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杀手穿越乱世虐恋楚汉风云:特工皇妃-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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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闭上双眼,把海遥母子紧紧揽在胸前。力道过大,让海遥隐隐觉得臂膀生疼,可她却不想动,骤然受到挤压的少阳却哇哇大哭起来。听到哭声,项羽放开海遥,盯着少阳的小脸,“下辈子,咱们一定要做父子。”
刘邦呼吸一窒,项羽的意思,难道这辈子他们不是父子?难道是项羽的计策,为了保全孩子的性命?可是,依海遥的性情,她绝不会让孩子乱认生父。难道说……他突然间不敢往下想了,如果是真的,他怎么面对他们母子?
少阳停止了哭闹,泪水还挂在脸上,就眨巴着一对乌溜溜的大眼咧嘴笑起来。
海遥努力想忍住泪,泪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项羽将手指放在唇边打了个呼哨,乌骓马快速冲进包围圈,他翻身上马,瞪视着刘邦,“无论你对海遥是否还有情谊,可少阳总归是你的骨血,看在她九死一生诞下孩子的份儿上,放他们母子一条生路。”
刘邦的心狂跳起来,他执著于她是不是背叛了自己,张良执著于一个帝王不能过分在意一个女人,为了江山,为了天下,他一次又一次强迫自己否定对她的感情,可越是这样,内心深处对她的渴盼就越强烈。现在,他真的迫切想要一个理由,让她重回自己身边的理由。孩子的身份,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理由。
海遥脸色一寒,尖声反驳项羽:“我们母子跟他无关。”
刘邦心里猛地抽搐,她确实恨透了他。若孩子真是他的,他要怎样才能消泯她心中的恨?
项羽目光柔和地看了一眼海遥,“你不能改变他父亲的身份,难道你想让少阳死在他亲生父亲手上?!”
海遥哑然,是啊,刘邦绝不会让项羽的骨血继续活着,斩草必须除根。
项羽的笑容凄凉起来,深深地望了海遥最后一眼,“记住,我们的来世之约。”
流着泪的海遥破涕为笑,重复着刚才的约定:“若有来生,我和你荣宠共享患难与共,做一对彼此信任不离不弃的夫妻。”
项羽两腿一夹,乌骓马如离弦之箭越众驰出,正要撞开汉军打开缺口,项羽却轻拉缰绳,马儿毫不犹豫地冲向乌江,一人一骑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
海遥死死地盯着巨浪汹涌翻滚的江面,喉咙里呜咽着似哭非哭的悲号,从这一刻开始,除了少阳她真是一无所有了。
刘邦呆呆地望着海遥,既不敢轻易去安慰她,又不知道怎样开口询问孩子的事。
张良策马上前,“大王,这八名楚将你准备如何处置?”
刘邦看着已向海遥慢慢靠拢的八个人,沉声交代张良:“能跟随项羽突围成功,说明他们不止英勇卓越,也深谙用兵之道。化整为零的楚军并未完全消灭,绝不能让他们轻易与楚军会合。”
张良明白刘邦的意思,点点头,手中令旗重重挥下,瞬息间,簇拥着海遥的八名楚将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海遥又心痛又惊怒,冷意森然的目光对上刘邦的视线,一字字道:“这一生,我最痛恨自己的就是爱上你和信任你。我发誓,从今以后,我若再看你,就剜出自己的眼珠,我若再想你,就剜出自己的心。”
刘邦的身子不可抑制地轻轻颤抖起来,海遥怨毒的目光就如一把利刃,狠狠地剜着他的心,“可是,孩子……”
“孩子是你的,不过,我绝不可能让孩子跟一个嗜血的父亲生活在一起。”海遥冷冷地收回目光,抱着孩子踏着地上四处流淌的鲜血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孩子真是他的。刘邦心头一阵激荡,翻身下马就要去追海遥。
张良赶紧下马阻拦,“大王,这也许只是保全孩子的一个谎言。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大王,要三思啊。”
刘邦面色惨白,“若孩子是我的,难道我要亲自血刃自己的亲生骨肉。”
张良哑然。
刘邦推开张良就要去追,却见风雪的尽头,一支精良的军队飞速而来。他心中一凛,所有的理智瞬间回归,刹住步子翻身上马,“准备战斗。”
北风呼呼地吹着,海遥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隔着人命隔着鲜血,项羽和苏瑞依然是她生命中除了刘邦之外最重要的人,几日之内,他们先后死去,即使她足够坚强也禁受不住。
她不知道身后的刘邦目光一直追随着她,也不知道前方赶来的韩信心里眼里全是她。
快乐的日子太过短暂,痛苦伤悲却绵绵无期。若不是怀中还有个孩子,她真想追随项羽跳进乌江。不是殉情,是真的不想活了,活着太痛苦,死了反而是种解脱。
前世中,即便是阿积,她都不敢完全相信。几次前往香港,她每次都悄悄地窥探亲生父母,却不敢去认他们,虽然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可更多的却是她不相信他们会认一个国际杀手做女儿。她害怕,在某一天他们亲自带来刑警抓捕她。孤岛的生存法则中,没有信任这个词语。再生为人,在这么一个新的环境里,她希望能过上与上一世不同的生活,因而,在与刘邦相知相爱后,她庆幸自己再度找到了幸福,庆幸选择了一个可以信任的男人,庆幸自己终于可以放开心胸去爱去恨,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一次受伤后的小小误会,他竟然就轻易选择了背弃。
为什么?难道人与人之间除了尔虞我诈、互相猜忌,就没有坦诚相见、彼此信任了吗?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项羽能在知道她的背叛后还悉心呵护,到底是她与刘邦的爱不够强烈不够真诚,还是项羽比她和刘邦更懂得爱?
海遥茫茫然不辨方向地走着,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走到韩信马前。
眼前的女人浑身上下毫无生气,脸上更是死一般的苍白,韩信心痛得骤然一缩,情不自禁地轻声叫道:“海遥。”
海遥抬起头,双眼满是迷惘地盯着韩信,看了好一阵子才认出眼前的人是谁。目光扫过他身后威风凛凛的汉军,她轻蔑地冷冷一笑,绕过排列整齐的汉军继续前行。现在的她,不想见到汉军里的任何一个人。
韩信敏锐地捕捉到海遥冷眸里的不屑,掉转马头匆匆向弟兄们交代:“你等速速与大军会合,赶往齐地。若我一个月后还不回去,你们随机应变,可离去,也可继续追随汉军。切记,万万不可再起内乱,天下已定,再生乱必定被诛。”
韩信招募的兵马,性情大多像他,不喜拘束,率性而为。听了韩信的话,队伍虽然还算整齐,嘴里却已嘻嘻哈哈着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有的说:“天下已定,老子可要找个婆娘过无拘无束的日子去,谁稀罕当官谁去当好了,反正老子是回家了。”
有的说:“没有了齐王,本大爷才不受那帮兔崽子管呢,娘了个皮的,俺也回家讨媳妇去。”
韩信丝毫不理打马而来的刘邦与张良,随口向一名将士要来一匹马,牵着就向海遥赶去。
第二十七章 滴血认亲,亲也不亲
历经四年的楚汉战争,以西楚霸王项羽被逼投江的乌江自刎而告终 ,取得最终胜利的汉王刘邦在定陶汜水之南即皇帝位,听从谋臣的建议,入都关中,以栎阳为临时都城。
这一天,风和日丽,青衫红袖,蜂蝶乱飞,令人不饮自醉。大汉天子刘邦宴请群臣,席间,觥筹交错,君臣共饮。刘邦显得特别高兴,举起纯金酒樽,“你们都说实话,朕为何能够夺取天下?项羽又为什么会失去天下?”
陈平率先起身,“皇上谋略非常人可比,征战四方时又能身先士卒,皇上取得天下乃众望所归。而项羽任人唯亲,独断专行,除了身边的五副将外不信任任何人,失败乃是必然。”
群臣众说不一。
刘邦把樽中酒一饮而尽,笑道:“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朕不比张良。镇国家、抚百姓、供军需、给粮饷,朕不比萧何。指挥百万大军,战必胜,攻必克,朕不比韩信。这三个人都是人中豪杰,他们为朕所用,所以朕能取得天下。而项羽身边只有一个范增,不但不去重用,还顺水推舟借陈平之手驱逐他,因此,会败在朕的手中。”
萧何正喝得畅快,未及作出反应,张良已满脸惶恐起身跪在刘邦面前,“皇上知人善用,用人不疑,这是我大汉胜利的关键。可臣身为谋臣,为皇上谋寻退敌良策是应该做的啊。”
萧何已经反应过来,赶紧跪在张良身边,边拭嘴边酒渍边道:“让汉军填饱肚子,安抚百姓是臣应该做的。臣不敢居功。”
刘邦的目光扫过张良和萧何,心里却突然想起至今仍然没有消息的韩信,脸上的笑容不由僵住了,他想起了海遥,也想起了那个孩子,他们身在何方?生活得好不好?
张良擅长权谋,又与刘邦日日相处,刘邦表情的细微变化都逃不过张良的眼睛,张良知道刘邦又想起了海遥,他也知道此时此刻不宜打断刘邦的思绪,可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于是,他朗声道:“皇上,齐王韩信数月不回封地,臣认为,皇上应尽快接收他治下那些将士,迟则生变啊。”
这也是刘邦一直担忧的问题,但天下初定,他一直不敢擅动这些厥功至伟的异姓诸侯王。韩信三月未回封地,这确实是收回其兵权的最好时机,张良在这个时候提出,显然也是觉得时机已经成熟。
群臣纷纷应是。
刘邦故作为难,沉吟很久后看向张良,“削去齐王封号,降为淮阴侯,派樊哙前去,把那些将士编入汉军。”
张良赞叹:“大王仁厚,是臣等的福分啊。”
萧何望向樊哙,却见他的位置上空无一人,忙问身边其他大臣,大臣说,樊将军云游在外的夫人突然归来,樊将军出城去接了。
萧何暗骂樊哙浑蛋,赶紧向刘邦解释樊哙的去向,刘邦不在意地摆摆手,“那就派周勃前去。”
周勃接旨退下。
刘邦望向萧何,“天下已定,建都立国刻不容缓,都城新址已定咸阳。朕命你负责都城建设。切记,今天下初定,民穷财尽,不可将宫殿造得过于奢华。”
萧何应下。
群臣纷纷夸赞大汉天子一心为民。
乌江边。
海遥抱着少阳呆呆地坐在江边,双眼直直地盯着汹涌东去的江水,半天不说一句话。
她身后,韩信默默地凝望着她的背影,眼眸中除了绵绵深情,还有一丝丝的无奈,一丝丝的忧伤。
一岁多的少阳吮吸着自己的小手指,身子不安分地扭来扭去,显然早已不耐烦。
韩信大步走过去,把少阳从海遥的手里接到自己怀中,边笨拙地轻拍着哄他边柔声劝失魂落魄的海遥离开,“今天风疾,这里水汽又大,你身子虚弱,早些回去吧。”
海遥木然地收回目光,起身往回走。
韩信望着宽大裙裳里海遥纤细的身姿,心里很不好受,现在的海遥就如同一具没有生命的玩偶,有时候手持一卷书就能发半天呆。吃饭的时候、散步的时候……她都能随时随地走神。沉思几天后,他辞退了帮忙带少阳的大婶,可让他想象不到的是,抱着少阳的她竟然常常徒步走到乌江边,母子俩一坐就是一整天。她对项羽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路上,各怀心事的两个大人沉默不语,少阳却玩得不亦乐乎,用粗壮的小手不断去抓韩信鬓角的碎发,边抓边咯咯直笑。
海遥突然回头,看一眼少阳,而后望向韩信,清澈的眼神很是明净,“此生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男人。至于来生,我和项羽已经有约定。韩信,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没有用的。”
韩信心头震惊,她居然和项羽约定了来生,她和他感情竟然这么深厚。一阵苦涩从心头蔓延开来,可韩信脸上却依然微微笑着,“我不想来世,无论你是不是爱我,我都想让你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地过好这辈子。海遥,无论你对项羽的感情有多深,可斯人已逝,我想他也不想让你自悲自苦,为了少阳,为了你自己,也为了……项羽能够安心,还是振作起来吧!”
海遥愣了一瞬后回过头,向前默默缓行。直到走到暂时居住的小院落前,才再一次开口:“截止到现在,我与项羽之间并无男女之情。是我欠他太多,却又没有弥补的机会。”
韩信心头一阵狂跳,试探着追问:“那么,你还爱刘邦吗?”
海遥心头一窒,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韩信不敢再问,但又不想轻易放弃这个难得的交流机会,踌躇很久,直到两个人前后走进厅房,海遥从他怀里接过孩子转身准备回自己房间时,他突然抓住她的手,“海遥,无论你现在爱着谁,给我个机会,让我照顾你们母子。”
海遥挣了下,没能挣脱韩信的手,便任由他握着,面色平静道:“我不想再欠任何人。等我过了心里这道坎,我会带着少阳离开,找一个清静的地方独自生活,不依靠任何男人。”
韩信压下心头的悲伤,慢慢松开海遥的手,盯着她的眼睛,一字字道:“海遥,我韩信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