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缘劫之君诺天下-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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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可能不可能的,是便是,南朝振国之宝兽谕在怀,有谁敢质疑君诺身份。”
“这……那太子皇兄为何不早说。”
“说?说什么?三皇妹不是早就知道了君诺是本太子的贵客了吗?皇宫上下皆知的事,没理由三皇妹不知道,方才本太子也曾提点过皇妹,要谨言慎行,可三皇妹却还要这般骄纵,对他国皇室无礼,还出口伤人,咄咄逼人,毫无一国公主风仪,失尽我苗西皇室颜面,我苗西礼法庄重威严,你堂堂公主,又得父皇宠爱,却明知故犯,有失德行。来人,将三公主押入天牢,等候父皇发落,若是父皇问起缘由,你们便将方才的话一字不漏的转告给父皇,该如何决断,全凭父皇做主。记住了?”灵舒悠阳回首间,太子威仪尽显,那一个凌厉额眼神扫过,跟随在灵舒娇身旁的宫人顿时吓得不敢作声,只是低低的垂首站立,就算如此,还能感觉到太子周身散发的寒气。
“是,奴才(奴婢)谨遵太子爷吩咐。”
一瞬间,灵舒娇身后的一群人悉数跪地,只留她呆愣在原地,似是被太子的命令吓到,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在听到身后传来的呼声之后,才恍然惊醒,愤怒额对着灵舒悠阳大吼,“太子皇兄,你不能将我送去天牢,我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父皇是不会允许你这么对我的。”
“先国后家,父皇向来以国事为重,更是最看重友邦之情,按我朝例法,将你打入天牢是我身为太子的职责,至于你在天牢中呆多久,全由父皇决断。”
好个“先国后家”,麒诺看着那方才嚣张跋扈,如今吓得脸色苍白的女子,不由好奇这苗西的天牢究竟是什么人间炼狱,竟让人怕到闻风丧胆的地步。
不过更可怕的,还是灵舒悠阳,他的话里究竟有几分真情实意,又有多少虚情假意,恐怕只有他本人知道,外人想要窥探一二,简直比登天还难。不过幸好她对这个人的心思没兴趣,否则,与这样的人斗智斗勇,起码得少活个十年八载,太过虚耗生命,不值。
“不……太子皇兄,我知道错了,娇儿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皇兄法外留情,饶了娇儿这一次,娇儿……娇儿是不小心听信了谗言才会这般莽撞,以致闯下大祸,求太子皇兄恕罪,娇儿以后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说着,一下子扑倒在灵舒悠阳面前,拉扯着他的衣摆边撒娇边哀求道。
“听信谗言?这倒稀奇,三皇妹向来冰雪聪明,怎会被这般无厘头的流言蜚语所惑,这到让本太子不由好奇,是谁跟三皇妹说了些什么,让你这般口无遮拦,有恃无恐?”
似是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灵舒娇一时更加慌乱无助,“不……没有谁跟我说……是我自己猜错了……太子皇兄,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了……”
“三皇妹怕是求错了人,你出言不逊的对象不是我,得罪的人也不是我,本太子只是秉公处理。来人,还愣着干什么,把三公主带下去。”
自始至终,麒诺除了听到灵舒悠阳道明她身份时有过反映,其他时候,要不低头沉默不语,要不侧首浏览园中景色,丝毫未对灵舒娇的种种行为和灵舒悠阳额话做半分回应。
在一片惊呼声中,灵舒娇被宫中的侍卫强行带走,这也就昭示了灵舒悠阳在宫中无人能及额地位,就算是皇帝面前最受宠额公主,也不及他分毫。
灵素淳笑看着被带走的灵舒娇,脸上写满了不忍和挣扎。虽然娇儿时常欺负自己,但是她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如果真要是去了那个传说中极为恐怖的天牢,怕是呆不到一天就会疯掉。
☆、第二十二章
“哥哥,要不你求求父皇,放了娇儿吧,那个天牢……很可怕的……”
“犯了错自然要承担后果,否则要礼法何用,淳笑良善是哥哥的骄傲,但是哥哥身为太子,自然不能成为皇妹口中那‘罔顾法纪’之人。”灵舒悠阳当着众人之面用灵舒娇的话来反驳灵舒淳笑,谁还敢求情。
一行人浩浩汤汤气势颇大的来,就这般闷不吭声灰溜溜的又回去,想必那背后挑唆之人如今要怒火攻心了才是。
“姐姐,原来你就是那个惊才艳艳的南朝长公主,当时我听哥哥说起你的时候就感慨,天下怎会有这般女子,那还不是天上的神仙下凡。”
麒诺抬眼看了一眼依然一脸温柔浅笑的灵舒悠阳,只是如今他眼底的笑意较方才更真实了几分。“是与不是,都已经是过去了,如今……我只是个前来寻医的普通病人。”
“姐姐你哪里不舒服吗?让哥哥给你看看,哥哥医术最棒了,什么病都能治好的。”
麒诺抬眼看着灵舒悠阳,那眼里写满意味不明的情绪,灵舒悠阳淡淡回视,半响,终是抵不过麒诺坦然了然的双眼,将眼神移开。“苗西风俗,对于远来的贵客,欢迎的宴会是从中午一直延续到晚上,如今时辰差不多了,走吧。”
灵舒淳笑看着自己哥哥别开头不敢看麒诺的样子,以为他是害羞,笑着拉起麒诺的手道,“姐姐,你知道吗,在我苗西,贵客中午是不能吃午膳的,要等祭祀献上贡食,客人用了贡食后才可以吃午膳,可是哥哥心疼姐姐,所以才在开宴前给姐姐准备了南方的小食和点心,笑笑从未见哥哥对谁那么体贴细心过的。”
“淳笑是在指责哥哥对淳笑不够体贴吗?”灵舒悠阳走到亭子外,转身对着愉悦的灵舒淳笑柔声说话,阳光渐强,打在那人身上的明黄有一种刺眼的炫目,麒诺跟在灵舒淳笑身后不紧不慢的走着,那些宴会与她无关,她所挂念的只是方才负气离开的人,她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却始终未能看他一眼。
“哪有,哥哥对笑笑是最好的……”说着,灵舒淳笑回头看着一脸淡然的麒诺,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她一直被哥哥保护的很好,但毕竟身在皇宫,多少懂得些查人心思观人行为的方法,可是对于这个哥哥亲自带回来的女子,她却总觉得自己看不清她,她似乎很简单,又好像很复杂,从她的脸上,你从来看不清她在想什么。很多时候,她都会觉得这样的女子跟哥哥很像,都是聪明绝顶又隐忍内敛之人,她一直觉得,只有麒诺这样聪慧美丽的女子才配得上自己的哥哥。
可是她总觉得,麒诺不喜欢自己的哥哥,因为喜欢一个人是看的出来的,哪怕只是一个眼神。
想到此,灵舒淳笑回头看灵舒悠阳,他正温柔的看着走在她身侧的麒诺。虽然哥哥什么都不说,但是在他的眼里,她就能看到对这个女子深深的喜欢和爱怜。意识到这一点,灵舒淳笑心里有瞬间的落寞,但也真心的为哥哥开心,若能得这样的女子相伴,哥哥那江山天下的宏图之志定能水到渠成。
而灵舒悠阳只是静静的走着,偶尔偏头看看同样安静的麒诺,不知为何,如今只是这般与她为邻,哪怕不说话,他也觉得心中被某些东西填得满满的,嘴角就是不自觉的上扬,心情难以言喻的明朗,似乎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三人各怀心思的走了一路,在去往金殿旁的崇喜殿前,灵舒悠阳又带着麒诺在御花园旁的一个院子里绕了一圈,麒诺只当是打发时间,不想再去深究灵舒悠阳的用意。想来也不过就是让他方才为了她将最受宠的三公主打入天牢的消息更快的传到一些人耳中,好让某些人再掂量着今日宴会的轻重,摆正自己的立场。
毕竟,苗西皇室年纪相仿的皇子中,虽再难有人能出灵舒悠阳其右,但虎视眈眈这太子宝座的人也不在少数,成王败寇,若侥幸胜利,便是万人之上的主宰,这种诱惑,足够让某些人飞蛾扑火,比如……苗西二皇子,淑妃的儿子,灵舒悠阳的弟弟,灵舒辉迪。
来到崇喜殿前,里边已经人声鼎沸,三人刚进殿便引来周围目光无数,那些早到的大臣纷纷起身对着灵舒悠阳和灵舒淳笑行礼。
面前的阶梯最高处设了一席,正中放了一把龙椅,旁边是凤椅,该是为皇帝和皇后准备的,再下一级阶梯上左右分别设了两席,该是为她和灵舒悠阳准备的,再下一级分设了四个席位,都在左侧。
麒诺边走边扫眼殿内的情形,已经来到的大臣都坐在席位的右侧,也就是靠她位置的一侧,而靠灵舒悠阳座位那一侧的人却来得甚少。
待他们就坐,麒诺便开始有意无意的留意周围的人,不知不觉间总会将那抹熟悉的身影与周围比对,期望从中能找寻到那人的踪迹。
可门口的一声传唤却将她的思绪彻底打破。只听太监的公鸭嗓拔高声音喊道,“二皇子到,南朝瑞王到……”之后还有一群三品以上官员的名字,麒诺没太在意听,只是转头注视着门口款款走来的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两年不见,君睿越发硬朗成熟了。但更让她惊奇的是那位二皇子,不是别人,正是曾经消失无踪的五仙教白虎护法,曾经的南朝太师之子,邹念义。
她只知邹念义与太子和瑞王交好,却不知,原来这位南朝第一才子竟是苗西的二皇子,灵舒悠阳的死对头。看那尾随而来的大臣,虽不及灵舒悠阳这个太子的多,但其中却有不少关键人物。
灵舒辉迪一进殿,便用曾经在南朝,麒诺生辰上打量她那肆无忌惮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看,丝毫没有把灵舒悠阳这个太子放在眼里。相对于他的坦然,倒是岚麒赫林君睿的神色明显在一惊一喜之间失了一国王爷该有的庄重,但也只是一瞬,君睿便恢复如常,一脸浅笑的向台阶走来。
麒诺偏头看灵舒悠阳神色,只见他淡笑着看着走来的灵舒辉迪和君睿,许久才站起身迎出几步,站在台阶边缘等着二人到来。光看神情看不出他心中所想,但麒诺直觉,灵舒悠阳对于这二人一同到来显然不知情。
“瑞王爷远道而来,本太子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苗太子客气,本王不请自来,叨扰之处还望见谅。”
“怎么会呢,瑞王是本皇子的贵客,何来叨扰一说。”看着面前高高在上的灵舒悠阳,灵舒辉迪嘴角轻挑,邪肆一笑道,“太子皇兄近日当真繁忙,连父皇想见皇兄一面都难,自然无暇他顾。”
灵舒辉迪意有所指,在座之人何人听不出,继昨日朗氏嫡孙女枉大欺主之后,接连有不少来自民间的请愿书和朝臣参奏朗氏迫害百姓、残害忠良、中饱私囊的恶性接连被上报,短短一日之间,朗氏在朝势力被太子严厉清洗,除了家主朗煞,和朗氏嫡女,宫中的惠妃,三公主的亲娘无事,其他朗氏门亲皆受波及,太子近日便是忙着清理朗氏一族的势力,连皇上想说情都被太子巧妙回绝,今日又传出太子将素来受宠的三公主打入天牢之事,他们不少中间派都只是持观望态度,毕竟朗氏在朝中的势力可谓根深蒂固,一旦有何差池让朗氏有翻身之日,他们这些权小人微的臣子便是别人的板上鱼肉,自然要慎重些。
想到此,不少人不约而同的回头看着淡然随意而坐,悠闲的品着茶的麒诺,传说中的南朝长公主,朗氏一族被清理的根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为父皇分忧,为百姓谋利是身为皇室子女的本分,本太子位居东宫,自然要为父皇多分忧,倒是二皇弟你,近日忙些什么,多日未曾进宫给父皇请安,父皇很是挂念你。”
世人皆知,二皇子这些日子都不在苗西境内,怕是赶去南朝请瑞王来助阵,朗氏一族偏心二皇子,郎家家主更是有意帮扶二皇子争夺太子之位,这事在朝中不算秘密。如今朗氏败倒,二皇子想要再与太子抗衡,自然要再寻些外力。
“本皇子自然是忙着为父皇分忧,倒是太子皇兄,听说父皇为朗氏之事震怒,皇兄就算再想在父皇面前表现自己,也得顾及父皇的身子,别总惹父皇生气才是。”
“二皇兄,父皇……真的很生气吗?朗氏的事情并非是哥哥的错,而是淳笑的错,是淳笑太懦弱,一直顾及朗氏功勋不敢如实相告,才让朗心越发放肆,就连哥哥也敢顶撞,累及自身不说,还失了皇室颜面,淳笑明日就去给父皇请罪。”灵舒淳笑原本坐在灵舒悠阳所在下一级阶梯的长公主席位上,如今看二人吵得不可开交,便起身来到灵舒辉迪身旁,急忙解释道。
“……”被灵舒淳笑这一插话,灵舒辉迪顿时气结,闭口不言神色莫名的站在一旁看着这个脸色依然有些苍白的羸弱皇妹。
☆、第二十三章
“淳笑何罪之有,你身体不爽,还是先去坐着休息吧,二皇弟和瑞王也别站着。来人,为瑞王再布一席。”灵舒悠阳一身太子威仪,浅笑收场,或许在别人眼里,他是威仪顾全大局不斤斤计较的太子,有容人接物的肚量。
可这一刻的灵舒悠阳在麒诺眼中却显得如此卑劣,一切不过是他导演的一场戏,利用亲妹,设苦肉计置郎氏一族于众矢之的,除了灵舒辉迪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