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房重生攻略-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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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迹。”
赵大管事望了不远处一直沉默的方霏一眼,见她点了点头,便对二老爷道:“如此也好,二老爷衙门里的都是擅长断案之人,去现场看看,兴许真能发现蛛丝马迹,到时候顺藤摸瓜,或许能直接找到他们将大奶奶藏在何处也不一定。”
难得知己的想法能得到肯定,二老爷捋了捋胡子,朝赵大管事拱了拱手,道:“那我就先走了,这里就拜托大管事了。”说完,又上前冲方霏做了个揖,道:“太夫人,那我就先走了,太夫人自己注意安全。”
方霏点点头,算是谢过,二老爷这才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撤离了码头。
赵荣昭垂头丧气地站在原地,猛地抡起拳头,重重地砸了身旁的柱子一拳头,脸上满是懊恼,若不是因为他,母亲也就不会被人劫持……
赵大管事睃了他一眼,摇摇头,走过去问方霏:“太夫人,咱们现在怎么办?”
方霏抿了抿唇,长长呼出一口气,抬头望了望阴沉沉的天,轻声道:“现在还能怎么办?也只能是等着他们主动来找咱们了。”顿了顿,又道:“他们是求财,没拿到赎金之前,大奶奶肯定是安全的,想必他们不会轻易放弃,派个人回去问问,家里可有有收到他们的信件。”
赵大管事点头附和道:“好,我这就派人回去看看。”
既然是为了求财才绑架,那没能拿到赎金之前,对方肯定不会轻易动人质,相反的。拿到了赎金后才是要小心,对方若是良心发现,兴许也就将人质放了回来。但对方若是丧心病狂,拿了赎金后,却还是将人质撕票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一切。全看劫匪的良知。
不远处靠在柱子上的赵荣昭抬起头来。神色复杂地望着方霏,心里头百感交集,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但有一点他很清楚的是。才刚他半点头绪也没有,除了懊恼和悔恨,再也没了别的感受,但经方霏这么一说。犹如醍醐灌顶,忽然间有了主心骨的感觉。
但那个让他觉得安心的人。却是他一直憎恨厌恶着的人,所以,此刻他才会很纠结,对方霏的态度就像是一瞬间升华改观了。无论他在心底怎么催眠自己,但就是对她不能像以前一样,厌恶不起来了。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宽广的河面上忽然划过来一艘小型的货船,悄没声儿的就靠了岸。
此处已经是洛河的最下游。再往下就入江了,因此,下游的码头停靠的都是货船居多,来往的行人旅客则是在上游的渡口。
大家显然也都看见了那艘空货船,赵大管事带出来的三十余名家丁,全部聚到了赵大管事和方霏身后,众人一起盯着那艘货船,眼看着它慢慢地靠了岸。
一般货船靠岸,当即便会有船上的人下来,将缆绳绑在渡口的桩子上,防止船漂走,但众人等了片刻,也不见船上有人下来,对方显然是没打算在此停留,再看船身的水位高度,可以得知船上并未装什么重的东西。
气氛像是凝固了,大家聚精会神的,紧紧盯着那艘货船,赵荣昭也靠了过来,建议道:“要不要派人上去看看?”
话音才刚落,便听见船上传来‘砰砰’的声音,像是鞋子踏在木板上,空洞洞的,片刻后,从船舱中钻了个人出来,放眼打量着岸上的人。
那是一名精壮的汉子,只穿了个坎肩,露出精壮的呈倒三角状的上身,头上斜斜戴着斗笠,遮住了大半张面容,嘴里叼着根芦花,流里流气的样子,扫了一遍岸上的众人后,忽然拿手指着方霏,开口道:“你是赵家当家的吧?银票带来了没?”
竟然能一眼认出自己来?方霏眯了眯眸,将手上挽着的包袱取下来,扯开一个角,露出里面的银票一角,对船上那名精壮汉子道:“银票都在这里,我们家大奶奶和陆姑娘人呢?”
“赵家果然财大气粗啊,五十万两银票,说拿就拿出来了。”对方探头看了一眼,像是很满意,“把银票交给我,我回去后自然会让人放了她们。”
“我娘不在船上?”赵荣昭踮着脚,直往船舱中打量。
对方不屑地笑了一声,嘲讽道:“赵家大少爷,你当我们跟你一样傻?你们都报官了,我哪里还敢讲人带在身边。”
这话成功激怒了本就快要抓狂的赵荣昭,那汉子话音一落,赵荣昭便怒道:“来人,去把那厮给我捉住,抓回来严刑拷打,我就不信他骨头硬,不招出我娘藏在哪里来!”
赵家的下人面面相觑,彼此对望一眼,又齐齐望向赵大管事和方霏方向。
船上的人丝毫没被他骇住,不怒反笑,云淡风轻地道:“赵大少爷,我劝你还是别冲动的好,我知道你们报官了还敢来,显然是已经做足了完全的准备,要是我一个时辰后没带着银子回去,那明天全镇的人都会知道,你娘和跟她在一起的那个小姑娘被人糟蹋了!”
“你敢!”赵荣昭怒吼道,目疵欲裂,双目快要喷出火来,拳头捏得咯咯响,作势要冲上船去,将那汉子揪下来揍一顿才解气。
赵大管事忙拦住赵荣昭,对船上的人道:“这位兄台,我们赵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不过是为了求财,我们给你便是,但你总得让我们见到人才行吧。”
“本来我们也是打算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的,但说让你们不守信用报官了呢,现在人在我们手上,你们没有谈条件的资格。”对方横抱着双臂,傲慢地道。
现在人在他们手上,赵家又最看重名声,若是传出大奶奶被人糟蹋了这种闲话,赵家将会名誉扫地!对方就是看明白了这一点,这才肆无忌惮地漫天要价。
“二老爷也是我们赵家的人,你们信都送到大门上了,二老爷又且会有不知道的道理?大奶奶是他大嫂,二老爷自然也想出一份力,此事着实不是我们不遵守约定,而是你们的疏忽。”方霏心平气和地解释道。
对方想了片刻,才道:“不管是谁的错,但现在的情况是官府已经插手了,为了防止你们耍手段,你自己拿着银票上来跟我走一趟。”
“不行!”赵大管事斩钉截铁地拒绝,“太夫人不能跟你走,要去也是我跟你一起去。”
对方哼了一声,不屑地道:“你又不是赵家的人,我只要赵家的人上来,要不要上,你们尽快做出决定,晚了,我怕我的兄弟们会耐不住寂寞!”
在场的赵家人,除了方霏就是赵荣昭,方霏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好,我跟你走一趟。”说完,提着包袱就准备往船的方向走。|
赵大管事忙一把将人扯回来,张开双臂拦在她身前,规劝道:“不行,太夫人你不能去啊!他们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你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对付得了他们!”
“我是赵家当家的人,理应由我出面。”方霏垂眸淡淡地道,“大管事,你让开吧。”
一旁的赵荣昭百感交集,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站出来道:“我是赵家的长房长孙,我总有那个资格跟你一起去吧!”说完,转而面向方霏,笃定地道:“方霏,银票给我。”
“退下!”方霏盯着他,语气难得的凌厉起来,“我是长辈,长辈说话,这里没你插嘴的份儿,回去!”
赵荣昭也来气了,似是被气得笑了,‘呵’地哼了一声,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反驳道:“我是男人,男人说话,女人少插嘴,把包袱给我!”L
☆、110 交换人质
赵荣昭说完,便直直伸出手去,跟方霏要她手上的包袱。“赵荣昭,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方霏紧了紧胳膊上挽着的包袱,眼神凌厉地瞪着他,一步也不肯退缩。
赵大管事有些犹豫,这两人一个是家中的当家,一个是大房的嫡长子,谁有个三长两短,他回去都没法子交代,当下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紧紧皱着眉头,比两位当事人还要为难。那船上的汉子见两人争论不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烦死了,你们吵完了没?两个一起上来得了!”
这下,两人都没话说了,轮到赵大管事急了,忙朝船上道:“这位好汉,不是说好只上来一位跟你去的么,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那船上的人啐了一口,吐出口里叼着的芦花,桀桀怪笑两声,道:“你也看到了,他两非要争来争去的,两个一起上,不正好两全其美?要上就两个一起上,不上,大爷我可就不奉陪了!”
方霏咽了口唾沫,率先往前走,赵大管事在身后喊了好几声,也没回头。
赵荣昭见状,也跟着过去,两人一前一后的跳上了甲板,岸上的赵大管事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先后上了贼船,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船起锚划走了。
“大管事,现在怎么办?”站在赵大管事身旁的一名家丁忧心忡忡地问道。
赵大管事叹了口气,回身吩咐道:“快去附近找艘船过来,咱们悄悄的跟着他们。”
吩咐完,当即便有人去找船去了,赵大管事又吩咐了人回去向老祖宗禀明情况。自己留在渡口,焦急地等待着家丁找到船只过来。
但他们运气不太好,因着二老爷先前将渡口清场的关系,附近的船只都到上一个渡口去靠岸了,赵家的人沿岸找了半天,连个船影子也没见着。
赵大管事在渡口等了半天,直到贼船的消失在宽广的河面上。也没等到下面的人找来船只。下游的渡口已经是洛河最下游。再往下划,就入江了,方霏坐在船头。盯着船的走向,心里头不禁有些担心,害怕贼人会将船往江上划,那样的话。他们能回来的机率几乎是渺茫。
甲板上放置了几张小凳子,赵荣昭就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方霏一直盯着前方的水面,赵荣昭则一直盯着她的背影,心里头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都有,却又品不出具体是何种滋味。
良久的沉默后,赵荣昭忽然开口。低声道:“方霏,你没必要上船的。被绑架的是我娘,我去救她,天经地义,你完全没必要跟我一起上船的。”
方霏这才回过头来,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又回过头去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静静的望着,像是在欣赏风景,一个字也没同他说。
她越是沉默,越是不说话,赵荣昭心里反而更加愧疚,即便是他当初逃婚,在灵堂上怒骂方霏,他也从未如此刻这般,心中对她满是愧疚。
“方霏,对不起……”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赵荣昭忽然低低的说了这么一句,声音低得如蚊子哼哼,很快便被河风吹散,消失在河面上。
那名赤着胳膊的汉子四仰八叉地躺在一个简易的躺椅中,见两人沉默的样子,不禁失笑,开口朝二人道:“别一副去送死的神情,我们只求财,不杀人,我们跑江湖的,就讲究个信誉二字,你跟着我们去领人回来就是,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的。”
“真要有信誉,你们就不会要挟我们跟你上船了吧,直接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这才叫信誉。”赵荣昭回眸瞪着那名汉子,冷冷地道。
那汉子‘呸’地一声,冷笑道:“你们自己报官在先,已经坏了规矩,还用跟你们讲什么信誉!”
“报官?那口中所说的官是我二叔,你们都把勒索信插到我们家大门上了,家里的人有哪个不知道的?这是你们自己的疏忽,却反倒赖到我们头上来。”赵荣昭当即反驳道。
在这种时候跟人讲道理,着实不是一件明智的事,但幸好对方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倒也发火,而是懒洋洋地道:“算你说得有理,所以我们才决定给你们一次机会啊,换了别人,看见官差的时候就直接撕票了!”
那边的赵荣昭不服气,试图跟那汉子讲道理,方霏在一旁听着,有些哭笑不得,但始终没接话。
船已经划出了好远,倒也没往下游走,而是横穿洛河宽广无垠的河面走,横渡洛河。
前方陆陆续续出现一些芦花荡,根茎被淹没在河水中,只留下一个个脑袋,孤零零的杵在河面上,一簇一簇的,将河面隔断开来,形成一条又一条的小通道。
那名汉子一边跟赵荣昭辩论,一边指使着前头划船的人该往哪个方向开。
从上船开始,方霏就觉察到了一丝压迫感,仿佛是与生俱来的,遭遇到天敌一样,没来由的就觉得不舒服,浑身上下都觉得不对劲儿。
这艘船中等大小,舱中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勉强能住得下人,两头便是甲板,走在上面的声音空洞洞的,可想而知下头应该是空的,用来装货物用。
摇橹的船家背着蓑衣,头上戴着斗笠,全程低垂着脑袋认真划船,装作自己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只一心划着船。
方霏盯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心里头有些疑惑,却又不敢上前去掀开他的斗笠来,一看究竟。
又在河面上行驶了将近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