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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雍乾飞龙传-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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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玉春道:“什么事儿?”

傅天豪道:“你做不了主,我找的是谭北斗!”

郝玉春口齿启动了一下,欲言又止,傅天豪道:“别耽搁了,走吧!有什么话路上再说吧!”郝玉春没说话,可也没动。

傅天豪道:“你欠我的债,别人代我要过了,可是那是本,不是利,我拿这利钱换你这条路,你该知足了!”

郝玉春脸色一变,头一低道:“我带你去就是,走吧!”

他带着傅天豪出了禅房,傅天豪一只右手仍扣在他那左腕上,出了禅房,郝玉春要往前头走,傅天豪道:“我不愿意惊动前头那些喇嘛,咱们从后头走吧!”

拉着郝玉春往后走去,走了两步,郝玉春忽然问道:“你怎知道我住在‘护国寺’?”

傅天豪道:“你在江湖上待过不少时日,你该知道江湖人对于找人都有一套。”

郝玉春没再说话,任由傅天豪拉着出了“护国寺”后门,出“护国寺”往东走,出城再往东,两个人一口气走了五六里,一片小小的村落呈现眼前。

傅天豪道:“这不是‘六里屯’吗?”

郝玉春没说话,傅天豪道:“谭北斗就在屯子里?”

郝玉春点点头,仍没说话,说话间,两个人已到屯子边,靠外是一大片麦田,一大片高梁地,靠里是一大片稀疏疏的树林子,风吹得枝叶沙沙响。

傅天豪到树林子里停了步,道:“你进去告诉谭北斗一声去,我在这儿等他。”

郝玉春听得一怔!狐疑地看了傅天豪一眼,傅天豪淡然说道:“我深知谭北斗的为人,只要他在这个屯子里,他一定到这儿来见我,要是不在这个屯子里,你也跑不掉,所以我很放心,你去吧!”

郝玉春深深看了傅天豪一眼,扭头往屯子里行去,很快地绕过一家民房不见了,傅天豪抬眼四下打量了一下,站在原地没动,他背西面东,这当儿日头已经快偏西了。

没多大工夫,那家民房边上绕过了四个人,谭北斗、郝玉春、罗广信、还有老三韩杰。

谭北斗师徒四人走得很快,转眼工夫就进了树林子,离傅天豪一丈停了步。

谭北斗冷冷一眼道:“姓傅的!你要见我?”

傅天豪淡然一笑道:“许多日子不见,谭老精神还是这么好……”

谭北斗道:“托福,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傅天豪道:“听说谭老已辞去了公职?”

谭北斗道:“不错!怎么样?”

傅天豪道:“直隶总督衙门少了谭老这位总捕,损失太大了,令人惋惜!”

谭北斗哼哼两声道:“老在公门待,没多大出息,年纪一大把了,干到头还是这个总捕,粮俸吃不饱,饿不死,反而得罪了许多道儿上的朋友,也让道儿上的朋友看不起,打打算盘觉得划不来,所以一纸辞呈递上去,不干了,你要找我就是为了说句惋惜话吗?”

傅天豪道:“自然不是!怎么说我跟谭老认识一场,谭老一直对我最感兴趣,因此见了面总不能不寒喧两句……”

谭北斗道:“现在寒喧过了,你话转正题吧!”

傅天豪微微一笑,道:“看来,谭老比我还急,好吧……”

顿了顿话锋,接着说道:“以我看,谭老毅然辞去公职,一半是为我傅某人,一半是为凌姑娘,我没有看错吧:”

谭北斗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事到如今用不着掩掩藏藏的,我所以辞去公职,主要的是为对付凌红,在车队里她让我栽了个跟头,这口气我咽不下,至于姓傅的你嘛,我既然辞去了公职,就犯不着再惹你,不过要有整你的机会,老实说我也不会放过!”

傅天豪哈哈一笑道:“谭老真是快人快语,令人佩服,撇开我傅某人不谈,谭老你只为车队里那事便辞去公职,非跟一个姑娘家计较到底不可,度量未免太小了些,花下去的本钱也未免过大了些……”

谭北斗冷冷看了他一眼道:“谭某心胸一向狭窄,让一个黄毛丫头整了我,实咽不下这口气,别说一个小小的直隶总捕职位,就是连命都赔进去,我也认为很值得!”

傅天豪道:“听谭老的口气,谭老不出这口气绝不甘休了?”

谭北斗道:“事实如此;谭某人不愿否认!”

傅天豪淡然一笑,道:“看来,傅某人这一趟是白跑了!”

谭北斗目光一凝道:“姓傅的!你是来……”

傅天豪道:“我来做个和事鲁仲连,希望谭老能高抬贵手放过凌姑娘!”

谭北斗怔了一怔旋即仰天哈哈大笑,一直到笑声落后他才望着傅天豪道:“怎么?凌红也怕我谭某人的一天?”

傅天豪道:“谭老误会了,凌姑娘是个很好强的人,她自出道以来怕过谁?我请谭老高抬贵手,让凌姑娘有一个美满的归宿!”

谭北斗道:“是你希望我高抬贵手,让她有—个美满的归宿?”

傅天豪道:“谭老该知道,江湖女儿能有这么一个归宿不容易,凌姑娘是个好姑娘,不应该长久待在险恶的江湖上,她不应该过这种刀口舐血的扛湖生涯,更不该终老于扛湖。”

谭北斗道:“她不该谁该?”

傅天豪道:“假如谭老你有这么大的一个女儿,你会让她在江湖上东奔西跑吗?”

谭北斗沉默了一下道:“她或许不该,但江湖上的姑娘不只她凌红一个!”

傅天豪道:“谭老这话不错,只是别的姑娘没有凌姑娘这种机会,是不是,谭老?”

谭北斗道:“你说的都是理,可是我谭某人也不是师出无名!”

“诚然,谭老!”傅天豪道:“她惹过你,无论怎么说谭老你是个江湖前辈,何如大度相容,不与计较,谭老!成人姻缘也胜造七级浮屠。”

谭北斗哼哼一笑道:“姓傅的!你来迟了,要是你在我递出辞呈以前找到我劝我这么一番,或许会听你的抬抬手放过她,可是如今嘛?姓傅的,不瞒你说我所以横心咬牙辞去公职,一来是为表示我的决心,二来是为免得日后受制于公门,我既然下定决心,在没出这口气之前我绝不会放手的,姓傅的,我已经辞去了公职,不愿意再惹你,我言尽于此,你可以走了!”

傅天豪淡然一笑道:“听谭老的口气,谭老似乎处处占理?”

谭北斗沉声道:“那当然,是她惹我,我并没有惹她!”

傅天豪道:“谭老,真要说起来,她可以说是出于自卫!”

谭北斗两眼一瞪道:“她是出于自卫?那么谁是惹人的,我吗?”

傅天豪道:“可以这么说,当时我也在车队里,这件事经过我从头到尾看得清清楚楚,谭老拿的是沈书玉,凌姑娘并不是沈书玉,而谭老却不分青红皂白硬把她关进囚车。”

谭北斗道:“恐怕你不知道,她红娘子也是官家缉拿多年未获的人!”

傅天豪道:“就算是,谭老拿她,她谋求脱身,这就是自卫,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谭北斗冷笑一声道:“谭某人任的是公职,吃的是官粮,拿的是官俸,奉命行事我没有错,要见贼不拿,我有亏职守!”

傅天豪道:“我没想到谭老是个强词夺理的人!”

谭北斗怒声说道:“我怎么强词夺理了?”

傅天豪道:“沈在宽先朝遗民,书生有复明大志,沈姑娘忠义之后,只身冒险上京救父算是一位孝女,凡是有血性的人都应该敬重她,卫护她!谭老你也算得先朝遗民,你的先人也曾是大明朝的子民,谭老是汉族世胄,不思卫护沈姑娘这位忠义之后,反要将她拿交异族,根本上你就是个大错,江湖同道没有拿两字大义责你,已经是够客气了,你居然还振振有词自以为占足了理……”

谭北斗听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大声说道:“汉人任职公门的,食大清朝俸禄的不只我谭某人一个!我谭某人身受制军大人厚恩……”

傅天豪截口说道:“诚然,汉人任职公门,食大清朝俸禄的是不只谭老一个,只是他们为世人所不齿的是什么?我要大胆的说一句,他们都是些寡廉鲜耻,数典忘祖之辈,至于谭老你所说身受直隶总督厚恩一事,谭老你身为汉族世胄,先朝贵民,你谭家受大明朝的恩惠更大,怎没听谭老你提一个恩字?”

谭北斗勃然变色道:“姓傅的!我不惹你已经是你的天大便宜,你居然还敢站在我面前来数说我……”

傅天豪道:“你不惹我,我并不领这个情,谭北斗,多年来你假一个官字处处跟我傅某人过不去,我行的是侠,仗的是义,我仰不愧,俯不作,满虏指我为贼盗我可以不计较,而你居然也三番两次想缉拿我以图邀功,江湖几次追逼,车队又复设计,最后又勾结赵六指儿险些置我于死地,凤姑娘救了我,而你师徒居然又要拿她交与赵六指儿!谭北斗,你扪心自问做得是不是太过太绝了。你扪心自问,这些是不是你欠我傅某人的……”

谭北斗厉声说道:“欠你的又怎么样?”

傅大豪双眉一扬道:“我不马己甚,但如你即日离京别再占打扰凌姑娘,别再去谋害凤妞儿,这些债我可以一笔勾销。”

罗广信冷冷一笑道:“敢清你是来要胁人的。”

傅天豪沉声道:“傅某人无意要胁,谁也不会要胁谁,假如你师徒坚认凌姑娘欠你师徒的,我只拿你师徒欠我的债,抵还凌姑娘欠你师徒的债,你师徒并不吃亏。”

罗广信道:“要是我师徒不愿意呢?”

傅天豪道:“我要索还你师徒欠我的债!”

罗广信道:“现在吗?”

傅天豪道:“不错!”

罗广信道:“就凭你一个人吗?”

傅天豪道:“以一对八,而且没带兵刃!”

罗广信脸色一变,谭北斗道:“出来吧!再不出来显得小家子气,人家已经知道了。”

他这句话刚说完,从树林两边一边各二地闪进四个人来,从左边进入树林的是两个黑黑壮壮的独臂人,从右边进入树林的,有一个是柱着铁拐的瘸子,另一个是干瘪阴沉的瞎子,是谭北斗手下名震遐迩的“四残”!

傅天豪就跟没看见一样,目光运转动都没转动一下。

罗广信一双目光却紧紧盯在他身上。

傅天豪淡然一笑道:“要不要过来搜搜我的身?”

罗广信脸一红,道:“那倒不用,你有没有带兵刃都是一样!”

傅天豪转脸望着谭北斗道:“谭老!这档子事你怎么说?”

谭北斗道:“我不愿意惹你,你要放明白点。”

傅天豪道:“记得谭老刚说过,谭老所以辞去公职跟到京里来,主要的是对付凌姑娘,至于对傅某人,毫不愿招惹,可是一旦有整傅某人的机会也绝不放过,现在不就是机会吗?”

罗广信冷冷说道:“不错!现在确是个最好的机会,你没带兵刃,以八对一吃你也绰绰有余!”

傅大豪道:“谭老是不是也这么想?”

谭北斗缓缓点头说道:“我不否认现在确是个好机会,可是我有点纳闷,既然你专为找我谭某人来的,你怎么会不带兵刃,难不成你料准我谭某人准会听你的。”

傅天豪道:“我希望能在平平和和的情形下谋求一个解决,没带兵刃只是表示我的诚意,谭老不失为一个英雄人物,我原以为谭老能接受我的劝告!”

谭北斗微一摇头道:“你用不着拿话扣我,我这个人天生这副倔脾气,我打定要干的事,非干到底不可,不惜任何代价!”

傅天豪淡淡一笑道:“这么说我也只有伸手向谭老你要债了!”

谭北斗道:“恐怕你是想替红娘子除去谭某人这个祸害吧?”

傅天豪道:“也可以这么说!”

谭北斗道:“这我就不懂了,凌红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使得你这么为她卖力?”

傅天豪道:“无他,一个‘义’字,凌姑娘以仁义对我,我自然……”

罗广信冷笑一声道:“说得好听,像红娘子那么一个女人家,能给他什么别的好处?

一个女人家要想让某个人为她卖命,只有一个办法……”

傅天豪双眉微扬,目中威棱盲逼过去,道:“谭老,你这位高足的念头太污秽了!”

“是吗!”罗广信道:“据我所知,当日在车队里凌红在三更半夜里曾经上过你的车,旅途枯寂,孤男寡女还会干出什么好事儿来,可怜只可怜那位鹰王爷,拣了人家的剩,蒙在鼓里还挺宝贝的呢?”

傅天豪目中的威棱盛了三分,道:“谭老!我先在你这儿报个备,待会儿一旦动起手来,我先毁你这位高足!”

罗广信冷笑说道:“姓傅的!空口说大话没有用,咱们且看看是谁毁谁?”

他手往腰里一挥,铮然一声掣出一把软剑来,谭北斗一抬手道:“老二,人家手无寸铁。”

罗广信道:“老爷子!您是怎么了?多少年来您哪一天不想打倒‘大漠龙’,姓傅的只一天不躺下,对咱们总是个祸患,眼前这种机会绝不会再有第二次,眼下只有咱们自己人在,八对一连战速决吃了他,谁知道?跟仇人讲道义那是拿着人家的手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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