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虐渣之路-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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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峰转头看着陆萱,十年的时间,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她还是像十年前的那个雨夜一样,年轻美丽、光彩照人。他们默契地没有谈论过这个话题,好像如果问了,那层窗户纸就戳破了。
“陆萱,谢谢你。”韩峰忽然道,陆萱不解地看着他,他冲她笑了笑,“还记得十年前你对我说的话吗?我现在很快乐,虽然也会痛苦,但快乐跟着我的时间更多。你肯定不知道吧,你刚穿越那会儿,我还很高兴,想和你凑成对呢。”陆萱挑了挑眉,韩峰的笑容更大了一些,“我很爱小娥,很爱我们的孩子,很爱我们的家。所以,谢谢你。”
“我收下你的感谢啦。”陆萱想,韩峰大概是感觉到什么了吧。她拍了拍韩峰的肩膀,就像过去十年里的那样,“韩峰,我今天要正式告诉你,你是我最好的男性朋友。”
“我应该感到高兴吗?”
“你应该感到荣幸。”
他们在月光下再次举杯,饮尽了杯中的酒。
“祝你好运。”
“祝你好运。”
第二天,宗庙的工作人员照常上班。他在宗庙里等了一上午,也没等到陆萱长老。这个年轻人只好去陆萱长老的家里去找她,但她并不在家。年轻人没有办法,宗庙有一批事务亟需陆萱处理,他找到了族长。
这位三十出头的族长听完了他的话,露出了一个孩子气的表情。
年轻人急了:“族长,陆长老到底去哪儿啦?还有公务需要她处理呢。”
韩峰笑了笑,他的笑容又轻又柔:“她啊,她回天上去啦。”
第21章 乱世争雄一
“宿主任务失败,无法获得积分。”刚一进入系统空间,冷冰冰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什么?!”陆萱大叫,“我至少完成了部分任务好不好!应该给我100积分!”
“系统暂不提供任务进度量化服务,判定宿主无法获得积分。”系统毫不理会陆萱的抗议,继续用它那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宿主达到等级,可解锁兑换穿越时间段功能,解锁该功能将花费200积分,是否解锁?”
“解锁。”
“扣除200积分,解锁该功能。是否查询下一任务世界背景?”
“查询。”陆萱查询了任务背景,又花费300积分强化了身体素质,兑换了一套刀法和穿越时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系统,开始任务吧。”
“即将开始投放。”系统忽然提示,“本次空间将开启新的任务系统,由宿主在任务过程中自行探索,祝您任务愉快。”
“纳尼!什么新任务!?系统你给我说清楚!”叮咚的一声脆响,陆萱的惊呼消失在白蒙蒙的雾气中。
公元三百一十六年,鲜卑首领尔朱勉率三十万大军攻破长安,晋朝灭亡。一时间,中原一片生灵涂炭。无数百姓流离失散,即使是曾经烜赫一时的世家,也有许多在战乱的血火中分崩离析。四月,尔朱勉于太极宫称帝,定国号为燕,改元建炎。新的王朝建立起来了,但旧的伤痛尚未离去。
洛阳,夕阳的余晖在空中拖过最后一道恋恋不舍的影子,这座曾经富丽的城市,如今,牡丹依旧盛开,但雍容的枝叶里是掩饰不住的疲惫。人们早早地关门闭户,间或有几个行色匆匆地身影从街角闪过,留下三两句隐约的低语。
“听说了吗?长安来了一批人,要追查萧家人的下落。”
“萧家?萧都督护卫陛下战死太极门,萧家的儿郎们几乎都死在长安了,萧氏满门抄斩,萧家哪里还有什么人?”
“唉,萧氏一门忠烈,都督乃人中俊杰。当初胡人来犯,多数世家匆匆南渡,一点也不顾及朝廷和百姓的死活。萧都督反而禁止萧家人南下,最后更是率领手下将领死守长安。如果不是因为萧都督的强硬态度,萧氏何至于此。洛阳萧氏,五百年世家,竟至烟消云散。”
“那你为何又说长安派人来追查萧氏的下落?莫非是分家?”
“怎会,能让太极宫里那位惦记的,当然得是和萧都督有莫大关系的人。我听长安来的人说,斩首的时候,有人看到了,没有萧家三郎。”
“啊!萧三郎,那不是萧都督的幼子?!”
“正是,萧三年纪尚小,并没有和父兄一起上战场,如此说来,那刑场上应该有他,如今,却没有……”
“萧三逃了?”
“萧氏就剩这一根骨血,去了南边也说不定,那边尚有萧氏旧部,总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派人来洛阳,是怕萧三回故里吧。太极宫那位在萧都督手里吃了多少亏,萧大、萧二,各个英勇善战,萧三若是长成,恐怕不罔多让。”
“正是。可怜萧三郎,小小一个郎君,家破人亡,可悲……可叹啊……”
陆萱骑着马,走过窃窃私语的路人身边。此时,太阳已落山了,连那最后一点的光芒也已隐去,洛阳城,陷入了深沉的黑暗中。她走过黑暗的巷道,走过昏黄的灯火,走过一群群聚集在墙角的流民,停在了一座破旧的寺庙前。
这座寺庙因为年久失修,屋顶塌了一半,陈旧的墙根下蜷缩着一个个蓬头垢面的流民,他们有老有少,小的不过三四岁的样子,老的已是头发雪白。每个人无一例外都是面色蜡黄、目光呆滞。他们紧紧地挨在一起,尽可能的用体温驱散春日夜晚的寒意。
在这样的一群人中,那个独自坐在墙角的少年就显得十分突出。他一身破旧的麻衣,面上满是污泥。一头乌发因为长时间没洗,早已凝结成一绺一绺的,却又束得很整齐。此时,他怀抱着一根木棍,沉默地倚在黑暗的墙角里,仿佛一座静止的塑像。
陆萱翻身下马,向寺庙走去。突然有陌生人来到这个地方,流民们顿时激动起来,有人想要向那个年轻的小娘子寻求帮助,却又在看到她冷凝的表情时站住了脚步。
陆萱没有去看周围的人,她径直向那个墙角的少年走去。那少年并没有动,仍然沉默地抱着木棍,似乎要这样坐到地老天荒。
陆萱开口唤他:“喂。”少年微微动了动脖子,陆萱微微提高了声音,“小子,我给你个活,管饱,干不干?”
少年终于抬起头来,冷冷地看了陆萱一眼。他有一双黑沉沉的眼睛,不是那种琥珀色的剔透,也不是那种浅灰色的迷蒙,而是一双纯黑的,仿佛黑夜一般的眼睛。他定定地盯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女子,那眼睛里好像蕴藏着什么神秘的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有。陆萱耐心地等待着少年的回答,他看了陆萱好一会儿,却又低下头去,紧了紧怀里的木棍,重新恢复成一座静止的塑像。
陆萱撇了撇嘴,翻身上马离去。
第二天,陆萱再次来到那座破庙。同昨天一样,她径直走到少年的面前:“小子,给你个活,管饱,干不干?”少年依旧没有回答。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一样的问题,一样的沉默。
陆萱索性在破庙外搭了个棚子,早晚就住在棚子里。流民们白天去城里的义铺领取救济粮和乞讨,晚上回到这个栖身的破庙。说是领取,其实用抢更合适,哪怕是乞讨得来的粮食,如果没有能力保护好,一样会被抢走。
少年从不乞讨,他虽然年纪不大,但身手灵活,每次总能抢到粮食。但陆萱好几次看到他把抢到的粮食给了老人和孩子,自己饿着肚子回破庙。他也从不主动和周围的人交谈,晚上就一个人抱着那根从不离身的木棍缩在墙角,说过的话大概十根手指就能数完。
面对少年这种抗拒的态度,陆萱也不气馁,每次都笑嘻嘻地和他打招呼,照旧问上一句:“给你个活,干不干?”
流民们渐渐和陆萱熟悉了起来,有人开玩笑似的问陆萱:“你的活我干,行不行?陆萱总是笑而不答。也有人议论:“什么活,非要个黄毛小子干,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要,脑子坏了吧。”
这天,天色近晚,。陆萱百无聊赖地坐在棚子里,等着少年回来。少年是个很守时的人,总是在黄昏时回破庙。奇怪的是,直到天黑,少年也没回来。陆萱有些担心,正准备出去找,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少年如今一十二岁,身量还未长成,斜背着那根木棍的脊背挺得笔直。他的面上除了污泥,竟然多了几处青紫痕迹,平日束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显得乱糟糟的。
这是打架了?陆萱皱了皱眉,就看到几个流民中的中年汉子从少年身旁走过,狠狠地啐了他一口。他们也是面上青紫道道,挂了多处彩。陆萱疑惑得很,少年并不是好勇斗狠的人,平常和其他流民也没有过多接触,怎么会打架?
陆萱上前拦住少年:“你打架了?”
少年看了陆萱一眼,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又沉默了。陆萱心中一动,猛然明白了,那几个流民大概是因为她对少年的特别关注,心中不忿,几人发生了冲突。不知怎么的,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少年黑沉沉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点委屈。陆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子,身手不错,你一个人,受的伤反而少,好样的!”
少年仍然没有说话,他低着头往庙里走去。他的身影瘦弱笔直,仿佛一只孤独的小狼,一点一点地走向自己破旧的巢穴。
陆萱猛然叫道:“小子,你站住!”少年依言站住了,却没有回头。陆萱道,“我在这守了这么多天,你口都没开过。明天我就走了,你总得说句话吧。”她放软了声音,“说句话吧,就一句。”
少年久久都没有动作,就在陆萱以为他大概不会回应自己的时候,他回了过头,走到了陆萱身前。应该是许久没有开口的原因,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并不像一个少年人的嗓音:“你的活,伤不伤天,害不害理?”
“不伤天害理,不杀人越货,绝不会违背你的意愿。”
“你的活,我干了。”少年抬头看着陆萱,纯黑的瞳仁里仿佛有乌金闪烁。
陆萱伸出右手:“击个掌吧,答应了就不许反悔。”
“绝不反悔。”少年伸出左手,两只手掌在空中清脆一击。
“你叫什么?小子。”
少年抿了抿嘴:“药师,我叫药师,别叫我小子。”
陆萱哈哈大笑:“药师,我叫陆萱。”她翻身跃上马背,朝少年扬眉,“走吧,药师。”
“去哪儿?”
“不管去哪儿,你都得跟着我了。”少年望着马背上的女子,她笑靥如花、神采飞扬,那句漫不经心的话语仿佛微风泛过他的心湖,仿佛一个誓言,刻在了他的瞳仁里。他缓缓抬起手臂,握住了女子朝他伸出的手。
第22章 乱世争雄二
建炎二年的春日,陈留城北一座小小的院落里,药师正在劈柴。如今天气虽然还不甚热,他只劈了一会儿,却已汗流浃背了。正打算先歇会儿,忽听屋内传来一阵大呼小叫:“药师,药师,快过来!”药师认命地放下斧头,向屋里走去。
一进屋,果见陆萱坐在靠窗的案几前,拿着一只饱蘸弄浓墨的毛笔:“药师,快来看我新写的这幅字。”她得意洋洋地冲药师挑了挑眉,“还不错吧。”
药师认真地打量了一番,陆萱写的是一首汉乐府,笔力略有不足,但比之过去,已有了很大进步:“嗯,不错。”
陆萱一听这话,顿时得瑟了起来。药师难得夸人,他若是看不上眼,直接就会沉默以对。陆萱高兴地凑到药师面前:“比起你的字呢?”
自从药师一次无意间在陆萱面前展露了书法,陆萱就卯上劲了,日日苦练。她大概是想听药师夸上两句,但药师又不能昧着良心说自己的字不如陆萱的,只好沉默。
陆萱一看他这幅摸样,只得叹了一声,将毛笔往案上一丢:“好了好了,不为难你了,我认命了。”药师为闻言,就要出门,陆萱问他,“干嘛去?”
“劈柴。”他额上一片薄汗,衣领也被汗水洇湿了。
陆萱叫道:“劈什么柴,看你都热成这样了。咱们家又不是缺钱,明儿我让王四送几车过来。”
“这是我的工作。”
陆萱很想说,毛线的工作,我找你来是为了让你劈柴的吗?她看着少年倔强的眉眼,一年时间,少年得飞快,如今已长到到陆萱下颌处了。因为长个子的原因,他身形消瘦,臂上却有了肌肉。一双纯黑的眸子看着陆萱,薄唇紧抿出一道锋锐的线条。
陆萱没办法,只能摆了摆手:“去吧去吧,我是管不住你了。”药师微微颔了颔首,就要抬脚走出去,陆萱补充道,“别忘了练枪。”
少年低低地应了一声。
一年前的洛阳,陆萱带走了药师。两人一路行到陈留,陆萱在城里买了个院落,然后告诉药师:“这就是你的活,帮我照顾这个院子。”这只是陆萱的借口,一个接近药师的借口,但药师一丝不苟地执行了下来。他每天早起,打扫院落,劈柴、喂马,给院里的花花草草浇水,身兼门人、花匠、马夫数职。他甚至还要睡在大门旁一个自己搭的小棚子里,以便他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