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小日子-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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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身边,现在想想,当初她这个法子其实是很冒险的,因为她低估了皇上的城府,但凡能在皇位上稳坐的人哪一个不是心机深沉的,她不知道皇后是如何向皇上陈述的,从现在的情形看来,皇上显然有自己的打算,事情并不是按照她们预想的路线在走。
如果说她当初提出皇家制造司的主意是皇上对待世家策略转变的开始,那么皇上应该将此次花草茶的事情当成对待世家态度的转折,只有水更浑,他才能看清楚哪些世家是真正忠心鸿朝之人,那些是墙头草之流,哪些又是恪守中庸之道,但求无为的,皇上这是在用他的方法给世家重新划分三六九等啊。
“这么说,皇上是想借这次机会让京都城的世家重新洗牌了?”沈清夕越想越有些心惊,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最初的打算岂不是要全部落空。
第212章 应对
“也不见得会如此,”顾照棠听了沈清夕的担忧之词,却是有不同的见解,“我们本来的目的只是受皇后所托,想借这次机会历练大皇子而已,皇上现在也下旨让三位皇子共同参与此事,不管最后是哪些子弟分到大皇子身边,这对他来说都是一次机会,可以学着处理人事关系,观察人心,学着收拢人心,历练经济之道,最多我们不借这次的机会让大皇子收拢自己的班底而已。”
说道此处,顾照棠眉心微皱,稍一停顿,又接着道:“况且,以皇上的性子,他必然不会把所有他认为可用的人都放在几位皇子身边,真正可堪大用的皇上定要留到紧要关头才用,再说他还要考量各方势力的平衡,且等着看吧,最后选出来的世家子弟定然是什么人都有的,这样才可以掩人耳目,混淆视听。是以,我并不担心这件事会不会影响我们最初的目标,我现在反而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情?”沈清夕好奇的问道。
“皇上并没有讲花草茶如何经营,这件事多半最后还是要户部的官员来定章程,我们原来想的是最好是大皇子能主管花草茶最后的配制和销售,其他两位皇子毕竟年龄小了些,分别管花草茶的种植、收集或处理就是了,现在想来这个想法有些冒险了,现在皇上对几位皇子心意不明,万一事情不是我们预想的那样,后续该如何进行?”顾照棠讲到此处,脸色颇有些凝重。
顾照棠一说,沈清夕便明白了他担忧之处,现在想想,确实当初花草茶的经营方案有些冒险了,他们设想的前提是皇上愿意配合他们才行。
沈清夕斟酌思考着这其中的几种可能性。和顾照棠探讨:“这件事无非有三种可能,第一种是最理想的结果,完全与我们预想的一致,这样自然是皆大欢喜,无需多说,第二种可能是皇上不让大皇子负责最后的花草茶配制和销售的环节,也就是你刚才说的这种情况,第三种可能是皇上后面会想办法不让大皇子参与此事,其实我也觉得第二种情况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一种,我倒觉得这种情况不难应对。”
“怎么说?”顾照棠挑眉等着沈清夕的解释。
“一来。花草茶的配方在我们受伤,另外两位皇子年幼,要想在短时间内掌握花草茶的配制技巧及火候并非易事。你可记得,就是心巧,也是在我的指导下反复试验了多少次才算是入了门;再说,现在我们也只献出了三种花草茶的配方,如果不是大皇子负责最后的配制。那以后自然是没有其他配方的了。”
说到此处,沈清夕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怪异的表情,稍微停顿后,才又说道:“原来是我疏忽了,现在却突然想到,以皇上多疑和猜忌的性格。未必不知道花草茶的事情是出自我们的手笔,如果皇上知晓此事,又在乎花草茶所带来的利益。他应该会让大皇子在此事中占据主导地位,所以我觉得第三种可能几乎没有发生的可能。”
顾照棠沉吟片刻,方才道:“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这件事没有一两个月是不会有结果的,怎么也要等到年后了。且年后春暖花开之际,收集花草也是十分容易之事。我们且静观其变吧。”说罢,揽了沈清夕入怀,“不早了,快睡吧。”
沈清夕不由在心中再次感叹皇上的心思,这时机选的恰到好处。
且不管外面是如何的热闹,沈清夕此后只安心在家中理事,快到年底了,外面铺子里的掌柜都要进来对账,庄子上的管事也要来回报一年的产息状况,沈清夕每日都要忙着看账本,归拢帐息,公中的账务,自己的嫁妆,日子过的十分忙碌。
腊月中旬的时候却收到了沈清歌的信,这也是她随着李颍川上任后的第一封信,信是随着她打发回卫国公府送年礼的人一块回来的,李颍川任了西北安定府平凉县县令一职,沈清歌携子随夫上任算算也有将半年的时间了。
沈清歌先是在信中叙述了平凉县当地的风土人情,平凉地处西北,气候干燥又少雨水,风沙也大,孩子到了平凉后由于水土不服就大病了一场,因此拜托沈清夕为她备些好的药材及孩子常用的方子,沈家众兄妹中就只有沈清夕懂医理,这种事情确实托给她是最合适不过了,沈清歌在信的末尾说她又有了快三个月的身孕了。
沈清夕看了信之后十分高兴,从沈清歌的信中不难看出,她虽抱怨当地气候不佳,日子却过的十分舒心,想想也是,没有公婆在上面压着,她和李颍川感情又好,日子过的自然舒服。
按照沈清歌的要求挑了些对孕妇和孩子好的药材,又亲自写了几张孩子调养身体的方子及注意事项,沈清夕便打发梦灵送回了卫国公府,并在卫国公府回给李家的年礼中一块送回去。
转眼间就过了腊月二十,离过年没几日了,北风凛冽,寒气逼人,却依旧一场雪也没下,人们都开始意识到今年天气的反常,就连宫里也连连宣了几位精通星相的算师进宫解说天气。
沈清夕照例理完家事回到宁晖院正房,房中只有瑞丹在做针线,见沈清夕进来,忙起身给沈清夕换了杯热茶。
沈清夕喝了口热茶,方才感觉到身上暖和了些,听到春草问瑞丹:“其他人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屋里?”
她早上只带了春草跟她出去,瑞丹笑着答道:“梦灵姐姐去了库房那边,说趁着今日天气好些,归置一下奶奶年节间要穿戴的衣服首饰,瑞荷去了卫国公府那边刚回来,有小丫头来说太太那边的妈妈领了庆亲王府的嬷嬷过来给奶奶请安,她便出去迎接了。”
瑞荷和瑞丹是后来一起提拔上来的一等丫鬟,瑞荷因为性子伶俐经常被沈清夕派外差,瑞丹性格温柔细腻,经常留守宁晖院,这次瑞荷就是被沈清夕打发了去沈家给沈青珏的妻子罗秀梅送药的。
沈青珏和罗秀梅成亲八个月了,肚子一直没动静,可急坏了沈二太太,长子沈青翔的妻子宋蕾儿头胎生了个闺女,她就有些失望,现在次子成亲了,小儿媳妇肚子却一直没有好消息传出来,她怎么能不着急,想起沈清妙就是在沈清夕的调养下生了个大胖小子,她便坐不住了,亲自来顾家请沈清夕。
二太太是长辈,又亲自来请,沈清夕自然不能推辞,她对于这个时代刚成亲就想着抱孙子的想法已经见怪不怪了,就是江氏虽然同意了她和顾照棠晚些时候要孩子,可心里也是着急盼着的。
罗秀梅的身体其实没有大毛病,就是身上湿气太重,湿邪入体,却又肝火虚旺,沈清夕便开了三副药方,第一副方子是祛湿气,一共六副药,连喝三日,喝了以后会一直拉肚子,直到体内湿气排尽为止。
罗秀梅起初听沈清夕说吃了这方子要让人一直拉肚子,心里骇然,有些犹豫要不要吃,可见自己的婆婆对沈清夕的医术十分信服,便半信半疑的吃了,吃了之后果然拉了三天,整个人都虚脱了,但三天之后她却感觉身上轻盈了许多,胃口也好了许多。
沈清夕开的第二副方子是祛肝火的,一共十二副,需用药六天,罗秀梅没有犹豫,也没多问,直接吃了,今天打发瑞荷去送的乃是第三副方子,祛完湿气和肝火后,身体会有些虚弱,这第三副方子主要是补养身体的。
“庆亲王府的嬷嬷怎么会过来给我请安?”沈清夕听了瑞丹的话,心里诧异,她和赵云冉不和,自然和庆亲王府也没什么交集。
瑞丹还没说话,却见帘子一掀,瑞荷进来了,手里拿了张大红撒金帖子,嘴里直嘟囔着:“这鬼天气,干冷干冷的,简直要把人冻僵了。”
见沈清夕在屋里,她上来见了礼,将帖子递了过来,“。。。。。。。。。。。是庆亲王妃身边的岳嬷嬷,本来想当面给您请安的,您一直忙着,她便将帖子留了下来,说三日后王妃会携世子妃来访。”
庆亲王妃要带着赵云冉过来?沈清夕有些诧异,打开帖子看了看,又问瑞荷:“可问了岳嬷嬷,有没有说什么事?”
瑞荷将瑞丹递过来的手炉抱着怀里暖着手,回想着岳嬷嬷的话,答道:“奴婢问了,岳嬷嬷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说世子妃嫁入庆亲王府两年多了,迟迟未诞下嫡长子,王妃抱孙心切,想带着世子妃过来,是想让您给把把脉,调养调养身体。”
让她给赵云冉诊病?沈清夕诧异的挑眉,庆亲王妃难道不知道她和赵云冉之间的过节吗?还有赵云冉怎么可能接受她的治疗?沈清夕十分怀疑,“你问清楚了?”
瑞荷点头,“岳嬷嬷的态度放的有些低,对奴婢态度也十分的好,也没用奴婢怎么套话就说了来意,应该不会有错。”她自然不会知道,岳嬷嬷来之前,庆亲王妃就有交代,务必要将姿态放的低一些,她是知道自家儿媳妇和沈清夕的过节的,就怕沈清夕直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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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求诊
不管沈清夕对于赵云冉肯让她医治这件事是多么的怀疑,她做为忠郡王府的世子妃,庆亲王妃亲自下帖子来拜访,她都不能拒绝,只能款待。
她将接待庆亲王妃婆媳两个的地方安排在江氏的院子里,庆亲王妃比江氏略微年长,圆圆的脸,鼻梁高挺,面色白皙,英气的眉毛微微上挑,使得她的眉眼间多了股威严和成熟的风韵,穿了件宝石蓝白霏织丝锦衣,外罩玉色翠叶云纹褙子,浅红羽绉毛缎鹤氅,整个人显得端庄贵气。
再看她身后的赵云冉,水粉色蔷薇花印夹袄,淡荔枝色缎织纯白色褙子,艳赤色簇团蔷薇霓裳大氅,打扮十分得体,她微微低着头,跟着庆亲王妃和江氏、沈清夕分别见了礼,分宾主坐了,如果不是她眼中刻意压抑的不耐烦和偶尔偷偷投向沈清夕的愤恨眼光,沈清夕真的怀疑赵云冉是不是变性了,就说嘛,以她向来高傲的性格怎么能接受自己的医治。
此刻赵云冉的心中确实充满了愤恨和不耐烦,她根本就不想来顾家,可她又不敢挑衅婆婆威严,她嫁入庆亲王府两年多了,一开始是因为不甘心,自然心思也不在子嗣身上,可后来府里的姨娘怀了身孕,整天借着肚子的孩子生事,世子爷又宠着她,就连婆婆都因为她肚子里那块肉格外关注了几分,让她的日子着实难过了几分,她又被娘家的母亲耳提面命许久,一直向她灌输有个儿子傍身的重要性,生怕庶长子生出来,将来她生的孩子身份尴尬。
好在那女人虽然能折腾,但到底生了个赔钱货,让她心里松了口气,同时也开始希望自己能怀孕了。庆亲王世子生性风流,但凡有点颜色的恨不得都拉到床上去,对她本来就淡淡的,母亲说的对,她若不趁着现在年轻,身体好的时候生个孩子,将来老了庆亲王府岂有她站脚的地方,本来以为很容易的事情,只要自己关心了肯定会怀上的,可谁知道她迟迟没有动静。世子每月宿在她房中的时间本来就没几天,她若再怀不上,等她年纪再大点。世子不去她房中的时候就更不可能怀的上了。
她开始有些发愁,背地里也开始求佛拜神的,可都没有效果,也宣了很多太医来看,说辞都差不多。什么身子虚不受补,需要慢慢调养什么的,什么叫慢慢调养?她现在要的是尽快,不,最快的速度能怀上孩子,她越着急就越怀不上。倒是宫里赏赐的知琴先怀上了,母亲偷偷找了有经验的婆子看了看知琴的怀相,说十有是个男胎。她便动了些心思除掉了知琴肚子里的孩子,又找借口杖毙了知琴。
婆婆虽然对此事没说什么,但言语间还是透露了对她的不满和对那个夭折的孩子的惋惜,这件事婆婆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说是她做的,但从那时开始婆婆对她的态度却又了明显的变化。开始时刻关注她的肚子,不到一年的时间先后给她找了不下六位大夫来给她诊治。现在又不知道怎么打听出沈清夕会看这样的病,非得带着她上门来求医,她十分不愿,可婆婆一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