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总攻王妃-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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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用宁海将军谢武衣最为妥当。”
君宜轻笑出声。唐文功沉下脸道:“怎么,王爷以为将军不行?”
“谢武衣擅长海战,人人皆知,而且人人都还知道,他的妹子宁馨郡主就要嫁入侯府,两家快成了一家。”
唐文功哂然一笑,“方才不是王爷所说,皇上问的是谁能胜任?再者,谢武衣虽擅海战,但是熟读兵书,海陆相通,他为帅的胜面可比别人大多了!”
君宜笑了笑,不再说话。
皇帝偏首思索片刻,“谢武衣是良将,单勇又是一名勇将,若二人能合二为一,朕便是放心了。”
唐文功知道皇帝出兵即要万无一失,捋一捋须便道:“虽然人不能合二为一,不过以谢武衣为帅,单勇为将,微臣相信皇上定能高枕无忧。”他这个安排不可说不好,只是皇帝清楚那两人的火爆脾性,再加上这背后荐举的两位……他的眸光从唐文功转到了君宜,又从君宜转到了唐仲宁,“这两人都可出战,不过为帅人选,”他的眸光落定在君宜身上,“九弟,你不是对父皇所择大加赞同么?这一战若胜,必能告慰父皇在天之灵。”
君宜眸色一凛,再无犹豫,跪下道:“既如此,臣弟愿为帅,不胜不归!”“好!”皇帝击掌起身。唐文功与唐仲宁父子对视一眼,突然又都跪了下去,“皇上,微臣有事起奏!”皇帝双眉斜飞,“怎么?”唐文功叩首先道:“此次征战若由谨王挂帅,微臣恐怕他会借取大周之力拥兵自立。”仲宁跟上道:“皇上忘了?此去北齐,必经西北边界,萧逸寒在哪里豢养狼群,名义上是为大周,实则是为他的知交好友也未可知啊。”
群臣正要为皇帝选定元帅人选而歌功颂德一番,这时听见这对父子如此一说,立时低下头去各自垂手而立,鸦雀无声。皇帝脸色平静,只目光对着君宜,像是在质问。仲宁叩首后又道:“微臣听说王爷已在王府中驯养了一头狼王,还时常带它去山中行猎,到时经过西北只需狼王嚎叫召唤,不知有多少狼兵会跟从而战。对不对啊,王爷?”
君宜一乐,像是不屑于辩,“你说本王驯养了一头狼王?”
“是,体壮如牛,浑身白毛,形貌与萧逸寒驯养的那头狼王如出一辙。”
君宜更笑,“那你可知雪狼在这世上只此一头,并无相似?”
唐文功冷笑了一声,“那你是不认了?可要让人到你府里去搜上一搜?”
君宜极为坦然,“本王王府中并无可隐瞒之物,要搜,有何不可?”
皇帝道:“好,九弟如此光明磊落,朕便相信你这一次。”
仲宁急迫道:“皇上,王府中真有狼王,微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
皇帝瞥了他一眼,沉吟片刻。君宜躬身道:“既如此,就让副都指挥使带人到王府中走上一圈,若是有,臣弟人头落地;若是无,臣弟便看人人头落地,皇兄以为如何?”唐仲宁脸色一变,脖颈后不免有些凉飕飕的,偷眼看向自己的父亲时,唐文功微微点了点头。他沉了沉气,大声道:“好,臣愿带人前往。”
很快,他便带人到了王府门口,里面云雅听说消息,将予儿交给顺太贵妃,自己则牵着雪球到了前厅。陈贵早已吩咐人上了茶,见了她来便躬身退至一边。仲宁看见雪球已是喜上眉梢,再见素雪凝霜的云雅,轻飘飘一拱手,“有劳王妃。”
云雅正眼也不看他。雪球嗅了嗅味道,忽然仰头一声嚎。凄厉如狼,震得仲宁退后一步,“好畜生!”他身后几人想要接过云雅手中绳索,但在看见雪球的血盆大口与犀利犬牙时,纷纷都退了回去。仲宁自也不敢试,只向云雅道:“若活的无法带回,只好将死的带回去了。”云雅眸中讥诮,“原来唐副都指挥使这么怕狗的么?”狗?唐仲宁眸中得色一敛,挥手示意身后随从道:“进去仔细搜!”
身后众人领命。云雅眸中讥色更深,入座后抚了抚雪球的背脊,令它也坐好,道:“雪球孤单得很,只有它一个。”
“只有一个?若是从后面再搜出一头,王妃该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云雅漠然,“王爷如何,我便如何。”
“王爷在金殿上提脑袋等着呢,王妃跟着他,不会也想跟着掉脑袋吧?”仲宁站定,一脸惋惜,“王妃若是没有脑袋,可就不美了呢。”
“是么?”云雅扶一扶发,手中绳索不知何时已然松开。
雪球早就在盯着仲宁,这时一旦松缚,跳起身就向他身上扑过去。仲宁一腔心思都在云雅身上,全没料到这庞然大物会向自己扑来。等回过神时,雪球已将他扑倒,巨大且厚实的脚掌踏在他的胸口,口中涎水不断滴落在他的口鼻上。仲宁狼狈不堪,大声呵斥呼唤。只是这时候他带来的人都已进去搜查,剩下的都是王府之人,不听云雅命令如何会理睬他?
陈贵垂着手拦在门口,兴味盎然地看着云雅不慌不忙地捡起绳索,“哎,它的力气就是大,又不听话,怎么叫也叫不动。雪球,雪球!”雪球在仲宁身上转圈追逐着自己的尾巴,牙齿贴着他的脸颊而过,仲宁但觉一股说不出名堂的怪味扑鼻灌入,两眼一翻好玄没背过气去。“快把它扯开!”
云雅越拉,雪球扑腾得越开心,壮而有力的爪子将仲宁身上的锦衣几乎扯了个稀烂,要不是那群手下回来帮忙拉开,那几块破布片只怕也难以保住。被人扶起的仲宁脸上红红白白,瞪向云雅时,云雅正在刮雪球的鼻子,“你不乖,等君宜回来好好治治你。”
仲宁哼了一声,拿眼溜了一圈手下,“有什么发现没有?”众人齐齐摇头。他脸色更沉,目光再次扫向雪球,“把它带去,这狗不狗狼不狼的,保不准比狼王更厉害呢!”云雅暗笑,将绳索交到人手上,摸了摸雪球的长毛,“乖乖的跟着他们去,君宜会在那里接你的。”像是听懂了她的话,雪球将湿漉漉的大鼻子往她手上蹭了蹭,乖顺地跟着人走了。云雅向陈贵使了个眼色,陈贵也即刻跟上。
仲宁留在最后,用斗篷紧紧裹住身体,“王妃要是不放心,不如跟着我们同去。”
云雅冷声,“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没什么不放心,怎么让大管家跟着?”
云雅一笑,“前车可鉴,我是怕有人再落得个与副都指挥使同样的下场,传出去后让皇上脸面无光呀。”
仲宁气急败坏地走了,临入大殿前匆匆又换了身衣服,拉着雪球一路大步,待到皇帝座前,还没等他施礼,雪球就是奋力向前一蹿。他拉不住,又知道若是一松手,冲撞了皇帝的话自己也是难辞其咎,于是死命拽住绳索,“皇上,小心。”
君宜出列,拍了拍手,“雪球,坐下。”雪球即刻坐下,不仅坐下,而且极其无辜地呜咽了一声,惹得步下龙椅的皇帝也禁不住一笑,“这分明是条狗,而且是条听话的狗。”仲宁脸色泛青,“微臣以为狗不会有这样的体格,简直像只小狮子,应是以狼和狗杂交而成。”
“九犬成一獒,一獒抵三狼。雪球是条獒犬,虽然能同狮虎巨兽拼一拼,但不会召狼,更不能像狼王一样指挥狼群。”君宜说完,向皇帝躬一躬身,“雪球的确是臣弟问萧逸寒要来的,不过是为行猎和护卫家人,至于别的,”他的眸光掠过仲宁,又在唐文功脸上一转,“无非是人妄加揣测,以己度人。”
仲宁不忿,“你数次遮遮掩掩地带它出行,有时甚或在深夜,不是引人怀疑是什么?”
“本王若光天化日下带着它在街上走一圈,你以为会如何?再者夜深出行,更能猎到白日难见的异兽,像白鼻心,还有花叶猴,本王都已送入宫中御苑。”
皇帝颔首道:“怪不得前一阵九弟送来这些个,母后喜欢得很,每天都要亲自去喂它们。”
唐文功出列,微微一笑道:“如此说来,这就是个误会。既然真相大白,那么元帅之事……”
君宜一摆手,“侯爷且慢。雪球一事虽然说得清楚,但另有一事,本王还等着下文呢。”
唐文功咳嗽一声,脸上不太好看,“王爷指的是何事?”君宜负手,微微扬起下颔,“才刚殿上大家都听得清楚,怎么侯爷就忘了呢?”“哈……哈哈,老夫怎么敢忘呢?”唐文功示意仲宁退后,转向皇帝道,“皇上,眼下大事要紧,仲宁的的人头就先给他记着,待他随王爷行军回来后再行定夺可好?”皇帝未语,君宜先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本王出兵前向来要祭旗,这次就用副都指挥使的人头来祭,想必定会大胜而归!”
☆、第110章 胜败
殿上群臣刹那间白了脸色,纷纷看向唐家父子与皇帝。唐文功脸色微沉,“正如王爷所说,男子汉大丈夫,怎的心胸如此狭窄?即便之前有所误会,此时既已在皇上面前解释清楚,又何须再咄咄逼人?”“不是本王咄咄逼人,而是本王想做个了断。”君宜分毫不让。皇帝看了看两边。一个是亲如兄弟之人;一个是不得不倚仗之人,这时一个开口闭口祭旗了断;一个又是肯定不能以项上人头来做了断的,这教他该如何为他们化解?
像是看出皇帝难处,君宜忽又改了口风,“看在侯爷面上,本王可以先不要他的脑袋。”
唐文功倨傲道:“王爷早当如此。”
“不过公平起见,本王也想派人搜一搜侯府。”
“休想!”唐家父子同时脱口,在瞥见皇帝脸色后又同时噤声。
皇帝温言问道:“九弟怎么突然想到要搜侯府?”
“侯爷与副都指挥使听说王府中有狼,可本王却听说侯府中也有些不该有之物,既然才刚王府养狼之说已解释清楚,那么侯府中那些来历不明之物是否也该解释清楚呢?”
唐文功与唐仲宁身子一僵。皇帝眼皮一抬,看向两人道:“不该有之物……是什么?九弟能不能说说?”
“是,有本事就说个清楚明白,别含血喷人!”仲宁义愤。
君宜淡定自若,“正因为是听说,臣弟并未亲眼所见,不敢说,只等过后一搜便知。”
“道听途说得来的,你连说都不敢说,还要去搜?你以为我们侯府是什么?”
君宜哂笑,“那么副都指挥使以项上人头担保要去搜本王王府的时候,又以为王府是什么?”
仲宁哑口。
唐文功颤巍巍跪下,伏地叩了三个响头,“皇上,不是微臣有什么东西想要藏着掖着,而是府中妇孺众多,这无来由的搜上一搜,只怕妇道人家禁不起啊。”
皇帝目光微凝。若是唐文功像君宜一样大方地让人搜上一搜,他或许还会为他调解两句,让君宜收了心思,但这时看他们父子都是极力不肯的样子,心中狐疑陡然而起。“这好办,让九弟带上四五个人手随意走上一圈,只说取物即可。”
唐文功额上汗珠涔涔。君宜下跪道:“臣弟若去,的确是有所不便,所幸才刚臣弟的管家陈贵跟着来了,皇兄不如让他带着几个内侍去,惊不了人。”唐文功听说他要派管家去,简直就像是对侯府中一切了若指掌,随意指个人出来就能搜出些凭据来,头上汗珠直坠在金砖之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皇帝一摆手,坐直身体,“让他们快去,朕等着。”
日头渐渐高升,一班大臣苦着脸,悄悄动了动已经站得发麻的双腿,猜测着还要捱多少时辰才能看这两家结清恩怨。所幸这一次来去很快,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陈贵就高举一叠册子,疾步上殿复命。别人还没什么,唐文功一眼瞥见那册子的纸页,身上发软几欲伏倒,勉强挣扎数回才算镇定下来。
皇帝接过内侍转递的文册,略翻了翻,看清是唐文功的手迹,眉头就是一蹙,“这是……”君宜抢先道:“臣弟早前曾听人提起,大凡官员升迁调动,除了皇兄钦点,其余的并不是看人以往功绩,而是看人供奉银两多少。多,便能往富裕之地去;少,则去穷苦之地,同样的升迁,区别可大着呢。”
皇帝眉头成川,低头又细看册中罗列款项。唐文功叩首道:“微臣不知王爷是从哪里拿来的册子,又是从哪里听来的传闻?”君宜睥视着他,“这传闻由来已久,只是近来传得尘嚣日上,相信殿上各位也都曾听闻过。”殿上有人喏喏,有人则出列道:“是,臣听说过。”“臣也听说过。”皇帝寒声,“既听闻,怎么不报上来?”君宜道:“无凭无据,又怕冤枉了好人,所以到今日手上拿到这些册子,才敢向皇兄禀明。”
皇帝睨了他一眼,“你早知道有这些册子?”
“是,臣弟还知道它们就放在江麟候书房内的铜鹤腹中。”
唐文功一跤坐倒。
皇帝未有理睬,又问:“既然放置的这样隐秘,你又从哪里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