
连香锦道:“正是,小女子这计策简便易行,且不用强行攻城,只是要看大将军肯不肯做了。”
施彦奇怪道:“什么是肯不肯做?难不成这计策还有什么特异之处?”
连香锦道:“此计稍稍显狠辣,但效果一定好。”
施彦微微皱眉,道:“还请三王妃直言相告。”
连香锦脸上现出一丝阴冷的笑意,慢慢把她的计策说出。
她说完之后施彦目瞪口呆了许久方才由衷地吐出一句话:“是够狠辣啊!”
连香锦笑得更加清冷,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大将军毕竟是来侵略北辽的,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得不到北辽的民心,倒不如下些狠手,只要把这片土地收了,大将军便是不世之功,南辽的史册上只会记载大将军的功绩,恨大将军的不过是一小部分人而已。”
施彦想了想,道:“三王妃说得有理,来人,送三王妃回去好生休息,本将军要再考虑一下。”
连香锦朝他淡淡地点了个头,然后随着送她的军校出帐离去。
施彦看着她的背影感慨道:“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王都城中,骆谨行已经派人在全城各处通知,让全城百姓节省粮食,尽量拖到援军到来。
百姓们听说有人出城去搬救兵,惊恐了几天的心绪终于安定一些。
这几日骆谨行和香徕也是每天上城察看,看敌军那里有什么动静。
他们原以为施彦会大举攻城,可是城外却一片安静。
这天早上他和香徕早早便来到城上,却见城下的南辽士兵正一队队地离开营地向四周散去。
他奇怪地问徐澈道:“徐将军,施彦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徐澈也正闹不明白,道:“我也不知道,今日天刚亮他们就开始向外分兵了,似乎都是向附近的村镇去的。”
骆谨行道:“难不成是军粮不够,出去打秋风了?”
徐澈道:“不太像,打秋风不用去这么多人。”
两人正说着,香徕指着远处,道:“你们快看!”
骆谨行和徐澈抬头看去,却见远处有一队南辽兵回来,中间似乎押着很多北辽百姓。
徐澈狐疑道:“他们竟然抓壮丁!”
骆谨行道:“难道他们是要用这些普通百姓业攻城?!”
徐澈道:“有这个可能。”
三人在这里眺望着,过了阵子那队人马走进军营,香徕手搭在眼前道:“那里怎么还有衣着艳丽之人,似乎是女子,还有一些个子不高,好像是孩子啊,这些人能攻城么?”
骆谨行也极力向那处望,道:“果然,看来他们不是要用面姓攻城。”
说话间有其他城让的军士过来禀报,道:“禀王上、王妃,徐将军,南辽兵在名处抓捕百姓,不知道要做什么。”
骆谨行闻言与香徕和徐走向其他城门,走到下一个城门,见这里被抓来的百姓更多了,而且远处的南辽军还在不断抓捕之中。
骆谨行道:“他们如此大肆抓捕百姓究竟是要做什么!”
徐澈道:“是啊,这不是在平地交锋,可以用百姓做肉盾,这样抓来除去白白杀死之外什么用也没什么用……”
他说到这里,香徕的脑中忽然恍过一个念头。
香徕上惊恐地瞪大,道:“难道、难道他们是想用百姓的性命……逼我们开城!”
以徐澈说完那句话后骆谨行也想到这一点,可是他下意识地否定这个念头,却没想到正在极力劝服自己的时候香徕也说出这样的话,他当时便呆在那里,怔愕地驱逐着这样惊悚的念头,实在尖希望这是真的,如果那样的话,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他在这里呆愣着,徐澈狠狠一拳砸在墙上,火冒三丈道:“一定是这样!施彦这个小人!竟然想出这么恶毒的招数!”
他们正在这里慷慨之时,有兵士匆匆跑过来,道:“王上、王妃、徐将军,施彦在南城叫阵,让王上亲自去见他!”
骆谨行僵硬的身体微微动作,转眼先向城外看去,见下面原南辽兵正把抓来的百姓往城南押。
他重重闭了闭眼,然后再次睁开,迈开大步决然地向城南走去。
香徕看出他的神情不对,连忙快步在身后跟随,徐澈也急急地跟上。
来到南城这时,城下南辽的军营中已经聚集了数千百姓,这些人或被绳索连成队绑着,或被军兵分隔开看押着,面姓人数虽多,可是军兵却更多,如同大队的狼群围住无力反抗的羔着羊一般。
骆谨行站在城墙垛口向下望着,他还是头一次以君王的身份面对如此多的百姓,可却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之下。
见他出现在城头上,施彦从军队中策马出来,叫道:“骆轩,我给你的时间已经够多了,今日便是你献城之时!”
骆谨行双目中射出愤怒的火焰,一字一字道:“我若是不献呢!”
施彦朗声道:“那将会出现一个你我都不想发生的后果!”
骆谨行道:“什么后果?”
施彦向身后一指,道:“你看到了吗,我军中的这些面姓,这都是你北辽的子民,是你江山的基石,若你不降,我就一批一批地杀,杀完这些再去抓,直杀到你降为止!”
骆谨行咬牙道:“施彦!枉你为一代名将,竟然如此惨无人道,这就是你取胜的手段吗?!”
施彦道:“没办法,这也是你逼的,若是痛快献降,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反正若你不降的话北辽的百姓也只是你北辽的,留下也是与我面辽为敌,倒不如多杀一些,削你北辽的实力,自然就不怕你们再威胁南辽!”
百姓们这前不知道押他们来做什么,还抱着一线生机,现在听到施彦的话都吓得魂不附体,在南辽军中向骆谨行跪倒,哀呼道:“王上救命!王上救命啊……”
一时间南城之下一片哀号声,如同陷入幽冥地府。
骆谨行站在垛口前,双手用力抓着坚硬的城砖,沉声吩咐徐澈道:“去把吕宏以及宫家人统统押来!”
徐澈早有此意,连忙跑下城去亲自押人。
没多久吕宏及从前吕府亲眷全部被押到城上,一个个排在垛口边。
骆谨行道:“施彦,你可以不顾我百辽百姓的死活,可是吕宏的性命你却不能不管,你若杀我百姓,我必将吕宏千刀万剐!”
施彦在城上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如此我便在此请吕老将军英勇就义了!待收复北辽之后,我回京城禀奏圣上为吕老将军请功,让他把吕老将军的那份爵实录封赏吕家后人,让他们世世代代永永享尊荣!”
吕宏知道自己落到骆谨行手中已是求生无望,用力吐出嘴里塞的东西,在城头上大叫道:“老夫在这里谢施大将军了!能有数千人陪葬,老夫死而无憾!”
他正叫着身后的兵士例是狠狠一拳,打得他口鼻流血,然后再次把他的嘴堵上。
施彦在城下叫道:“吕老将军果然是条好汉!施某必然不会让你白死就是了!我向你保证,若是骆轩杀了你,无论他受降与否,这里的百姓我都一个不留,尽数斩首为老将军送行!”
他说这话虽然是冲吕宏说的,可是却分明是在说给骆谨行听,只要你敢杀了吕宏,这里的百姓更是一个都活不成。
骆谨行看着下方喊天地哀求关睥百姓和嚣张的施彦恨到肝胆俱裂,抓着城砖的手过度用力,指甲竟然崩开,鲜血涓涓流出,可他混然不觉。
他站在那里低声自语道:“我骆谨行死也不能把北辽拱手献出去,死也不能……”
说着他翻身站在城墙,叫道:“施彦,你浊想要北辽么!你便来取吧地!只是你要踏着我的尸体过去!我是不会把北辽这样献给你的……”
说着便要向下跳。
香徕和徐澈一人站在他一边,他刚上城墙的时候徐澈没反应过来,可是香徕却感觉到不好,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腿,道:“旅行,你不能这样!你跳下去我们母子怎么办!我们的孩儿还没出生,还没铜陵过他的爹爹!”
骆谨行回头愧疚地看着她说道:“对不起香徕,都是我无能!我守不住北辽,护不住你和孩儿,我只能一死以谢北辽百姓!”
“不,谨行,你下来,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你别这样犯傻……”
香徕吓得哭喊起来,这是她与骆谨行认识以来第一次为他落泪。
见他做出如此举动城下的施彦也吃了一惊,无论是他打探来的消息还是听吕家父子所说,都说骆谨行性柔和,即便与人相斗也很少采用正面手段,以为他应该是一个很容易妥协的人,却没想到骆谨行竟会这样宁折不弯。
看着城头上的骆谨行,他一时也没了言语,想着骆谨行若真是跳下来死了,自己收服北辽的计划还能否顺利进行。
城上的骆谨行想的倒是好,跳下来就可以一了百了,可是香徕和徐澈哪这么容易让他死,香徕一个人虽然拉不住他,可是在他说出那番话后,徐澈也已经翻身上了城墙,从后背拦腰把他抱住。
徐澈勇冠三军,能以一己之力在万马军中杀了南辽两名将官,制止骆谨行还是很轻松的。所以尽管骆谨行也算有几分力气,又拼尽全力挣扎,可却还是没能从他里挣脱,被徐澈抱着从城墙上跳下来,两人齐齐摔在地上。
见两人平安落地,香徕哇地一声大哭出来,扑上前去叫道:“谨行!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
骆谨行坐起身来抱着她哭道:“香徕,我知道这样对不起你们母子,也对不起誓死守城的军民,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姓们被屠杀,更不能让北辽断送在我的手中,若真的要辜负,便只能尽量辜负的人少一些了!”
说着再次起身,竟然是到旁边兵士手中寻找刀剑。
香徕坐在地上叫道:“不要给他,任何人都不准给他刀剑!”
徐澈也连忙跃起,再次把骆谨行抱住,香徕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骆谨行,喃喃道:“着魔了,你是着魔了么,你怎么如此懦弱,除去逃避想不到别的办法!”
说着从地上起身,朝徐澈叫道:“把王上捆起来,不到事情解决,不准放开他,而且还要守好了,不能让他有一点意外!”
徐澈被她的话吓呆了,道:“王妃,这怎么行!”
香徕突然大声叫道:“我说行就行,他若是怪罪,便让他怪我,与你们没有一点关系!”
徐澈被她吼得没话,咬了咬牙,叫道:“来人,拿绳子来!”
城头的军兵们也被吓得发傻,在徐澈数次催促之后才战战兢兢地拿了绳子。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