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一名门嫡女-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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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睡着了?
她心中想着,伸手推了推老夫人的身子,把她身子扳过来,刚好对上老夫人那双泛着血丝的眼睛,猝不及防下她被吓了一跳,后退好几步险些摔倒。
“呼——祖母你没睡着就说句话嘛,这样一声不吭吓着语儿了呢!”风轻语还没瞧出老夫人的异常,小脚一跺,娇嗔道。
老夫人还是那般没半点反应,好似没听见她说话般,风轻语就见着她的嘴唇一张一合好像在说什么,稍作犹豫后,她一咬牙走过去趴在老太太嘴边,听她嘴里说出来的话……
“虎儿…虎儿…我的儿…娘对不起你,虎儿…”老夫人嘴里反反复复念叨着这两句话,不断的重复着。
风轻语眉头紧锁,这个‘虎儿’是谁?难道是她的某个叔叔或是伯伯?
她脑中完全没有这个人的记忆,只当是老夫人的胡言乱语,也就没往别的地方想,见着老夫人这般神志不清的模样,她倒也干脆,端起那碗黑不隆冬的药汁往她嘴里喂,老夫人虽神志不清了,但东西进了嘴里就往下咽的本能还在,她也没费什么功夫就把那碗掺了毒的药全部喂老夫人喝了下去。
她离开以后没多大一会儿,另一道纤细曼妙的身影神不知鬼不觉的从窗子进了老太太的房间,她先是掰开老太太的嘴看了下她发黑的舌苔,眉头一蹙,手中多了几支发丝般粗细的银针,动作快若闪电的扎在老太太身上几个重要的穴位上,而后如来时般悄声无息的离开。
昨晚风轻晨一直对着那张纸出神,晚上没睡好觉,今儿个起来精神有些不好。她方才又重新写了一张纸,纸上还是如昨晚般全是一些名字,不过顺序和位置以至于符号都有些变化就是了,而后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也不知是想通了还是没想通,总之她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她刚将那两张纸放在火盆里烧掉,被她派出去的君梦就回来了。
“怎么样?”看着皱眉的君梦,风轻晨心底大概已经有了答案。
君梦摇了摇头,“风轻语用的是离魂散,我的银针只能压制七天,七天后必死无疑。”离魂散,中者离魂,魂魄归西,是一种极为阴毒的毒,从未听说过此毒有解药,中者半个时辰内必死无疑,他的手段能压制七天已经是极限。
“七天…还有七天……”风轻晨嘴中轻声自语道,瞬间陷入沉思中。
只有七天的时间,只有七天——
她怎么在这七天之内从老太太嘴中得到她想知道的东西?据冬草说说,如今的老太太已经神志不清,这无疑又给她增加了很大的难度。她想了许久都想不出什么好法子,穷途末路之际,她突然看见跟前的君梦,脑中闪过一道激灵,眼底带着些许纠结,随即一咬牙做出了决定。
“君梦,你有没有办法让一个神志不清的人说出心里的秘密?”她决定赌一把,把赌注全部押到君梦身上,赌她会不会出卖她!若是赢了她就能知道当年的事,若是输了…她也不知道会怎样,不过按外公和娘的话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了。
“有,但对象若是老夫人就有些难度,她身子太弱,可能承受不住死掉。你确定要用吗?”君梦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时也说出了其中的利弊,他的确会一种迷心术,但那只能对意志薄弱的人施展,对意志坚强或是会武功的人而言,根本毫无用处,身子太弱的人也不适合,总之限制非常多,也不一定有效果,他也是年幼时觉着好玩才学的,好多年都没用过了。
风轻晨眼底闪过一抹坚毅的点了点头,扭头看着窗外,声音带着几分飘渺的说道,“你选个适合的时辰,她身上的东西对我而言意义非同小可,或许,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比如说:宿命!
“好,那就明日破晓之后吧!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阳气最盛,时辰很适合。”听她这么一说,君梦也收起了心底对老太太的厌恶,全心的想帮她得到她想要的。
那日以另一个身份抱过她,跟她相处过后,她对这个身份的种种束缚越来越不耐烦,很多时候都想脱掉这一层皮,用自己真正的身份去跟她在一起,站在她身旁跟她并肩而行。
但他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能继续忍着心中对她的渴望。
然而,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下午突然传来一个令风轻晨震惊错愕的消息——老太太,去了!
☆、缘起;一诺倾情 082 风啸的怀疑
死了?
就这么死了?突然就死了——
风轻晨得到这个消息的当头就愣住了,她没忘记之前君梦说的话,她明明说还有七天时间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白芷,快让人去把君梦找来,快去。舒槨w襻”她急着想见到君梦,她要问个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白芷鲜少见到自己小姐如此失态的神情,起初还以为她是为老夫人的去世而伤心,后来一想,又不像,小姐的心思果然不是她们这些当丫鬟的可以猜透的。
很快,白芷叫去的人把君梦找来过来,风轻晨遣退包括白芷在内的所有人,面色凝重的望向君梦,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的精芒,“老太太去了,你听说了吗?”她淡淡的问道。
“嗯,刚才来的路上听丫鬟说了。”君梦点了点头,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厉芒,察觉到她落在自己身上那灼热的眼神,唇角泛起一抹淡淡的苦笑,“小姐,你怀疑是我动了手脚,就这件事而言,我的嫌疑的确很大,但你仔细想想,我有什么必要在这当头去害老夫人?我的武功你不是不知道,我若是想杀一个人,根本不用这么偷偷摸摸,那种事我也不屑为之。”他的话中蒙含了强烈的自信,那纤细的身影瞬间高大起来,浑身好似绽放万千耀眼的光芒。
君梦说的也对,现在杀了老太太对她的确一点好处也没有,她已经将老夫人身上藏着秘密的事告诉她了,她不会傻到在这个重要的当头杀了老太太。
她点了点头,算是认同君梦的话,而后低着头琢磨着这件事。
到底是谁这么迫不及待的想除掉老太太呢?这后面有隐藏着什么样的阴谋?难道是有人故意想隐瞒什么,才设计将老夫人这条重要的线索掐断,要的就是她永远查不出某些事不成?
越想她越觉着这个可能性极大,若真如此……她眼底闪过一道阴鸷,眼角微微上扬泛出几分冷意,“君梦,跟我去老太太屋里,我要确定她的死因。”
“好。”君梦眼底满是温柔的望着她,她眉宇间那股冷静认真的模样,真的好可爱,他的视线都舍不得移开她的脸。
感受到从君梦眼中迸发出那道灼热的目光,风轻晨眉头一皱,心底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她能不能别用那种眼神看她?那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她也曾委婉的跟她说过几次,她却依旧我行我素。
“抱歉,我之前的确怀疑过你。”朝君梦点头致歉,但她望着他的眼神却在跟他说一句话,“她现在也没有完全信任她。”
对于她那毫不掩饰的不信任,君梦除了把苦水往肚子里咽,也没别的法子,谁让他现在这幅模样那么不值得相信呢!
带着两个丫鬟脚步匆匆的来到前厅时,看见昔日威严的大厅内外挂满白布,门口挂着两个白灯笼,府中的下身手臂上都系着黑布,前厅如今被布置成灵堂的模样,而风啸脸色阴沉鼻尖微红的坐在椅子上,头上带着孝布,秦氏一直陪在他身旁,偶尔小声安慰他几句。
看见这一幕,风轻晨眉头微微一皱,这灵堂布置得也太快了,难不成府中早就有人将布置灵堂的东西全部备齐,只等着有人去世就拿出来用上不成?她觉着自己的念头着实有些荒唐。
却不知,她的想法多么贴近现实,不过别人等着死的不是别人,而是秦氏!
“爹,女儿…女儿想去瞧瞧祖母,见她…见她老人家最后一面,请爹应允。”风轻晨带着面纱走到风啸跟前,眼泪顺着脸颊唰唰往下落,眼泪婆娑的望着他,眼底满是伤悲。
风啸抬头看了她一眼,刚好对上她那双满是伤悲的眼眸,低声一叹,朝她挥挥手道,“去吧,她终归是你嫡亲祖母,虽是平日对你严厉了些,但也是为你好,为父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是,女儿谨遵爹的教诲。”给风啸行了个礼后,风轻晨走到厅中那具黑色棺材旁,见着躺在里面满脸安详的老夫人,从袖子里取出手帕擦了擦眼中的泪水,她身后的君梦见她的举动眼角微微跳动了下,眼底闪过一道狭促。
真是个狡猾的小女人!他心中暗道。
她哪是真情流露的掉眼泪,关键在她手上那条手帕上,那条帕子上被涂上了姜汁,她用染上姜汁的地方擦眼泪,眼睛立马火辣辣的,眼泪啪啪往下掉。
打量了老夫人的遗体后,风轻晨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身旁的君梦,见她对自己微微摇头,她瞬间明白她的意思,眼神黯然的走回到风啸身旁,陪着秦氏静静的坐在椅子上。
过了片刻,其余的那些姨娘都带着各自的孩子赶来了,最先跑进来的是风轻语,她‘噗通’一下跪在老夫人的灵柩前,哭得泣不成声,“祖母…祖母你怎么就去了!语儿来瞧您了,您起来瞧瞧语儿呀,祖母…呜呜呜呜……”她哭得语无伦次伤心不已,脸上挂满了眼泪像个泪娃娃似的。
“三小姐,您当心自个儿的身子,老夫人生前最为疼爱你,若是知晓你为了她老人家哭坏了身子,她老人家就是走了心里也会舍不得……”
“三姐姐,你别哭了,呜呜…祖母…音儿也好想祖母呀……”
“老夫人,您怎么就这么走了呀,您生前对妾身百般好,妾身还没来得及好生孝敬您老人家呀……”
……
真心也好,做戏也罢,接二连三进来灵堂的人个个脸上都挂着泪痕,整个灵堂顿时哭喊声连连,充满了悲哀伤痛的意味在里边。
风轻晨瞧了眼哭得伤心欲绝的风轻语母女,面纱下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老夫人猝死绝对与她们母女脱不了关系,就算是没关系,她也会让这件事的主角变成她们母女,思及此,她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爹,昨儿个不是还说祖母身子骨逐渐好转,怎地今日就突然……这事实在太突然了,竟是连一点预兆都没有,祖母她老人家说去就去了。爹,您要节哀,不要太伤心了,如今祖母不在了,娘怀着身子多有不便,这府上里里外外的事都得靠爹您了,您可千万不能病倒了,否则……您让府上那么多人可如何是好啊?”风轻晨这番话说得极有心机,她先是委婉的质疑老夫人的死因,又拐着弯的告诉风啸,如今秦氏的情况,告诉他这老夫人一死,这内院的大权势必会落到别人手中,把矛头指向那个最有可能掌权的人身上,而那个人是谁风啸心中有数。
果然——
风啸闻言后,浑身一震,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冷冽的眼神扫过在场所有女人,最后落到叶姨娘身上!
因着风轻晨那番话是刻意压低了声音说给风啸听的,旁人倒也不知道风轻晨跟他说了这么一番话,正在痛苦不已的叶姨娘突然间就感觉到一道冷冽的眼神落到自个儿身上抬头一看,刚好对上风啸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看见这样的他仿似让她想到了当年最后一次见到虎哥的模样,她不由自主的躲开他的视线,眼底带着几分惊慌。
她惊慌的神色落到风啸眼中,便成了心虚,他当下心头一震,开始怀疑老夫人的死是否人为?
当天晚上,风啸让人以秦氏身子不适为由,请了个大夫进府,大夫走后他将自个儿关在灵堂整整一晚上,将身旁的下人全部遣了出去,旁人都以为他是因老夫人的死伤心过度,只有风轻晨知道,他这是在下决心,做选择。
次日清晨,风轻晨等人一大早就被风啸差人叫去主屋,她们去的时候就瞧见风啸脸色阴沉的坐在首座,他身上穿的衣裳还是昨日那套,神色间带着几分憔悴,明眼人一看便知要出事儿了。
“女儿给爹请安。”风轻晨莲步款款的上前,给风啸请安后乖巧的在一旁坐下,她的院子离主屋比较近,她是第一个到的,而后陪他一块等后院那些女人以及她的庶弟庶妹们。
没多大一会儿,几位姨娘以及府中的小姐少爷们纷纷前来,旭儿也跟在秦氏身旁一块来了,人都来齐后,众人面对风啸那阴沉的面孔,一个个都有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连气儿都没敢大声喘一下,整个大厅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得见。
“昨儿个你们谁去老夫人的安华居了?站出来。”冷冷的眼神盯着众人看来好一会儿,直到看见众人额头冒汗珠,风啸才冷冷的开口说道。
他…这是要做什么?
叶姨娘与风轻语心中不约而同冒出这个想法,低着头眼底闪过几分纠结,不知他此言何意?
说来,她们俩不愧是亲母女,骨子里那份对人的不信任倒是一模一样,叶姨娘不曾告诉过风轻语关于她曾经的事,包括她对老夫人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