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玩转深宫:朕的笨丫头-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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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北澈手中的包袱,以及先一步被御林军截获的用于出宫的马车,所有的东西都昭示着太子的图谋,明眼人一瞧就了然于心,可惜不敢明目张胆的拆穿。
那是太子和皇上只觉的事,这些当奴才的还是当个睁眼瞎,装作看不到的比较好。
“你们守在这儿大半夜,累坏了吧。”北澈叹了口气。
他最近真是糊涂,父皇露出这么明显的破绽,居然到了最后才发现。
“回太子的话,属下等也是奉命行事,不敢称累。”言下之意就是,他们也不是纯心来寻别扭,北澈要是不爽,尽管去找他的皇帝老子发火,可千万别拿小鱼小虾来撒火。
“行了,走吧。”出逃计划失败,他一脚踩进了父皇设计好的陷阱之中,事先连一丝征兆都没有发现。
姜是老的辣?
或许是吧。
。。。。。。。
勤政殿内,沙迦敛去笑容,冷冷的望着他。“澈儿,朕要你解释。”
北澈仍是像往常一般,痞痞的笑,“父皇,就如您看到的一样,儿臣想出宫。”
“大婚之日将到,你要去哪里?有什么重要的事,连大婚都不顾了?”沙迦心里有数,可他还是要北澈亲自来解释。
坏小子,若非他早有预备,派兵在太子府门前守候,让北澈翘家成功的话,太子大婚,才真要成了一场闹剧。
命中注定的跑不掉(二)
北澈摸摸鼻尖,嘟囔道,“太子大婚,不一定是要澈儿大婚。”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几个字就把北皇的脸气的白里透红,当然,这种白和红,可不是健康的那种,先惨白后黑红,气的!
“澈儿,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铁拳铮铮,骨节泛白,沙迦的凶气,惊的躲在帷幔后听墙根的皇后娘娘几乎忍不住跳出来,生怕他一怒之下,伤到了心爱的儿子。
“儿臣自然知道。”话既然挑明了说,北澈反而浑身放松下来,他慢条斯理的坐下,端起茶盏,连喝说口,放下,显然已经暂时安定下来,组织好语言,据理力争,“父皇,请听儿臣一言。”
“说!”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沙迦的眉毛和眼睛,燃烧着熊熊火焰。
“您别生气嘛,先冷静冷静,儿臣才敢继续往下说嘛。”北澈平时就有点痞,这会儿更是变本加厉的没正调,听起来有些刻意,仿佛也想皆由此来缓解心中负面情绪。
“朕很冷静。”沙迦唇畔,胡子被呼吸吹的一颤一颤,“要是不冷静,你还能好好的坐在这儿,边喝茶吃点心,边气死你老子吗?”
“您这话说的也太严重了,儿臣再不孝,也没胆子气死父皇呐。”一脸冤枉,北澈可怜兮兮,看表情,还真像那么回事。
可惜,他从小就在宫中长大,失去了二儿子,对这个还在身边的长子,北皇珍惜若命,亲自带着,寸步不离,北澈的每一个表情,当父亲的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哪代表了什么含义。
沙迦会信,才怪!
命中注定的跑不掉(三)
“太子,朕耐心有限。”沙迦再次提醒,要是北澈再生废话,他不介意先采取点措施。
“您别恼嘛。”北澈一脸无奈,“父皇,您和母后一共有三个儿子,都是母后所生,也谈不上更偏爱哪个。这太子之位最后落到我头上,很大原因是因为,我比两个弟弟提前出生了几年,对吧?”
沙迦没有接茬,不过,他的沉默也算是变相的肯定了北鸿的说法。
“储君乃是未来的天子,关乎北国,本就该谨慎再三,您当初立个嘛事儿不懂的我当太子,没有多加考虑,更没想过后来可能会出现比我更适合继承皇位的人选。”两道冷芒,缠的北澈头皮往外冒凉风,依他的个性,既然说了,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也绝不会半路停止,“现在二弟回来了,一百二十分的优秀,文武全才,您别看鸿儿不太说话,可心劲儿怕是比儿臣要足的多,他文可治国,武可平天下,正是最合适的继承人选,儿臣琢磨许久,最后才下定的决心,万望父皇成全。”
他的话不无道理,沙迦也并非没有考虑。
可是北澈做太子的这些年,处处尽心尽责,挑不出一点毛病。
就算是北鸿再优秀,也没有因此就废了太子,改立弟弟的道理。
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呀。
北澈一向聪明谨慎,怎么就扭不过来这个弯呢。
难不成是自己和皇后有时候表现的太过喜爱鸿儿,而让太子生出了什么想法不成。
想到此,沙迦一腔怒气,渐渐消散。
清了清嗓子,他决定与太子深谈一次。
命中注定的跑不掉(四)
把可能存在的误会都一股脑的说清楚。
就连执意让他去迎娶一个哑女作为太子妃的原因,也一并坦诚相告,但愿知道真相后,能让北澈体谅父母的好意,而不至于曲解误会。
“澈儿。。。”
“父皇,儿臣也有话说。”一记冰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北皇即将出口的解释。
竟是北鸿,大踏步从另一边的侧殿走出,也不知他是何时躲在那儿,把父子俩的对话,听个清清楚楚。
沙迦眉心胀痛,忍不住用两根手指捏了捏,“鸿儿,什么时候到的,也不让人通禀。”
“刚刚。”事实上,北鸿是尾随着拦截北澈的御林军而至,至于为什么他大清早的不睡觉,也去太子府门前守着,话说起来就长了。
发现北澈不对劲的人,不止北皇一个。
之前的一番浅谈,虽然北澈没将话挑明,敏感的北鸿却早已经听出了离别之意。
大哥想走,想用储君大位来弥补他多年不在父母身畔的残缺,这是一个爱护弟弟的哥哥所选择的方式。
以北鸿的个性,怎会容许这种情形的发生。
他一直派人注意着太子府的动静。
今天就算是父皇没有叫人过去,北澈也走不了。
“你来做什么?”沙迦沉声问。
面前这两个面容肖像,一冷一热,并肩而立的孩子是他的骄傲。
是他最心爱的女人,送给他的礼物,无论哪个都不能失去。
“做一件早就该做的事。”北鸿打起了哑谜。
冷冷的目光,对上北鸿时,让他忍不住跟着心神一颤。
“三日之后,乃大婚之期,澈,祝你幸福。”
命中注定的跑不掉(五)
北澈一愣,听见北鸿的祝福之词,下意识就觉得奇怪。
他家二弟,可不是个会温情脉脉的说出这番话的人。
温言细语,听在耳中,更多的是惊悚。
不对劲,十分的不对劲,他浑身上下的汗毛,全都倒炸着,警告他要提起一百二十分的注意。
“父皇,桃桃是儿臣唯一想娶的女人,也必然要娶回来当妻子。”北鸿唇瓣浅浅一笑,在沙迦还没有回应,而北澈想逃却还来不及逃之前,以诡异的速度飙到太子面前,连点他身上十三处大穴。
北澈身子一软,几乎瘫倒,只觉得浑身上下的力气都不见了,就连说话,也有气无力,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鸿儿,你封我穴道做什么。”
北鸿笑容扩大,这让沙迦和北澈都惊奇的发现,原来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时,和皇后浅离那样的相像,仿佛是一个调皮的孩子,恶作剧得逞之后,掩饰不住的得意洋洋。
“不封,你会跑,你跑,大婚会推延。”而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好不容易才盼到的大婚之礼,因故不能如期进行。
仅仅是封住北澈的武功,还是下手轻的呢。
“鸿儿,别闹了,快帮我解开。”他还忙着,有许多事情要做呢。
北鸿朝着沙迦深施一礼,又往母后浅离藏身的方向,躬身行礼,而后,静静退出。
“你不帮忙,自然有侍卫给我解。”五指握拳,北澈扬了扬,不敢的朝着北澈的背影吼道。
“独门手法,舍我其谁。”这点自信,北鸿还是有的。
命中注定的跑不掉(六)
“他说的不是真的吧?”北澈可怜兮兮的望向父皇。
后者则无所谓的耸耸肩,存心想给儿子一个教训,“朕不知,不过既然是鸿儿说的,大概如此吧。”
谈话到此为止。
终于了解太子真正想法的沙迦,也陷入了沉思当中。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就是没料到北澈竟然萌生退意,想要出走,顺理成章的把储君之位让给北鸿。
这件事,猝不及防。
就连他也必须想一想,该怎样处置,才能将影响降到最低。
于是,可怜的逃家未成功的太子殿下,就被独自留在勤政殿内,浑身毫无力气,走几步路就要气喘吁吁。
“能解掉穴道吗?”他问站在一旁的大内侍卫,这个人是一顶一的高手,与太子私交甚笃。
“殿下,属下无能,二皇子用的是独家手法。”仔细检查后,侍卫一脸歉意。
北澈摆摆手,也并不觉得意外。
北鸿那是什么人呐,从小天赋异禀,学武功就跟吃饭睡觉一样简单,他身上要没有点拿手绝活,谁信。
只可惜一直以来无缘得见,好不容易他施展一次吧,还是用在了他身上。
北澈咬了咬牙,挥开想要来扶住他的宫人们,“这么想困将之术就想把我拦下?哼。”
他要走,说什么都得走。
锲而不舍,坚持不懈,直到达成所愿为止。
没有武功,最多麻烦点,不影响太多了。
北澈本来就是准备坐着马车闪人,又没准备劳驾这两条腿。
想到这儿,先前的郁闷消散许多,他一定要沉得住气,不动声色,今晚上悄悄的再试一次,杀他们一个回马枪。
命中注定的跑不掉(七)
内务府送来了太子大婚的吉服。
就摆放在太子寝宫最显眼的位置。
每当北澈不经意的看见,都觉得那红的刺目的颜色,扎的眼球干涩疼痛。
越不想看,那团火焰反而就在眼前晃。
不行,今晚上必须走。
北澈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下定决心。
。。。。。
这一次,北澈决定天色擦黑就行动。
距离大婚,满打满算二十四个时辰。
他必须分秒必争,把握有限的时间,从皇宫内成功的脱逃出去。
外边布置的都是父皇的人,平素里接触的多了,北澈对他们的监视方式很是了解,其实想要避开,并非是不可能。
只不过他现在的武功,都被北鸿的独门秘法封住了,若不然。。。
真是苦恼啊。
幸好,他还有一颗可以随意应变的脑袋,再加上对皇宫的地形无比熟悉,或许,还有机会一试。
太阳西斜,北澈和往常一样用过了晚膳,托词太累,把宫人们都撵了出去,反锁上门,开始收拾细软。
包袱精简再精简,到最后,也只戴了一些银票。
有这些傍身,其他东西都可以再买来,不必担心。
正门反锁,小心把后窗打开,观察许久,确定上上下下都没有人后,北澈费尽力气,爬出一人多高的窗台,落地瞬间,脚跟震的麻酥酥——唉,没有了武功,真是不方便呀。
不容多想,北澈迅速的往墙根靠,借着角落阴暗,飘摇的宫灯昏暗不明,掩去了身形。
再往前走,就是防守严密的地点,各路人马云集,目的就是要看住他这个不情不愿的准新郎。
命中注定的跑不掉(八)
真的能看住吗?
没到最后关头,北澈绝不认输。
他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屈从于命运的人呐。
既然早已经想好了,就必然勇往直前,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
还有两天呢,操作得当,运气再好点的话,足够他远远逃离,让这场根本就不该存在闹剧,湮灭于无形。
想着走着,不知不觉间,已经快到了太子府的正门。
北澈停住脚步,弓着身子,从低矮的花盆之间,向右侧的偏殿悄然行去,那里有个小小的暗门,通向另一座宫殿,当年北国皇宫里还有许多嫔妃的时候,那儿曾经是位宠妃的寝宫。
后来,北皇独宠皇后,后宫名存实亡,这座宫殿最靠近太子府,便理所当然的被北澈索要来,大多数时间里还是空着,他命人在两座宫舍之间开了个小小的门,平素里锁着,钥匙只有他才有。
这处存在,最初只是出于狡兔三窟的考虑,哪想到几年没派上用场,倒是在他要离开皇宫的时候,给了北澈一个方向。
终于平安到达,没有惊动任何人。
北澈笑的得意洋洋,真想仰天大笑三声。
谁说没有武功,就寸步难行的。
很快,他的笑容僵硬的停滞在脸上,保持可笑的弧度。
而昏暗中,一双清亮的眸子,泛着淡淡紫蓝,看起来更平添几分冷意。
“你怎么会在这儿?”问的有点呆,可是却是北澈此时心中所想,他知道人生何处不相逢,但是,他真的猜不透北鸿怎么就会出现在这里。
“你去哪里?”没有回答,北鸿反问出声。
命中注定的跑不掉(九)
北澈仰眸望月,坚定道,“夜游。”
没错,他就是在夜游,在自己的太子府走来走去,北鸿管天管地,不会连这个也要过问吧。
“喔。”不可置否,北鸿站起身。
这回轮到北澈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