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流云录-第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也变了。
流云亦皱着眉头望着缓步而来的一个人,夕阳的余晖洒在了他的身上,耀眼而夺目。
他的腰袢挂着一把剑,剑上镶嵌着圆月型的玉石,剑身华丽气质非凡。
他向着流云亦看来,剑眉俊目,英气逼人。
此人竟是无情公子。
无情公子已朗声道:“流云教主数月不见,怎如此形神具疲?”
微微一思索,无情公子立刻道:“难道是秦雪薇秦小姐?”
流云亦没有回答,只是漠然转身。
无情公子焦急道:“不知流云教主可否告知秦雪薇秦小姐的下落?”
无情公子竟已知道流云亦和秦雪薇的事情了。
流云亦没有转身的说道:“走了。”
无情公子马上快步跟上问道:“走了?去哪里了?”
流云亦道:“没有人知道她去了那里。”
无情公子叹息道:“真是天涯芳踪,难寻觅。”
没有人会认为秦雪薇已经死了,天下人也不会认为,流云亦更不会认为。
无情公子叹息良久,接着又郑重的说道:“这次前来我本不是找你的,只因昆仑吴长老离开昆仑前往禅宗商谈一些事情,之后吴长老离开禅宗赶回昆仑的时候却在半路上被人杀害,应禅宗了痕大师的嘱托我前来昆仑相告此事,却不料在此遇得流云教主。”
流云亦没有说话,他在听。
无情公子又接着道:“也许这件事情不足以引起流云教主的兴趣,但还有一件事情我想流云教主应该坐不住了。此地虽然安逸舒适,但如今江湖实乃多事之秋,我辈江湖中人只能蜗居于此呢!”
流云亦没有在乎无情公子的后句话,只是问道:“我为什么坐不住?”
无情公子沉思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以打动流云亦已经伤痕累累的心。
无情公子道:“只因青城骆君芳骆少主与流云教主颇有来往,以至于江湖传言青城派与光明教实乃狼败为奸,意图颠覆中原武林。江湖各大派已聚集人手已欲前往蜀中与青城派对峙,中原武林狼子野心,大大出手也不是不可能,青城派虽是江湖大派,但也抵挡不了这群豺狼虎豹。此事是因你流云教主而起,如果流云教主此时还能无动于色的话,在下也只能说是看错人了。”
流云亦问道:“那你现在是看对了还是看错了在下?”
无情公子道:“看对了。”
流云亦看着无情公子道:“你认为你看对了人?”
无情公子轻轻一笑道:“直觉而已。”
流云亦道:“何来的直觉?”
无情公子从容道:“心与心之间的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我这种感觉通常都是很准的!”
流云亦忽然笑了,说道:“那你这次的感觉错了”,说完流云亦不再理会无情公子向着余大头的房子走去了。
无情公子望着流云亦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疑惑,不过最后还是舒展眉头冲着流云亦道:“如果这次我的直觉错了,我就再也不相信它了。”
无情公子已走了。
但流云亦知道无情公子的直觉并没有错,自己一定不会看着青城派遭受这不白之冤的,而且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的。
既然所有的一切都是冲着自己而来,那么自己就应该坦然地站出来,面对这一切,至少也要平息了眼前的这场危机。
流云亦忽然想到了当日在昆仑山上清怀说过的话。
你就是天底下的一颗毒瘤,你出现的地方、碰过的人,都会因你死,你不觉的自己很恶心吗?
这句话已深深刺伤了他。
是的几乎所有的人都死了,可是只有自己还活着,像一颗毒瘤一样的活着。。电子书下载
谁能告诉他,他究竟是为什么而活?
余大头对于这个问题似乎很有见地,思考了好久终于告诉了流云亦他心中的答案:人只是为了快乐而活着,你也不例外。
流云亦摇头叹息,因为这不是自己所需要的答案,也只因为自己已没有了快乐。
一个人已没有了快乐,那他还剩下什么?
一副皮囊?
还是一具走肉?
都不是,他还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一个失去了快乐却依然感情丰富的人。
流云亦已准备走了,望着房间,没有一件东西是自己的,来时空荡,走时也空荡。
他唯一可以带走的东西就是怀中的一把折扇,折扇的上面已经被鲜血染了个透红,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风雅潇洒。
余大头依依不舍的送了流云亦很远的路程,笑着说道:“记得回来看看。”
流云亦看着余大头真挚的目光点了点头走向了远方。
背后灯火迷离,炮声阵阵。
第二十三章 蜀中青城
蜀中青城派建于百数十年前,历史虽不悠远,但一直在中原武林有着一定的地位,不仅仅是因为七七四十九路回旋剑,同时青城一直都不干扰江湖之间的纷争,安逸舒适,啸傲山林。
然则即使青城在江湖中一直默默无名,可是追寻仰慕者甚多,慕名而来者,拜师求学者比比皆是,于是几代青城掌门也就择优录取,造就了今日青城之势。
数百年来江湖纷争不断,可青城派却能依然挺立在蜀中自有其得天独厚之优势,亦是青城众人的能力所至。
直到数年前江湖突然涌出一股势力,这股势力的恐怖不是任何人可以想到的,他们的眼线遍布中原,触角延伸到了中原的各大派,青城派虽远居蜀中,但也不得不让青城众人意识到危机的存在,之后江湖才传出了青城少主骆君芳的名声。
当日昆仑之战后,骆君芳少主得悉,才出现在中原,偶然间碰到了流云亦,才有了寒雨孤夜的一幕。
此时的骆君芳正待在自己的闺房中,翻越着青城重典七七四十九路回旋剑,回旋剑虽言七七四十九路,然则每一路都变幻莫测、暗藏玄机。骆君芳虽然得其父骆空山真传,只因芳华正少,内力甚浅,未能得回旋剑之真谛。
骆君芳此时双眼看似正在观阅剑典,其实心神早已飞跃了这茫茫浊世中,愁绪万千。
骆君芳抬起头望了一眼窗外的景色,只见残花雨落、凄风声声,不由地叹了口气。
只见屋门被推开,进来一中年男子,目光如炬、气质非凡,看着骆君芳道:“芳儿为何叹息?”
骆君芳假装怒道:“爹爹老是不敲人家房门就闯进人家姑娘家的屋子,这像什么话。”
此人竟是青城掌门骆空山。
骆空山笑道:“哎呀,看我这脑筋,还以为你是男儿呢!”
骆君芳不依道:“爹,这是这取笑芳儿了。”
骆空山立刻道:“我哪敢呐,咱们芳儿不仅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
骆空山此话也不是逗骆君芳开心,骆君芳的的确确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子,正是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只是温柔内敛、英气逼人而已。
骆君芳在其父面前也终于显现出了女儿家的形态,娇羞道:“不和你说了。”
龙空山呵呵一笑:“不逗芳儿你了。”
骆空山转而郑重的说道:“芳儿,你对如今的形势怎么看,可有想法?”
骆君芳同样退去女儿之态,凝重沉稳的道:“目前形势不容乐观,虽然这些武林人士突然之间退出蜀中,但其中必然暗藏玄机,而且这些门派当中据女儿查访多数为圣门势力所控制。”
骆空山眉头紧锁道:“这个圣门究竟意欲何为?”
骆君芳道:“这个势力实在太隐秘了,他们的目的究竟如何我们也不得而知,如果是一统江湖的话,那么他也不必费如此大的周折了。”
骆空山望着眼前这个胜比男子的女儿,毫无迟疑的问道:“嗯,为什么?”
骆君芳解释道:“如果这个圣门要统一江湖,大可不必如此费尽心机了,圣门高手之多,耳目之多,不是常人可以估量。昆仑掌门已经失踪很久,昆仑中已无功力通天之辈可以抗衡,昆仑四大长老虽然亦有一拼之力,但是对于圣门来说也不足为虑了。”
骆空山没有说话,他在静静地听着自己女儿的分析。
骆君芳又道:“到时只要占领了昆仑山,已经是问鼎中原之势了。即时将中原武林大小门派收复,然后让这些门派拖住禅宗,再一举剿灭我们青城,中原江湖也就不远了。”
“我们青城以目前的情形看来也是无法抗拒圣门这个势力的。”
骆空山叹息的说道:“芳儿分析的甚对,只要圣门不动,这些离我们还很遥远,我只是担心这些来去匆匆的武林人士,为何在没有得到我们的答案前就匆匆的离开了蜀中。”
骆君芳道:“其实芳儿也是一头雾水,不过据我猜想,应该是他们接到圣门的命令才匆匆的离去。”
骆空山道:“难道是和昆仑吴长老被杀一事有关?”
骆君芳道:“不是,昆仑吴长老被杀是刚发生不久的事,当时这些人已经来了咱们青城了。”
骆君芳犹疑片刻说道:“不过我觉得昆仑吴长老被杀估计和圣门脱不了关系。”
骆空山也点头肯定道:“此事必定和圣门有所关联。”
骆君芳又道:“而爹爹说的武林人士突然退出蜀中,我想是和一个人有关系。”
骆空山急切问道:“谁。”
骆君芳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说道:“流云亦。”
骆空山终于露出了不解的神色,说道:“这人真的如此重要,能牵扯武林大局?”
骆君芳坚定的说道:“对,他一定是当今武林的关键。”
骆空山望着女儿自信十足的样子忽然问道:“你这次出去一直和这个人在一起吗?”
骆君芳疑惑道:“嗯,几乎差不多吧,爹怎么啦?”
骆空山略有担心道:“女儿,爹爹也不是因为别人的只言片语就相信别人的人,但是爹爹还是想问你一句,你确定看清楚他了?”
看清楚?真真假假谁又能看的清楚,在这浮华乱世中谁也不能真正的看得清楚一个人。
不过正如无情公子所说的直觉而已,对于骆君芳而言有了这份直觉就已经足够了。
蜀中一处小镇。
流云亦健步如飞终于在十余日后来到了蜀中,既然到了蜀中,青城派当然也应该不会远了。
可是来到这里之后却听得消息说中原各门派不知什么原因忽然间全部退出了蜀中,不在为难青城派了,流云亦虽然也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松了一口气。
流云亦多日奔波,身体异常疲累,且因胸口剑伤并未完全痊愈,致使劳累不堪,心道今日权且在此休息一日,明日再做打算。
寻的一处客栈正打算入内,可一摸身上,已没有了几两银钱,这些银钱还是当日骆君芳在朔方城给自己留下的呢。
转目一瞧,不远处还有一处小酒馆,转身过了过去。
酒馆的小二倒是很热情,没有因流云亦穿着破烂、面容疲乏而生轻视之色。
不一会儿小二已将几样简单的小菜和一壶酒拿了上来。
流云亦倒酒送入口中,却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
胸口因酒精的作用剧烈了疼痛了起来,拉扯着流云亦的神经。
流云亦急忙放下手中的酒杯,却见酒杯上已经有了鲜红的血迹。
酒馆中人均转头看向流云亦,不明白此人既然不会喝酒为什么还要沾着杯中物呢,不是徒增烦恼嘛!
流云亦待咳嗽微微平息后,又将酒杯倒满举起,望着杯口处鲜红的痕迹,张口将酒扬了进去。
虽然滋味还是不好受,但流云亦却强行压制住身体的痛楚,微微咳了两声。
酒馆中人都诧异的望着流云亦。
只见其中一人站起来走到流云亦旁边说道:“兄台,我可以坐下吗?”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流云亦看了一眼此人没有说话。
这人见流云亦没有搭理自己迟疑了少许坐到了流云亦对面说道:“在下张林林,青城派弟子,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流云亦举起酒杯又喝了一杯,轻轻咳了咳。
张林林见流云亦又喝了一杯急忙道:“看兄台似乎身上有伤,却还在此饮酒,可知此物对身体最是有害。”
流云亦好奇的打量了一眼眼前这个青城弟子张林林,只见此人眼中露出少许关切的神色,似乎对自己的伤势颇为注意。
流云亦却淡淡的说道:“又死不了。”
张林林一时无语,思索片刻又道:“虽然是不致命,但对身体的伤害却是非常严重,想兄台也是江湖中人,应该知道身子骨一跨对日后的武功造诣影响甚大。”
流云亦自嘲般的笑了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张林林一怔,正要问,却听流云亦说道:“我是流云亦。”
张林林一时没有想到流云亦时谁,顺口说道:“流云。。”,却没有再说下去,他的脸色已变,身体一颤,哗啦一声连人带凳子都倒在了地上。
流云亦轻轻一笑,又继续举起了酒杯。
酒杯中有人听到眼前此人竟然是流云亦,急忙给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