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喜-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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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易不再争什么,只是瞥了我一眼便就扬长离去。而那一眼中,我似乎看出了些许——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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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夷抱着我回到屋内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挪了挪脚,口气不悦,“时候不早了,戎王还是请回罢。”说着已伸手弹了弹衣袖,我可还记得,他刚干完什么事,被他抱,我还真是不太稀罕。
他真是一句话不说离开了我的房间,但谁知道没过一会儿又折了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小陶瓶。
“喏,你是要自己擦还是想要本王代劳。”他不像是在开玩的跟我说着,微敞着衣襟伫在我跟前说着近似于威胁的话语,我似乎没的选。愤愤然接过陶瓶,去了塞,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这个味道,这个呛人鼻的味道。
已经有多久没有闻过这种味了,没曾想再次闻到还是忍不住喷嚏连连。我忙将瓶子递开老远,皱着眉头直说:“我受不得这味儿,多谢戎的好意了。”说话间,已有手绢递到我的口鼻下方轻轻掩住。
我讷讷抬了眼,才发现,夷已经把瓶子接去,坐在一侧将我的脚搁在自己的腿上,药油拭上,轻轻揉着。我不由自主的缩了下脚,却被那只扣住脚底板的手紧紧的扣住不放,揉抚继续,但那刺鼻的味道却渐渐的远了。嗅着手绢上的香味,我忍不住又多吸了几口。
“西西。”
“嗯。”我本能的应了声,抬眼对上了夷望来的目光,我忙缩了脚,往后退了步,口气略微的和缓了些,“有劳戎王了,夜已深了,你还是快请回去歇息罢。”
夷却撇嘴轻笑,“你怎么跟木易走在一块儿了,还……”
“我……”我张了口,却差点就脱口说出被你们激烈的战役吵得夜不能寐,这才有幸撞上木易。轻笑了声,改口道:“我,认床,睡不着就到花园去走走,这便遇上了同样失眠的木……候爷。”
夷跟着也笑了,倚身往扶手上靠了靠,“本王也睡不着,不若你就陪我聊聊天。”
我不自在地抽笑了声,我说着玩的,别当真啊,我很困了,别整我啊!
于是他说到做到,天南海北的拉呱儿着跟个婆娘似的,我倚身在墙上早已是频频掩唇打着呵欠,他却都视而不见,摆明了想整我。渐渐的,我除却不时嗯啊哦地应称着他,眼睑已经情不自禁阖下再阖下。
只是在一个不经意经赫然惊醒了下,恍惚着神情左右瞥了眼,然后继续点头嗯嗯啊啊的应和着他。我想,他就算再有精力,在做完那么费体的事后,理应会困乏才是,遂我再熬一熬,他一定也撑不了多久了。
当我的眼睑再次不自觉的阖上后,就再也没有掀起的力量了,身子逐渐放了松,往一侧轻轻滑了去,倚在一个宽厚的臂膀上蹭了蹭,随即躺倒。口中仍旧自觉或不自觉的应和着,应和着,就跟产生了某个效应似的。
依稀中,只觉有热气吐在耳窝边,我缩了缩脖子,呢喃了声,“不要闹了。”
“西西,你是不是还记得我,你一定记得我是不是。”他继续蛊惑着说,脸颊上一阵揉抚,暖暖的很窝心。我下意识往温暖的发源地蜷缩起身子缓缓挨近,至于萦绕在耳边的声音,我只碎声碎语唔咽了声,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回应。
突觉身子腾了空,熟悉的怀抱中我找寻着熟悉的感觉,不自觉眨了眨眼,朦胧中,似乎看到夷正冲着我微笑,我亦是弯唇笑了,埋首他颈窝蹭了蹭。恍惚中我感觉自己还叮咛了声:“夷,别再叨叨了,我困。”
身子一软,我甚至感觉到了被缛的柔软质感,舒了口气,彻底放松了身子。意识渐去前,又觉得唇瓣上一阵温热。
直至一阵窒息的感觉袭来,我再也忍却不住拧起了眉头,扭动起身子。
猛然间才发现,夷正伏在身上毛起了手脚,我挣扎着,好不容易挣开了他的缠绵热吻,“你在做什么。”喝声不低,令我自己也跟着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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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七四回 。。。
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更没有半点害臊,眼中闪烁着灼人的火焰。他甚至才跟芈八子行欢做乐,扭头就想来跟我套近乎,若非碍于我现在的身份,我非得将他按倒狠狠的揍一顿。
“你想做甚。”我挣了挣被他钳住的双手,问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的事。可我偏偏还要装着傻,芈八子的试探我不会不知,她嘴上说着大方的话,其实又有哪个女人愿意把自己的男人跟别人分享。
他再俯身,往我唇上亲了亲,直说:“你是我的芈儿,对不对。”他就这样信誓旦旦的说着,纵使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他也是认定了。
我气结,掰了句:“我想你是喝多了,快放开我。你说的人是太后,她就在宫内,我是南西西。”这两个人我都得罪不起。
他却不疾不徐的慢慢道来:“我不管你是真无知还是装无知,但你的种种表现都已经表明了你就是我的芈儿,那个跟我在一起四年,并且替我生了儿子的芈儿。”“你若不是,为何厌松花味,而喜青荷;她不擅饮酒,却在每回醉酒后都会说些只有我知道的话。”“哦,还有,我已经两次听闻你连呓语都是唤着我的名字。你说,这是所谓的钦慕我呢,还是,其实本来你就是我的芈儿。”“最重要的是……”他故意顿了声,凑到我耳边轻吹了口气,舌尖轻舔着耳垂转而轻轻吸吮。
我不禁战栗了下,缩了缩脖子,避开他的接触。随即就听到他补充说明:“最重要的是,你身上敏感的部位都能说明你就是我的芈儿。你说,可还需要我给你更有利的证明。”他施力压来,顿时令我动弹不得。
我再度挣扎着被他钳制住的手腕,呼吸有些吃力,困难地说着,“如果说我是你的那什么,那此刻在宫里的太后又会是谁。”
这是一句无懈可击的话,他除了从我的言行举止上能够证明我就是以往那个芈八子外,却不能证明尊享在甘泉宫里的那个芈八子是谁。所以,夷在听到我这样说后,顿时就泄了气,他蹙起眉头,凝视着我,“你,当真不是?”他仍存有侥幸的心理。
我多么希望我就是,但此时此地让我如何能够承认。旋即卯足了劲儿狠狠地说:“不是不是,我是南西西,如果就连这个名字也触犯了谁,我以后不叫南西西便是。只求戎王高抬贵手,别再找我麻烦了。”
手终是被松开了,身上的压力也跟着没了,我忙翻身坐起,揪着被子便就以避之唯恐不及之状缩到了床角。夷坐在床沿,微低着头苦笑,低声道:“对不起。”旋即便离床扬长而去。
我看轻落不止的纬缦心悸难平,方才我若是说错一句话,也许就已经被他给鱼肉了。然后……不敢想不敢想,我要活着等撒拉来解救,我不想再卷入到他们的恩怨纠葛当中。由木易跟夷的对话不难听出,也许木易早就被芈八子潜规则了!而我,非但不能表现出任何一点的思念之情,还得佯装着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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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昨晚那接二连三的折腾,天已大亮我却是怎么也爬不起来,挣扎了几次,最终还是妥协给了温暖的被缛。
没过多久,阿裳就来促我起床。“姑娘昨晚歇息的可好。”一改昨天的沉闷,她的态度明显的变了,我有些受宠若惊地巴望着忙进忙出的身影,讷讷问着:“可是太后唤我了。”
“没,太后还未起身。”阿裳微笑着说,已将一袭淡紫色的宫衣展在我面前,“太后吩咐,要将姑娘服侍妥当。”
我满是欢心的展开双臂任由着阿裳服侍,待将束好腰带,我已止不住在镜前打了好几个圈,这衣衫真好看,不自觉的我已笑开了花。
未嫁人的姑娘多半是不结发髻,诚如这个时期的大多数女人一样,阿裳只以一根香木簪将我的一头秀发束在了背后,松松垮垮的,但就是不会掉,而且还比我自己随手乱掇拾来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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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准备的很丰富,总之都是一些合我口胃的小菜,阿裳见我吃的开心她也跟着开心,在侧不忘频频给我布菜,可她明明才十九岁,为何现在在我面前却明显的令我感觉她比我老道许多。
我晃了晃脑袋,不觉好笑。以她的资历,我现样这副尊容自然是稚嫩了很。寻了机,我不忘重复着昨晚未完的话题。
“对了阿裳,我曾听太后提过,她当时服了戎王的丹药后就已经……”我挑眉示意着她,有的字眼是不可以随便说出口的。阿裳心领神会,坦言道:“这事就连宫医也参悟不透,太后的确是有一刻,就在戎王陪赴同往的前一刻,太后又奇迹般的复活了。”
我点头频频,芈八子没具体说她是如何回的魂,而我若想知道是否有关撒拉,势必又要等到下次再见到他才能给我解惑。
一抬头,便瞧见阿裳正盯着我不眨,目光中闪烁着探索的神色。见我看去,忙就收敛起不明的神色,带着我前往芈八子的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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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裳掐算的时间堪堪好,我们到的时候芈八子跟夷才将用完早膳,不知是我多心了还是什么,经过昨晚那个小插曲后,夷的态度明显有所改善了,至少不再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我打量。
见我杵在殿中,他只跟芈八子耳语了句什么,便就离开了殿阁。
那边厢,芈八子忙招呼着我,“西西,来。”
我施着不算太快的步伐来到她跟前,“太后才将用完膳,不若让西西陪您到园子里走动走动。”
她犹豫了下,似乎不太情愿出这个殿门,我续说:“进食之后活络一下四肢有益消食,也有利于保持健美的身段。”如此一来,她也就没有什么好犹豫了。我不禁要想,原先我好不容易保持下来的身材,估计会被芈八子这一系列不良的生活习惯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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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距我们十步以外跟着,我搀扶着芈八子,下了阶来到花园。经过观察我得知,芈八子应该没有怀孕才是,不知是哪个胆大的家伙敢造这种谣,也不怕为自而招致杀生之祸。然而芈八子要说的话倒实实令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前番生下逸儿后,身子骨愈感不如前,宫医开列的补药治标不治本,不知你可有何良策,以助本宫调理好身子。”她步履缓滞,转眸瞥了我一眼,并不因我惊愕的表情而动容。反说:“逸儿这孩子虽讨人欢心,但终归是不应该。”
我一吓,“太后欲何为。”她,该不会是想对逸儿怎么样罢,再怎么说,他也算的上是她的孩子。纵使对待嬴稷我也没有太过残忍。
“呵呵。”她笑了声,淡淡的,我听不出是何意。“你务需紧张,我知道那都是夷的意愿,并非你的本意。而你对稷儿的亲厚我亦不会忘,本宫只是担心稷儿将来容他不下。”
我仔细一想,这何尝不是我当时所担心的问题,所以我才会狠心将逸儿留给夷,这样一来至少可以避免他们兄弟之间的正面冲突。然而在我病危的那刻,嬴稷就已经知晓了我们的关系。所以说,对于夷身边这个小王子,大家应该是心知肚明才是。
“你认为,该如何处理。”见我犹豫了这么久,她反问我。
我踌躇着,说:“不若,让戎王将小王子送回义渠抚养。”这样至少可以保证逸儿的安全。
芈八子哧笑了声,无奈摇了摇头,“你应该比我更加了解夷的为人,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离开自己。真若离开,他会带着逸儿一起。”最后一句话,我似乎听出了她的不舍。可她真若是在乎夷的话又怎么会跟木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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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的那一头,我们恰好瞧见了有二人正嘻欢其中。待定睛看去,却原来是嬴稷跟亦竹。
我大感诧异,“大王怎会跟亦竹在一起?”亦竹坐在秋千上,嬴稷在其后给她荡的不亦乐乎,那是发是内心深处的喜悦,绝非是刻意为知。可他明明跟凰姬有婚约,而亦竹不是樗里疾叫来跟奚祁培养感情的吗?他二人几时搞在一块儿了,况且亦竹才进宫几天,是我眼花了还是他们发展太过于神速。
“哦,这丫头很是招人喜欢,稷儿在相府那晚就看上她了。我这也是刻意将她留在宫中,倘若稷儿真喜欢,便一并纳了。”芈八子呵笑着,同看着远处的二人,理所当然地说着令我相当之不满的话。
我说:“那凰姬又当如何?她可是与大王有婚约在身,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大婚在即,如果大王这时想要毁婚,相爷那里恐就说不过去了。”若真是这样,那就等同于掴了樗里疾一个耳光,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唉。”她摆了手,怪我大惊小怪,“凰姬依然会是稷儿的王后,而亦竹这丫头么……”她琢磨了下,“可将其纳为夫人。相爷府地有二女飞上高枝,他该高兴才是,决计不会有何不满的。”
“只是。”
不待我再往下说什么,她又将我打断,“西西,你现在首要的事是帮助我如何驻颜,而非这些家长里短。”
心下一震,她这是在提醒我,别再多管闲事。我扯着笑,“西西逾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