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火情怀-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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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MR。COOL矮一个半头,可是他一副勇者无惧的样子,啐道:“肉麻!现代的女孩子,她跟你上床,可能只是她一时空虚,当你是狗公!现在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了老友,给你吻一下就是你的人啦?你就想罗!你看那些明星艺员,日日夜夜送张脸给咸湿或者正经伯父又吻又锡,那就非君不嫁了?还有香港小姐、亚洲小姐,当选之际,那些落选佳丽报仇呀报,吻得她左脸红轰轰,右脸花呢绿,那她们就是闹同性恋了不成?没想到士别三年,你的思想实在太落后、太落伍了,同志!”
方心如、方巧争等听得几乎拍烂手掌。
阿忠也恢复了神采,徐徐站了起来。
“对了,恭喜你。”游白云过去搂着他,充满朝气的,“你的未来太太美丽、青春、大方,给色狼人渣吻一吻,像你那么胸襟广阔、既往不校的大丈夫,小伟人来说,算得了什么?就当是太太给蚊子叮了一口,上街时不小心踩到口痰,只要那王人蛋没有爱滋病,反而证实了:第一,你的未来太太够靓,多人hOw!,你知啦,女人呢样呀,要多人追才够意思,才显出你的本事。第二,让你的MIMI知道,那人有口臭,论接吻的技术,他一次用过二十三支colgare牙膏擦牙也追不上你。”
然后他咳嗽:“唉,讲到我气咳,只怕我已命不久矣,不讲了,咐先。”
满场掌声。
连李年鹰都忘了敌我,拍起手来。
李大鳄一巴掌就掴过去。
阿忠忘我地叫:“MIMI……”
“砰!”MIMI终于开了枪。
长脸汉黑仔额角穿了一个血洞、仰身而倒。原来他趁众人不觉,正图自后刺杀方心如。
MIMI一枪既发,情绪也崩溃了,奔过去,跟阿忠拥抱一起
正在这时,双方人马,已动起手来,夺枪的夺枪,拔刀的拔刀。喊杀连天、舍死忘生、你死我活……
只有MIMI和阿思忘我地相拥,浑似没察觉眼前身边发生的一切……
三、火、火、火……
CICI、GIGI、SOSO、从MIMI吞吞吐吐的电话里,知悉方姊有难,三人同时行动:
CICI通知阿玉。
阿玉一接到电话:“什么!?方姊有难!?好,我跟我老公和他的手足们马上赶来。”
GIGI电告金牡丹。
“方姊有难!?”她桂下电话就向后面一班舞女叫道:“方姊有难,我们出动!”人人都马上呼应,其中当然包括似前受过方心如帮助的三姑。
SOSO告知梁经理。
梁经理立即召集班兄弟上阵。
声势汹汹的赶来。
场面进入混战。
李大鳄的确人多势众。
方心如、方巧争竭力对抗如潮水般的敌人。
阿KAM被迫斩,他不擅战,只好一面逃一面躲一面怪叫:“不关我事,我是歌星,只唱歌不打架……”
敌人不理,迫斩如故。
阿KAM躲着,忽然撞见太子李。
太子李吓得大叫:“不关我事,我只好色,不订架·……”
阿KAM忍无可忍,挥手一拳,把李年鹰击倒。
阿KAM一拳得手,觉得自己颇为孔武有力,顿时脸有得色,再也不怕了,加入战团。
那边厢阿珍连伤三敌,见游白云奋不顾身,抬起地上的东西猛扔力摔,伤了不少了,过来在他面颊亲了一下,及时说了一句:
“我就喜欢你这样勇敢……”
游白云给亲了一下,又陶陶然了一番,以致阿炳走近,吹了他一刀,他才省觉,已给伤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游白云跳避,拾起地上物件扔之,扔出手才知道,原来刚才他拾到的是一柄手枪。
他痛梅莫及。
幸好那把手枪击晕了阿炳。
这时他刚好撞上阿忠。
“喂,要亲热回家才亲热,”游白云呼叫道:“快帮手呀!”
阿忠如梦初醒,握着他的手真挚的道:“云哥,你刚才那番主玉良言,使我们受益不浅。我俩情投意合,届时还要请你当主婚人——”
游白云见刀疤纪又挥斧砍了过来,急道:“这个慢慢再说……”却一时挣不脱阿忠的手,眼看要给一斧劈中。
幸好MIMI用铁链缠住了对方。
游白云抽回了手,阿忠忽又叫道:“云哥……”
“你别——”游白云骇退,“别抓我的手!”
“你刚才的话,我很不明白,我跟你拿了检验报告,上面明明是没事的呀,”说着他自口袋里掏出一张摺皱了的纸,”哈,给回你,像云哥你这么好的人,又怎会这么早死呢……”
游白云将信将疑的接过一看,赫然是自己的健康检验报告书,上面全打着勾勾。
只听阿忠加了一句:“我阿婆就惨了,她的体检报告,说她患了癌症……”
游白云发疯似的跳了起来,一面大呼:“我不用死了!我不用死了!”
大家打到一半,都陡停下来,奇怪的望着他,随即又打得更灿烂。
其中文胆狠狠的追杀他,一面怒骂:“不用死,我斫你三十八刀,看你死不死?”
游白云斗志全消,贪生怕死的本性全出来了,只吓得东躲西藏,不敢恋战,有次还躲在阿珍的身后。
阿珍当时大失所望,力战文胆。
同时,MR。COOL以利伞困战张夸,张夸以飞刀连重创六名匪徒,但他只剩一臂,力战MR。COOL与四匪,颇觉吃力,险象环生。
方心如追击李大鳄,旗鼓相当。
方心如终占上风,但又要分心支援张夸。
李大鳄趁机下令手下把盆中的水——其实是电油——倾倒四处,然后,命手下全力把方心如一众人等,逼人死角,然后保持了一段距离。
方心如还想冲出重围,李大鳄得意的笑着,取下嘴里的雪茄烟。
他只要把雪前一扔,火立刻就要猛烧。
“正不胜邪。”李大鳄得意洋洋,“到头来还是你们变烧猪。”
不料机车声又大作,把他撞人电池园里。
李大鳄人在电油圈内,自然不敢放火——这次,他还生恐雪前悼下地来。
来的是三个女孩,清一色黑衣裤太阳镜打扮。
MIMI一见她们,喜呼:“你们来了!”
SOSO、CICI、GIGI三人一齐加入战团。
同时,阿玉的妇女团,金特丹的欢场队,还有梁经理的兄弟们,都浩浩荡荡的杀到。
方心如这边实力于是大增。
MR。COOL形如疯虎,要硬拼杀出重围。
张夸发出飞刀。
第七把飞刀。
飞刀射中MR。COOL臂膀,MR。COOL黑伞落地,给游白云偷偷抢拾了去,很快的粘一些东西在上面。
MR。COOL既受伤在先,又失武器在后,给阿忠狠揍了几拳,他也打倒了阿忠,但MIMI扑上来维护阿忠,MR。COOL一不小心,还给阿KAM迎脸击了一拳,打碎了他的眼镜,这才露出他十分丑陋的眼睛。
MR。COOL怒极,恨声道:“我一定要杀了你。”要追杀阿KAM。
阿KAM吓得逃命,一叠声的说:“不关我事……我我一时失手,才……”
结果MR。COOL给方巧争截止了。
阿珍的武功极高,受伤的MR。COOL,却也不是容易制服的。
张夸在一番恶斗之后,杀了文胆。
方心如过去合力制服了MR。COOL。
“放他条生路吧,张大哥说过:对人要留一点余地,就算是对敌人。”方心如不许阿珍下辣手,“况且,我们以前还是朋友。”
方心如放了MR。COOL。
游白云还把雨伞扔回给他。
MR。COOL狠狠也恨恨的走了。
太子李却愉偷地在地上涝了一把手枪,砰地开了一枪。方心如捂臂闷哼。
游白云这回眼明手快,一脚踢起地上的榴涟壳、正中太子李的头部。
自此以后,太子李不但变成了麻子,还成了白痴。
张夸苫苦追击李大鳄。
李大鳄扔出了他的雪茄。
原来他的雪茄是小型的炸药。
张一横和两个女子都被炸伤了。
张夸也受了重伤。
可是他发出了他的第八把飞刀。
飞刀射中李大鳄。
李大鳄挣扎求生,取出打火机,点燃了电油线。
顿时破宅里火光熊熊、火势炽烈。
众人被逼退出宅子。
丰大鳄要藉此隔开众,要往后窗逃走。
那儿有部房车和手下,正等着接应他。
张夸不顾一切,跃人火海,扭住李大鳄、不让他走。
两人在火海中扭打,终告丧命。
烈火正烈,焚毁生命,烧碎记忆。
方心如要冲进火场救张夸,给阿玉、金牡丹和三姑等扯住。
众人望着无尽火海,无尽感触。
第十三惊心岁月
一、梦是愿望的达成
“我真感动,”阿珍对游白云说:“那次你怎么那样勇敢,可是后来……”
“后来怎样?”阿KAM问。他们是在阿KAM的车里。
“……他又变得胆小如鼠了,”阿珍失望的说。
“当然了,”游白云理直气壮的说,“我是以为自己反正都活不了才……”
“什么!?”阿珍和阿KAM一齐叫了起来。
“没……”游白云悔恨自己一时口快,几乎威猛形象不保,“没什么。”
“其实你这番话也很有道理。”阿珍心悦诚服的说,“没想到你是个这么讲道理的人。”
“这个嘛……”游白云当仁不让,“我一向都个讲理的人,”
“所以呀,”阿KAM插嘴:“他日如果我这样……(作亲吻状)一下阿珍,或那样……(作拥抱状)一下阿珍,你也不会介意的哦?”
阿珍笑。
“你敢!”游白云登时翻脸,“我宰了你切成一百七十三段,放进冰箱里吃足一个月,而且还是月大,吃足三十一天!”
“哗!”阿KAM给吓窒了。
阿珍瞪大了眼,似没见过眼前这个人般的,“那天……你又教阿忠……那么落落大方……?”
“那是教阿忠的!”游白云气虎虎的,“要是我自己的女朋友,给人占了一下,我都不放过他!”
阿kAM赶快移开放在阿珍腰畔的手,正襟危坐。
“你凭什么呷醋?”阿珍说,”你上次不是说我免费送给你都不要的吗?”游白云又只好连赔不是,说好话。
“说真的,”阿kAM转了话题,“你想不想唱歌?”他问阿珍。
“唱歌?”
“上台唱歌。”
“上合?”阿珍指着自己的鼻子,苦笑道:“我……哪行!没指望了。”
“你唱得很好呀!”阿KAM认真的说,“那次我听过了,真不赖。”
“算了,上台唱歌,”阿珍寂寥的说:“对我而言,只是个梦,这辈子都甭想了。”
“弗洛伊德说:梦是愿望的达成,”阿KAM说;“我就让你达成这个愿望。”
游白云和阿珍执欢呼,随即游白云又忧虑起来。
“你放心吧,朋友妻,不可欺,这点原则我还是遵{奇书}守的。”阿kAM有点忧伤的说,“我是要跟阿珍合唱一首歌,送给哥哥,他已经……我那次对他唱,曲词还没写完,现在完成了,他——”
游白云和阿珍都有些黯然。
“下个星期,我的演唱会,记得请方姊来:阿KAM语得深长的说,“她一直都很不开心。”
游白云和阿珍都点头:“我会的了。”
“刚才的成语我念错了,”阿KAM又谐谑的说:“应该是:朋友妻,咪走鸡才对!”游白云又佯作要揍他。
二、MR。COOL
演唱会在八时卅分开始,听众已来得六七八八了,灯光也开始暗淡了下来,琴师乐队已分别就席。
游白云和方心如坐在嘉宾席上。
方心如显得非常沉默、素静。
游白云拼命逗她开心,“我觉得阿珍唱歌,首首都好听,又是首首都是唱给我听。”
方心如东张西望,似有些不安。
“你把一只微型电子追踪器放在阿COoL的伞骨里,是不是?”方心如忽然问。
游白云呆了一呆:“是。”
方心如拿出一块像电子游戏机似的小盒,只见上面有荧光闪动。
“他来了——!”游白云失声道。
可是,会场已暗了下来,演唱会己然开始。
在一百五十元票价的中距离席位上,有一个观众,身着黑色西装,拿黑色雨伞,戴黑眼镜,伞头正向着演唱台。
他的眼贴近伞头。
原来伞里藏有一支长枪。
长枪上装有红外线。
他瞄准场上的人。
那人当然就是阿KAM。
他正在唱那道《太息》,已唱到末段:
分手时才知道原来雨
是要掩饰我脸上的泪
如果明白初恋是幸福
也定了解失恋的受伤
观众掌声如雷动。
MR。coOL想在掌声中扣动扳机。
可是他的后颈冻飒讽的贴了一物,有人在他耳畔低声说:“收掉你的伞。”
MR。COOL知道落在人手,只好收伞。
后面的人又命他:“退掉子弹。”
MR。COOL依言照做。
他已听出后面的人是谁。
“方姊?”他问。
“别声张;”方心如下令:“跟我出去。”
场中,阿kAM正郑重介绍上次未让她尽情唱完的新秀歌星方巧争的出场。
观众热烈鼓掌。
方心如把阿COOL“押”了出去。
到了体育馆外面海皮的荒草地,犹听见演唱会里,传来阿珍和阿KAM的歌声。
游