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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嫡妃的三亩田园-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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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徕怕被人发现失了仪态,吃得差不多便停下,道:“你也吃点吧,都折腾大半天了,小心别被人看到就行。”

慧玲道:“我没事,早上去厨房偷吃了些,撑到晚上没事。”

边说边把香徕吃空的盘子藏在桌下,生怕被别人看到。

她藏完盘子见香徕坐在床上不老实,总是扭来扭去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香徕道:“床上铺的这些东西硌得慌。”

慧玲偷笑道:“那可都是讨个好彩头的,小姐还是先忍着点吧……”

话虽这样说,她还是弯下腰掀开被褥帮香徕行往一边拨,边拨边说道:“对了,小姐,我刚刚在喜堂里晃眼见到一个人,没太看清,不过看起来有点像三王子。”

香徕被她说得一愣,道:“有可能么,不是说他被圈禁在府里,连下人都被打发出来,只有他和连香锦、连香媛在,怎么可能出来!”

慧玲道:“我也只是觉得像,那人在角落里,我只是在人丛中看到一眼,不敢确实是他。”

香徕不以为意地扭着酸痛的脖子道:“你一定是眼花了,他恨透了我和谨行,不可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慧玲道:“嗯,大概是我眼花了……”

二人都这样想,也就不再说这个话题,慧玲陪着香徕聊起了别人。

两人聊了不到一个时辰骆谨行便回来了。

慧玲听到外面喜娘给骆谨行请安的声音连忙过来把香徕的盖头盖好,道:“世子回来了,小姐坐正了。”

香徕刚把脚上弄歪了的裙裾正回来,骆谨行便推门进到房内。

慧玲低身福了一福,道:“世子。”

骆谨行挥手道:“你们累了一天了,这里不用你们了,去歇着吧。”

慧玲应了一声出到门外,招呼那几个喜娘一起离开。

屋内只剩下香徕和骆谨行二人,骆谨行走到香徕近前,轻轻把她的盖头掀开。

两人四目相对,骆谨行看着香徕份外俏美的容颜,道:“终于把你娶回来了,我等这一天等得真是太久了。”

香徕朝他淡淡地、甜美地笑着,道:“是啊,感觉我们早就应该是夫妻了。”

骆谨行也笑,道:“这样的话也就只有你这样泼辣的女子能说出来。”

香徕道:“有么?若是觉得我泼辣,世子为什么还娶我。”

骆谨行骆谨行拉着她的手道:“可我偏偏就喜欢泼辣的,当年初见的时候,若不是你张嘴就朝我要银子,我还真未必会喜欢上你。”

香徕随着他慢慢站起身,道:“原来世子真是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

骆谨行带着她走向桌边,道:“怎么,难道不行么,那时候我也已经十五岁了,喜欢上一个女子不可以么……”

说着话已经拉着她在桌边坐下,倒了两杯酒,递给香徕一杯,道:“来吧,刚刚进门的时候喜娘就交待要喝合卺酒。”

香徕端起酒杯,两人交臂而过,把杯中酒饮尽。

骆谨行放下杯子连忙夹了口菜喂到香徕口中,道:“辣么?”

香徕吃下他筷上的菜,道:“还好,刚刚吃过东西,现在不觉得如何辣。”

骆谨行喂完她自己也吃了一口。

香徕向外看了看,道:“你回来的似乎很早,天才刚刚黑,前面的宾客放你回来么?”

骆谨行玩笑道:“我跟他们说我想你了,他们就放我回来了。”

香徕嗔他一眼,道:“我就不信你敢这样说。”

骆谨行低头揉了下鼻子,道:“想你固然是想了,不过在前面也着实别扭,今日父王和舅舅都在,来道贺的大臣们不敢尽兴,我在那呆着也就没意思,就早些回来了。”

香徕道:“今天父王兴致到好,到现在都没走。”

骆谨行道:“他盼我成亲都盼了好几年了,现在终于盼到,当然要多喝几杯,而且舅舅还回来了,两人喝着喝着又说到军务上,便说起来没完了。”

香徕笑道:“世子的喜宴就是与众不同,道贺也成了讨论朝政了……”

说着忽然想起刚刚慧玲的话来,道:“对了,刚刚慧玲竟然跟我说她在前厅见到骆骞了,你说这丫头,估计是这两天跟我忙懵了。”

她这一说骆谨行脸上的喜色悄然消失,有些郁闷道:“唉,哪里是她眼花,真是父王把他放出来了,说毕竟是这一代只有我们兄弟俩,哥哥成婚,弟弟再怎么也不能不来……唉!”

香徕怔了一下,道:“父王还真是疼他,只是他却没想到想我骆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又会是什么心情。”

第一二零章 洞房惊变

  骆谨行道:“是啊,他虽然没有过来和我说话,可是在角落里总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我,我在前厅呆得难受,也就提前回来了。 ”

香徕有些担心,道:“这样喜庆的场景,想必他看了一定极受刺激,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骆谨行道:“这倒没关系,他是只身来的,咱们府里又侍卫众多,他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香徕想想也是,这个时候又没有枪炮**之类的,骆骞徒手一个人,又能有多大威胁。

她想着的时候,骆谨行正打量着她今天一身装扮,道:“凤冠很沉吧,早点摘下来吧。”

香徕无比赞同道:“嗯,压了我一天,整个人都矮了。”

骆谨行笑着帮她把冠带解开,摘下凤冠放在桌边,顺热站起走到香徕身后,抚着她的双肩说道:“娘子穿得这么厚,一定热坏了,不如为夫帮你脱下如何?”

香徕轻轻抓着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道:“解了帽子又要解衣,世子爷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骆谨行双手轻轻扶到她的腰上,轻声说道:“为夫打的什么主意娘子该知道啊,别忘了父王为什么答应我们成亲,我们不努力些多对不起他老人家……”

香徕转过身来面朝着他,道:“明明是自己心急还要找借口。”

骆谨行笑而不语,双手在香徕的腰间游移,道:“娘子,你怎么比从前胖了许多?”

香徕轻笑,道:“你说呢。”

骆谨行厚着脸皮道:“嗯……我想一定是因为知道可以嫁给为夫这样一个英俊又体贴的相公高兴的,所以心宽体胖了。”

香徕忍不住在他肋下又轻捏了一下,道:“真是能臭美,若是被孩儿知道他的爹爹脸皮这样厚,不要笑话你才怪。”

骆谨行仍旧嬉笑道:“这样话的怎么能让孩儿听到呢,想让他听到总要先有了才是……”

说到这里突然反应过来,惊讶地说道:“你、你是说……我们……”

他惊喜到说不出话来,松开搂着香徕腰的双手,扶着她的肩头往肚子上看。

香徕见她惊讶的模样觉得好笑,道:“是啊,我们真的有孩子了,都已经四个多月了!”

骆谨行微微俯着身,一手小心翼翼地去摸香徕的肚子,仍是不敢置信,道:“你说的是真的?!”

香徕道:“当然是真的,他都会动了。”

说着拉着骆谨行的手轻轻按在肚子上。

或许小宝贝真是感觉以了父亲的抚摸,竟然很配合地在里面了一下。

骆谨行感觉到手心上传来的蠕动,紧张得把手倏地向后一缩。

随即再次把香徕抱住,却小心地避开她的肚子,道:“娘子,你真是太能干了,我正担心以后没办法向父王交待,却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了。”

香徕低头羞涩地笑道:“什么话,好像我一个人就能怀上似的!”

骆谨行先是抱着她说道:“是啊,这是我们两个的功劳……”

说着说着忽然变了表情,低头注视着香徕道:“你这女人也太可恶了吧,有了孩子不早告诉我,害得那天我在庆仁宫提心吊胆,甚至直到刚才还惴惴不安,生怕以后父王责问!”

香徕仰了仰下巴理直气壮道:“我也是在庆仁宫验孕前几天才知道的,本来想当面和你说,谁知一直到现在才有机会!”

骆谨行想了想也是,自从那日之后两人便一直没见过,这样的事,让别人传话总不自己两人私密说时感觉好。

可是他还是不甘心,又责问道:“既然都怀孕了,刚才干干嘛还渴酒!”

香徕道:“是你给我倒的好不好,合卺酒啊,我可以不喝的么,再说,不过一小杯酒,能有什么大事,又不是毒药……”

骆谨行瞪眼道:“又胡说,若不是看在孩儿的份上,真要好好教训你一下……”

两在一这里恩恩爱爱、打情骂俏,却不知前面的厅中正有大事发生。

骆谨行走后前厅的喜宴还在继续,虽然北辽王亲自在这里坐着,但毕竟是喜宴,文武大臣们还是喝得比较尽兴。

估计整个厅内最不开开心的就是骆骞了。

自从当日庆仁宫之事后他便被幽禁在府中,不只把他府中所有的侍从婢女全部遣出,而且各个府门还有兵士把守,现在他和连香锦、连香媛三人吃穿用住全要自己打理,这对三个从小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王子、千金位来说是何等艰难的日子。

母亲被打入冷宫,舅舅远逃他国,得力手下全被隔离在外,内无援手外无救兵,骆骞知道自己是彻底完了。

本业他以为不到父王病危恐怕都没有出府的可能,在连香锦和连香媛没完没了啼哭声数次产生自杀的念头,可是没想到昨竟然得到让他来参加骆谨行婚礼的消息。

这个消息对别人来讲或许是一个喜讯、或许是一个件无关紧要的事,可是对他来说却是一个更大的打击。

自己的两个敌人就要欢欢喜喜地成亲了,而被他们打败的自己还要顶着狼狈相去祝贺!

骆骞愤怒到一夜未睡,今早穿上北辽王特意派来送的新衣,在军兵的看押之下出府来祝贺。

漫长的婚礼仪程,他不知是如何煎熬过来,看着那两个宿敌成双成对、春风得意,他心底的怨愤与仇恨如同一座蠢蠢欲动的火山,冲击得他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

眼见着宴会将散,他又要回到那个很可能要囚禁他一生的牢笼,他再也压制不住了,众袖中缓缓摸出一个小纸包,趁两旁的人不注意把那东西散进面前的酒壶之中,然后端着这壶酒慢慢向北辽王走去。

此时的北辽王正与大将军秦铠坐在一起,两人即是君臣又是郎舅,数年未见,从在一起聊得很是热络,从骆谨行的亲事聊到南疆与南朝,又从南线聊回到北辽,聊来聊去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骆骞过来时两人又说到北辽近年的民生,说得正高兴之时,北辽王一转眼却见形神憔悴的三儿子站在桌有,他的脸当时就摞下来了。

让骆骞来是他确是他下的旨,因为他觉得这样喜庆的时刻便该最亲的人都在,若不然便是一种遗憾,可却不代表看到骆骞时心情一定会好。

眼见着三儿子满脸落寞的神情,他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儿,绷着脸道:“你怎么过来了。”

骆骞看看父亲又看看坐在父亲侧边的秦铠,却见秦铠眼中闪过一比不以为然,似乎觉得自己应该也一定要败在他外甥的手下。

骆骞垂下眼皮掩饰起那强烈的怨毒与不甘,低下头慢慢跪在地上,朝北辽王说道:“你王,孩儿该回府了,孩儿不孝,此一回府便不能再出来,恐怕节庆寿诞之时也不能去给父王庆贺,孩儿……孩儿特意来给父王敬杯水酒,以解他日思念之时少许遗憾……”

说话间他忍不住泪水滑下,跪在地上向前爬行两步,站着酒检察壶把北辽王的杯子添满。

北辽王被他说得难过,眼圈也红了起来,道:“你铸成大错,若不是满朝文武与你大哥为你求情,你恐怕……即是做了错事便该付出代价,父王对你已是网开一面,回府之后

你要诚心悔过,不得再生怨怼之情,若是、若是……”

北辽王若是了两声,还是没说出后面的话,叹了一口气便要喝下杯中酒。

骆骞端着酒壶的手微微发抖,双眼的瞳孔扩得老大,心突突地狂跳着,如同要冲出胸腔一般。

刚刚他见北辽王流露出对他的不忍,幻想父亲能说出饶恕自己的话,若是一切都能回到从前,那么他还可以设法挽回,可是等到最后也没等来,他失望到了极点,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一直都是不如骆谨行的,若非如此,恐怕自己也不会从小便想着去和骆谨行拼死拼活地争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紧张地看着北辽王一点点把酒凑到唇边。

北辽王没意识到什么,可是一旁秦铠却看出骆骞的神情不对,忍不住出声叫道:“王上!”

北辽王把酒杯停在唇边,怀疑地向他看去,却见秦铠的目光戒惧地落在自己手中的酒杯上。

他这才意识到,这杯酒不是自己刚才喝的那壶,而是三儿子从他的酒壶中倒出来的。

出于本能的防范习惯,他下意识地把酒杯从嘴边拿开一些。

骆骞先是被秦铠的低呼声惊了一跳,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可是转眼一看便知他只是在提醒,又见父王竟然对自己也有防备之意,他绝望地苦笑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上前接过北辽王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一杯,眼中含着泪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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