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总攻王妃-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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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宜伸手拨弄着她的长发,怎么会好呢?有她在身边,自己总是在炙火边缘游荡……“还好,不过我还想再睡会儿。”
“那我先出去梳……”
“不要,你陪我。”
这样一种近乎于撒娇耍赖的语气,她可从来没有听见过,有些不适应,有些想笑,回应他的,却是柔顺,“哦。”她重新躺倒,与他相对而卧,“你睡吧。”
“你看着我,我怎么睡?”
无奈阖上眼,没多久,就有一团火热将她包围,“云雅……”
“嗯?”
“给我唱支曲来。”
云雅摇头,“我不会唱,难听。”
君宜勾起唇角,“难听也要听。”
真是个难哄的孩子!想了半天,云雅终于轻轻唱出一曲,“……谁把钿筝移玉柱?穿帘海燕惊飞去。满眼游丝兼落絮,红杏开时,一霎清明雨。浓睡觉来慵不语,惊残好梦……”
半日,君宜合拢眼眸,低低舒出一句,“果然难听,比我唱的还难听。”云雅咬唇,“那我不唱了。”“为什么不唱?”君宜搂得她更紧些,“我说难听,又没说不喜欢。唱吧,你越唱,我睡得越香。”
赖床多时的君宜和云雅终于梳洗出门,早已候在门口的窦弯儿躬身刚要行礼,君宜一摆手,“出门在外,免了。”窦弯儿一喜,跟在云雅身后悄悄道:“王妃……”云雅回眸一嗔,“还王妃?”窦弯儿一笑,立刻从善如流,“夫人。”云雅微笑。窦弯儿压低了声音问道:“夫人才刚是不是在唱曲儿?我听着唱了很久呢。”
云雅不意唱得这么轻也会给人听见,这时恨不得有个洞能让她钻下去,“没有的事,你一定是听错了。”
“不会啊,我听得清楚,夫人哼哼了许久呢。”
云雅真希望这洞能更大更深一些,“那一定是别人,你知道我素来是不唱曲的。”
“可是是夫人的声音啊,而且……”窦弯儿瞥见云雅红得像是要滴血的脸色,一笑而止,“夫人说没有就没有吧,只要王爷听着喜欢就是。”
终于这个多话的鬼灵精安静了下来,其余在楼下等候许久的侍卫自也不会多话。两人相对着吃了饭,收拾好后便又再次启程。暂时抛下心事,云雅自在许多,又兼君宜叫着她骑马,便也伴着他一齐骑在最前。她新近才真正学会骑术,正是最新鲜之时,一路踏起纷飞秋叶,看着两边忙于割稻收麦的农人,心境也似开阔许多。君宜看她展露笑容,便也指点着树木花草教她辨识,谈谈说说的,时间虽然过得快,但云雅毕竟较弱体质,骑马骑得久了便有些不支,她又不想扫了君宜的兴,因此只是暗暗忍着。
君宜缓了马匹,侧首望着她道:“怎么不说话了?”
“我……你懂得这么多,我一时听住了。”
“我不止懂得多,看得也多。”君宜责备地睨了她一眼,“是不是累了?”
云雅垂眸,“马儿不累,我却累了,实在有些说不出口。”
君宜听她话语,再看她委屈可怜的模样,一笑缓了神色,“有什么说不出口的?总比到时候掉下来好。来,过来。”
云雅一怔。
君宜催马靠近她的马匹,一手夺了她的马缰,一手又把自己的手递给她,“到我这儿来。”
云雅犹豫了一下,伸手拉住他的手,甩开马镫,身子一轻,人便横到了他的怀里,顺势抱紧他的腰,抬眸时,正对着他盛满笑意的眼,“你真的很轻,云雅。”
云雅抿了抿唇,“你也不胖,君宜。”
“我说你一句,你就要顶我一句的么?”
“要是你不喜欢,我下回就说‘是,王爷,妾身很轻,不过为了王爷,妾身也可以变重’。”
君宜朗声而笑,“我还是喜欢前面那句,这句听着顺从,其实还是在同我较劲。”
云雅也跟着他微笑起来,“我哪里敢同你较劲?是你自己爱笑话人。”
“说你轻就是笑话你了么?那么说你美呢?”
他可从没说过她美。云雅有几分欢喜,又有几分羞怯,“这样的实话,我洗耳恭听。”
君宜大笑,低头在她发上吻了一吻,“这样的实话,我也喜欢。”
云雅仰首看着他的眸,曾经的玄潭似乎变得从未有过的清澈,引得她想看透自己,也想看透他,“君宜。”
“嗯?”
“如果……如果你喜欢的话,为什么……为什么一直不碰我?”
最后两个字细若蚊声,可君宜听得清楚,说的也很清楚,“我想要更多。”
更多?更多的什么呢?云雅不解,目光疑惑。
君宜手上用力,让她贴紧他,柔软的胸脯挨擦着他的胸口,“我要里面都是我展君宜,而不是一个只求自己安稳的燕云雅。”
“如果我永远都做不到呢?”
“只要你想,就一定能够做到。”君宜说着,忽然勾了勾唇角,“反正急的是你,不是我。”
云雅的心跳果然疾如骤雨。她突然觉得他很可恨,不仅爱剥人皮,还爱剖开人心。“我知道我很自私,为了自己的周全就要挟王爷,对……对不起。”她的眸中有自悔、有歉疚、有他想要的一切。君宜低声,“你真以为我是受了你的要挟才娶了你?”
云雅眼睫一颤,“不是么?”
“不是。那件事虽然的确是我不对,不过要真说出来,我想皇兄并不会太过责怪。”
云雅动了动。
君宜又续道:“我的确是微服先回了玉都城,因为我想拿着虎符去一趟菩提寺。”
“菩提寺……”云雅骤然想起那天自己就是在菩提寺附近卖的绣品。那时她对玉都城一无所知,可此时她却清楚,菩提寺地处偏僻,香火不旺,不过有一人独爱它偏僻,常常到那儿放下烦杂,去住上几日静心。那人就是先帝,也就是君宜的父亲。
君宜知道她明了,点一点头道:“我想告诉父皇,他做的没错,虎符的确比玉玺更合适我,更能展我所才。”
望着他清澈见底的眸,连她的心也好像清澈净透起来,“王爷并无争雄之心,是我猜错了。”
“我知道此举的确是引人怀疑,但若是事先告知皇兄,一切按照规程来,我就无法既能入城又能不解兵符。要是为我特地开了此例,又怕那些大臣多嘴多舌。你知道,侯府势大,与我并不合契。”
云雅颔首领会,可心情并不平静,存着疑惑不吐不快,“既然如此,王爷……你为什么又会答应娶我?”
君宜笑容清冽,“有人胆敢要挟我,我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可是你并没有给我多少罪受,反而是我给你惹下了祸。”云雅垂下的长睫在眼下形成一片阴影,“你……你从没有想过休了我么?”
“从来没有,所以你也不用成天绷着脸怕我休了你。”
咬了咬唇,云雅终还是说出心头所想,“你对我太好,我……”
君宜驻马与她相对,“记住,我要多少身体都可以,可我要的是你的心。你要是想回报我,就把你的心给拿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好意思,我迟到啦~~
☆、第53章 开怀
侍卫们都识趣的拖在最后,只有吟风始终跟在十步左右位置。窦弯儿着急,怕他打扰两人亲近,所以拍着车壁叫过一名侍卫;“我……我肚子疼;叫吟风来给我治治。”侍卫好笑。这小丫头,真把吟风当大夫了。因笑嘻嘻地向吟风传了这个口信。吟风皱眉,勒马回转靠近马车;“我不是大夫。”
“咦,你不是吗?”窦弯儿把原本掀开一角的车帘给拉了开来,“那上回王爷怎么让你来救我?”
“你一时闭气我当然可以救你,其余头疼脑热肚子疼什么的;自己去找大夫。”
窦弯儿扁了扁嘴。吟风像是不屑于再同她说话,一转马头就要走。窦弯儿急忙又唤住他;“那个……那个上次我还没谢谢你呢。”
“不谢。”
“要谢的,”窦弯儿转了转眼珠;“不如我给你唱个曲儿;跳支舞?”
吟风眉头紧锁,嘴角抽动,“你在马车里跳舞?”
窦弯儿巡视了一下不算开阔的车厢,讪讪笑道:“那我就给你唱曲儿吧,你想听哪支?”
“你什么都会唱?”
“是,是啊。”窦弯儿硬着头皮,“你点哪支我就唱哪支曲儿。”
“哪支都不要听。”吟风一转脸仍是要走。
窦弯儿伸长手臂挥舞着道:“喂,喂,你说你想要我怎么谢你吧?”
吟风回眸,“你说你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吧。”
窦弯儿涨红了脸,小声嗫嚅道:“你……你能不能别过去,王妃怕羞,你在她会不好意思的。”
吟风扬眉,“这是我职责所在,怎么能不过去?”
“可是你要是过去,王妃就不敢为王爷唱曲儿,不敢……不敢说些知心话了。”
这个小丫头,管的还真多!吟风瞅了她一眼,“我不会听他们在说什么的。”“可是你会看啊,”窦弯儿眨眨眼,突然压低了声音,“对了,他们在做什么?我这里什么都看不到。”这丫头!吟风一抖马缰,促马回了原位。他谨守侍卫守则,留意四周动静,并不去听驻马在前的君宜在说些什么。只是时间久了,窦弯儿那压低了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回响,他们在做什么?做什么?
他的眼光不由自主的落定在一处,那里君宜正垂眸看着怀中的云雅,而云雅也在望着他,透过树叶的秋阳在两人脸上撒上斑斑金芒,被风吹拂的长发纠缠在了一起,理不清、分不开,也没人能够分开……
再往前走几日,大路渐稀,时常走的都是小道。往往半天才能看见两三户农庄,三四天才能行到一处集镇。这天走了很久,眼见落日彩霞将一切染成殊色,落单的鸟儿天上啾啾叫着,急寻着回巢的路。看走不到最近的市集,君宜便命人扎下帐篷,带着侍卫去寻些野物来吃。云雅在帐中铺床理被,窦弯儿则守着火堆发呆,连吟风走至身后也兀自不觉。“喂!”
窦弯儿身子一跳,回头看见是他,没好气道:“喂什么喂,我有名姓的。”
“那我也有名姓,你怎么总叫我喂?”
“我喜欢叫人喂,可不喜欢人家叫我喂。对了,你叫我什么事?”
吟风指一指那铜吊子里已经泼出溢满的水,“告诉你,水开了。”
“呀!”窦弯儿像是刚从梦中惊醒,手忙脚乱的想要把它拿下来,谁知才刚一触及把手,手上就给烫得燎起几个小泡,跳脚揉耳的弄了半天,吟风早已把吊子给取了下来,“快拿进去吧。”
窦弯儿也来不及说什么,急急忙忙地冲进了云雅的帐篷。一时拿着出来,吟风仍旧蹲在火堆旁,只是火上不是水,而是几块石头。窦弯儿才刚的气还没消,这时看他烧石头,两股气就混成了一股,“你烧石头作什么?快拿开,我还要烧水。”
“等我烧完了,你再烧。”
“不行,先来后到,我还没完,你得排到后面去。”
吟风盯着那几块石头,看也不看她,“王妃已经有水喝了,王爷又不在,你急什么?”
“就算都不在,我也是个人不?我想喝水。”
吟风抬眸看了她一眼,好像才刚发觉她是个人,“等一等不会渴死你的。”
“我就是很渴,再说烧水总比人干烧石头好。”
“我烧石头有用。”
“有什么用?不是为了治你的脑袋吧?”
吟风沉默,两眼向着那烧红的石头,似不屑再看她一眼。窦弯儿扁了扁嘴,低头看自己手上小泡,“都是你害的,早就可以说了,非要等水出来了再说,存心害人!”
“是你自己不小心,怎么怪我?”
“我哪里不小心了?都是你找我说话,害我分心。”
“你早就分心了,哪用我害?”吟风边说边试探着去摸那几块石头。
窦弯儿吓了一跳,急忙去拉他的手,“你做什么?脑袋坏了,手也想坏了不成?”
吟风早已试到了温度,这时便顺势让她拉过,“我的手哪里这么容易坏?又不是你。”说着他反手握住她的手看了看,“几个小泡而已,过会儿抹点药就没事了。”
窦弯儿刚才急切中没有顾及其他,这时被他拉着手仔细观瞧,脸上一红,夺手道:“我又不像有些人那样皮糙肉厚,光抹药不知道会不会好?”
“你抹了药不够,还想抹什么?”吟风又往火中添了几根柴,拿过她手中铜吊子添了水又架在火上,“好了,我替你看着,你快去治你的手吧。”
“不行,王妃让我看着水的。”窦弯儿也蹲了下来,“我得办完了这个再去治手。”
“你倒还晓些事理,懂得分主次。”吟风眸中多了几分赞赏,试探了一下几块石头的热度后,飞快地将它们从火中取了出来,“喏,给你一块。”
窦弯儿看着黑黑红红的石块,傻了眼,“你给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