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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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妤喝着酒,目光不由得瞟向素妍,发现素妍领口半开,粉色的脖子上居然带着个漂亮的玉蝴蝶,玉蝴蝶?她呆住了,她怎么会有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玉蝴蝶?这不是很奇怪吗?记得小时候,父亲曾经说过,她有一个姐姐在迁越途中丢失,难道她会是?
晚妤不敢想下去,只是暗暗品酒。
这边公子轸与素妍笑了会子,然后瞟了眼晚妤,言归正传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令箭父王收到了吗?”
“收到了,想是不久就会有消息了!”晚妤回答淡淡,声音如水如露。
公子轸一笑:“那我就放心了!今儿会场之事真是误会,但愿我没给你制造大的麻烦!”
晚妤眉头微微一皱,明眸转向他,极平静叹道:“制造了麻烦我又耐你何?也只能是忍着的份了!”
公子轸冷不着防对上了她那双失落的眸子,他一顿,对她提醒道:“你若是恼,随时可以通过正当的方法讨回你的不平衡感!”
“多谢提醒!”晚妤回答:“该讨回的自会讨回,咱们还有时间,你的希望也并不渺茫!”
小侯爷怕两人因令箭之事闹出矛盾,忙邀大家碰杯,晚妤毫无兴致,但为了礼节,也只得随便碰了过去,这一碰不打紧,竟然把公子轸的碗边给掉一块,现出一个拇指大的缺口,公子轸看着自己的碗一愣,稍后笑了。然后继续喝着碗里的酒。
“哎呀!快换一个碗吧,小心划到手!”素妍见状,忙为他换碗。
公子轸挣扎着不换,还温文一笑拒绝道:“不用,我喜欢这个碗,咱们不能因为点滴的挫折,就放弃掉整个世界!那样对手就会得力!”
素妍对小侯爷、晚妤莞尔一笑,叹息公子轸道:“你们瞧瞧他,真真是在宫里斗惯了!喝酒都能联系起真理来!”
小侯爷、晚妤看着公子轸,双双都笑了,一直都以为公子轸冷漠,谁知也有幽默的时候,看来人并不是一个片面的,公子轸就是一个多面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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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三人,晚妤回到四合院,倚坐在小廊边,思绪拉了很长很长,她想起素妍脖子上的玉蝴蝶,脑中不断的闪现出爹爹那双严厉的眸子,一遍一遍的在耳边说:晚妤!假如有一天你碰到个带玉蝴蝶的女孩,那么她可能就是你那个无缘的姐姐!
就是你姐姐!就是你姐姐!刹那间,四周有无数张嘴在说话,晚妤觉得头都快爆炸了,那位素妍会是谁呢?她到底是谁呢?她会是她姐姐吗?一万个不解在脑中飘荡,或许明儿去问问,一切都会知晓了。
第二天,晚妤梳洗了一番,正要再去找素妍姑娘,才出门,一道霹雳般的消息传到她的面前,这个消息虽然不大,却闹得满城风雨。
素妍姑娘出事了。
据叙述人说:当天素妍姑娘与几个人一同喝酒,由于醉酒厉害,误闯后宫禁地石凳边小睡,楚王席间醉酒路过,见她貌美如花,一时起了色心,竟强行□了她,事后,楚王为了隐瞒丑事,下令立素妍为妃,即日进宫。
素妍的父亲是当朝武将军,对于此事深表痛觉,但为了家族的利益,与自身的官途亨达,便把女儿素妍强行带到宫中谢恩,这一谢恩,素妍便留在宫里,再也没有回府了。
本来以为一切就这样平息了,谁知这一举动却狠狠激怒了公子轸,公子轸先是训斥孟将军,再率兵围攻父亲的‘蓬莱阁’,父子两人谈判不成,竟然兵刀相向,打的乌烟瘴气,地上死尸一片明。
局面整整僵持了一天,素妍躲在卧室里也整整哭了一天,就在傍晚人散的时候,素妍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便放下儿女情长,出来解决了两人的纷争。
结局不言而喻,素妍最后还是选择了楚王,尽管这不是她想要的结局,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一个女子,尤其是一个失贞的女子除了保全自己的节操之外,没有任何的选择。
公子轸死活不肯放弃,素妍硬是推着公子轸回去,公子轸死死抓着素妍的衣袂,两人关系不清,彼此眼中都含满泪水,场面凄美动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忘性的看着,大家都没责怪他们,因为总所周知,公子轸与素妍姑娘自小相识,两人感情一直甚好,眼下素妍入宫为妃,大家内心里谴责的人还是楚王,这个善于权谋,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甚至有人认为这事蹊跷,保不定是楚王实行的手段。
楚王心里怪怪的,他觉得脚下仿佛有针扎般着,他望了望其他人,其他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威严达到了挑战,肺都气爆了,当即命人将公子轸拉出去斩了。
话语一出,场面大乱,公子轸知是天路已绝,就拉着素妍,同冲上来的侍卫大打出手,场面一时之间大乱。
他要带着素妍离开这个财狼虎穴,即便是死了也在所不惜。
楚王哪里能忍受这种场面延续?当即派更厉害招式——放箭,立刻弓箭如雨点般发了过来,公子轸飞身躲闪,楚王见伤不到公子轸,立刻又派了很多骑射手过来,公子轸躲闪同时,背后中了一箭,腿上中了一箭,眼看公子轸寡不敌众,素妍吓住了,她立刻跪下来求楚王放过公子轸,楚王根本不理睬,素妍哭着喊轸哥哥,楚王怕素妍被弓箭误伤,就让侍卫拦住素妍,素妍眼看着公子轸一点点落败,恼了喊:“陛下若是再伤害三公子,那么素妍就撞死在这里!”
楚王以为素妍吓唬她,便没有在意,弓箭依旧如雨点发射着,素妍一恼,将头撞上了墙壁,倾身倒了下去。
楚王正在指挥弓箭手,哪里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忙扑上去抱起素妍,又恨又悔,悲痛万分。
素妍望着楚王,眼里弥漫了泪水,嘴里喃喃说:“求陛下饶了三公子吧!好吧?我愿用我的生命来交换他今后的平安,希望陛下能够成全我——”
“妍儿——妍儿——你怎么那么傻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呀!寡人并没有非要处死轸儿!”
“答应我,不管他犯什么罪,请饶她不死——”素妍吃力说。
楚王本想拒绝,可看着素妍痛苦的样子,他忍不住点了点头,这个反应是不由自主,很是奇妙。
事情结果有些意外,素妍因为及时就医并没有死去,而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公子轸却被罚禁两天。两天出来后,公子轸伤势已稳,同时性格明显大变,过去的温文尔雅一扫而空,换上一张常年冷漠的脸,他对杂事不睬,对亲情疏离,闲时喝酒,闲罢还是喝酒,一天到晚无酒不欢。
楚王对公子轸怀有愧疚,再加上他与太子自小丧母,因此也想过补救此事,但公子轸态度固执,根本就不愿妥协,事情就这样僵持着,日复一日,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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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妤得知消息,大为震撼,古人云‘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这道门一旦进去,此生此世就再也出不来了。
晚妤寻找玉蝴蝶的打算暂时中断,在四合院冷冷清清的日子里,她想了好多好多,有爹娘,有姐姐姐夫,有过去侯府的点滴欢笑,也不知道现在侯府那边怎么样了!
严秋的天气总是令人感到瑟瑟发冷,晚妤扶着门前的梨树,发现这身紫色粉梅单衣根本就敌不住寒风的侵袭,她闲步到屋里找衣服添,翻来覆去,包袱里竟然连一件厚一些的衣服都不见,再翻,竟然在衣服堆里看见一个玉蝴蝶,她一震,再度想起素妍姑娘,素妍已经进宫了,凭她现在的身份根本就见不到她,她该怎么才能见到她呢?难道就这样放弃玉蝴蝶的线索吗?不!她不能放弃,她要去找公子轸,因为只有公子轸与素妍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她必须去找公子轸。
说来容易,做来难,公子轸历来对人警惕心强,又不爱与闲杂的人打交道,晚妤要见公子轸简直是比登天还难,虽说上次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但是公子轸是黑是白,见不见她都还是个未知数。
晚妤去‘公子府’求见公子轸,果然传来公子轸没空的消息,晚妤没办法,只得回府了,谁知往返途中竟然碰见两名去那边复命的丫鬟,晚妤灵机一动,用银两收买了她们,以一身宫女服的打扮混进了‘公子府’,经过了几番的打探,最终才见到了公子轸,那个时候公子轸心情正失落,整个人倚在在二楼上的楼阑边喝着酒,她试着同他说话,不料对方一直喝着酒,对她不理不睬。
晚妤倚栏无趣,就望着天那边的朝阳,一片金灿灿、红亮亮的,美丽极了,好久没有这样登高望远了,站在高处的感觉真是美好极了。
这边公子轸毫无情绪,依旧还喝着酒。
晚妤见他一直喝一直喝,一把夺过他的酒,劝告道:“喝喝喝!就知道喝,喝酒能解决问题吗?我就不信你能给素妍姐姐给喝回来!”
公子轸这才正眼瞧了下晚妤,并没有醉意:“你怎么会在这里?”
晚妤轻松反问他:“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公子轸冲着晚妤发火:“你的神通真是广大,这里你居然都进得来!”
晚妤傲慢的笑着,不回答他的话。
“酒给我!”公子轸毫无心情问别的,只是伸手索要酒壶。
“不给!”晚妤背过手,强硬着不给。
公子轸恼了,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连正眼也不看她,接着仰头喝酒。
晚妤看着他一口一口的灌酒,心里要多焦急有多焦急,人都说酒水伤身,像他这样喝下去身体迟早会出问题的,可是看他的痛苦的样子,她怎么也不忍心阻止,让他好过一些吧,若是不喝酒,他心里藏着心事,时间久了一样会弄出病来。
冷漠在两人之间蔓延,晚妤本想问素妍的问题的的,但公子轸心情不好,便打住了。
晚妤无聊的望着远处,忽然远处看见孟素妍的身影渐渐逼近,她以为自己眼花了,就擦了擦眼睛,一看,真的是素妍,忙对公子轸说:“你看!素妍姐姐来找你了!”
公子轸下意识看远处的佳人,整个人慢慢的从楼栏底下站起来,远处的佳人渐近,越来越近,他的脸上霜在融化,心在悸动,感觉天地万物什么都不存在了,偌大的眸子里只有她,正当这时,那个娇影忽然在树荫深处隐匿了,他身子一僵,剑眉微敛。
感觉到公子轸的疑迟,晚妤催促说:“别犹豫了,身影是被树荫给遮住了!你快去迎她吧!”
公子轸顿了顿,这才下楼去迎素妍。
晚妤看着公子轸下去,本不想打扰两人相会的,可想起玉蝴蝶之事,难得,遂也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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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树影深处才发现,素妍原来在这里与路过玩耍的宝盈公主误撞,两人接了梁子,那宝盈公主是当今楚王后的嫡亲女儿,今年十六岁,在王家姐妹里排行老十,由于性格泼辣,人称‘辣椒公主’,也有人称‘十公主’,总之是个难缠的货色。
公子轸走上去训斥宝盈:“十妹!大白天的,你这是在干什么?还不回去!”
宝盈望了眼公子轸,不高兴说:“要我回去,凭什么?她撞了我,我现在额头都是青的,不信你帮我看看!”说着用手撩开齐齐的刘海,果然看见她额头上青了一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素妍向她道歉:“我原是跑的太急,没注意有人在前面,对不起!对不起!”素妍一句话连说了三个对不起,诚恳之处不难发觉。
“十妹!人家都说对不起了,你就不要再追究了!”
宝盈咬着牙说:“要我不追究可以,除非她滚回将军府老窝去!”
公子轸脸顿时冷掉了:“人家只不过撞了你一下,你就这样撵她,你也太不可理喻了!”
宝盈自小受父母娇惯,养得一副臭脾气,哪里管这些,一心想着委屈,她指着素妍对他喊:“我不可理喻,难道她就可理喻吗?你也不问问她,她做过什么亏心事,我与父王母后生活得好好的,她却莫名插上一脚,弄得父王天天陪她,就是闲着也没时间理我,狐媚子!你说!你的年纪与我相同,却要做我的姨娘!你一个跳舞的,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年纪轻轻地不好好找个人家,偏偏找我父王这种年纪的,拿着青春这样作践自己!”
那素妍羞恼别过头,流着泪,似乎极不愿提起这一切:“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木已成舟说这些有没有用!我也是受害者!”宫里人已经是不止一次这样羞辱她了,今天又是,每次出了留下悔恨的泪水,却也无力改变什么!
“少在这里装纯女,装无辜,给谁看呀!”宝盈不留任何情面,继续攻击道,“你这是自作自受,我告诉你!除非你搬出这个家,要不然你甭想我与我母妃和颜对你!”
“够了!你说好了没有?你没必要这样攻击她,她现在是次于母后的妍妃娘娘,是你姨娘,是你长辈,小的对长辈不恭,天理难容!”
素妍定睛着公子轸,心里一阵温软,目光因为他的存在而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