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杀手穿越乱世虐恋楚汉风云:特工皇妃-第7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霸王变成仓皇出逃的丧家之犬。心爱的男人成了行尸走肉,她的心比任何人都痛。哀哀恸哭中,整个人软软地滑倒在地。
项羽扶起她,“妙戈,尽快离去吧。”
虞妙戈反手握住项羽的手,“海遥呢?你也会让她离开吗?”
项羽无声叹气,“会。”
虞妙戈慢慢松开手,痴迷地盯着项羽。
项羽虽然觉察出异常,可心中急着想和海遥商量,让她尽快离去。他最后望了一眼虞妙戈后,大踏步向民宅走去。
“阿羽,曾听我大哥提起过,说你精通音律,可否为妙戈唱一曲。”说这话时,虞妙戈脸上悲苦不再,满脸微笑,盯着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项羽回身间,也微微一笑,“有何不可?”
虞妙戈笑容明亮,再次想起两人初见的那个夜晚。在亮如白昼的厅堂里,一身银袍的他浑身上下熠熠生辉,她知道他在看她,可她的目光就是不投向他。她要在他望向自己的那一刻,永远记住自己,永生不会忘掉那个瞬间她的容颜。
天色越来越暗,远处突然间传出一声沉闷的雷声。项羽疑惑地望向夜空,寒冬时节,天不该打雷。
虞妙戈静静地等待着。
丝丝细雨飘下来,项羽凝望着漆黑的夜空,声音悲凉地唱起来。
力拔山兮气盖世。
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
虞兮虞兮奈若何!
力拔山兮气盖世。
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
虞兮虞兮奈若何!
虞妙戈拔出精巧的佩剑,身形灵活地舞动起来。她曾在梦里梦到过这样的情景,在一片桃花盛开的桃林里,踩着落英与他共舞。没有想到,梦境成真竟然发生在诀别的时刻。
歌声苍凉,舞姿凄美。在这片荒芜的村子里,闻声而出的海遥心惊地望着项羽与虞妙戈,心里涌起不祥的感觉。眼见虞妙戈越舞越快,双足已离地而起,她心惊胆战地冲项羽喊道:“项羽,苏瑞她……”
夜色中,项羽却十分清楚地看到了海遥眼里的惊恐,他赶紧回头,恰见虞妙戈回眸一笑,他的双眼直直地盯在她握剑的双手上,心里想着扑上去救下她,可因为太过震惊太过意外,双脚却软软地抬不起来。这个女人竟然选择这种方式与他告别,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一声:“不,妙戈,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鲜艳的血从虞妙戈脖颈中喷涌而出,脸上却毫无痛苦,绝美的笑容很明净很柔和,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项羽的脸,“阿羽,永别了。”
“苏瑞。”海遥心惊胆战,没有想到苏瑞仍然这么决绝。
项羽赶在海遥之前扑过去,揽起虞妙戈的身子,这时候他才发现,她原本就很纤细的身子竟然单薄得没有丝毫重量,“妙戈,你真傻,你应该恨我……”
虞妙戈使劲摇头,阻止项羽继续往下说,苍白的脸上笑容温和,“阿羽,叫我苏瑞。”
项羽改口:“苏瑞。”
虞妙戈粲然一笑,“阿羽,我做错了很多事。”
“不要说了,一切都过去了。”
“不,我一定要说……出来,不然,我死……不瞑目。”流血过多,虚弱的虞妙戈说出的话断断续续,“我最后悔的有两件事。一是,故意落湖导致流产,那是你唯一的骨血,我不应该任性。二是……二是……”
项羽和海遥都知道虞妙戈的伤口已非药石可救,他和她对视一眼后,项羽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虞妙戈的脸庞,“不要说了,苏瑞,你可有未了的心愿?”
虞妙戈凄凉一笑,凝视着项羽的眼睛,“阿羽,我做的最大的一件错事就是,在楚军兵器上做了手脚,并把这些告诉了汉王刘邦。”
项羽一下愣住了,慢慢收回虞妙戈脸上的手,不敢置信地盯着她,“所以,子期才让你去监刑?”
海遥震惊过后,神色复杂地盯着虞妙戈。
虞妙戈感受到海遥眼中的怜悯,自嘲地对她微微一笑,“你没想到我真的听了你的话吧!”
海遥还没来得及开口,项羽惊疑的目光已经望向她,声音冰冷道:“怎么回事?”
虞妙戈努力不让自己的意识流失,用尽全身力气想抬起手臂,可努力许久,终不能实现,举到半空的手软软落下去。项羽接过,犹豫了一会儿才握在自己掌心,声音中无怒也无恨,只有浓浓的悲哀,“海遥告诉你,只有在我穷途末路时才有可能重新和你在一起。所以,你就在制造兵器时做了手脚,并把这些告诉了刘邦。子期开始时并不知情,从鸿沟回来被我误解时才反应过来是你做的手脚。”
虞妙戈点点头,补充道:“我顺利接手兵器制造后,在改造兵器的基础上,在精钢里添了一样特殊的东西。添加后的兵器虽说削铁如泥,可手柄处却极易折断。这样的兵器如果遭遇骑兵,根本不能发挥任何作用。”
项羽心里一片悲凉,他竟然败在两个女人手上。心中的怜惜、愧疚顿时消失,他冷冷地把虞妙戈放在地上,阴冷的目光扫过她们两个,转身大踏步离去,边走边仰天大笑。笑声中,钟离昧现身,“大王。”
项羽大笑着朗声道:“趁夜突围,能突围出去多少就突围多少,告诉全体将士,突围出去后直接向会稽行进。”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暗夜里。
虞妙戈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撑起摇摇欲坠的身子,望着项羽消失的方向。
海遥上前托住虞妙戈的背,准备抱虞妙戈暂进民宅,虞妙戈挣扎着拍打她,“前世因为阿积,今生因为阿羽,海遥,无论有没有来世,我都不想再见到你。永远……不要再见到你。”
海遥怔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虞妙戈空洞的眼神渐渐变得呆滞,“其实……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我们都没有真正拥有过心爱的人。海遥,你知道吗?我既恨你,又想和你交朋友……那时候……我们才被M夫人诱拐到岛上,一年间……我们中有十六个人被同伴杀死……我知道,你是她们中最心善的那个……如果不是……你,我早已死……在韩雪手中……从那之后……我一直偷偷观察……你……”
虞妙戈的四肢微微抽搐一下,虚无的眼神越发涣散。海遥知道,这个与自己纠缠两世的女人即将死去,她却并不感到快乐,相反,悲伤骤然涌上心头,泪水瞬间倾泻而出,“苏瑞,别说了。我知道,出岛前的最后一轮比试中,你以什么代价求M夫人换了签。我知道,论身手,我比不上你,你不想让我死在你手中。我也知道,你因为和别人换了签,最后一轮生死战中你虽然胜了,但代价却是九死一生。”
虞妙戈嘴角慢慢上挑,“海遥……我曾经天真地……幻想过,我们两个能……共同和阿积生活在一起。他不爱我也……没关系……我只要和你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每天见……到你们就行。”
海遥放声恸哭,“对不起,苏瑞,我不该故意躲你,不该故意与你拉开距离。我只是害怕,害怕你与我争夺阿积,害怕你会夺走我得之不易的幸福。”
笑容终于在虞妙戈脸上绽开,“程……海遥,我……们来世……一定要做姐妹。你……做姐姐,我做妹……妹,这样的话,你……就可以被……我无条件……地折腾……你……答应……”
海遥心中所有的委屈和悲伤在这一刻爆发,抱着虞妙戈的身子号啕大哭,“我答应,我做你的姐姐,我让你无条件地折腾。苏瑞,我已经答应了,你听见了吗?为什么,究竟为什么,我们为什么不死在爱琴海里,为什么要来到这里,为什么要遇到他们?无论是刘邦,还是项羽,我都恨他们,如果不是他们,我们姐妹岂会这么凄惨。”
虞妙戈慢慢合拢了眼睛。
一阵狂风吹过,雪粒子裹在雨中劈头盖脸地砸下来。瞬间,海遥与虞妙戈已成为冰人。
隐卫们冲出民宅,把她们两个抱回去,“姑娘,少阳还在,为了他你也要爱惜自个儿的身子。”
海遥茫然收回目光,望一眼榻上熟睡的儿子,喃喃道:“是啊,我还有少阳。我并不是孤身一人。”
“四面楚歌……”
歌声苍凉,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钟离昧侧耳听了一阵子后,恨恨地骂起来:“刘邦这个浑蛋竟然用这种伎俩离散人心,实在可恨。”
项羽脸色阴沉,“对于身处绝境的我们来说,这才是最有效最毒辣的攻势。离昧,我们大势已去,传令下去,如果不能突围出去,被俘就降了吧。刘邦虽然假仁假义,但最看重名声,注重百姓口碑,不会滥杀无辜。”
钟离昧脸色顿时一变,“可是……”
项羽冷冷地截口:“你我都是孤家寡人,可将士们还有父母兄妹,只要能有稳定富足的生活,只要能够安居乐业,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
钟离昧面如色土,慢慢低下头,越来越看不透项羽,现在的他,根本揣摩不出项羽在想些什么。
见钟离昧死气沉沉,项羽悲凉地一笑,“这样的话,将来我们如果真能东山再起,汉军的军营里也有我们的火种。”
钟离昧一愣,原来项羽并没有完全放弃。
黎明将至,雨夹雪变成了鹅毛大雪,飘飘洒洒,簌簌而落。
四面八方的楚歌慢慢消失,一声震天的鼓声骤然从东方响起,这一声好似是信号一般,声音刚落,如雷的战鼓从四面八方同时响起。正仓皇奔逃的楚军被吓破了胆,他们完全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逃。
钟离昧与季布当机立断,对身后的八百骑亲随怒吼:“保护大王,杀出去。”
这八百骑乃是项羽会稽起事时的旧人,他们跟随项羽四方征战,与项羽已为一体,绝不会因为情势逆转而发生叛变。听到钟离昧的吼声,八百骑齐声嘶吼:“我等誓与大王共进退。”
韩信把帐下所有的将领召集起来,面色漠然地扫了一眼樊哙,“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韩信的人马。你走吧。”
樊哙脖子一梗,硬邦邦地回一句:“你韩信即使称了王也归大王管,我是大王所派,你自然不能将我赶离。”
韩信眼神转冷,瞥一眼身后的将士。这些将士是破魏后韩信亲自招募的人马,曾与韩信歃血为盟,约定荣宠共享、患难与共。他们只听命于韩信一个人,汉王刘邦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一听樊哙拿出汉王刘邦压制韩信,已有几个性急的将手按在了剑上。
樊哙自然明白,眼前这群如狼似虎的狂徒什么都干得出来。他的手警惕地按在剑上,边戒备着韩信身后的那些将士,边不死心地道:“韩信,我们目的一致,我不会妨碍你,你也别赶我走。”
韩信淡淡地看了一眼樊哙,面无表情道:“海遥不希望你出事,她不希望紫末没有依靠。”
海遥确实在这方面担忧过,不过,樊哙不知道这与韩信让他离开有什么关系。
见樊哙脸上满是迷茫,韩信不耐烦地皱着眉道:“现在我要离开军队,前去寻找海遥。你是视而不见,等汉王与你秋后算账,还是和我们一道离开,从此与我们为伍?”
樊哙陷入两难,虽说很想与韩信一起去寻找海遥,可还没有生出彻底背离刘邦的决心。
韩信嘴角挂着一丝嘲弄的笑,“你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若汉王问起原因,就说我韩信容不下你樊哙。我想,刘邦会相信的。”说完,转过身随口叫出几个人名,“你们跟我走。”
韩信一行人所经之地,无不掘地三尺,可并没有海遥的行踪。
雪越下越大,天地之间一片苍茫,十丈之外已有些看不清楚,韩信仔细打量着四周,寻找可以藏人的地方。
一个精壮的将士从前方快速走来,在韩信身前停下,“齐王,前面一里处有个村子,那里有楚军扎营的痕迹,现在已无楚军。不过,村中有间宅子被大火焚烧,末将从里面扒出一具被烧过的尸骨。体形纤细,应该是个女人。”
这消息对韩信来说,不啻于青天霹雳,震得他双腿一软,人差点栽倒在地。大军一路行来,方圆数百里内,无论是城郭还是乡村都是空无一人。楚军驻营的地方突然发现了一具女人尸骨,会不会是她?
精壮将士面色微变,“末将从军前曾是名仵作,我认为那个女人并不是被烧死的。我仔细查探过,她头骨、口腔、鼻中并没有烟灰。而且,那座宅子前有一大摊血迹,应该是死后被人焚烧。”
听了将士的分析,韩信渐渐平静下来。逃亡的路上,如果杀人,绝不可能再费时费力地拖到其他地方进行焚烧。有那个孩子的存在,海遥也不可能自杀。那具尸骨绝不可能是海遥,他突然间想起了楚营中还有一个女人,心里顿时一松,“把她的尸骨埋到显眼的地方,方便以后祭奠。然后继续寻找。”
精壮将士朗声应下后迅速离去。
眼前,一望无际全是白色,立于马上的海遥不知道要去何方。
隐卫头目上前几步,道:“姑娘,左方正是乌江,江东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